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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红尘中拈花微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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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子恺以前是我的学生,夏丏尊是我的熟人……”
  “哈!你个老家伙吹牛!……说说看,丰子恺哪个时候做过你的学生?……”
  “……好久了……在浙江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出家哩!”
  那是真的了,这和尚真有两手,假装着一副普通和尚的样子。
  “你还写字送人啊!”
  “是啊!你看,写得怎么样?”和尚的口气温和之极。
  “唔!不太好!没有力量,老子喜欢有力量的字。”
  “平常你干什么呢?……还时常到寺里来摘花?”
  “老子画画!唔!还会别的,会唱歌,会打拳,会写诗,还会演戏,唱京戏,嗳!还会开枪,打豺狗、野猪、野鸡……”
  “哪里人啊?多大了?”
  “17岁了。湖南凤凰人……”
  跟老和尚做朋友时间很短,原来他就是弘一法师李叔同。
  “老子爸爸妈妈也知道你,‘长亭外,古道边’就是你作的。”
  “曲是外国的,词呢,是我作的。”
  “你给老子写张字吧!”
  老和尚笑了:
  “记得你说过,我写的字没有力量,你喜欢有力量的字……”
  “是的,老子喜欢有力量的字。不过现在看起来,你的字又有点好起来了。说吧!你给不给老子写吧?”
  老和尚那么安静,微微地笑着说:
  “好吧!我给你写一个条幅吧!不过,四天以内你要来取啊!记得住吗?”
  去洛阳桥朋友处玩了一个礼拜,回来的第二天,寺里孤儿院的孩子李西鼎来说(李西鼎是集美的老校工“迺啊”的儿子,害鼠疫死了,李西鼎被送进了孤儿院):
  “快走吧!那个老和尚死了!”
  进到那个小院,和尚侧身死在床上,像睡觉一样,一些和尚围在那里。
  桌上卷好的条幅,其中一卷已经写好了名字,刚要动手,一个年轻的和尚制止了。
  “这是老子的,老子就是这个名字,老子跟老和尚是朋友。”
  他们居然一听就信。条幅写着这么一些字:
  “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世人得离苦——一音”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倒是号啕大哭了起来。和尚呀!和尚呀!怎么不等老子回来见你一面呢?
  老和尚跟孩子谈过一些美术知识,拉斐尔、达·芬奇、米开朗基罗……还介绍一位住在另一座崇福寺里的名叫妙月法师的胖大和尚做朋友。这和尚百分之百地像鲁智深,手提一根几十斤的铁禅杖,背后时常跟一个小沙弥,挑着药箱去泉州各地给人治病,脾气却十分之好,老是笑呵呵的。一双手从来不洗,厚得像脚底板,据说会铁沙掌,崇福寺外头砖墙上扎了许多手指洞,又教人不能不信。
  妙月法师会用拳头握着毛笔写颜体字,力量倒是不小,只是水平一般,弘一法师却又说有朝一日他会成正果。正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当不少人知道那个和尚和孩子的一段因缘时,都好心地把它渲染成一个合乎常情的大师如何启迪顽童在艺术上开窍的故事。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多月间偶尔的相遇而已。只是自此之后几十年间,总不免时常想起艺术交往以外的一点印象,奋然一刀两断于尘俗的坚决和心灵的蕴藉与从容,细酌起来不免震慑。在我们“俗人”处理人间烟火事务时,有没有值得引进的地方呢?
  …………


