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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最好还是去看看我能帮莉迪亚些什么。可能有些信
件要写。”
她从他身边走开,嘴角上挂着一抹恶毒而心满意足的
笑容。
波洛留在露台上,依然在沉思着。
2
萨格登警监向他走来,警监看上去闷闷不乐,他说:
“早上好,波洛先生。说圣诞节快乐好像不太合适,是不
是?”
“Moncherc011egue(法语:我亲爱的同事。一一译注。),
在你的脸上,我显然看不到任何
快乐的迹象。如果你说‘圣诞节快乐’,我也不会说‘年年如
此!”’
“我不希望再有一个这样的圣诞节了,这是真的。”萨格
登说。
“你有了一些进展?”
“我调查了好多问题。霍伯里不在现场的证据是无懈可’
击的,电影院门口的侍者看见他和那个女郎一起进去,也看
见他在电影散场的时候和她一起出来,而且看起来能确定
他没有离开,更不可能在放映中离开了又回来。那个女郎则
很肯定地发誓说他一直和她一起在电影院里。”
波洛的眉毛扬了起来。
“那么我几乎看不出来还有什么好说的。”
萨格登用挖苦的口气说:
“啊,谁知道这些女郎们的心思!她们会毫不脸红地为
了一个男人撒谎。”
“那可以证明她们的心。”赫尔克里·波洛说。
萨格登愤愤不平。
“那么看是不合适的,这超过了正义许可的限度。”
赫尔克里·波洛说:
“正义本来就是一样奇怪的东西,你就从来都没损害过
它吗?”
萨格登注视着他,他说:
“你是一个怪人,波洛先生。”
“完全不是,我的想法是符合逻辑的,可我们不要再为
这个问题争论了。那么,你相信牛奶店的那位小姐没说真
话?”
萨格登摇摇头。 ‘
“不,”他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事实上,我认为她是在
说真话,她是那种很单纯的女郎,我认为如果她编了一套谎 :
话我是会发觉的。”
波洛说:
“你是有这方面经验的,是吗?”
“就是这么回事,波洛先生。当一个人一辈子都在记录
证词,他多多少少会知道,人们是否在撒谎。我认为那个女
郎的证词是真的,而如果是这样,霍伯里就不可能谋杀了李
先生,这就使我们又回到了这家人中间。”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他们中的一个干的,波洛先生。他们中间的一个,可
会是谁呢?”
“你没发现新的证据?”
“不,在电话的问题上我运气不错。乔治·李往韦斯特
林厄姆打电话是在九点差两分的时候,电话打了六分钟。”
“啊哈!”
“就像你说的!此外,没有打过任何别的电话了——无
论是往韦斯特林厄姆或是别的任何地方。”
“很有意思,”波洛赞同地说,“乔治·李先生说当他听
到头顶上的动静时他刚刚打完电话——但实际上他十分钟
前就打完了电话,在那十分钟里他在哪儿呢?乔治·李夫人
说她正在打电话——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打过电话,她在
哪儿?”
萨格登说:
“我刚才看见你和她说话,波洛先生?”
他的语气里带着疑问,但波洛答道:
“你错了!”
“呃?”
“我没有和她说话——是她和我说话2”
“噢——”萨格登好像想把这个区别不耐烦地扔到一
边,接着,当他理解了它的含义时,他说:
“你说,她在和你说话?”
“的确是这样,她是有意来这儿的。”
“她有什么要说的?”
“她想强调一些关键的地方:这案子非英国化的特点
——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父系方面可能有的不受欢迎的前
辈——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昨晚鬼鬼祟祟地从地板上捡起
了什么东西的事实。”
“她告诉你这些,是吗?”萨格登感兴趣地说。
“是的,那位小姐捡起来的是什么东西?’,
萨格登叹了口气。
“我可以给你三百次机会让你猜!我会给你看的,这是
那种在侦探小说中可以解开整个谜团的东西:如果你能作
出解释,我就从警察局退休:”
“把它给我看看。”
萨格登警监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把里面的东
西倒在他的手心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给你,你怎么解释?”
在警监宽阔的手掌里的是一小片三角形的粉色橡皮和
一个小木头楔子。
当波洛拿起那东西皱着眉头看时,他的嘴咧得更开
了。
“怎么解释呢,波洛先生?”
“这一小片东西可能是从装盥洗用具的橡皮防水袋上
剪下来的。”
“是的,它来自于李先生房间里的一个橡皮防水袋。有
人用锋利的剪刀从上面剪了一小块三角形橡皮下来。就我
所知,也可能是李先生自己干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
把我难住了,霍伯里也不了解这件事。而那个小木楔子,它
的大小和纸牌游戏用的钉子差不多,可那通常是用象牙做
的。我倒认为,这只是一块粗糙的木头——从一块杉木板上
削下来的。”
“太奇怪了,”波洛咕哝道。
“如果你愿意就留着吧,”萨格登和蔼地说,“我用不着
它们。”
“Monami,我不会从你这儿把它们夺走的。”
“它们对你来说完全没有价值吗?”
