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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大喝,是他贯淳了十足真力所发出来的,除了那几个武功最高的内家高手,没有受到影响以外,那些武功较差的人差不多都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出来,他在喊的什么。
不过,虽然没有听清,却全都为他这一声突来的暴喝,给弄得怔了一怔。
于是,那一大片嘈杂的声浪,也就在刹那之间,静了下来。
那情形,就仿佛夏天里间歇性的大雷雨,停顿得那么突然,那么急促。
第十五章 安排毒计
然而,大家谁也可以意识到,在这片刻陡然静止的时刻后,紧接而来的,一定是一场更为紧张,更为激烈的好戏,也正像那骤雨突停以后,又会有一阵更大的暴雨一般。
果然,仅仅只有几个眨眼的功夫,那位与神雕会主正处于敌对地位的莺莺,首先定过神来,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说:“嘿嘿!这样说来,倒成了我们在赖帐啰!”
紧接着,其余所有的人,也跟着轰雷似的,齐声附和地大声喊道:“好呀!真是做贼的人喊捉贼,再滑稽的事,恐怕也比不上这一椿呀!”
喊音一顿,嗤嗤笑之声,彼起此落,届时又响了起来。
那位怪样老人两眼猛的一睁,凶光暴射地朝着所有的人,扫了一眼,登时那一阵声浪,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这时,他方始转过头来,冷冷的向莺莺发问道:“丑丫头,我问你,虚无大师与你们打赌,得到过我们会主同意没有!”
莺莺真没有想到他有此一问,一时之间,不禁答不上话来。
那位怪样老人可不管她答得上来,或是答不上来,马上又紧接着冷笑一声说:“哼!没有经过本会主同意,胜败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我们凭什么要听从你的处置,真是异想天开,嘿嘿嘿,嘿嘿嘿……”
神雕会主自己可还没有想到这点,闻言之下,不禁大加钦佩地望了怪样老人一眼,立即显得振振有词地大声附和说:“不错,不错,没有经过本会主的同意,根本就是虚无大师自己一个人的事,贱婢居然想赖到我们的头上来,真是岂有此理!”
其余的那几个特级护法更气势汹汹地说:“会主,这丑八怪冒犯会主在先,又支使一头扁毛畜生,弄瞎虚无大师的眼睛在后,现在居然还敢悔辱本会的声誉,如果不将她擒下来问罪,将来本会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
那批留在敞棚里面,没有冲过来的堂主香主之流的人物,闻言早已高声鼓噪起来喊道:“护法说得对!把这丑八怪给抓起来!”
“对!抓住她!”
“打死她!”
喊声此起彼落,就像是泼妇骂街一般,充份暴露他们那一幅无赖、凶残、狠毒的龋龊面貌,简直就是一群毫无教养的猪狗畜生。
神雕会主似乎已经将这位莺莺,视作了眼中之钉,一见会众如此激愤,心中一动,马上狞笑一声说:“贱婢,这可不能怪我,目前你已犯了众怒,我看你还是乖乖地俯首认罪,听候处置吧!否则的话,本会主可要不客气啰!”
说完,马上一使眼色,那些已由敞棚里冲出来的特级护法,立即身形一幌,散布开来,对莺莺采取了包围的态度,朝着她的身前,迫了过去,大有一言不合,立即进行群殴的样子。
来自碧霄宫的莺莺,自己尚未有表示,那些站在场外,与神雕会主没有什么关系的人群,可整个骚动了起来。
尤其是蒋少白等与丐帮的那些高手们,更深感不平,整个给惹火了,见状马上大喝一声骂道:“好不要脸,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前,可容不得你们如此放肆!”
喊声一起,蒋少白与汤淑珍两人,首先冲了出去,抢到那位莺莺的身边站定。
紧接着,其他那些自认武功颇有成就的高手,也都纷纷急窜而出,站在他们的身后,表示支援,只有神雕会主的人,真敢对那莺莺群殴,他们也就毫不客气地挺身而出,与她站在一道并肩作战。
神雕会主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情况,虽然他为了借故吞并丐帮,已经尽出会中高手,实力之强,自信已经超过天下任何门派,就对付丐帮来说,固然足足有余,就是后来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了蒋少白伯侄三人,也只不过使他微微感到有点头痛。
一直等到“灰衣老人”和“火凤凰”双双出现,这才将双方的实力拉平。
但取胜固然不易,落败也不简单,何况他暗中还布置了一着绝棋,万不得已的时候,顶多牺牲一部份手下,还是可以达到他的目的。
可是,当碧霄宫的莺莺一露面出来,情势可整个的变了。
那倒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莺莺知道他许多隐秘,只要整个揭穿出来,立即会引起一场大变,不但他所布的那着绝棋,可能要受影响,因而使得神雕会无法再在中原立足,甚至春秋谷内,也将从此多事。
幸亏莺莺在没有将那段隐秘揭露以前,一发现他是谁人以后,情绪立即变得非常激动,一时之间,只顾到找他报仇,没有专虑到将那段隐秘揭穿的问题,这才使得他暗中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自己知道,莺莺既然自称碧霄宫,敢在此时找他报仇,如果没有几分把握,决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自己固然不信她能胜过自己,但也没有把握将她制死,万一让她逃走,后果就不堪想像。
因此,当他发现会中群情激愤情形后,心中一动,也没有多加考虑,立即借着这个理由,想以多取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赶快把她收拾掉,那时,他就不怕其余的人继续与他作对了。
结果,这一措施,竟然引起了公愤,弄得大家同时和他作对起来,这可为糟了吗?
