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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凯旋、亲人团聚,金州还在热闹欢庆之中,侯破军大赏文武功臣,金银锦帛,奴仆美人,凡有功者皆不吝惜,独对自己的亲侄儿例外,侯冉诚依旧是不要什么、先赏他人的谦逊之词让侯破军很欣慰,也就真的没给什么,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留下了最合适的位置,但要这几年才能兑现了,不急不急,因为某个念头不能由他自己来提。
营里的宴会,侯破军破例让众将喝了酒,他自己也难得的多饮了两杯。营中粗汉子们的集会很热闹,不似文人那般多讲究和规矩,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爽快,三五成群的划拳敬酒也是常态。文、孟、区三人面前人就不曾断过。
“啪”的一声一个酒杯落地,众人抬头转身看见了侯冉诚拂袖而去。
孟啸卿回到家,难得和媳妇叨念了两句,“那个大少爷气量也忒得小些,他是自负本事大又是国公亲侄儿,可宴上那些哪个是怂货,哪个不是随着国公九死一生过来的”,冷水洗脸清醒了许多。
“可从未听你背后说人过”,孟玉氏递上布巾子,“便真是如此,古人说疏不间亲,你可别当那当头炮去”,又踮着脚给丈夫解扣子换衣服。
“我竟是傻子不成?”孟啸卿笑着白了媳妇一眼,他这几年得罪那些人哪里用的着他操心,“远昭那里还缺甚物事?你别吝银钱,都选好的添补上,库里靠南边的那几个黑漆箱子都是给他的,你让人悄声些送去,他这两年攒的那点东西可是不够看”,孟啸卿基本上就是当他是自己儿子对待。
“他那脾气你是尽知的,必是不肯要的,我的意思也是,男儿成家立业便得自己想法子养老婆孩子,我知道你是疼他,但也别惯着他”,两人已经躺在床上,孟玉氏放下床帐。
孟啸卿想了一会儿,说道:“也罢,那小子机灵,将来也不愁这些,国公那日还夸了他一句呢”,还是老样子把老婆先捞进怀里,黑夜中孟玉氏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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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姑爷回来了”
左秋意忙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端起一抹笑迎出去,“夫君,你回来了”,却发现丈夫身上有很浓的酒味。
“你先去睡吧,别等我了”,侯冉诚阴沉着脸让人取了些衣物去前院了,留下左秋意咬着唇不知又发生了何事,“去前院打听打听”,丈夫近来都是这个样子决计是有事,昨日在前院还打了两个下人,他自诩大丈夫不会拿妻儿撒气,但有事也不会和妻儿说。
娘家还被兵围着,她和姐姐虽没受牵连但也都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和丈夫求这事,闭上眼睛,左秋意觉得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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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义母”
“快起来,起来”,郑英娘让两个得胜归来的义子起身,“都是又长高了,关荣黑了些,肖忠瘦了些,你们义父和我夸奖你们呢”
两人嘿嘿笑笑,他们随着出征骂也没少挨了,义父治军治下俱严,关荣又问“义母,您起色不似咱们出征前好,听大郎说还请了次大夫,可是要紧?”郑英娘肚子已经很显怀了,但是他们知道并不是因为有孕的关系。
“没甚要紧,你们还不晓得大夫,总是习惯把病往大了说”,郑英娘摆摆手,不欲再说这事,“肖忠啊,我可是帮你定了房媳妇,断事王叔海家的闺女,是个好姑娘,就等你回来定了准日子完婚了,新房让周大带着你去看,缺个什么的回来说”
肖忠欢喜又有些不好意思,又是感激“又劳烦义母为咱们的事操心了,孩儿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们这些人娶妻都是由义母操办,成了家在外面打仗家里也是多赖义母照料。
“你爹娘不在了,你既叫我一声义母,这事本是我分内,别再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听着都生分”,郑英娘不爱听他们这样说,她原不用他们报答什么。
“义母,您看十三哥是不是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平日里可不这样,便是听着终于能娶上媳妇乐大了”,关荣还是笑呵呵的,“上次十二哥娶媳妇他就掰着手指头算了”
