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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墓1995-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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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让她失去感情、失去贞操,再失去生命。
  我越想越气,也越想越怕。我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晶晶了。公墓这地方日夜有人值班监守,除了鬼怪之外谁能够埋个人在里面却无人知道。想到此两行热眼不知不觉地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等待是如此的漫长,恍如隔世。直到听见外面众人的惊呼声。我再也忍不住了,撞开房门冲了出去。
  门外水泄不通。一个单架上放了一个大大的袋子,拉链已经合闭。不用说,尸体就在这个袋子中间。我两行眼泪飞流直下,像发疯的雄狮一样冲过去,发现警戒线中有一个熟悉地脸孔,虽然他带着白口罩,我还是认出了他――刑警队的陈队长。我控制住自己的脚步,冲他激动地喊道:“陈队长。你们挖出的人到底是谁。能告诉我吗?”
  陈队长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旁边却有个人拍了拍我的肩头。“桃子,我来告诉你吧。”我转过身来一看,是孙所长。他眼圈也是红的,竟然也刚刚哭过。
  “经过辨认最后确认,尸体是关老师的。”这一句话让我呆在了原地。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肚子里像倒了个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翻江滔海地涌了上来。
  我记起了前几天做的那个梦,梦里的那张报纸,报纸上的七个死者名字,最后一个名字就是关老师。我的梦竟然应验了。这太可怕了,我不相信这是事实。回想起关老师的音容笑貌伤感无限。是谁杀的关老师。难道小静和郑占田还是非要复仇不可吗?你们这鬼做的也太小气了吧。关老师都已经认错了,每天心里想的就是赎罪,你们怎么还不能放过他呢。一腔怨气化为仇恨,我紧咬牙关,泪如雨下,真恨不得把小静拉出来撕个粉碎。
  “咦!”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疑点。“不对呀孙所长。如果关老师被杀死,那他的尸身应保存完好才对,我刚才挖出来的手可是已经腐烂的呀。”
  他把我拉到一旁,小声对我说:“经过鉴定,关老师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去年十一二月左右。也就是说,他死了已经快一年了。”
  我张大了嘴巴,几张几合也没能够发出声来。脑子不太够用也有点缺氧了。“关老师才是真正的活死人。”
  一百七十二
  一百七十二
  我的脑中闪出了去年腊月八日的情境:
  “九五年那个腊八的夜不甚寒冷,我被出租车司机误拉到公墓之上。管理处的门突然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个黑影,手里拿着公墓的那盏电瓶灯。关老师径直拎着灯向我面前的这块空地走来。神情非常紧张,好象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向他喊道:“关老师,是我,桃子呀。”
  奇怪,关老师并没有理我,他好象根本没看见我也根本没听到我的声音。他拎着那盏灯就经过我的身边。眼神直勾勾地,还是径直朝着灯光能及的前方行走。象着了魔一样。他停下了,用灯光一直在照在公墓门前的空地上。我顺着灯光望过去。他在照雪地中间的一圈圈的脚印。那些成圈的脚印以两米为半径成圈排列,圆心中间是一双很小的鞋印。象女人的脚。
  关老师一动不动,认真地在那里端详那些脚印,脸上的表情始终十分紧张。我一遍遍地小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关老师,关老师,您说话呀,我是桃子。写碑的那个桃子。”他依旧听不到我的话。过一会儿,他步履蹒跚地转过头走回小屋,经过我旁边的时候还是根本看不到我。
  关老师早已关上了小屋的门,还熄了灯……“
  我终于明白关老师为什么看不到我了。原来那时的他就已经变成了活死人。他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鬼,这一年当中他都以为自己还活着。
  如果用这个逻辑向下推理的话,一切事情就都有了解释。我想起了关老师的戒酒过程。对呀,听人说过酒是至阳之物,鬼是不能喝酒的。
  我又想起了去年年前那次“十里居”的聚餐:
  “大家推杯换盏之时,只见关老师面前的那个小酒杯里还有一大半的酒。斗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掉下来。
  我挨着他坐下。低声问:“关老师,你怎么了。‘
  ‘没事,喝杯茶就好了。’
  我深表关心地说:“您今天喝的有点多吗?‘
  ‘不多呀,也怪了,平时我虽然不怎么喝酒,但喝个三四两酒问题不大。今天这小杯,我刚喝了不到两杯,不知怎么心口就痛了。’
  ‘噢,那您还是少喝吧,您不是心脏不好吗?’
