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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障壁,回答说,“你别骑那么快,会撞到人的。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骑士问道:“你是男爵府里的魔法师吗?”
“我在那里借住。”
“你知道金·斯沃王子现在在府里吗?”
“他大概还在睡觉,我领你去找他吧。”
其实这时候金·斯沃已经惊醒了。
在他睡下以后没有多久,潘·达克男爵就急急忙忙地闯入了王子的寝室:“殿下,出大事了!”“什么大事也等我睡醒后再说……”“陛下驾崩了!”
“这倒是个新鲜的叫醒方法……”
“快醒醒吧,您以为我会拿陛下的生死开玩笑吗?!”潘第一次对斯沃吼了起来。
斯沃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真的?什么时候?”
“本月三日驾崩的,但是刚刚得到消息……另外还有……”
“还会有什么?!”
“……第二王子克拉文殿下已经在赫尔墨正式即位……”
斯沃一下子僵住了,目光呆滞地半天不说话。
“殿下,殿下,现在必须拿出对策来!”
过了很久,当斯沃终于从极度的悲痛和惊愕中清醒过来,他用从未有过的疲倦语气对潘说:“也好,我就准备着过王兄平静、悠闲的生活吧……”
这时在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什么人,卫兵!”
斯沃止住了潘:“没事,是我的朋友——我本来就不会有机会的。”
说话的人这时已经走到了他的床前:“我是说,你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被斯库里领进来的人正是雇佣兵希格蒙德·布鲁姆菲尔德,他得到了赫尔墨发兵的消息后,就昼夜兼程赶到了沙思路亚。
“笨蛋,奥古斯特王驾崩和克拉文即位的消息,隔过你而直接传达给达克男爵,你还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吗?如果我是潘,就直接取下你的人头向赫尔墨邀功!”
斯沃还心存最后一线希望:“克拉文没有理由杀我……”
“殿下,”潘叹道,“克拉文殿下还只有十一岁,他根本无法凭自己的意志来主持国事。现在真正坐在王座上的,是宰相杰伊根·柯里亚斯公爵,您认为他有没有杀害您的理由呢?”
“哼,那老顽固没有胆子杀我,”斯沃咬着牙,“可是再加上科德莱尔、坎德培他们就难说了……”
希格蒙德望着他:“虽然我不了解赫尔墨宫廷内部的状况,可是仅凭常识也能够想象得到。你在父亲病重的时候离开王都,对于克拉文的拥戴者来说,可真是相当值得欢庆的举措呀——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战斗,或者死亡,你自己挑吧。”
斯沃愣了一会儿,突然冷冷地一笑:“这种选择真是无聊啊。他们不知道我是个追求华丽的人吗?我会为自己选择最辉煌的死亡方式的。何况,可以把首级交给克拉文啊,如果交给柯里亚斯那老顽固也未免太让人沮丧了……”
“殿下的意思是?”
“我说潘,”斯沃拍着潘的肩膀,“我也不说什么‘把我的首级献出去吧’之类的话,我不会侮辱你的……可是,我也不想朋友为自己而死,让我出城吧。”
“殿下,”潘苦笑道,“在下在宫廷里有‘斯沃的影子’这样的绰号呀,就算我不怕让起这个绰号的人跌破眼镜,宰相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啊。您以为,即便献上您的首级,我自己的头就可以安全地保留在脖子上吗?”
“好吧,既然没有了生存的机会,我就给你一个辉煌殉死的机会吧。”
“不必一口一个‘死’字吧,”一直没有开口的斯库里说话了,“有我在这里,虽然不能帮忙守住城池,也可以保护你们两人逃走吧。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总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的。”
西儿这时候从水晶里探出头来:“你何必把怜悯浪费在这个白痴身上……”“闭嘴!滚回去!”遭到斯库里呵斥的西儿,尴尬地缩了缩小脑袋:“我、我其实没有恶意的,只是习惯了……”
斯沃感激地望了一眼斯库里,又把目光转向希格蒙德。希格蒙德平静地说:“想要逃走的话,最好赶快。等城池被包围就来不及了。”“小看我?不战而逃不符合我华丽的性格!”“是吗?好吧,傻瓜终于开窍了,”年青的雇佣兵转向潘,“城中究竟有没有足够出战的兵力?”
“城中只有守兵两千……”
“那只有艰苦的守城战了。请立刻往大小道路上设置关卡和探哨,把城外所有居民和物资转移到城中,伐尽三十里内的所有树木,再从百姓中临时招募一支军队……”希格蒙德想了一下,“这只是凭经验想出的对策,实际操作我无力担当。城中有可用的将才吗?”
