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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嘛,工作上刻苦肯干,思想上积极进步,一直都是全省公安战线上的先进典型嘛。这个情况我不说,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嘛。不能因为出了一个王志文就全盘否定整个刑警队嘛,个人犯错误是个人的事情,不能搞株连九族嘛,这也不符合咱们的政策嘛,是不是?
调查组长能说不是吗?
所以啊,我考虑,这个案子还是由他们接着查下去比较合适,我们不能随便打击人家的工作积极性嘛,不然的话,以后叫人家怎么开展工作?是不是?
调查组长咬了牙,是——
当然了,你们的考虑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呢王志文是刑警队长,他出了问题,对全队的影响都很大。我们已经研究过了,这个专案组呢,交给省厅是不合适的,省厅的同志毕竟事先没有接触过这个案子,不熟悉情况。留给市局呢也确实是让人不太放心……所以呢,我打算亲自打头来接手这个案子,你看,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
老厅长很满意,说起来调查组的素质确实比市局那帮愣头青高多了,道理一点就透。
好,那就这样,你安心养伤吧,市局那边派了两名同志来照顾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
包仁杰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哈哈燕飞,王其实这回可真是立了大功了,没想到他一拳头打出这么个结果来,哈哈!
燕法医喝着菊花茶,这就叫做歪打正着啊。
燕飞,是不是你给他出的主意?肯定是,这么损的招八成是你想出来的。包仁杰一捅燕飞,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燕飞不置可否淡淡一笑,我可没有你们队长来得损,他连我都差点蒙过去——要不是王其实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了?包仁杰劲头十足眼睛发亮。
燕飞忽然呛住了,赶紧放下茶杯,咳嗽得脸通红。
哟,小心点,慢点喝,你看,洒了一地。包仁杰冲到卫生间去找拖把。
燕飞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包,麻烦你,到楼下小卖部,给我买两包口香糖。
好嘞。包仁杰蹦达着下了楼。
燕飞舒了一口气,唉……
口香糖买回来了,包仁杰接着问,王其实到底说什么了?
说吧说吧,燕飞你告诉我嘛,他到底怎么说我们队长的?
燕飞?你干吗不说话啊?说嘛,你别别扭扭的干什么!包仁杰不耐烦了。
燕法医早就不耐烦了,你一定要听?好,我说!
他说你们队长啊,比你还笨……
胡说!他怎么能这么说!包仁杰很愤怒,我找他算帐去!简直是胡说八道!
燕飞点点头,没错,他确实是胡说八道。所以呢,我一琢磨,他再怎么着也不会比你还笨,是不是?所以呢,他必然有他的用意在……所以呢,我就给王其实煽了煽风、点了点火……
包仁杰没听懂,燕飞你在说什么呢?我都糊涂了。
糊涂就糊涂吧,你呢,跟着我一块看戏就行了,让他们那些个聪明人死磕去!
(注:磕,磕打,方言里引申为打架、掐架的意思。)
再注:哈喇子——汗~以前没注意,没想到南北语言差异,偶以为这个词满好理解的……《现代汉语词典》对这个词条的解释:〈方〉流出来的口水。
71
厅长接手专案组,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个电话把二组组长从省厅抓了回来。
要说最倒霉的就属二组长了,俗话说‘宁当鸡头不做凤尾’,二组长在队里大小是个领导,人人都卖他几分薄面。到了省厅可就不是个儿了,是个人就能支使他两下,要多窝囊有多窝囊。在单位受了气回到家里那脸自然就不成颜色,没两天就把老婆气得抱着孩子回了娘家。
不去!二组长一肚子火就全发在小包头上了,真把我当成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是不是?高兴了就一抬脚把老子踢去受气,不高兴就叫老子回来受罪,老子该你们的欠你们的!
包仁杰哭丧着脸听组长数落,这些日子刑警队人人都跟吃了炸药似的,隔三岔五的就闹一次情绪,动不动就抓住他念叨得耳朵都长了茧。
可着全国找找看,还有比咱们更窝囊的警察没有!局长莫名其妙就进了医院,队长莫名其妙就进了牢房,那个狗屁调查组长也趴下了,这刑警队比TMD兰若寺还晦气!好嘛,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一个电话就想把我叫回去卖命?没门!咱上有老下有小,我们家丫头的奶水钱还等着我去挣呢。
包仁杰被训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晕晕忽忽的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组长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我让你跪搓板的。
然后包仁杰就被一丫子踹出来了。
燕法医抱着一摞教材正上楼,差点被撞到底楼去,手上的书滚了一地。燕飞低头看了看,没说话。
包仁杰赶紧道歉,燕飞,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慌慌张张蹲下去要捡,被燕飞挡开了。
法医官敲开了组长的门,往地上指了指,组长愣了一下,没动。
包仁杰已经把书收拾起来了,涨红着脸过来拉燕飞,算了,算了,组长他最近事太多,心情不好……
燕飞转回身掏出钥匙开了门,回头瞥了组长一眼,冷笑一声,不错啊组长,到省厅锻炼两天长出息了,欺软怕硬的功夫见长啊。
组长的脸直抽筋。
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的把专案组的案子破了,那些个混蛋你想怎么欺负不成啊!