  ‘是啊是啊。以后得少喝了,年龄大了,身体就不盯用了。’……“
  又想到徐会计上墓地里给别人烧纸那天,关老师和我说过他当时感觉浑身发冷,就开了一瓶孙所长带来的雄黄酒倒在杯里一饮而尽。“嘶嘶”,他感觉酒精经过的地方都在燃烧。嗓子眼、食道、胃都好像都在瞬间被灼伤,钻心地疼痛袭来,他直接就晕了过去。
  后来关老师身体大不如前。每次一喝酒就会痛苦难当,去医院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医生只是说以后不要再碰酒了。现在这些事情想起来,都是因为他逐渐变成鬼所至。
  一百七十三
  一百七十三
  这么说起来,徐会计的死也好理解了。吓死徐会计的不是别人。正是关老师。关老师本身即既已成了活死人,自己又不知晓,夜晚阴气一盛可能就显了鬼形,跟着徐会计进松树林,能够吓死人就不足为奇了。可怜徐会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竟被毫不相干的关老师吓死,真是够冤。这也算一种死不瞑目吧。
  我又突然想起,清明节那天孙所长和我们的对话:
  “桃子是吧,年轻有为。字写得不错,为咱们公墓增色不少哇。”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所长过奖。”
  他拍着我的肩头,凑近我小声地说了几句话。“桃子啊,你最近和关老师接触得挺多。”
  “是呀,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孙所长的表情严肃起来。他叹了口气说道:“唉,桃子呀,我虚长你一些年纪,论起来你得叫我一声大哥。大哥劝你一句,以后少和关老师交往吧还是。”
  “为什么?”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全然忘了什么礼数。
  孙所长笑了笑。“人鬼殊途。”然后很悠闲地从我眼前离去。
  现在我终于明白所长那句话的意思了,“人鬼殊途”这句话当中的鬼不是我,而是关老师。原来孙所长早已经知道关老师的情况了。噢,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孙所长的父亲精通周易八卦,一定是早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于他了。他做为殡管所的所长,对这些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又无法正面公开。所以只能暗地里对我们做些提醒。又联想到孙所长后期的一系列做法,如陪关老师一起去哈尔滨,开除老王头儿,给管理处重新修缮门窗,原来都是这个原因。包括孙先生查看公墓地形、帖符也一定都是为关老师准备。而且关老师很长时间不回家住了,虽然表面上说是和老伴闹矛盾。但实院上是不是他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有意回避和老伴儿住在一起。
  这么一推理,一切豁然开朗,我以前怎么就从来没想过,也从来没怀疑过关老师呢。我庆幸于自己的聪明了。
  一百七十四
  一百七十四
  我的心不断翻涌着,沉醉于自己的推理之中。虽然对关老师的死满怀遗憾。但不管怎么说,相对于以前的重重迷雾来讲总算是拔云见日了。
  眼前的光亮逐渐变暗,再暗,直到和我真正睁开眼看到的这个空间达到一直。向四周环视半天,我才能够确认自己所处的空间原来还是我的那间小屋。用手摸向周围,我终于摸到了台灯的开光。轻按了一下,我揉着迷蒙的双眼看了看边上的闹钟:凌晨三点。我有点睡不着了,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然后披了件衣服推开窗。一股凉气争抢着涌入屋内,窗外几颗星亮得耀眼,闪烁在寂静的天空。我的大脑也变得出奇地清澈。
  没错,刚才的确是个梦。但这个梦真实的可怕。我也深深地呼了口气。还好孙老师起码还活着。又想起几天前的那个梦,那七个人的死亡名单,上面也有他的名字。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两个真实的梦到底是我白天想事想太多了呢,还是一种不详的预兆。
  秋夜,寒气逼人。我只好关了窗盖上被子。但却再也睡不着了。我半靠在床头,回想着刚才梦里推断的种种情节,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我突然发现,问题的症结就在于孙所长的那一句话。对呀,只要找个时间和孙所长聊聊,说不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呢。
  随着鬼节前的繁忙,孙所长来公墓视察的次数也逐渐增多。我几次想开口找他谈谈,不过又收硬生生地收了回去。一方面是他实在太忙了,每次把这里的工作安排好后他又得回所里处理别的事情。另一方面我和他实在是级别差得有点多,人家是殡管所的大所长,处级干部。咱呢,不但是基层单位的工作人员,而且还不是正式的,只是个小打工仔而已。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是。这几天没事就和关老师聊聊,让他注意安全,保重身体之类的,搞得他也莫名其妙,浑身不自在。
  今天的我依旧心事重重。刚和关老师聊了几句,又要去墓地里描碑。刚出门没几步,迎面差点撞上了孙所长。所长笑了:“桃子,最近可不太在状态呀,这鬼节要到了。客人又多,精神点儿。”
  我强打精神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最近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吧。我早就看出来了。等你问你又不开口。”孙所长双目如电透过金丝边的眼镜传过来烔烔的神采,那双眼睛也许早就洞悉了一切。
  “嗯,嗯。”这个时候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头好了。
  “没想到桃子还和我这么拘束。”虽然孙所长一直是和蔼可亲,可是级别就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孙所长,我想问您一句。那次您和我说过,别和关老师接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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