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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死呢?
那个全警局唯一敢给他脸色看的燕飞,那个表面上冷冰冰实际上很善良的燕飞,那个见他一次就被他踩一次的燕飞,那个总是有意无意在王其实身边出现的燕飞……自己早就把他当成了另一个弟弟,这一次,能撑过来吗?王志文用力地拥紧了包仁杰。
队长,您怎么了?
别说话。王志文把嘴唇贴在包仁杰毛茸茸的脑袋上,像小鸟啄食一样一下一下地吻着,发旋,脑门,眼睛,鼻子,嘴唇……开始是轻轻的,越来越用力,用力得像要把眼前这个人整个吸到肚子里去。
汗水流出来,湿透了衣裳,包仁杰意识到了什么,红着脸解开了王志文的衣服。王志文的唇向下寻找,在胸口处徘徊,包仁杰浑身颤抖,死命地闭上了眼睛,队长,我……
王志文撑起了身子,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瓶子,小包,放松点,我不想弄伤你。
包仁杰浑身僵硬,他感觉到队长翻过了他的身子,冰凉的液体滴在了难以启齿的地方,包仁杰一个哆嗦,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火山爆发的时候,炽热的岩浆缓缓流淌,天地间一片血红,枕头被汗水和泪水打湿了,包仁杰战栗地喊出了那三个字:队长,我……你!
王志文一个激灵,痉挛地发出一声低吼。
一切平息了以后,两个人粗重地喘息,王志文抚摩着包仁杰的头发,疼吗?
包仁杰埋在枕头里摇头,过了半天,心有不甘地嘟囔了一句话,很委屈的语气。
什么?大声点。
我说,床单被套归你洗!
32
收款窗口递出来的帐单让王其实心跳都不利索了,瞪大了眼睛研究了半天,舌头打着卷像得了鸡爪疯,同同同同……同志,您是不是多写了两个零啊?
这种没常识的问题自然得不到‘同志’的热情回答,硬邦邦一句话甩出来,计算机打出来的能搞错吗!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这机器感染病毒了呢,连微软的网站都被人家黑了……王其实垂头丧气地小声嘀咕。
一进家门王其实就开始翻箱倒柜,连床底下都没放过,王妈妈在旁边悠闲自得地织着毛线看动画片,两只螳螂上演爱情伦理大悲剧,公螳螂求爱不成跳水沟自尽,母螳螂赶来营救——母螳螂喊‘亲爱的你别死我爱你!’,公螳螂喊‘亲爱的我不死我爱你!’
王妈妈啧啧地发表意见,你看,连螳螂都知道喜欢他就得说出来,闷在心里啊非憋出病来不可。
王其实的头皮都炸了,妈!
干啥?王妈妈继续织着毛线,连头都不抬一下。
那个……您给我存钱的那个存折在哪呢?
那可是我打算给你娶媳妇用的,你要干什么?
妈——你别问了,我有急用。
那你不打算娶媳妇了?你可是答应过妈的,将来娶个像王丹凤那么漂亮的姑娘给我当儿媳妇,燕飞给你当伴郎。
不娶了!王其实咬着牙跺着脚,妈,儿子对不住您了,您就别指望了,我这辈子都不娶了!
钥匙给你,左边那个抽屉,自己拿吧。
谢谢妈!王其实翻出存折风一样地往银行跑,电视上母螳螂在新婚之夜把老公生吞活剥了,王妈妈幽幽地叹气,作孽哦。
交完钱王其实揣上发票回了趟警局,从法医科的办公桌里翻出来燕飞的医疗证,急急忙忙向外走,正好听见隔壁的劳资科黄科长正在给大家宣传医疗保险改革……
医疗保险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就拿法医科的燕飞来说吧,他这次就病得很是时候,上个星期咱们警局才办完医保手续,他正好是头一个享受医保待遇的。来,大家跟我一起算笔帐,如果燕飞这次得的是良性脑瘤呢,手术费用应该是3万左右,保险公司支付……我看看……保险公司将支付25000到27000,也就是说,他自己只要承担百分之十的样子;如果是恶性瘤呢,条件就更优厚了,手术费、住院费、护理费等等基本费用全部由保险公司承担,手术后的后期治疗呢他也只要承担很少的一部分……如果手术失败呢,他的亲属还可以得到从2万到10万元不等的身故赔偿金……
王其实面无表情地走到姓黄的面前,使出吃奶的劲挥出了拳头!
然后,转过身来面向各位听众,哪位受累给保险公司打个电话,咨询一下鼻梁骨折能拿到多少赔偿金?接着又转回身去俯视着躺在地上捂着鼻子哎哟哎哟直叫唤的黄某人,一声冷笑,黄科长,真是不好意思啊,给您纠正一个小小的错误,咱们警局头一个享受医保待遇的,大概不会是燕飞了。
这一拳头的后果是王其实停职反省一个月,在全局工作会议上做检查,王其实倒也不含糊——在各位领导各位同志的帮助下,我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我为自己打断了黄科长宣传医保知识的工作而深感遗憾,我深深体会到了掌握医保知识的重要性!如果没有医疗保险,这次我得赔多少医疗费啊!