说着话俩人进了屋,包仁杰跟燕飞解释,组长他、他没欺负我……
我知道,他这是跟老婆吵了架心里头别扭。燕飞把书往桌子上一扔,你别管他,他明天自然得乖乖回去报到去。
我也知道啊,包仁杰脸更红了,我就是担心他心里头有情绪……
你担心他不服你是吧?傻瓜……芝麻大的官,你还真当回事啊?放心吧,组长不是那样的人。
包仁杰难为情地吐吐舌头,转移了话题,燕飞,你真的不干法医了?你真愿意当老师吗?
燕飞愣了一下,从一开始就没人问过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也没有问过自己,是啊,我真愿意当老师吗?
燕飞,怎么不说话?
燕飞很快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笑一笑,我早不想干法医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吧,我也晕血呢。
真的?我不信。包仁杰睁大了眼睛。
信不信由你。燕飞不在乎地打开电视,妇女儿童频道又在播出破肥皂剧,穷困潦倒的男主角死撑着逞强,没有钱也没什么了不起。
燕飞笑出了鱼尾纹,就是嘛,不当法医也没什么了不起。
……
二组组长果然乖乖地回了专案组报到。
老厅长继续打官腔,同志哦,听说你在闹情绪是不是呀?这样不好嘛,共产党员嘛,要能上能下。
组长说厅长您官僚了不是?咱倒是想入党来着,人家不要。
是吗?不是党员也不能放松要求嘛,人民警察嘛,要时刻……
知道知道,人民警察爱人民,人民警察人民爱!谁说我闹情绪了?厅长您可千万别听别人造谣!我做梦都想回刑警队……
行了行了咱们谁也别来这套了好不?老厅长头都大了,这小子喊起口号来怎么听都别扭,再听下去非给他绕晕了不可!
那个东城分局刑警支队长陈一舟,你知道吧?小包审了他半个月了,啥也没问出来……
这个小草包,他哪干得了这活啊?二组组长一撇嘴,行了厅长您甭说了,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几天上火,正想找个靶子练练手艺呢!
……
包仁杰自己也觉得自己很草包,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一句有用的都没捞着。陈队长不愧是老警察,侦察和反侦察研究得那叫一个透彻,理论联系实际运用自如,包仁杰根本不是对手,三五个回合就晕头转向一败涂地。
小包,回家歇着去。二组组长一抬脚把他踢了出去,你再问上十八年也没用,等着,瞧我的,不出三天,保证让你看呆了!
二组组长果然说到做到,跟姓陈的周旋了三天三夜拼体力,熬得眼睛都红了,愣是撬蚌壳一样撬开了陈一舟的嘴,挖出了龙华集团贿赂腐蚀国家公务人员的一重黑幕。
陈一舟提供的情况正和王志文的案情分析对上了号,龙华集团利用水路走私贩卖军火毒品,接货地点就是东城分局所辖的东码头。许龙许华兄弟果然神通广大,不光把东城分局刑警支队的大部分警员拉下水为其保驾护航,东城分局的缉私组缉毒组还有相关的分管领导也都逃不了干系,海关那边更是跑不了,上上下下的关节全部打通——所以才会那么畅通无阻。
至于上次东码头的枪战,也正如王志文分析的那样——地方上的一个小帮派不知轻重,想要来个黑吃黑,劫了龙华的货。结果惹恼了许氏兄弟,豁出去损失一船货,一个电话召来了警察血洗东码头。
陈一舟交代得痛快,二组组长听得头皮发麻——这案子麻烦大了。这样的话,整个东城差不多全得陷进去,说不定牵扯的范围还要大……东城分局出了这么大的事,市局也逃不了干系,省厅那边就更麻烦……局长大人失察失职,起码要负个领导责任,处分是绝对少不了的。省厅那边本来就恨得牙痒痒,肯定会抓住这个小辫子不放,趁机再搅个鸡犬不宁……二组长出了一身的冷汗。
二组组长找上了燕飞,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兄弟,这事我只能找你商量了,看在王其实的面子上,帮我想想办法!
燕飞皱着眉头听完了‘汇报’,叹了一口气,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跟塌了天似的?
你有办法?二组长眼睛一亮,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