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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就看到自己可爱的B-CUP没了,一马平川,连A都没有。
怎,怎么回事?!吴苇完全呆了,又摸了摸自己刚才摸过的下身,确实是女的,还是自己啊,这,这……吴苇差点哭出来,从地铁摔下来难道是胸先着地了?!
“小哥儿,感觉怎么样?”正深受打击与迷惑的吴苇被苍老的声音叫醒,僵硬地回头,就看到一个古装打扮的老人家,一笑一脸褶儿,正端着一碗热腾腾地汤,温和地看着自己。
古、古装?!复古不会一家子复古吧?!而且,要复古也不会穿得这么旧吧?!现代人再复古顶多也就是把自己打扮得象个员外,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往长工里打扮呀!更何况还一头花白疏发簪着个木棍。
吴苇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半天没有接话,而是偏过头,有些傻乎乎地打量起了自己所在的房间――没有电器,连电灯都没有。床,椅,都是竹的,看起来很旧,甚至老汉手里拿着的粗瓷碗也破了口。
吴苇无法安慰自己,这是国内某个落后的乡村,因为人就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哥哥怎么不说话?是个哑巴吗?”小姑娘从老汉身后探出头来,看看吴苇抬头问老汉,道:“不对呀,刚才他还叫了呢。”
“小孩子别胡说!”老汉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可能是摔着头了。这里……”说着,老头还比划了下自己的脑袋,道:“摔坏了,人还糊涂着呢。”看着小姑娘越听越好奇地往吴苇的脑袋上看,也觉得不妥,挥了挥手,道:“好了,你别在这儿烦哥哥了,出去玩去。”
吴苇又不是真傻,再加上知道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被人称做哥哥还是小哥已经完全能理解了,可实在不愿意被人说成傻子。连忙转过头来看着老汉:“老人家,我,我没事。只不过是……咳、咳!”喉咙本来就又干又涩,说出的声音象裂开的木头,再加上说得有些急,吴苇剧烈地咳了起来。
老汉连忙上前,扶起她来:“啥也别说,先喝口汤顺顺气吧。”老汉一边说一边还给吴苇拍了拍背,象对待小姑娘一样的宠爱口气,让吴苇很感动。
鱼汤,很浓很鲜。吴苇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干了,这才感觉真的是饿得厉害。
“谢谢。”吴苇被自己的急相搞得脸红,不好意思地把汤碗还给老汉之后,声音平稳了许多:“老人家,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叫吴苇。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那个――我,我并没有摔坏头,只是刚才有些吃惊。没反应过来……”
老汉憨厚地呵呵笑了两声:“吴小哥说啥谢涅,你能掉到我船上,那是缘分。要是愿意,跟着我家红儿叫我声爷爷,咱就是一家人了。”一边说一边拍着那个名红儿的小姑娘的头。
“爷爷!”
第一卷 神仙萧照
更新时间:2008…10…31 15:36:35 本章字数:2759
不知是感悟到“生命无忧之后的快乐与痛苦都显得如此浅薄”。还是身体的清凉气息改变了吴苇对待惊变时激烈态度。总之,吴苇在确定这个身体不属于自己,而是梦中那个悲惨的小吴苇。并且,自己处于一个架空得不能再架空的历史中时,只是怔忡片刻,就微微点了点头,暂时放下一切,静静地喝美味的鱼汤。
其实不论自身的这些让人无法接受的改变,吴苇现在的生活简直可以说是幸福的。不必发愁,不必为生活发愁,不必害怕失业,恐惧未来。不必看老板脸色,不必朝九晚还得九,还得为房贷发愁,不必……。
在这里,什么都不必担心。流水一般的生活:每天早上起来,吃了纯天然的美味早餐之后,就是陪着自己认得爷爷—李老汉出船。这一家只有爷孙俩,加上吴苇也不过是简单的三口之家,一艘小客船的收入完全能糊口。
朝代曰:郑。住的地方叫昭宁。昭宁城是一座象乌镇一样被水萦绕的小城市,交通工具以船为主,马车相比之下倒变得很少见。爷爷的船与所有的客船一样,漆成了黑色,船身不大只有载两三个客人,还有个小小的篷,用来挡风遮雨。每天撑在各条水路上拉人,功能有些象现代的出租车。上次是李老汉跑了趟长途回来的路上,吴苇一头从荒桥上栽到了李老汉的船上,被李老汉从严寒的北方一路撑了几百里回到了这个南方的小城。