可是,事情至此已经弄得骑虎难下,欲罢不能,又该怎么办呢?
老魔心智狡诈已极,一见情势不对,眼珠一转之下,居然又让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因此,他马上用手势将自己的手下阻住,然后讪讪地望着大家说:“想不到自命侠义的人物,竟然一点也不讲理!”
大家闻言,不禁一怔,丐帮帮主马上不服的喝问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有那一点儿不讲理?”
神雕会主忿然地说:“刚才你们又不是没有听到,这丑丫头硬指本会撒赖,存心污蔑本会声誉,假如你们丐帮遇到这种情况,是否愿意听着人家这么污蔑下去,而不过问?”
丐帮帮主武宏登时被问得哑口无言,虽然明明知道他是强词夺理,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老魔的话语里有什么毛病,怪只怪那位莺莺江湖经验太差,在与虚无大师打赌的时候,没有问神雕会主的意见,因此反而让对方抓住了口实,有理反而变成了没理。
考虑了一下以后,这才勉强找出来一个理由来辩道:“会主固然说得不错,这事顶多只能要求对方当众道歉谢过,会主不惜违背江湖规矩,以多凌少,不是做得太过了吗?”
老魔冷冷地笑了一声说:“好说,好说,帮主怎么认定敝会是在以多凌少呢?本会主目的,只不过是监视她,不让她逃跑罢了,还则,她要不肯道歉,一走了之,那本会主又该怎么办呢?”
丐帮帮主虽然知道他这话说得言不由衷,可是,在没有构成事实以前,又怎能硬说他是以多欺寡,准备要置莺莺于死地呢?
这一来,他可登时感到气馁起来,犹豫了半天,还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地说:“这,这,这……”
这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一个适当的理由,反驳回去。
神雕会主一得便宜,马上卖乖地说:“既然帮主已经出头.就冲着你的面子,只要她能当众道歉,本会决不对她作任何处置,可是,帮主你能保证她会这样办吗?”
丐帮帮主此时不但气馁,而且愣了,他凭什么可以保证莺莺当众道歉呢?这不是自然难看吗?因此,一时之间,直窘得他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最早挺身而出的“七巧玉女”汤淑珍,早就看不顺眼了,见状马上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鄙夷地望着神雕会主说:“哼!别梦想这位姐姐向你道歉,真是恬不知耻!”
老魔闻言,不禁脸上变色,连忙转头一看,发现发话的正是与那位“金童才子”一道出现的中年妇人,虽然他不知道这位中年妇人,就是在聚宝楼上那位严惩“无头”的鱼际传人化装扮成,但既能与蒋少白在一道,也一定不怎么好惹,这才强忍怒火,微露不满地质问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不……”
汤淑珍嘴角一撇,猛然打断他的话头喝道:“哼!什么意思,就凭你那一篇歪理,能够唬得住别人,可唬不住我,要知道,这种耍赖的手段,并不高明!”
神雕会主又不服,又生气地说:“住嘴!本会主那一点唬了你们!”
汤淑珍冷冷地说:“用不着恼羞成怒,我问你,刚才这位姐姐的灵禽,与你们那位傻瓜大师打赌的时候,你在不在场!”
老魔说:“自然在场!”
汤淑珍又说:“我再问你,那位傻瓜大师出场挑战的时候,有没有经过你同意!”
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想赖也赖不掉,老魔只好点了点头说:“不错,他出场的时时候,是经过了本会主的同意!”
汤淑珍听到他这一句话后,不禁从嘴里发出一丝鄙夷的狂笑,不但把大家弄得如坠五里雾中,就是神雕会主,也感到莫明其妙,不知在刚才的答话中,究竟让她抓住了什么把柄。
一时之间,所有的眼光,几乎全都不约而同地扫向汤淑珍,怔怔地露出一付茫然不解的神色来。
汤淑珍这时方始笑声一顿,讥讽地说:“嘿嘿!会主既然承认了这两点事实,那不就得了吗?虚无大师的出场,既然已经经过了你的同意,他的行为,这无疑问,是代表神雕会了,何况,他提出赌赛的条件时,会主就站在附近,闪耳听得明明白白,如果认为不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