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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我们那位朋友阿尔贝。 马尔塞夫,今晚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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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二)135
点钟左右离开了我,追他那位大美人去了,“弗兰兹说道,”到现在我还没看见他。“
“您知道他在哪儿吗?”
“一点都不知道。”
“他带武器去了吗?”
“他是穿着小丑的衣服去的。”
“您不该让他去的,”公爵对弗兰兹说道,“您对于罗马的情况了解地很清楚。”
“想要他不去,就等于要拉住今天赛马夺标的那匹三号马,”弗兰兹说道,“并且,他会有什么危险呢?”
“那当好说?
今天晚上天色很阴沉,而玛西罗街离狄伯门又很近。“
弗兰兹看到公爵跟伯爵夫人的感觉和他自己的焦虑这样一致,就感到一阵寒颤透过了他的全身。“公爵,我曾经告诉旅馆里的人,说我今天很荣幸能在这儿住宿,”弗兰兹说,“我叫他们等他一回来就来通知我。”
“啊!”公爵答道,“我想,我这个仆人可能是来找您的。”
公爵没有猜错,由于那个仆人一看见弗兰兹,就向他跑过来。“大人,”他说道,“伦敦旅馆的老板派人来禀告您,说有个给马尔塞夫子爵送信的人在那儿等您。”
“给马尔塞夫子爵送信的!”弗兰兹怪叫道。“是的。”
“他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
“他为什么不把信给我送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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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基督山伯爵(二)
“那个信差没有说。”
“信差到哪儿?”
“他一看到我进舞厅来找您,就立刻走了。”
“噢!”伯爵夫人对弗兰兹说,“赶快去吧!
愚蠢的小伙子!
他许他遇到什么意外了吧。“
“我得赶紧去。”弗兰兹答道。“要是事情并不严重,我会回来的,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呢。”
“不管发生什么事,要慎重呀!”伯爵夫人说道。“噢!放心好了。”
弗兰兹拿起他的帽子,赶快走了出去。 他已经把他的马车赶走了,原吩咐叫他们在两点钟来接他的。 幸亏勃拉西诺府一边靠高碌街,一边临圣。 阿彼得广场,离伦敦旅馆不到十分钟的路。 当弗兰兹走近旅馆时,他发现有一个人正站在街中心。 他相信这肯定是阿尔贝派来的信差。 那个人全身披在一件大披风里。弗兰兹向他走过去,但使他极其惊讶的是,那个人反而先向他开口了。“大人找我干吗?”他一边问一边后退了一步,象是很戒备的样子。“你是马尔塞夫子爵派来的送信给我的那人,是不是?”
弗兰兹问道。“大人与子爵是一伙的吗?”
“是的。”
“大人是子爵的同伴吗?”
“不错。”
“大人的尊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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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兹。 伊皮奈男爵。”
“那么这封信是送给大人的吗?”
“要不要回信?”
弗兰兹一边从他手里抢过那封信一边问。“要的,至少您的朋友希望这样。”
“随我上楼来吧,我写回信给你。”
“我还是等在这儿的好。”那信差微笑着说。“为什么?”
“大人读了信就知道了。”
“然而,我一会儿能在这儿找到你吗?”
“当然啦。”
弗兰兹往旅馆里走去,他在楼梯上碰到了派里尼老板。“怎么样?”旅馆老板问。“什么怎么样?”弗兰兹反问道。“您见到您的朋友派来找您的那人了吗?”他问弗兰兹。“是的,我见到他了,”他答道,“他把这封信给了我。 能我房间里的蜡烛点上吗?”
旅馆老板吩咐拿一支蜡烛来到弗兰兹的房间里去。 这个青年人看到派里尼老板的神色非常惊惶,就更急于要看阿尔贝的来信,所以他马上走到蜡烛前面,拆开了那封信。 信是阿尔贝写的,末尾有他的签名。 弗兰兹读了两遍才懂了信里的意思。 信的内容如下:“我亲爱的朋友,收到此信时,务请劳神马上在我的皮夹里找出那张汇票(皮夹子在写字台的大抽屉里)
,如数目不够,把你的也加上。 立刻到托洛尼亚那儿,在他那儿当场点出四千毕阿士特,将款子交与来人。 我很想要这笔钱,不能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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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基督山伯爵(二)
我不多说了,一切信托你了,象你可以信托我一样。——你的朋友阿尔贝。 马尔塞夫附笔我现在相信意大利确实会有强盗了。“
在这几行字之下,还有两行笔迹,陌生的意大利文:“那四千毕阿士特如果在早晨六点钟不会到我的手里,阿尔贝马尔塞夫子爵在七点钟就活不成了。 ——罗吉。 万帕”
弗兰兹一看这第二个签名,就一切都知道了,他现在明白那个信差为什么不肯到他的房间里来的原因了:街上对他要较安全一些。 这么说,阿尔贝是落在那个大名鼎鼎的强盗头子手里了,而那个强盗头子的存在是他一直拒绝相信的。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马上打开写字台,从抽屉里拿出皮夹子,从皮夹子里拿出汇票,那张汇票的总数是六千毕阿士特;而在这六千之中,阿尔贝已经花去了三千。 对于弗兰兹,他根本没有汇票,因为他原住在佛罗伦萨,到罗马来只玩七八天的,他只带了一百路易来,现在剩下的已不足五十了。 因此两个人的钱加起来,距阿尔贝所要的那笔数目还差七八百毕阿士特。 对,在这种情形之下,他相信托洛尼亚先生肯定会帮忙的。 他不敢浪费时间,正想回到勃拉西诺府去,忽然他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他想起了基督山伯爵。 弗兰兹正要拉铃叫派里尼老板,那可敬的人却自己来了。“太好,先生,”
他急忙说,“你知道伯爵是否在家?”
