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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害阿明被赶回乡的玉玲珑?”小芸讶然。
小翠不屑的职眼,“除了那个贱女人,还有谁会有那种能力将男人整得惨呼呼?”
“是谁带她回来的?”怎麽可能,少爷不撵她出去才怪。
没好气的看著她,“少爷准的。更夸张的是少爷竟然还将府里最大、最舒适的逍遥阁让给她住,三天前就找来材料行将床缦全部更换为女性化的式样,里头的家私也一并换掉!”
小翠真的不明白主子心里在想什麽,为什麽要对那个女人那麽好?
“怎麽会这样,是不是少爷也被她给骗了?”一直以来,少爷都是小芸崇拜的偶像,他刚正不私更不迷醉女色,她告诉自己,以後她的相公一定要同少爷一样才行,而现在……
“我承认啦,玉玲珑真的长得很漂亮,即使我和她一样都是女人,但她真的有一股说不出、形容不上来的魅力,足以将所有人的目光一举收纳。可是你觉得少爷会中了她的诡计吗?”
顾不得她的话,小芸想著她昨晚听到的暖昧声息,“这麽说来,少爷昨晚在逍遥阁和她……”
“一男一女关在房间里面当然只有做那件事了,别忘了,玉玲珑是妓女……小芸,你觉得她和杜夫人的叫声有没有不一样?”小翠很感兴趣的问道。
“你们说够了没有,这样道人长短不怕以後下地狱被阎罗王割掉舌头吗?”
“青儿……”
红日伸手想拉住自己的丫鬟,无奈气头上的青儿,力气比男人还大,再也听不下去她们的批评,冲到她们面前。
“你们是谁,竟敢擅闯齐天府?小翠,你快去叫守门的大哥将她们赶出去,顺便搜她们的身,看是不是偷拿了什麽东西。”小芸指著青儿的鼻头大叫。
小翠戳著她的肩膀,“小芸,後面的那个女人就是玉玲珑。”
惊觉她们的视线全放在小姐身上,青儿连忙挪动身体,挡在她面前,一副护主心切,“你们想欺负我家小姐,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青儿,没人说要欺负我。”用力将她拉至身旁,红日朝两个丫鬟欠了身,点头赔不是。
“小姐,你骗我,说什麽齐天府的下人对你都很客气,要我们不要担心,眼前这种状况,你要我乍心麽回去向刘嬷嬷撒谎?”
她为刘嬷嬷带口信来给小姐,因为小姐昨天不管她如何哀求,就是不让她跟著过来齐天府照顾她,刚才她又求过了一次,小姐心很狠,还是要她赶快回去覆命,这会儿她就是要送自己到大门口,没想到经过花园时,会听到这两个没口德的女人不礼貌的谩骂。
若不是小姐一直挡著,她一开始就想冲出来打人了,她没小姐的好脾气,忍气吞声想息事宁人。
“青儿,别闹事。”红日警告。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别人对她的谈论,谁知她们的话依然像一把刀切割著她的心般伤人。她只是凡人,不是超脱世俗的圣人,她还是有感觉的。
“小姐,你不要怕她们,我决定不回去日月楼了,我要在这里保护你,绝不会让任何人对你不尊敬,谁敢欺负你,我就和谁决一生死!”
小翠高傲的睨了前的主仆一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最好知道你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我家少爷让一个妓女住在府里,已经够丢我们的脸了,怎麽可能还答应多一个小妓女住下来,你少不要验了。”
“住口,你们主子才是不要脸的人,夺去我家小姐的贞操,用日月楼来逼她就范,他是最过分的男人!你们什麽都不知道,其实最可怜的是我家小姐……”青儿不是说不过她们,她只是情绪一来,眼眶一热,就哭了。
“小姐……”原来她家小姐的贞操昨晚就被齐昊旌夺走了,呜呜……
“青儿……”红日搂著她,受不了气氛的驱使,情绪泄洪,一起哭了起来。
知道还是有人站在自己身边,她好高兴……
“小翠……”小芸被眼前的混乱给吓呆了。
拿走扫把,小翠带头,“我们走,别理这两个疯子。”
“少爷,昨儿个任姑娘哭了。”福伯跟在齐昊旌的後头进了大厅,一刻也不浪费的立刻报告主子不在家,府里发生的事情。
齐昊旌疾行的脚程突然停住,旋身,“怎麽了?”他天杀的尽力装出不在乎的神情。
昨天他和她温存之後,稍阖眼休息片刻,东方的天空甫泛起紫光,天将亮之际,他便离开她的温暖,因为他必须出城去办事。
他也想多看她,好好看个够,她的秀发浓密得披在枕头上,又亮又美;她的睫毛好长好密,盖在脸颊上;睡梦中的她看起来好年轻、好纯真,令他的欲望忍不住又昂扬而起,极其渴望摇她起身爱她一次……
