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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自然地点头。
“真的吗？”
“真的。”
“哦，那随便你吧。”说完，她又做起《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我无语地看着她的练习题，感觉她像在拍电视剧，第一季是《天利让你利剑砍萝卜般做数学》，第二季是《金考卷帮你把金饭碗带回家》，第三季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练出一刻赤诚高考心》，敬请期待第四季……
后来，我还是打算给华美买书。
因为仓木又被蔚然拐走了，我只有和化蝶在一起。听说我要给华美买礼物，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吃惊，和我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榕树下”，和我一起挑书。
按照华美的性格，应该喜欢看学术性很浓的书，所以我选了我的偶像邓巴先生的《你需要多少朋友》，我仔细看了看简介，经典的“一百五十理论”就是出自于这本书（唉，怎么不是二百五理论呢），好，就它了，我正拿出会员卡，准备在卖书大叔那里付账的时候，一个人忽然拽住了我的右手。
他的力气很大，人也很蛮横，我转过脸去，准备怒目瞪他，结果我看见他的那一瞬，我忽然就傻了。
这个人……不，根本不能称他为人，他的身体干干的，上面爬着蛆虫，身体泛着蓝绿色，舌头伸出来，上边是绿绿的一层舌苔，身上还散发着很浓的腐烂味道。
我刚才是看书太认真了吗，竟然没有注意到进来了一个僵尸。
我来不及顾及化蝶和卖书大叔，满脑子想的是如何脱身，到底用不用自己掌握的法术呢？反正化蝶知道我的身份，卖书大叔要知道就知道吧，大不了我转学。
我飞快地酝酿寒气，然后僵尸瞬间被冻住，我左手中的冰剑也即将出现，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男子冲了进来，还没等我出手，就将僵尸拽着我的那只手打断，然后僵尸倒在地上，碎成了一块一块的，他仿佛就成了碎裂的冰块，开始慢慢融化。
卖书大叔早已经吓傻了，他一定没想到会有僵尸出现，更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书店里那湿淋淋的地板，我拉过化蝶，就跑了。
而且，我忘记把《你需要多少朋友》放进店里，而是拿着它一起跑了。
我知道，很少有人相信有僵尸的存在，更别说是能够跑到街上捣乱的僵尸，自我遇到僵尸的那天起，锦都的僵尸如同小强般飞速蔓延，几乎遍布锦都各个角落，它们的出现，不仅危害着居民的人身安全，而且挑战着他们信仰的科学。
锦都被封锁起来，交通封闭，邮电封闭，没有人能出去，也没人能进来，锦都成了一座悲哀的与世隔绝的城市，我只知道，暗地里，有灵异师和道士来锦都，他们都不能通过正规渠道过来，都要偷偷摸摸，不过他们对除掉僵尸好像也没起多大作用，僵尸仍然横行霸道，僵尸好像是没有什么智商的生物，只作为一种形态存在着，但又拥有让人厌烦的实体。
僵尸们也许会在某堵墙壁边上站着，一个挨着一个，等有人经过时，就一起扑上去，将那人撕成碎片才罢休。它们也有可能跑到居民的门前，不停地撞门，知道门撞开为止。它们也可能坐在如今只能当摆设的火车里边，发出奇怪的“呜呜”声，那声音低沉恶心，就像独奏的低音提琴。
我呆在家里，觉得时时刻刻都能嗅到外边飘起来的腐烂的味道。
这个味道让我想起不堪的过去，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白离也干过类似的事情来屠城。
白离！
我忽然想起这个人，心想这次的事情会不会也和他有关，毕竟召唤出这么多僵尸，大概只有白离有这么强的力量，并且如此缺德。
“僵尸一来，所有人的信仰都开始动摇了，现在发现自己之前以为的安稳是多可笑了吧。”爸爸看着好几天前的报纸，打着哈欠说道。
“你说的真轻巧，”妈妈在一旁说道，“闹僵尸多可怕啊，不过为什么中央部采取什么行动呢？”
“天真，这可是僵尸，知道1995年的成都僵尸事件么？”
“等等，我去百度一下。”（作者注：这件事情百度一下还真的有，在成都生活多年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件事了）
“没用的，你忘了锦都已经不能联网了？”爸爸在一旁提醒道。
“哦。”妈妈悻悻地坐回沙发上，满脸愁容。她看着爸爸，说：“你别看报纸了，反正上边也不会有僵尸的消息。”
“我知道，不过这上面有瘟疫的消息。”
“什么瘟疫？”
“你看看啊，”爸爸开始念新闻报道，“AK47瘟疫蔓延锦都，灾难面前，政府在行动。”
“行动个P，一窝蜂僵尸竟然能被说成‘瘟疫’，这种新奇的比喻一般人是没发懂它的意思的，更何况是一群马老师带领下唯物的正常人呢？”妈妈在一旁讽刺道，“什么AK47啊？那不是枪的名字吗？用它来胡诌一个病毒，真是想的出来。”