“我必须承认——什么价值都没有。”
“太好了!”萨格登的口吻里带着强烈的嘲讽意味,他把
它们放回口袋里。“我们继续吧!”
波洛说:
“乔治·李夫人,她详细描述了那位年轻女士弯下腰去
捡起这些不重要的小东西时鬼鬼祟祟的样子,这是真的
吗?”
萨格登考虑着这个问题。
“呃——不,”他迟疑地说,“没到那种程度。她看起来并
不心虚——完全不是那样——但她下手的确相当——啊,
又快又静悄悄的——如果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而且她不
知道我看见她拿了!这我能肯定。当我突然问到她的时候
她跳了起来。”
波洛沉思着说:
“那么这是有原因的了?可你能想象出是什么原因吗?
那一小片橡皮相当新,它还没被用来做过什么。它可以没有
任何特别的意义,可是——”
萨格登不耐烦地说:
“啊,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自个儿去为这个操心,波
洛先生,我可还有别的事情要考虑。”
波洛问道:
“在你看来,这件案子处于——什么情况?”
萨格登拿出他的笔记本。
“让我们来认真地研究事实吧。首先是那些不可能做这
件事的人,让我们先把他们排除在外——”
“他们是——”
“艾尔弗雷德和哈里·李。他们有一个确定无误的不在
现场的证据。还有艾尔弗雷德·李夫人,因为特雷西利安在
楼上的喧闹声开始前几分钟刚刚看见她在客厅里。这三个
人是没有问题的。现在轮到别的人,这里有我写的一份名
单,你看看吧。” :
他把笔记本递给波洛。
在案发时间
乔治·李 在 ?
乔治·车夫人 在 ?
戴维·李 在 音乐室弹琴(由他的妻
子证实)
戴维·李夫人 在 音乐室(由她的丈夫证
实)
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 在 她的卧室(没人能证实)
斯蒂芬·法尔 在 舞厅放留声机(由三个
在下房里听见音乐声
的佣人证实)
波洛把名单递回去,说:
“所以呢?”
“所以,”萨格登说,“乔治·李可能杀了老头,乔治·李
夫人可能杀了他,皮拉尔·埃斯特拉瓦多斯可能杀了他,还
有戴维·李先生或夫人也可能杀了他,但不可能都杀了
他。”
“那么,你不接受他们不在现场的证据?”
萨格登警监有力地摇摇头。
“决不!丈夫和妻子是——彼此忠实的!他们可能是一
起干的,或者一个人去干,另一个准备好提供不在现场的证
据。我是这么看的:有人在音乐室里弹琴,那可能是戴维·
李,很可能是这样,因为他是一个公认的音乐家,但除了他
和他妻子的话,没有证据说他妻子也在那儿。同样地,也可
能是希尔达在弹琴,而戴维·李偷偷地模到楼上杀了他父
亲!不,这和餐厅里的两兄弟的事完全不一样。艾尔弗雷
德·李和哈里·李彼此没有感情,没有一个人会为另一个
人作伪证的。”
“斯蒂芬·法尔怎么样呢?”
“他是一个可能的怀疑对象,因为他的留声机证据有点
儿不能令人信服。从另一方面说,它倒比那种的的确确不在
现场的好证据要可靠得多,因为那种证据十有八九都是事
前伪造好的。”
波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懂得你是什么意思。一个人在事先并不知道他会被
叫去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据的情况下,他才能想到这样的证
据。”
“正是这样!而且无论如何,不管怎么,我不相信一个陌
生人会卷进这件事里来。”
波洛马上说:
“我同意你的看法,这是一件家庭事务,那是一种与生
俱来的危险的东西——隐秘的——深深植根于其中的。我
想,那里面有仇恨和理解……”
他摆摆手。
“我不知道——这太难了!”
萨格登警监恭敬地等着他说完,但对他的话几乎无动
于衷。他说:
“是这样,波洛先生。可我们会发现事实真相的,有排除
法和逻辑推理,我们不用害怕困难。我们现在已经找到可能
性了——有犯罪机会的人:乔治·李,马格达伦·李,戴
维·李,希尔达·李,皮拉尔·埃斯特拉瓦多斯,还要加上
斯蒂芬·法尔。然后我们再来看看动机,谁有把李老头干掉
的动机呢?我们可以再次排除掉一些人:埃斯特拉瓦多斯小
姐是一个,据我推测,现在的这份遗嘱意味着,她什么也得
不到。如果西米恩·李在她母亲之前死,她母亲的那二份会
传给她——除非她母亲另有所图——但由于詹妮弗·埃斯
特拉瓦多斯在西米恩·李之前去世,那份遗产就要归还给
其他的家庭成员。所以就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的利益来说
她绝对是要老人活着的。他喜欢她,可以很肯定他在立新遗
嘱时会留给她一大笔钱,谋杀了他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你
同意吗?”
“完全同意。”
“当然,还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