但理智究竟还是出头战胜了欲望,他没有那麽做,仅是轻留一吻在她的唇上。
“两个丫鬟拿她是妓女为话题,说话伤了她。”小翠和小芸这两个丫头真的欠修理,像没人管教的下人,无礼透了。
“你知道了没有替她出气吗?”齐昊旌暴风雨般阴沉的表情压著下来。
“少爷,我……”福伯一脸的难言。
当时他躲在树後将经过看得一清二楚,他也觉得两个丫鬟可恶至极,他也想走过去赏她们一人一巴掌,要她们向任姑娘道歉,却碍於她踏进府里的那一刻,他曾经因为她是妓女的身分,还有阿明那档子事而给予先入为主的坏印象,对她尖酸刻薄了一番,他的老脸拉不下来,所以最後终究没有挺身而出……
事後想起,他真的後悔,因为任姑娘的眼泪刺痛了他几乎乾涸多年的心。
她不过来齐天府三天的时间,可是她的懂事明理又识大体,教人又敬又佩。还记得第一天他话中带刺的损了她,她却仍笑脸迎人的对他施礼,也许吧,他的心也许在那时候已经被她给收买去了。
他相信她是有苦衷的,她不是大家所想像、认为的那种女人。
从少爷对她的感情即可窥知一二。他人是老了,但眼睛可没瞎掉,心更不盲,他看出少爷对任姑娘动了真情。
自小他就看著少爷长大,他的性情他比任何人都来得明白。他或许是个对家仆很照顾的好老板,但这样为一个小厮付出,不惜破坏名声,他认为没那个必要,再说他执拗让出逍遥阁给任姑娘住一事,都教他猜出了想法、心意。
少爷如此为一个女人,他相信那个女人一定有其值得爱的地方。可是既然主子尚不坦白,他也没权利过问。
“叫那两个犯错的丫鬟过来!”低峭的嗓音合著肃杀之气。
齐天府的另一隅,僻静的逍遥阁,一个急嚷嚷的声音由远而近,传进了正在习字的任红日耳朵。
“小姐,青儿带你去看热闹好不好?”青儿抢过小姐手中的毛笔,拉著她一脸喜孜孜。
叹了口气,红日瞅著她,“青儿,这儿不是日月楼,你也未经齐昊旌的许可便住进来,若是再惹人家生气,我可保不了你。”
昨天,拗不过青儿的苦苦恳求,她自作主张的留了她在自己身边,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个伴,那是一种安全感。
“小姐,那个齐昊旌回来了。”
“是吗?”红日调整自己突地急促的气息和紊乱的心,精致灿美的脸庞泛著冷冷的气息。
一声不响的离开一天多的光景,他回来了?
“是呀,而且这次他可管用了,听说他一回来马上就在大厅审问那两个欺负你的丫鬓,我还听说啊,她们最严重会被赶出齐天府,失去这份差事呢,小姐,你说高不高兴,齐昊旌终於还是有公正的一面……”
“青儿,走。”红日握住她的手就往门外跑。
“去那儿啊……”
“大厅,我不能让他遣退小翠和小芸!”
“老实招来,你们是怎麽给任姑娘耻辱的?”齐昊旌一副像县太爷一样的正义凛然,但心里却存著私心,他已经判定错误的一方是府里的丫鬟。
“少爷……”
“她是我的客人,你们竟敢犯她,是不是不想活了?”他知道任红日对所有的不平独自黔默默承受的个性,她不喜欢和人起争执,唯一一个例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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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她也百般依顺著自己了,这本是他的要求,没想到自己却讨厌她没有生命气息的样子。
离开她一天,他得以一个人安静思考,在外投宿的昨晚,他明白了一件一直困扰著他的事,而这件事要等一会儿他上逍遥阁见到她的第一眼才得以证实。
“我看你们对我是了无尊重了,既然这样,留在齐天府何用,马上收拾包袱离开!”齐昊旌的下颚和眉毛形成充满决心的线条。
“你不能赶走她们。”在门外顺了一口气,红日赶上了。
“任姑娘,求你替我们向少爷说情,请他不要赶我们走,我和小芸冒犯你的地方,我们向你瞌头……”小翠和小芸两个人的泪掉个不停,连袂抓著她的裙摆哀求。
“齐……公子,我……”红日发现自己方才的气势磅礴,在看见他之後消逝无踪。
注意到她额上渗出的汗水,齐昊旌离开椅子,走向前以自己的衣袖擦去了它,“你急冲冲的跑来做什麽,为这两个该死的丫头说话吗?”
一双明瞳像是柔波般闪耀著晶莹的水彩,他的眼眸打量著她,好像在将她的每个表情、反应背起来并编目。
从她冲进来、见到她的那一刻,齐昊旌确定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她把他井井有条的生活弄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