“老骑士喀尼亚斯拉,”潘回答,“他也许可以担当……”
卡休·喀尼亚斯拉就个人格斗技来说,并不具备任何的天赋,因此直到六十岁以后,才终于结束见习骑士的生涯而晋位骑士。但他的耿直和忠诚则先后得到过帕特里克·盖亚和奥古斯特·盖亚两代国王的嘉勉。
六十岁以后,他从王家卫队中退休,回到故乡沙思路亚。因为并无子女家人,也没有合理安排个人财务的能力,很快生活水准就直线下降。年青的潘在作为男爵世子的时候,就对老骑士的品德和学识非常敬佩,时常给以物质上的接济,唯此,他才能保持基本衣食无缺。
斯沃和潘亲自前往请求老骑士出山相助,立刻得到满意的承诺。
“阁下,因为报恩,我会为您去决斗,但不会为您去作战,”老骑士对潘说,“我所以答应您的请求,是因为陛下在世时并没有明确的诏令废除金·斯沃王子殿下的继承权,宰相大人这样做,分明有篡窃的嫌疑!”
他顿了一顿,并不在意斯沃就站在身边:“有关金·斯沃王子殿下的个人性情,在下也略有耳闻,但是即便要违背陛下的遗愿而拥立克拉文王子殿下,也需要召开贵族会议,并将会议过程和结论公开宣布。现在宰相阁下如此诡秘的行事方法,无法使在下相信他抱持着正义之心。作为深受两代国王陛下宏恩的在下,对这种破坏国家体制的不义举动,绝不能袖手旁观!”
他转向斯沃:“不过据臣的估计,赫尔墨三万王家卫队,起码会动用半数,再加上坎德培伯爵等宰相死党的私兵,对方总兵力应该在两万以上。兵力对比如此悬殊,咱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祈祷陛下在天之灵的保佑,和激发城内高昂的士气——殿下,您有勇气站到城头去鼓舞士气吗?”
“当然,”斯沃笑道,“躲在后面发抖,不符合我华丽的风格。”
在当时那种政治和军事态势下,喀尼亚斯拉所以仍有信心一战,一来是因为其一贯坚信“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的传统信念,二来,沙思路亚的民风、民心对他的鼓舞更大。
当时对人类阶级最笼统的划分,是按照所谓“有职业者”和“无职业者”,将一个政治存在内的全体男性公民区分为两个大类。女性则除鲁安尼亚非世袭的女王外,绝大多数是出嫁前以父亲而嫁后以丈夫的身份来确定自己的地位。这里所提到的职业,与一般所说的工作职业不同,而仅指骑士、战士、弓箭手、魔法师、魔法剑士这五种经两大公会体系(战士公会和魔法师公会)认同的战斗职业。
所谓“有职业者”,就是上等人,而“无职业者”,就是下等平民。
这种等级的区分,在教皇国托利斯坦最为鲜明,甚至还颁布了无职业者不能与有职业者通婚的法令。新兴的商业联邦盖亚王国则相对要宽松一些,因为许多无职业的商人也进入议会,对国家大事起码可以发表一些无关痛痒的意见。
包括贵族,作为世袭的条件,必须要具备某种职业,哪怕是最低等级的。以魔法师职业为例,要成为最低等级的魔法学徒,就必须从公会开办的魔法学校取得毕业资格。仅仅在魔法学校学习的六年中,其学费总额就大约在三万第纳尔左右,是全社会三分以二以上的普通民众所根本无力负担的。当然更不用说三天两头对各种魔法物品和道具的购买了。
而如果是大贵族或者大商人,就有足够的财力向魔法公会捐赠一笔巨款(起码在十万第纳尔以上),而使得自己的子弟在最后毕业考试时得到加分。当然,即便是贵族,实际上也并不保有比其他人聪明的血统,总有一些傻瓜在反复加分后仍然无法取得毕业资格,也就无法成为魔法学徒,成为“有职业者”。
所以,如果一个贵族家的男孩,在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仍然无法获得职业,他就会被塞给一笔生活费,然后扫地出门,同时,他的名字也会在家族谱系上被永远删除。
三百年前的盖亚初代国王赫尔墨·盖亚利用家族商会的财力,将大陆东部的数十个僭主政权逐一消灭而成立盖亚王国的时候,政治体制基本上全部模仿托利斯坦。这在历史上也许是个退步吧,虽然并未引起大的动乱。但到了三百年后的奥古斯特王时代,旧贵族阶层的逐渐没落——虽然他们的祖先大部分也是商人出身——和商人阶层的重新抬头,却使得这一退步必须得到修正了。
连领地也抵押出去的贵族比比皆是,王国几乎每年都有因为找不到具有职业的直系继承人而断绝的贵族家系。而在另一方面,象有名的艾德里安·罗兹之类毫无根底的暴发户商人,不到十年就能够积聚起超过两千万第纳尔的巨额财产。这些商人本人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可是他们的继承人只要智力中上,从魔法或者战士学校毕业,变成有职业者,混入上层社会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他们再向王室做出大的贡献,其继承人被封为新的贵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事情,以前也时有发生,现在只是逐渐有扩大化的趋势而已。
这种趋势在王国内最新兴的大城市沙思路亚最为明显,在老达克男爵在位期间,就一直以自己的名门贵族身份,在王国议会中直接鼓励这种趋势的发展。而年青的达克男爵更是个根本没有等级观念的人,他习惯整天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