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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老人的双目陡然一睁,暴射出慑人心神的稷光,沉雷似的道:“不错,老朽正是蝎子庄的土老头儿姓关单名一个武字!”
“蝎子庄”在江湖之上,算得是一个响当当的金字招牌,远超过九大门派之上的武林圣地。
“蝎子老人”,成名三十年,不但一柄揩扇招式离奇,诡变莫测,三十年来从未败阵,最利害的,还是他为人仗义疏财,从不与江湖武林为仇做无能为对,但是,无论是江湖上各路的朋友,凡是遇见了他,不管在什么地方,关庄主一定要讨教几招,也就是所谓的“以武会友”。
最使人折服的是,比划的结果不论谁胜谁负,关武都以礼相待,他胜了,也百般安慰,加意奉承。
设若是能胜他一招半式,甚而一分半厘,他一定用尽方法,百般的邀请,必定到了解这一招的精华为止。
因此,关武的大名,在江湖上不胫而走,而且没有说过他一个“不”字!
如此,整整三十年,从没例外。
然而,三十年的浸溶,关武对于武林中千门百派的人物,算是都见到过了,也就是说,他与千门百派的人都演练过。
试想,这漫长的三十年,他所吸收领会的多少门派的绝学,可以说“诸子百家”法,可说是神鬼莫测,变化万千。
如此一位神秘人物,加上江湖传言的渲染,当然会人言人殊,把他的身价,抬高得不能再高。
不料,二十年前,他突然闭门谢客,不但不在江湖上走动,连武林中闻名亲到蝎子庄拜庄的朋友,他也避不见面。
如今,突然在这神秘的地方出现,怎不使人大吃一惊呢!
“蝎子老人”关武报完了名号之后,挥扇重又步上石阶,并不理会发愣的“黑白二老”扬声高嚷道:“各路武林朋友,关某二十封庄谢客,也许各位不明白为了什么?现在,当着天下的群雄,不妨说了出来!”
他说到这里,略略—顿,游目四顾的提足了中气,又道:“不瞒各位说,就是为了这座‘玉狮子’,也就是说,好歹要等到今天!”
他又停了片刻,突然一扬揩扇,沉重着脸色道:“二十年,关某狠心若练,只悟出了七手扇招,连先前的‘蚀魂’,共计是二十整招,就留在今天亮相!”
在场之人不由各在心中响咕,彼此互望了一眼,并无一人敢搭腔接话。
“蝎子老人”关武,接着又道:“老朽可以划出道子来,接得关某‘蚀魂’的,准许在此参观‘玉狮’出土,接得关某下七招的,才有资格参加夺玉狮之争,其余的人,对不起,只有请速离此地,退出生死门,不然……不然……关某就要放肆了!”
他的话,一句高似一句,一句强过一句,一股骄矜之态,真可说是“目无余子”,全没把在场群雄放在眼下。
当然,群雄之中,也有人不服,但是,谁也不愿抢先出头,来与这位“蝎子老人”作对。
这理由并不全为的是“蝎子老人”的功力莫测高深,还是为了没见到“玉狮”,谁都要留着些儿功夫,养精蓄锐,准备用在夺狮上面。
“蝎子老人”关武一见并没有人胆敢接岔,不由冷冷一笑道:“各位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老朽的话算是被各位默认了!”
谁知,他的话音未落,忽听一声朗叫道:“算不得!”
三字如春雷乍响,青影如箭射到。
“金童才子”蒋少白已落在亭子的第一级石阶之上,恰好与“蝎子老人”并肩而立,呼吸可闻。
他的人如玉树临风,英姿挺发,豪气干云!
“蝎子老人”先是一愣。
他料不到有人敢公然来捋虎须,更料不到出面的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弱冠少年。
他脚下不由自己的后撤半步,打量了蒋少白一眼,鼻子里冷冷一哼,好似满不在乎的:“哦!英雄出少年,关某佩服老弟你的勇气,同时,也算老弟替在场的各位武林朋友露了脸!哈哈哈哈!”
他的狂态依旧,傲气凌人。
蒋少白沉着脸色,朗声道:“‘蝎子老人’的名头,在下也有些儿耳闻,但是,想不到狂傲到这步田地,在下也算是开了眼界!”
“蝎子老人”何曾有人当面指责他狂傲?这可算是破题儿第一遭。
但是,他老谋深算,并不露出半点不悦之色,只险险地一笑道:“老夫并不狂,也不傲,老弟何出此言!”
他的口中虽然说得好听,手中的揩扇已暗暗运上了功力,只等一言不和,立刻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先翻蒋少白一个筋斗,敲山震虎杀鸡哧猴。
蒋少白勃然作色道:“‘玉狮子’,不是阁下的私产,在场的人人有份,此地也不是‘蝎子庄’,阁下有何理由划出道来,天下群雄又为何要听你的规定?”
“蝎子老人”关武也有了怒意,朗声道:“这是老夫的主见,不听的可以叫阵,手底下讨一个公道!”
蒋少白毫不犹豫的道:“在下也有此意!”
“蝎子老人”怒不可遏,沉声道:“老弟,有你的,亮家伙!”
