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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诺山河+番外 作者:不辞冰雪(晋江2013.7.21完结)-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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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仁将手轻轻覆上她的双唇,深情凝望,“不用你为我做些什么,你在我身边,便是上天给我最好的恩赐。我现在终于明白,原来百转千回,千磨万击,重重辛苦,屡屡艰难,都是因为有了今天。有了今天的快乐和幸福,再多的苦,再多的难,一切都值得。有了你,我心存无限感激。”
  两个相拥的身影融入暮色之中,天边,一弯新月正起。
  终篇词曰:
  几重烟雨影迷离,横塘一片暮鸦啼。四弦弹彻中庭月,人在江南小楼西。
  说往事,叹相思,山河烽火惜别离。辗转犹记今生诺,碧血丹心两情依。
  ——聊填小词,调寄《鹧鸪天》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下周还有景仁景晖馨儿之安乐王府温馨番外及景晖番外,有一点涉及正文的延续,请继续关注。


☆、番外(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天朝十年,帝后同日崩逝。翌日,帝之胞弟晋亲王继皇帝位,除太子景仁之太子衔,改封安乐亲王,敕建安乐王府。府成,景仁携胞弟景晖出东宫,移居安乐王府。时,景仁年十四,景晖四岁有余。
  皇帝既封景仁安乐亲王,其意彰显,便是希望兄弟俩前尘莫追,后事无期,诸事莫管,安安乐乐,闲享岁月荣华。皇帝每年给安乐王府的赏赐不计其数,安乐王爷的俸禄之多更是冠绝天朝。
  然自那时起,皇帝与安乐亲王叔侄却几乎不再见面。皇帝无事不宣,景仁无旨不拜,叔侄间近在咫尺,却似相看两厌。
  亭台楼阁,雕龙画柱,安乐亲王府实是一番宏大手笔。大处着眼,气象恢弘,小处细品,风物宜人。景仁觉得安乐王府竟比昔日之东宫有过之而无不及,信步而视,处处叹为观止。美轮美奂,别有洞天。
  安乐亲王与太子,对景仁而言无非只是一个名衔。他虽是昔日储君,于皇位却没有势在必得之心。叔父原为天朝戎马征战,打下半壁江山,他若想做皇帝,他也愿意让贤。
  让他无所适从的是那缠绕心间日渐浓重涂抹不开的寂寞与伤悲,身在王府,白日黑夜,欲避不及,欲理还乱。往日父皇的教诲,母后的疼爱,叔父的陪伴,如今都烟消云散。偌大的一个安乐王府,虽然仆役众多,然而他每每对着尙是懵懂稚子的景晖,那清澈纯净的眉眼不明所以地望向他时,一霎涌起的悲伤便如惊涛拍岸,狠狠击打在他的心间。
  他仓皇回头,一滴泪滚上衣袖,他该怎么回答年幼弟弟的追问:“父皇母后哪里去了?”
  他不敢回首,那一日一夜的面目全非。那个午后,他看着御书房的门紧紧关闭的刹那,似是前世的时光留驻,到如今,已过千年。
  白云过隙,转瞬间沧海桑田。
  十四岁的少年,也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叫他如何明了大人世界里的风云诡谲。
  仿佛也不是完全不懂,那个电闪雷鸣的风雨之夜,当他抱回了才三个月大的馨儿,一夜间,他明白了许多他不甚明白的事情。
  他全身湿透回到安乐王府,那个小婴儿却在他的重重包裹下酣睡安然。她的小脸上依稀还有被雷声惊吓而哭泣的泪痕,但是她在他的怀抱里已睡得香甜。那一晚,她也父母双亡,景仁抱着她坐了一夜。他的怀抱温暖,心却冷到冰点。
  同病相怜。他,椎心泣血。她,依然酣眠。
  泪水无声滑过他的脸颊,滴落在她的唇间。睡梦中的她小嘴一抿,开始吮吸起来。不是甘甜的汁水,因那一点苦涩,她蹙起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细眉。停顿了一会儿,她却又嚅动着小嘴,继续吮吸那唇间的咸苦泪水。
  他吃惊地看着怀中小小的婴孩,她竟把他的那滴泪水吮吸干净。她小嘴微动,小脸一转,深深地探向他的怀中。他凑近了看她,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触碰她温软柔滑的小脸。
  心里仿佛不再那么难受。她,莫非是这无尽的黑夜里上天赐予他的一缕光亮?
  天际,一抹晨曦推开黑云,也照进了他的心房。
  温暖明亮,似生机陡现。
  稚子无知。
  景晖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眸,怔怔地看着摇篮里的小婴孩。很久,慢慢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在空中乱踢的小脚,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圆鼓鼓的小肚子。
  “大哥,她是谁?”景晖回头问景仁。
  “我们的妹妹。”景仁抱起摇篮里手舞足蹈的馨儿。
  “妹妹,那她也是从母后的肚子里跳出来的吗?可是,母后都不见了,她又从哪里来呢?”景晖歪着脑袋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因为他记得有人告诉过他,自己是从母后的肚子里跳出来的。
  景仁一时怔愣,抱着馨儿坐下,拉过景晖道:“你还太小,很多事不明白。但是,弟弟你记得,她就是我们的亲妹妹,你是哥哥,要好好待她。”
  景晖用力点了点头,伸出小手,擦去馨儿吐出的一口口水。馨儿冲着他咯咯笑了起来,景晖的眼中霎时明媚灿烂似春花开放。
  “大哥,她冲我笑了呢!”