“在家,大人,他已回来了。”
“他睡下了没有?”
“我想还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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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你敲一下他的门,问他能否见我一下。”
派里尼老板遵命而去,五分钟后,说:“伯爵恭候大人。”
弗兰兹顺着走廊走,一个仆人领他到了伯爵那儿。 他正在一间小书房里,这个房间四周都是靠背长椅,弗兰兹以前没见过,伯爵迎上来。“哦,是什么风把您在这个时候吹到来了?”他说,“您是来和我一起用晚餐的吧?您真太赏脸了。”
“不,我是来跟您谈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的。”
“一件严重的事情!”伯爵说道,并带着他那一贯的真诚的态度看着弗兰兹,“是什么事?”
“仅有两个人在这儿?”
“是的,”伯爵回答,一面走到了门口去看了看又回来。弗兰兹把阿尔贝的那封信交给了他。“您看一下这封信吧,”他问道。伯爵看了一遍,“哦,哦!”他说道。“您看到那批注了吗?”
“看到了,确实……”
“那四千毕阿士特如果在早晨六点钟到不了我的手里,阿尔贝。 马尔塞夫子爵在七点钟就活不成了。 ——罗吉。 万帕‘”
“这件事该怎么办?”弗兰兹问道。“您有没有他要的那笔钱?”
“有,可是还差八百毕阿士特。”
伯爵走到他的写字台前,一只装满金币的抽屉被打开了,对弗兰兹说:“我希望您抛开面子向我而不是向别人去借钱。”
“您瞧,正是如此,我第一个就马上来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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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基督山伯爵(二)
“为此我谢谢您,请您自己过去拿吧,”于是他向弗兰兹做了一个手势,表示随便他拿多少。“那么,我们必须送钱给罗吉。 万帕罗?”那青年人说道,这次轮到他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伯爵了。“您决定吧,”他答道,“那批注说得很清楚。”
“我想,如果您肯劳神动一动脑筋,您可以想出一个办法来简化这一场谈判的。”弗兰兹说。“怎么会呢?”伯爵带着惊奇的神色想说。“假如我们肯同到罗吉。 万帕那儿去,我相信他一定会答应您释放阿尔贝的。”
“我有什么力量能指使一个强盗呢?”
“您不是帮了他一次永远难忘的大忙吗?”
“帮了什么忙?”
“您不是才帮他救了庇皮诺的命吗?”
“什么!”伯爵说道,“谁对你说的?”
“别管了,我知道就行了。”
伯爵皱紧眉头沉默了一会,“如果我去找万帕,您肯陪我一起去吗?”
“只要我一起去不惹人讨厌的话。”
“就这么办吧,今夜的夜色很美,在罗马郊外散一散步对我们都是很有益的。”
“我要不要带什么武器去?”
“带去做什么?”
“钱呢?”
“钱带去也没用,来送这封信的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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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
“他在等回信吗?”
“是的。”
“我想先知道我们到底要到哪儿去。我去叫他到这儿来。”
“那是白费力的,他不会上来的。”
“到您的房间也许不肯,可是到我这儿来,他是不会为难的。”
伯爵来到面向街的窗口前面,怪声怪气地吹了一声口哨。那个穿披风的人就离开了墙壁,走到街中心来。“上来!”伯爵说道,他的语气就如吩咐他的仆人一样,那信差毅然毫不犹豫地服从了这个命令,而且还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他蹦蹦跳跳地奔上台阶,窜进了旅馆。 过了不一会儿,他已出现在书房的门口了,“啊,是你呀,庇皮诺,”伯爵说道。 庇皮诺没回答,只是扑身跪了下来,拿起伯爵的手,在手上印了无数个吻。“啊,”伯爵说道,“这么说你还没忘了是我救了你的命,这真高兴,因为那是一星期以前的事了呀!”
“不,大人,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庇皮诺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