他说着,揩扇陡然张开,人已退后三步,立桩作势,抢站在亭子正中,作势待发。
蒋少白寒着睑冷泠一笑道:“胜了你就有资格在此夺狮,假如你败了,是不是也应该立下平等的东道,也要立刻退出生死门呢!”
“蝎子老人”关武闻言不由一怔。
谁知,在场的群雄早巳七嘴八舌的嚷道:“对!问得好,败在庄主手下的,立刻退出生死门,庄主要是一时失招,是不是也退出去!”
蒋少白淡淡一笑道:“庄主!你说话呀!”
“蝎子老人”老脸发红,怒已难耐,不由大喝道:“小娃儿,凭你?哈哈……恐怕还不能打发本庄主!”
蒋少白不由怒道:“胜与不胜,当在两可之间,条件应该先决定公平!”
“蝎子老人”再难忍受,大喝道:“本庄主若是败了,立刻自动退出生死门外,就怕小兄弟你手底下还不够明白,打发不了老夫的这把破扇子!”
蒋少白朗声高叫:“老庄主!能不能请你再说一遍?”
“蝎子老人”关武,不明白蒋少白的意思,毫不加考虑的重覆叫道:“本庄主若是败了,立刻自动退出生死门,只……”
蒋少白上跨半步,双手连摇拦住了他的话音,含笑朗声道:“够了!够了!老庄主,凭这一句话,晚辈已经听清楚了!”
说完,他回身步出亭子,面对四周的群雄,拱手作了一个“罗圈揖”,面容瑞肃,高声道:“各位武林宗师,适才关庄主的话,料必各位都听见了,‘蝎子庄’宇内闻名,天下敬仰,关老庄主德高望重,想必不会言而无信,就请各位作个见证,在下愿与关老庄主讨教几招绝学!”
群雄一听蒋少白不亢不卑的侃侃而论,不由一阵议论纷纷。
“蝎子老人”关武,那里想得到蒋少白是拿话来扣他,这在气势上,早已落了下风,不由老脸一红,恼羞成怒,暴喝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你好狂!”
喝声中,一个箭步,由亭子内直扑而出,在场中停岳峙挺出揩扇,大吼道:“来!来!来!本庄主的扇下还没得罪过人,小娃儿,就从你开始吧!”
他算是气极怒极,也不问蒋少白的来龙去脉,鼓起扇招,演出一式“举火烧天”大有拚命之势。
蒋少白微微一笑,徐步走下亭子,不理会关武的咆哮,只对着场子四周的群雄连连拱手,笑孜孜的笑道:“请各位替在下同关老庄主作一个见证,主持公道!”
语落,人已到了关武身前丈余之处,陡然一撩衫角,脚下丁字形半侧的身子,单掌平推半就,功聚丹田,提高嗓门道:“请!”
“蝎子老人”关武,已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一扇将之立葬当场,也不交待一言半语,垫步欺身,走中宫出手就是一招“清风徐来”,一招三式,竟取蒋少白的上中下三盘。
这一招,乃是“蝎子庄主”,“蚀魂”的第七招,出手似缓实快,劲风暗含,势如长江大河,一泻千里,但见一扇化成千百扇影,将蒋少白的上中下三路的九大要穴,全罩在扇风之内,其势之凶,无可比拟。
蒋少白初见扇影,已觉劲风如潮,扑而压至,他更不敢怠慢,左手虚化一掌,右手顺着虚画的掌影,突然一探,不但不躲来扇,反而从劲风扇影之中,直捏关武执扇的右腕。
这一招,乃是“二绝”的妙着之一,闪身、制敌,一气呵成,玄妙莫测,认穴之准分厘不差,拿捏之妙,妙不可言。
“蝎子庄主”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沉腕撒招,反削蒋少白的右掌。
虽然,他并未露出败象,但是,先前的一招“清风徐来”,已被逼得半途而废,落了下风。
场子内群雄原都一代宗师,成名的魔头,焉能看不出。
因此,不约而同的喊了声:“好!”
“蝎子庄主”关武,不由怒火攻心,咬牙叫道:“娃娃,大胆!”
蒋少白沉心静气,朗朗一笑道:“得罪了,接招!”
“招”字音起,右掌化削为抓,不抽招、不撤式,硬抓关武的揩扇,同时,左手猛然一出,斜削他的右肩。
这一招,“摘星换斗”,险,可以说险到极点,妙,也可以说是妙不可言。
然而,在武家交手的习惯上来说,除非自问功力修为在对方以上,否则极少有空手擅夺别人兵器的招式。
如今,蒋少白以一个年轻少年,对成名数十年的“蝎子庄主”,竟然使了出来,不但使“蝎子庄主”梦想不到,而且气得他哇哇怪叫,揩扇一沉,狠命的砸向蒋少白抓来的右掌,怒吼声道:“送死!”
不料,这招“摘星换斗”,可虚可实,诡变万端。
蒋少白一见他狠命砸来,不由心中大喜,陡然发出声朗笑,虎吼了声:“撒手!”
“嗄!”
“蝎子老人”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