“呵呵，它的寓意是锦都的瘟疫就像AK47枪王一样凶猛。”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妈妈走过去，一把抢过爸爸手里的报纸，看了开，说，“这是潼城的报纸，你哪里来的？”
“老朋友给的。”
“老朋友？哪个老朋友？”
“上官琳。”
“她来锦都了？”
“嗯。”爸爸点点头。
“这么危险的地方……”妈妈的眼里露出担忧的神色。
“可是政府下达的命令，让她来哦。”
“为啥？因为她当过医生，政府还指望他到锦都来研制些什么消灭僵尸的药水？”
“傻啊，”爸爸笑着说，“上官琳是灵异师，而且抗战的时候还帮了不少忙，她的资料中央有关部门可是有的。”
“哦，强大的有关部门。”这句话，是我和妈妈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
第十四章 龙麟之契
更新时间2013…1…5 18：29：17 字数：4611
第十四章
龙麟之契
次日，上官琳来了，因为白离的缘故，我曾经见到过她几次，这么多年来，她好像也没太大的改变，只是眉宇间的愁容少了很多，人也比从前更加神采飞扬，不过，僵尸的事好像让她有些烦恼，脸上又开始有了愁容。
“你的小说多久没更了，读者可都在催呢。”上官琳一进门就打趣爸爸没事干写的网络小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锦都断网了，我怎么发小说，现在连个编辑也联系不上，”爸爸用旧报纸盖住自己的头，说道，“真是，我现在真想学习加西亚马尔克斯，根据我多年的经历写个书，可以把白离也加进去黑一下，名字可以很夸张，就叫做《千年寂寞》，没准我也可以得个诺壳尔文学奖，诺贝尔就算了啊，到时候，我写的书就是锦都的魔幻现实主义。”
爸爸又开始他的羽翼式幽默了。
“你够了，听说过diviner吗？”上官琳没理会爸爸的玩笑，冒出了一个英文名字。
“diviner，先知？”爸爸嘴里忽然念出这个词，我第一反应就是我在林芝认识的好朋友鲜之，不过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diviner的中文翻译是“先知”。
“怎么了？一个网络小说家，前段时间写的那个男主角特别像夏洛尔。”爸爸望着天花板，好像在想些什么，问上官琳，“怎么了？”
上官琳还没回答，妈妈就在一边先发问了：“什么，有人写小说竟然写到了夏洛尔那样的人？如果没断网我还真想看看呢。”
说完话的妈妈脸上还带着遗憾的神色。
像夏洛尔？夏洛尔不就是那个金发少年么？笔名是英文的先知，在网络上写小说……鲜之给我说过的关于她脑海里闪现金发少年的事情在我脑海中略过，他们讨论的那个先知，就是我的朋友鲜之咯？谐音在我脑海里闪来闪去，把我闪得有点晕。
“她是个很奇怪的作家，”上官琳的目光好像看着远处，又好像看着近处，神色飘渺。
这些年，她越来越显得像个世外高人了。
“怎么奇怪了，不就是些骗钱的小说么？”爸爸无所谓地说道，继续浏览哪张写着AK47瘟疫的可笑报纸，神色略微有些倦怠。
“我感觉，她好像有着……类似于斑狐的能力，”上官琳好像遇到了难以解释的事情，眉头微微皱起，然后说，“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其它空间的事情，虽然我不能肯定她能自由穿越，但她的意识，好像能够通过什么去感知，比如关于这次的僵尸。”
“是么？”爸爸放下报纸，饶有兴趣地看着上官琳，说道，“她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洗耳恭听。”
“我不知道。”这就是上官琳的答案。
我看着上官琳那张万年不变的年轻的脸，发现我身边的老妖怪还真多。
“白苏。”这时候，她忽然看向我，那双瞳孔看着我，神色不再是那种忽远忽近，而是那样直直地看着我，这样的目光，让我感觉到寒气从内心顺着毛发渗出来，这种感觉，六十多年前，残留的硝烟中，我在旧式宅院里看见过这样的眼神，那时候，她还是真正的少女，我却是千岁的白龙，可和她对视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稚嫩得如同少女，而她，却仿佛饱经沧桑，只是那双眼睛，就能让我双腿发颤。
那一次，我低下了眼眸，转身离去，可是这一次，我纵然寒气直冒，但仍然看着她，与她对视。
“看来，你见过仓木了，”她悠悠地说着，像个仙姝一般。
看她如此平静地说起仓木的名字，我要像意识到什么，心里好像有一根针，代表着我所逃避的真相，一点一点地往上刺，疼痛的感觉让我恢复该有的意识。
其实，早该意识到的，仓木是麒麟，又姓归海，不就是归海萤火和上官琳的儿子吗？而我和他命中注定的相遇，也是因为母亲白芷和归海谿盛的契曰，白龙和麒麟的契曰，说的更直接点，还不如说是白龙对麒麟的奴役。
那是白龙堆麒麟血淋淋的亵渎。
我不知道白芷是用何种手段，在白龙一族已经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