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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神光暴射,悲愤无比地朝着他的脸上,狠狠地盯了过去,口中喊道:“老贼!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千假万假,掳人的事,已经人证俱在,当年暗中纵火焚庄,用卑鄙的手段,害死先父的案子,如果说没有你在内,谁能相信!”
神雕会主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喝骂的声音,人像傻了一样似的,怔怔地望着那位倒在地上,已经死去的江南三妖老大,自顾自地喃喃自语说:“咦——奇怪,他怎么会突然死去呢?……阴谋!这是阴谋!”
不过他的声音很小,正好又在蒋少白向他大声喝问的当儿,因此谁也没有听到他在那儿说些什么?
当蒋少白喝骂的声音停止时,他又陷入了沉思,看起来就像是他已默认事情是他干的,料定了对方奈何不了自己,根本懒得理会一般。
这一来,蒋少白仇恨的怒火,更加不可遏制,几乎变得目齿皆裂地暴喝了一声。
这一声暴喝,宛如晴天霹雳,总算把神雕会主,震得回过神来,本来他还想辩驳几句,但一看到蒋少白那付想要择人而噬的样子,也不禁气往上涌,当即昂首发出一阵杰杰的狂笑,似乎已经恼羞成怒地喝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反正今天的事,都得在手底下见过真章,才能解决,不错,一切是老夫干的,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蒋少白一听此活,两眼差不多已经冒出火来,立即两脚一蹬,嗖的一声,朝着擂台上面,急窜而上,同时暴喝一声喊道:“老贼!既然是你干的,就纳命来吧。”
他这一窜,几乎用上了真力,几乎使得身形超出擂台四五丈高,当身形开始往下降落,距离台面还有两丈多高的时候,两掌已经贯注十成真力,就这么凌空对准神雕会主的头顶之上,狠狠地劈了下去。看样子他真恨不能在这一掌之上,就准备将神雕会主劈成一团肉浆,方始甘心一般。
掌势距离老魔的头顶,还有好几尺远,凌厉的掌风,已经令人微微感到窒息,饶是老魔身为大漠四客之一,也不禁为他这一身功力,感到凛然变色!
老魔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虽然知道蒋少白开顶输元,并已觉察出他的一身功力,确实不可轻侮,但在二绝内力尚为蒋少白完全吸收引为已用之前,恐怕还要略胜一筹,因此并不害怕,见状之下,立即大喝一声喊道:“来得好,就让本会主秤量秤量你,看看你究竟得到那两个老鬼多少传授吧!”
话音一落,不闪不避,也猛然将气一捉,双掌贯注八成真力,一记“霸王举鼎”,闪电似地往上一推,迎着蒋少白凌空劈过来的掌影,硬接了过去。
轰隆隆——哗啦啦——
一阵闷雷似的轰然大响中.夹离着一连串木材折断,屋宇崩塌的声音,直震得大家的耳朵嗡嗡作响,几乎连耳膜都给震破了。
紧接着,灰雾泓天飞扬,木屑砂石,宛如夏日狂雹,朝着四外疾射而去,只吓得广场上的观众,一个个抱头逃窜,往后疾退!
那些走得稍慢一点,和距离擂台太近的人,差不多全让那些暴射而出的砂石木屑,击得头破血流,鼻青眼肿,一时之间,哎哟之声,彼起此落,广场上面霎时变成一片混乱,就仿佛世界已经到了末日,对于两人对掌以后的结果,究竟怎样,谁也没有那份心情,去注意看了。
就在大家一片混乱,尘沙尚在空中弥漫,尚未完全消散的当儿,擂台所在的位置,首先响起老魔的声音喊道:“好小子,你这一掌倒真不弱!”
紧接着,擂台上端,二十余丈高的空际,也传来蒋少白的喊声喝道:“哼!彼此,彼此,老贼你总算没有浪得虚名!”
这两声大喝,立即止住了大家的混乱,全都不由自主地站定下来,一齐转头,朝着擂台那面,定眼望去!
当大家看到实际的情况时,全都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别说那些不懂武功的普通的观众,一个个看得两眼发直,呆若木鸡地站在地上,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就是那些武功造诣很深的双方高手,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口结舌地整个给楞住了。
可能吗?
那座擂台,大家记得非常清楚,不但四周的柱子,都是两人合抱的铁杉,就是垫在台底下面的横梁,也差不多有一抱粗细,而且排得很密,即令几千斤的冲力,也休想使它摇幌几下,其结实的程度,可想而知。
然而眼前的景象,不但擂台柱倒梁歪,四分五裂的整个给倒塌了下来,甚至台下地面上原来铺的石块,也碎裂不不少。两人这一招硬碰的威力,竟然大到这种程度,说起来能有人相信吗?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不相信也得相信,大家又怎能不傻了眼呢?
嗬——再一仔细察看,使处他们震骇的事,还有的是哩!