  养一个小婴儿,对亲王府来说,实是一件太简单的事。馨儿身边丫鬟奶娘仆役成堆,景仁却还是时刻不能放心。
  他自六岁启蒙,十几岁已文武双全。往日里,他一天绝大多数的时间,不是看书临帖,便是习枪弄剑。如今,却有大半的时间要坐在馨儿的摇篮边。有时候他便干脆带着书去,一边看书一边轻轻晃动摇篮。他不时抬眼看看摇篮中的婴孩,她水汪汪的黑亮眼眸也正一眨不眨地看向他,他微怔,然后笑意盈然。
  他经常这样在摇篮边守上一天。只要他坐在摇篮边,摇篮里的馨儿便格外地乖顺,不哭也不闹,饿了吃,饱了睡,无聊的时候自己拿起自己的小脚丫可以啃上半天。
  景仁有时看她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小脚,便伸手把她的小脚从她小嘴里拿开。她也不恼,反冲景仁笑,不一会却又抱着脚丫啃了起来。他放下书,冲她拍拍手,她便立时停下,伸出小手让景仁来抱。和啃脚丫相比,她更喜欢他的怀抱。
  这个小小的人儿,让景仁心中陡生牵挂。他觉得昔日冷清寂静的王府,因为有了她的欢笑哭闹牙牙学语而变得生机勃勃。他心间那浓郁得化不开的寂寞和悲伤,随着她的到来一点点消散。然而他的心,却被她牢牢捆缚。
  她一笑,他便欢喜;她一哭,他便揪心;她一病,他便似丢了魂魄,非要等她完完全全地好起来,他才又是那个日益沉稳的安乐王爷。
  那晚冬日严寒,照顾馨儿的丫鬟仓皇来报,他披衣而起,直奔她的房间,抱起满身滚烫的小人。她从哭得撕心裂肺到气息奄奄,他急得在寒冷的冬夜兀自满头热汗。连夜延医开方,亲自喂她汤药,他又一遍遍用浸了凉水的纱布轻轻地擦拭她滚烫的额头、小手和小脚,心里一遍遍地埋怨自己的疏忽。
  还是没有把她照顾好,怎么就病了呢?怎么能让她烧成这样,这小小的人儿,怎么经得起这样的高烧?她一定十分难受,不然断不能哭成那样。他恨不得以身代之,抱住她一天一夜不曾放手。
  高烧渐退,她渐渐在他怀里安稳,之后他却真的大病一场。
  那晚他衣衫单薄,受了风寒,又加急火攻心,不眠不休。他病中迷糊,床边侍女听他呓语:“馨儿……你好起来……我替你病……”不觉个个落泪。
  他病好后养成一个习惯,时不时会去摸一摸馨儿的额头、小手和小脚,不能热,不能凉,暖和才刚好。每年冬至,他更是把她包裹得如同粽子一般。她那时刚学步,时常站立不稳,便咕咚如粽子般在地上翻滚。很多年,景晖都喜欢笑着叫她“粽子妹妹”。
  景仁从来没有喂过景晖吃饭,却开始学习怎么喂馨儿吃饭。
  喂饭是件苦差事,累人累心。勺子送到嘴边,那小人却怎么也不肯张嘴。任他如何哄骗,她就只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不时用手把嘴边的小勺推远。若是逼得紧了,她便哇地一声哭将起来,连带吐出原先含在嘴里的那口饭菜,立时叫人手忙脚乱。
  这孩子样样都好,为什么,为什么吃个饭竟能如此折磨人?
  有竞争才有发展。
  景仁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每次喂馨儿吃饭,便叫上景晖在旁。她若不张口,那一勺饭菜便直接送进景晖嘴里,不管景晖吃饱与否,务必做出狼吞虎咽饭菜异常可口之状态。
  她愣愣地看上几次,扁了扁小嘴,终于忍不住,伸出小手一把抓住送往景晖嘴里的勺子,一口塞进自己嘴里。至此之后,三人几乎同吃一碗饭菜,一人一口,很快风卷残云,碗底朝天。
  景晖觉得他是沾了馨儿的光。景仁从未喂过他吃饭,能被大哥这样喂饭,他心里其实无比受用。
  景晖也开始喂馨儿吃东西,凡是他认为好吃的,都要去喂她吃一点。
  一日,景仁进屋,正见景晖从手里的一串冰糖葫芦上取下一颗塞进馨儿的嘴里。景仁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捏住馨儿的下巴,一手快速从她嘴里掏出那颗冰糖果子,一把甩在地上。馨儿黑白清亮的大眼睛怔怔地看他,片刻,扬声大哭起来。
  “你干什么?”景仁惊怒之下没好气地吼了一声景晖。
  “我,我给妹妹吃冰糖葫芦……”景晖见景仁生气,立时不知所措,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再动,惊惶地看着景仁。
  景仁缓了缓,心下歉疚。他不该对他发火,他才五岁,懂些什么?
  景仁抱起哇哇大哭的馨儿,把景晖拉到眼前,轻声细语:“弟弟,馨儿太小了,你看她牙齿都没长上几颗。这么硬的果子她嚼不动,吞下去会噎着她。她会很难受,而且很危险!”
  景晖想起自己被噎着时的情形,惶恐地点了点头,又低声道:“可她喜欢吃,她每次看我吃这个都流口水。”
  馨儿望着景晖手里的冰糖葫芦哭个不停,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小衣服上已哭湿了一片。景晖一伸手,把糖葫芦送到她嘴边,“妹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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