梁衡:与朴老结缘钓鱼台


  梁衡
  我与佛有缘吗?过去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一九九三年初冬的一天,研究佛教的王志远先生对我说:“十一月九日在钓鱼台有一个会,讨论佛教文化,你一定要去。”本来平时与志远兄的来往并非谈佛,大部分是谈文学或哲学,这次倒要去做“佛事”,我就说:“不去,近来太忙。”他说:“赵朴老也要去,你们可以见一面。”我心怦然一动,说:“去。”
  志远兄走后,我不觉反思刚才的举动,难道这就是“缘”?而我与赵朴初老先生真的命中也该有一面之缘?我想起弘一法师以当代著名艺术家、文化人的身份突然出家去耐孤寺青灯的寂寞,只是因为有那么一次“机缘”。据说一天傍晚夏丏尊与李叔同在西湖边闲坐,恰逢灵隐寺一老僧佛事做毕归来,僧袍飘举,道风仙骨,夏公说声:“好风度。”李公心动说:“我要归隐出家。”不想此一念后来竟成真事。据说夏丏尊曾为他这一句话,导致中国文坛隐去一颗巨星而后悔。那老僧的出现和夏公脱口说出的话,大约不可说不是缘(后来,我读到弘一法师的一篇讲演,又知道他的出家不仅仅是有缘,还有根),而这缘竟在文学和佛学间架了一座桥。敢说志远兄今天这一番话不是渡人的舟桥?尽管我绝不会因此出家,但一瞬间我发现了,原来自己与佛还是有个缘在。
  九日上午,我如约驱车赶到钓鱼台。这座多少年来作为国宾馆、曾一度为江青集团所霸占的地方,现在也揭去面纱向社会开放。有点身份的活动,都争着在这里举办。初冬的残雪尚未消尽,园内古典式的堂榭与曲水拱桥掩映于红枫绿松之间,静穆中隐含着一种涌动。
  在休息室我见到了朴老,握手之后,他静坐在沙发上,接受着不断走上前来的人们的问候。老人听力已不大灵,戴着助听器,不多说话,只握握手或者双手轻轻合十答礼。我在一旁仔细打量,老人个头不高,略瘦,清癯的脸庞,头发整齐地梳向后去,着西服,一种学者式的沉静和长者的慈祥在他身上做着最和谐的统一。看着这位佛教领袖,我怎么也不能把他和五台山上的和尚、布达拉宫里的喇嘛联系起来。我最先知道朴老,是他的词曲,那时我还上中学,经常在报上见到他的作品。最有影响、轰动一时的是那首《哭三尼》。诗人鲜明的政治立场、强烈的爱憎、娴熟的艺术让人钦佩。可以说我们这一代人,只要稍有点文化的,没有人不记得这首曲子。而我原先只知唐诗宋词,就是从此之后才去找着看了一些元曲。佛不离政治,佛不离艺术,佛不离哲学,大约越是大德高僧越是能借佛径而曲达政治、艺术、哲学的高峰。你看历史上的玄奘、一行,以及近代的弘一,还有那个写出《文心雕龙》的刘勰,写出《诗品》的司空图,甚至苏东坡、白居易,不都是走佛径而达到文学、科学与艺术的高峰?只知晨钟暮鼓者是算不得真佛的。后来我看书多了,又更知道朴老在上海抗日救亡时的义举善举,知道了他与共产党合作完成的许多大事,知道了他为宗教事业所做的贡献,更多的还是接触他的书法艺术,还知道他是西泠印社的第五代社长。在大街上走,或随便翻书、报、刊都能见到朴老题的牌匾或名字。我每天上班从北太平庄过,就总要抬头看几眼他题的“北京出版社”几个字。朴老的故乡安徽省要创办一份报纸,总编喜滋滋地给我看他请朴老题的“江淮时报”几个字。人们去见他,求他写字,难道只是看着他是一个佛门弟子?
  会议开始了,我被安排坐在朴老的右手。正好会议给每人面前发了一套《佛教文化》杂志。其中有一期发有我去年去西藏时拍的一组十三张照片,并文。图文分别围绕佛的召唤、佛的力量、佛的仆人、佛的延伸、佛是什么、佛是文化等题来阐述。我翻开那期请他一幅幅地看,边翻边讲。他听说我去了西藏,先是一惊,尔后十分高兴,他仔细地看,看到兴浓处,就慈祥地笑着点点头。最后一幅是我盘腿坐在大昭寺的佛殿前,背景是万盏酥油灯,题为“佛即是我”,并引一联解释:“因即果,果即因,欲求果,先求因,即因即果;佛即心,心即佛,俗求佛,先求心,即心即佛。”这回朴老终于些微地冲破了他的平静,他慈祥地看着图上的人影,大笑着用手指一下我说:“就是你!”并紧紧握住我的手。因为朴老听力不好,所以我们谈话就凑得更近,大概是这个动作显得很亲密,又看见是在翻一本佛教文化杂志,记者们便上来抢拍,于是便定格下许多有趣的镜头。
  会议结束了。我走出大厅,走在绿中带黄、绵软如毡的草地上。我想今天与朴老相会钓鱼台,是有缘。要不怎么我先说不来,后来又来了呢?怎么正好桌子上又摆了几本供我们谈话的杂志?但这缘又不只是眼前的机缘,在前几十年我便与朴老心缘相连了;这缘也不只是佛缘,倒是在艺术、诗词等方面早与朴老文缘相连了。缘是什么?缘原来是张网,德行越高学问越深的人,这张网就越张越大,它有无数个网眼,总会让你撞上的,所以好人、名人、伟人总是缘接四海;缘原来是一棵树,德行越高学问越深的人,这树的浓荫就越密越广,人们总愿得到他的荫护,愿追随他。佛缘无边,其实是佛学里所含的哲学、文学、艺术浩如烟海,于是佛法自然就是无边无际的了。难怪我们这么多人都与佛有缘。富在深山有远客,贫居闹市无人问,资本是缘,但这资本可以是财富也可以是学识、人品、力量、智慧。在物质上,更重要的是在精神上富有的人,才有缘相识于人,或被人相识。一个在精神上平淡的人与外部世界是很少有缘的。缘是机会,更是这种机会的准备。
  车子将出钓鱼台大门时,突然想起一偈,轻轻念出:
  身在钓鱼台,心悟明镜台。
  镜中有日月,随缘照四海。


俗眼看佛门:我拜见了证严法师(1)


  航鹰
  龙口含珠凤头饮水
  宗教生活讲究仪规,世界上各种宗教都有自己的仪式和规矩。古代交通不发达,更没有电子通讯设备,相隔几大洋的各大洲产生的各自的宗教,为什么都在这一点上不谋而合呢?我想,这是因为把某种外在行为规范化习惯化可以影响人的精神信仰;或者说让人的内心追求通过仪规形式表现出来。当这种仪规成为信众自觉自愿的统一行为时,宗教就能够成为有巨大力量的社会团体。
  我观看过不少宗教仪式,有的让人觉得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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