那位神雕会主的双足,竟因用力的关系,硬生生地从地面的石块之上,陷进地底,几乎有一尺多深,此刻尚未从里面拔出。
蒋少白呢?由于身形悬空,后面又没有什么东西挡住,更给双方掌劲相撞而生的反击之力,给震得翻上几十丈高,直到此时,方始往下降落。
而且,擂台倒塌以后,那些断木残屑,堆积的情形,更令人感到惊奇,它们堆得虽不整齐,但部分散在四周,那块原来建筑擂台的地面,反倒干干净净,除了石块显得碎裂以外,竟然没有一片残木,不用问就可以知道,一定是让他们两人掌力所激发出来的旋风,给扫干净的。
这种刚猛的掌力,别说在场所有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就是听恐怕也没有听过呢?
大家看到这种景象,惊骇的情绪,还没有平复,蒋少白与神雕会主,又在那片原来建筑擂台的地面上,展开了另一种方式的激斗。
由于在这一抬硬拚的情形下,蒋少白已经运出十成真力,并且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结果仅仅平分秋色,谁也没有讨到好去,很显然的,蒋少白在功力上,比起老魔究竟还要逊上那么一筹。
因此,蒋少白不敢再继续硬拚,决心趁着老魔双腿,陷入地底,尚未拔出以前,抢制先机,采取游斗的方式,运用巧妙的招式,来弥补功力的不足。
他这项决定,就一般的情形来说,决没有错,但现在却是大大地失策。
当然,从修为上讲,他决不如老魔,可是他在下山之前,二绝曾经为他开顶输元,将两人那一身罕绝的功力,完全转注到他的身上,现在虽然显得比老魔略逊一筹,只不过是他接受输元的时间太短,一时之间,不能将二绝转注过来的功力,全部吸收引为已用罢了,并不是他真正比不上老魔。
如果继续硬拚,由于外力的激荡,正可以帮助他加鼓掌吸引二绝所转注过来的功力,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害处,他不明此理,反而采取游斗,那岂不是大错特错了吗?
这一来,可喜坏了神雕会主,当他开始硬接蒋少白那一掌的时候,尚未想这一点,一掌接实,立即惊觉,知道自己失策,正在懊悔得要命,可是这时他的双足,已经深陷地底,上拔的速度,无论如何,决比不上蒋少白从空下降的速度。
如果蒋少白借着那下降的冲力,继续凌空给他当头一掌,那时他除了硬接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第十二章 翠绿鹦鹉
蒋少白主动的采取游斗,竟然飘身向旁降落,不正合了他的心意吗?虽说这样一来,自己无法抢到先机,没有最初刚开始的时候,立即采用游斗来得好,总比继续硬打硬接,助长他的功力,要强得多。
何况,他们四客自后败于二绝以后,一直存心地耻,这些年来,差不多已经把双奇的武功路数,揣摸得清清楚楚,蒋少白的功力,虽然得一以二绝开顶输元,能够愈斗愈强,招式变化言面,必须依赖实战经验,说什么也不可能盖过二绝,还怕把先机抢不回来吗?如果自己拔足的运作够快,说不定连先机都不会丧失呢。
老魔实在是够狡猾的了,内心虽然欣喜万分,表面上却一点为露声色,反倒装出一付气急的样子,望着蒋少白飘的身形,汹汹地渴骂道:“小子有种,就继续与本会主硬拚下去,想趁着老夫双足陷入地底的机会找便宜算得什么英雄!”
说话的时候,动作可不敢有半点怠慢,早已抓紧机会,利用蒋少白向旁飘落,微微多缓一口气的时间,猛然提气,嘿的一声,就双足赶紧从地底拔出再讲。
蒋少白不知老魔说的话是否反话,内心更深感得计,身形方一落地,人还没有占稳,立即冲了过去喊道:“老贼,你认命了吧!小爷目的是在报仇,不是与你印证武功,那套激将的办法,趁早与我少来。”
神雕会主的动作确实够快,当蒋少白冲到他身衣的时候,双足已经完全拔出,只不过身形尚未站稳.就已被蒋少白展开地圣成名的绝学“火轮掌”,给卷进学影里面去了,先机还是没有抢到。
地圣这一套“火轮掌”,以快捷诡秘著称,蒋少白可对它最有心得,这一使将出来,登时使得场外的人,感到眼花缭乱,就仿佛看到蒋少白,在陡然之间,突然金长了许多手臂,纷从四方八面,同时朝着神雕会主的身上,拍了过去一般。简直就叫人分不出究竟那一是虚,那一常是实。
此时丐帮诸人与一般观众,见次不禁欢声雷动,喜形于色,神雕会的那群魔头,则骇然变色,全都不由自主地为他们的会主,担起心来。
尤其是在聚宝楼上,会经与蒋少白一度交过手的“走尸”和“无头”两人,更暗中高呼侥幸不止地想道:“原来这小子昨天根本就还没拼出他的绝活来,否则怕早就让他给整惨啦!”
只有武功造诣,已经达到飞跃老人那种程度的少数高手深知以神雕会主的能耐,决不可能马上失败,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因此仍旧保持平静,没有露出半点激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