李老汉有个嗜好,没事爱唱个小曲,尤其是情哥哥情妹妹的曲儿。吴苇被救前听到的苍老却不失韵味的歌声就是李老汉的代表作。而且,李老汉不但喜欢自己唱,还喜欢听别人唱,于是吴苇这个顶多在KTV拿过70分的家伙为报救命之恩只好勉为其难地开腔。意外的是,这个小吴苇的嗓子非常圆润,正处于男女莫辩的年纪的清越嗓音,竟然把吴苇荒腔走板的曲调硬生生表现出几分婉转来。于是,每日里,撑着船唱船歌的人就从李老汉变成了李老汉的义子吴小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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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李老汉没上船,只有红儿陪着吴苇在招揽客人。吴苇这个身体长得很朴实,却并不壮实,甚至还显得有些瘦弱,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功夫在身的原因,力气倒是很大,一天撑船撑下来,跟没事人一样。李老汉跟了几次也就放心由了她去。
“吴哥儿,今天唱什么曲儿?”一个小媳妇脸红红地看着吴苇,仰着头问道。
“王家妹妹喜欢听什么我就唱什么!”吴苇笑嘻嘻地向着小媳妇眨了眨眼,看着小媳妇脸更红了,得意地把手中的船杆轻轻一撑,船稳稳地滑出码头,水草在水下随着水波柔柔摇摆。
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呀
迎着风儿随浪逐彩霞
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
水乡温柔何处是我家
随着歌儿划向梦里的他
嘴儿轻轻唱呀不说话呀
水乡温柔像那梦里的画
嘴儿轻轻唱呀唱不休呀
莲花飘过歌声似水流
船儿摇过春水不停留呀
摇到风儿吹波天凉的秋
鱼儿双双结伴水底游
谁的船歌唱得声悠悠呀
水乡温柔来到天凉的秋
谁家姑娘水乡泛扁舟
谁的梦中他呀不说话呀
谁的他呀何处是我家
清越的歌声响起,随着船头一漾一漾传荡开去。引出一串女子的笑声。
送走了脸红红的王家媳妇,吴苇看了看天,太阳已转至头顶,就转过头对红儿说道:“红儿,把炉火架上,船底的鱼篓拿出来看看收获。一会儿靠了岸,我们烧鱼汤当午饭。”
没听到红儿轻脆的童声,却听到岸边一个带着些快活的男人的声音:“船家,渡河了~”
“好嘞~”吴苇回了一嗓子,把船撑向岸边,却不由愣住。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像过自己会遇见……神仙?!蓦然,吴苇明白了为什么梦中的小吴苇的情人总是看不清长相,因为眼前人明明在眼前,自己却一样看不清长相。知道他白发、白眉、白须甚至还一身飘逸白衣,手执一支佛尘,一付仙风道骨的老道模样,却一点也形容不出他的长相。那样一个随随便便地临河站着,有河风吹过,就让人有飘飘欲仙不似人间的错觉。
是自己走错了路,拐错了弯,竟然一竿撑到了仙路上了?吴苇半天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还在。
“哥哥,有客人叫船呢~”倒是红儿小姑娘不疑不惧,在身后轻轻推了吴苇一把,吴苇神智回笼,连忙应道:“老……先生……”吴苇叫得有些心虚,因为神仙般人品叫成老先生实在有些不搭:“您稍候,马上就到~~”
神仙道人闻言只是浅浅一笑,道:“不劳小哥儿费力了。”说着,吴苇只感觉到眼前一花,船身微微一沉,一袭白衣已立在身边,抬头就能看到他盈盈的笑意,眼睛很亮很清澈,是年轻人的眼睛。身上有淡淡的莫名有些熟悉的香气,象是夏夜里惊艳的昙花,让吴苇一阵目眩。
好一会儿,吴苇才从怔忡中发出声音:“大、大哥,准备去哪儿?”看到了这双眼,吴苇下意识就改了称呼。
神仙道人并没有回答吴苇的话,只是看着吴苇笑,直把吴苇看得尴尬地低下了头,才呵呵笑出了声,道:“在下萧照。小哥刚才的曲儿唱得好听哪,怎么称呼?”说着还把拂尘放在胸前行了个道士礼。
报世俗名,行道士礼,这人还真是……不拘一格啊。吴苇连忙回了一辑:“我,我,我姓吴,萧先生可以和大家一样,叫我吴哥儿。”
萧照听了还在笑着,正要回话,突然微微侧首看了眼岸边微风吹动的杨柳,暗暗叹了口气,道:“走吧吴哥儿,去临江渡。”
见萧照负手临风,衣袂飘飘如画中仙,只一个背影就有说不出的养眼。吴苇突然感觉体内的清凉气息一乱,胸口一阵抽痛,赶忙别开眼光。平复了失神的心思,精神抖擞地应了一声,轻轻一撑竿,小船如飞般掠过,转眼就滑出了数丈。
萧照眯着眼睛看了会岸边,吴苇在这样的神仙人物面前失了刚才调笑王家小媳妇的放肆,也一路沉默,随着萧照的目光往岸上看去。岸边杨柳依依,因为是支道,行人并不多。但是……吴苇也学着萧照眯了眯眼睛。
这个身体的各项功能都非常好,比如眼力就远不是从前的带着博士伦的吴苇可以比的,甚至也不是普通人的眼力可以比的。想来都是体内功力的原因吧,吴苇没有追究过。顺着萧照的目光看过去,吴苇意外地看到了一抹黑色的残影始终缀在船后,不急不徐,保持着距离。
杀手的身体留下来的本能,吴苇感觉到背后的汗毛全立起来了。下意识的,吴苇把船撑得更快了。船身小又细长,象梭一样在曲折的河道中穿行。可无论多快,那道黑影都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没一会儿,吴苇轻松把船靠岸,也不看萧照,收着手中的浆绳,笑道:“萧先生,临江渡到了。多承惠顾,三个铜板。”说着,伸出了手。
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