“义母您听,十四弟这是明晃晃嫉妒,每次哥哥们娶嫂子,掰着手指头算的人可不就是他嘛,算算几时轮到自己”
“快了,快了,明年也该给关荣相看了”,郑英娘被他们逗笑,最后道“今儿你们义父不在府里,明儿晚上都记得过来用饭”
两人告退,侯端已经等在外面,见着他们出来,忙跑过去,“十三哥,十四哥,你们可应承了带我去营里看火炮、火铳,我和爹说过了,这次你们可以放心着带我去了吧”
两人一看他今日已换了衣服,再看身边侍卫便知晓确实是义父同意了,便道“那就带大郎去万将军处吧,他那里最是精良”,侯端一声欢呼,这般才更符合他的年纪。
“只咱们有言在先,大郎只能看可不许亲自试,那火炮炸膛可不是闹着玩的”,关荣又补充,两人一人一边把侯端拎起来,他小时候他们常这样陪他玩耍的。
“那需答应我再去看看缴来了的战舰”,侯端讨价还价,他原没打算亲自试的,但想了想自己也不能吃亏。
“依你”,三人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悲喜
“大哥,这就是火铳啊”,孟婉举着个没上弹药的火铳端详,她听伙伴们说营里和火炮可厉害,一炮就打飞了凌部的大船,这火铳挨它一下多半会没命,比弓箭还厉害,她们能赢了凌部这两样功劳甚大。
“这个是手铳,略小些,从这里上药,这里发出,砰的一下,一匹马都能打死”,孟昌给妹妹稍作解释,接着翻书,“你不用打它主意,女孩子家家的要它作甚,成何体统”
孟婉撇撇嘴,“稀罕”,她会去和舅舅要的,不就是和那帮子公子比赢了骑射,国公赏的嘛,小气。
“怎么走了?可以给你玩两天”,孟昌看妹妹甩着头发扭身,抬头问。
“那成何体统呀”,孟婉往外走,拖着长声。
“行啦,拿着玩去吧”,孟昌抬抬眉,这妮子。
“这可是你给我的,不是我要的”,孟婉回身不客气的拿起来,“我听外婆说了,小时候你还往我衣服上抹泥巴然后告诉娘说是我自己抹的,娘就骂了我,哼”
“根本没有的事儿,我倒是记得小时候新衣服都给某姑娘当了尿布”,孟昌也没客气,兄妹两个时不时的互相揭短、斗嘴。
“要不要我告诉小葵姐你六岁还尿床的事”,孟婉颠颠的出了屋。
“那是三弟干的好事”,孟昌气急败坏的起身,又一想不对啊,“你告诉小葵作甚?”
孟婉回头笑,笑的狡黠又可爱,“你很快就知道了”,娘和外婆说爹和何伯伯已经给大哥和小葵姐定下婚事,过了舅舅的婚礼就正式定下。
孟昌心道没有弹药那就是个空筒子,坐下来又细细想妹妹刚刚的话,然后脸红了。
孟玉氏去府里给侯清荷添妆回来,在单子上写写画画的,三天后是国公义子闽忠成婚,十一天后是唐将军家的长子成婚,还要去陆家送月子礼……这些日子成婚的多,都是趁着不打仗赶紧办事,金州人家都是这样,这年头也没太多讲究,二十天后她弟弟娶妻,又在脑子里过过,想还差什么,还漏了请谁。
晚上,孟啸卿也拿着请柬单子对看,有添的,也有划去的,指着一个人名“娘子,这个人,以后别与他家相交”
“郁正宪?这个人不是近来颇得国公赏识嘛,是远昭说把他加上的”,孟玉氏不解,这人弟弟说是不好得罪。
“这厮非善类,我看不上他行事,你记得就行,我会和远昭说”,孟啸卿一言两语也和妻子说不清楚,只能这么说了。事实上他们这些年这些人为铲除异己又有几个没下过黑手,稍软一分,可能就是自己人头落地,前月诛灭叛将黄、普等人,侯军虽然再次元气大伤,但总算是彻底清洗干净了程家最后的势力,他们也不用担心前面打仗后面有人捅刀子了。
“嗯,我听你的,那这个加上的是?”她不甚熟悉。
“从韩王那里投来的,有些本事,这人我看着对脾气”,孟啸卿如是说,很多事和妻儿也是不能说的。
“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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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清荷在婆家习不习惯”,郑英娘和丈夫念叨。
“你还怕曹家欺负了她?她们敢!”,侯破军眼睛一瞪,那一家子他调查过是老实人家,又不傻,欺负他侄女?
“谁说欺负了,我是怕新去一处不习惯,咱们清荷也不是能让人欺了的人”,郑英娘拍了他一下,“我这不是养了这般大不舍得嘛”
“那倒是,所以说还是要生儿子娶别人家闺女,这不就不用不舍得了”,把笔放入笔洗了,侯破军活动活动手指手腕,“来看看”
“就你的歪理多,看哪个还敢把闺女嫁你儿子”,郑英娘倾身看过去,中肯道“字比诗好,诗比昨日那首文法略好,意境不如”,打了胜仗,他心情一直不错,只今日这首似乎有些闷闷之感,又有什么事吗?
侯破军也不在意,今日这首是冉诚做的,这小子还需磨练啊,“你这话让我想起来,我欲给大郎寻些伴读,来府里一起读书”,省得闷,最主要也是给儿子培养以后的力量。
“可有人选?这个年纪也哟略相当的,太长怕是家里很快要给谋差事的,太幼定然课业上有亏”,郑英娘点头,也是时候了,不过这个得丈夫来决定。
“略定了些人,我也考虑了你说的,品性一定要好,是以尚需些时日,我那日召了些娃娃们比试,也是为此”,侯破军想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