刑警队的哥们儿又拍巴掌又递烟,局长您念在小王初犯就饶他这一次吧,你听他的检查做得多深刻啊!局长大人绷着脸,那臭小子活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人,他还把我这个局长放不放在眼里!他要是等没人了再动手,揍成蜂窝我都懒得管!
王队长被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气得脸红脖子粗,这小子给王家丢脸也就罢了,权当祖坟风水不好养了个混世魔王。关键是这小子一拳头把全警队的精神文明奖金给砸了个粉碎,虽说警队的哥们儿都没往心里去,可是他这个当队长的心里怎么能过意得去!
偏偏包仁杰还在旁边添油加醋,那姓黄的混蛋他罪有应得,王其实才给了他一下子真是便宜他了,换了我保证让他满地找牙!
王志文说你给我靠边呆着去!
包仁杰就老老实实地靠边呆着去了。他已经连着值了好几个夜班,实在是顶不住了,一个跟头就栽上了床。
王队长看不下去,喂!不脱衣服也就算了,你好歹也得把鞋脱了吧?
包仁杰扯过被子盖住了头。
王志文叹着气,认命地走过去侍侯包少爷宽衣。喂,撒手啊,你盖着被子我怎么给你脱衣服?
包仁杰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你别管!
王志文只好掀了被子,不由分说把鞋扯了下来,你爱穿着衣服睡觉我不管,记得睡醒了把床单被套给我洗干净!
包仁杰还是蒙着头,滚!
王队长脸都青了,三下两下把包仁杰剥了个干净,扯过被子上了床,强硬地把包仁杰揽在了怀里,不许闹!
包仁杰挣扎了一会儿也就老实了,趴在王志文胸口抽鼻子,队长,你说,燕飞他,会不会死呢?
放心吧,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咱刑警队的从来都是牺牲在革命战场上没有死在病床上的。
燕飞又不是刑警……
那也差不多,那小子从来就没吃过亏,你放心吧,他保证能生龙活虎地出来!
真的?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吹过牛!
这倒是。包仁杰终于破涕为笑,枕在队长怀里打起了呼噜。
王队长也很累了,这几天为了王其实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想睡,可是睡不着。心里乱糟糟的,包仁杰刚才的问题一直在脑子里打转,燕飞,会不会死呢?
那个全警局唯一敢给他脸色看的燕飞,那个表面上冷冰冰实际上很善良的燕飞,那个见他一次就被他踩一次的燕飞,那个总是有意无意在王其实身边出现的燕飞……自己早就把他当成了另一个弟弟,这一次,能撑过来吗?王志文用力地拥紧了包仁杰。
队长,您怎么了?
别说话。王志文把嘴唇贴在包仁杰毛茸茸的脑袋上,像小鸟啄食一样一下一下地吻着,发旋,脑门,眼睛,鼻子,嘴唇……开始是轻轻的,越来越用力,用力得像要把眼前这个人整个吸到肚子里去。
汗水流出来,湿透了衣裳,包仁杰意识到了什么,红着脸解开了王志文的衣服。王志文的唇向下寻找,在胸口处徘徊,包仁杰浑身颤抖,死命地闭上了眼睛,队长,我……
王志文撑起了身子,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瓶子,小包,放松点,我不想弄伤你。
包仁杰浑身僵硬,他感觉到队长翻过了他的身子,冰凉的液体滴在了难以启齿的地方,包仁杰一个哆嗦,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火山爆发的时候,炽热的岩浆缓缓流淌,天地间一片血红,枕头被汗水和泪水打湿了,包仁杰战栗地喊出了那三个字:队长,我……你!
王志文一个激灵,痉挛地发出一声低吼。
一切平息了以后,两个人粗重地喘息,王志文抚摩着包仁杰的头发,疼吗?
包仁杰埋在枕头里摇头,过了半天,心有不甘地嘟囔了一句话,很委屈的语气。
什么?大声点。
我说,床单被套归你洗!
33
疼痛来袭的时候,就像有无数只铁锤在耳边敲击,又像有一只钝钝的锯子在头顶来回地拉扯……有人形容头疼得像要爆炸,其实是不正确的。头疼的时候,就像有一个无形的钢箍死命地箍——箍、箍、箍……一直箍到脑子里,一直箍得脑浆迸裂才甘休。明明已经不能再挤了,那钢箍却还在缩小、缩小……燕飞甚至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喀!喀!喀!一声声,分明是死神的脚步。
这种感觉已经不能叫疼了,甚至不能叫痛苦,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它——压迫。
压迫!沉重的、巨大的压迫!疼痛是不能使人屈服的,唯有压迫,残忍的、独断专行不容分说的压迫,消磨人的意志,打击人的自尊,让人绝望。饶是那打龙宫闹天宫掀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