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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了,你可以挣钱了。”
“怎么挣钱?”
“你可以卖处”。
“卖处?卖什么处?”杨芝不懂地反问。
“看来,你真是一个没有被人开苞的雏,连卖处都不懂。”老板说到这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说道:“现在许多有钱的男人,玩小姐怕得病,为了自己健康,专找处女,价钱 给得很高。你不是急等着用钱吗?找个出大价钱,要处女的男人不就行了吗?”
直到现在,杨芝才听明白怎么回事。她的两眼瞪得滚圆,脸也涨得通红,她觉得自己被 人污辱了。她张开嘴,狠狠地骂了一句:“臭不要脸。”然后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使劲一 推门,大步迈出了屋子。
老板随后追了出来,嘴里说道:“你别骂我呀,我也是好心为了你。你不愿意就拉倒。 什么时候想好了,你还可以再来嘛!”
走出这家歌厅,一行行泪水终于从杨芝的眼里奔眶而出。
这一夜,杨芝总是做梦。梦见的总是爸爸和妈妈。她看见,爸爸在县医院里,用一个小 花被,把她抱回了山里。妈妈用米汤,用羊奶,一匙一匙地喂养她。爸爸给她洗着一块又一 块的尿布。她清脆的哭声,门前飘着的五颜六色的尿布,使这个贫困的家庭,增加了许多生 机,使爸爸妈妈那苍老的脸上,又增加了许多笑意……
她梦见,自己能吃东西的时候,家里的那点细粮,总是给她吃。养的十几只老母鸡下的 蛋,爸爸舍不得拿出去卖,也都留着给她吃,那只母山羊的奶,也一直是她一个人喝。虽然 没有喝过一口母奶,可她和村里别的孩子们一起长大,一起上了小学。第一次考试,她拿回 家两个一百分,爸爸妈妈乐的,嘴都合不上了。爸爸抚摸着她的头说,这孩子,将来肯定 是 个学习的料。妈妈擦着眼上的泪说,无论如何,也要供咱女儿上大学,要像她…… 那时她 小,不知道这话里包含着什么意思。但她的学习,从小学到中学,没让爸爸妈妈操过一点点 的心,她总是学校的第一名……
早上醒来,她才知道今天是星期日。同屋的几个同学,有的回家了,有的一早出去洗澡 或上街买东西去了。她还是想去看住院的爸爸。她把身边仅有的五十元钱拿出来,想给爸爸 买 些补品。一想到爸爸,她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爸爸动手术急需要钱,可这一万元钱去哪 弄呢?
昨天歌厅的老板告诉她,可以“卖处”。这是她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不能卖。不卖这 还能卖什么呢?她突然想起来,可以卖血。一想到这,她顿时兴奋起来,自己年轻,有都 是血。听说有不少人是以卖血为生,供孩子上大学。自己就不可以卖血救爸爸吗?想到这, 她改变了去医院看爸爸的想法,她决定去医院卖血。
来不及吃早饭,她匆匆地离开了学校。不能到爸爸住院的医院去卖血,要是叫爸爸或者 别的大夫看见了,爸爸会和她发火的。她来到了离学校不太远的一家小医院。星期天的早上 ,医院里人不多,她转了一圈,没找到卖血的地方,便问一个穿白大衣的女护士:“我想卖 血,这医院……”
女护士愣愣的看着她,摇了摇头说:“我们医院不收血。”
“那,什么医院收血呢?”她急着问。
“市中心血站。”女护士说完,匆匆地走了。
她在医院的门口,问一位出租车司机,中心血站在什么地方。出租车司机请她上车,她 赶忙摇头,说不坐车。好心的司机看看她,还是告诉了她具体的位置。走了半个多小时,杨 芝来到了中心站。
进了采血大厅,果然有一些中年男女坐在那里,等待着卖血。杨芝排在了队伍的后面。 她个子不高,长得又很消瘦,很像排在她前面那个中年男子的女儿。中年男子验完了血,该 轮到她了,可是,那个年纪挺大的女护士看也不看她,冲着她后面的一个中年女子说道:“ 该你的了。”
“不,该我的了。”杨芝马上开口。
女护士这才认真地看了杨芝几眼,然后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使杨芝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说真年龄,怕不行, 说大年龄,又怕长得不像,她愣在了那里。
“你不用想了。你还是一个孩子,没有成人。我们不会收你的血的。来,下一个。”女 护士说。“不,我不是孩子,我,我已经成人了。”杨芝大声地争辩着。
“孩子,你不用说了。我干了二十多年的采血工作,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是不是没成人 的孩子,还能瞒过我的眼睛?快走吧,别在这影响我的工作。”
杨芝无可奈何地离开了中心血站。
寒冷的秋风呼呼地刮着,横扫着树上的落叶。街上的行人都步履匆匆。几个推着手推车 卖秋白菜的农民,在大声地吆喝着,他们的声音沙哑,只听得叫卖声,不见有一个人搭理他 们。整个城市,都在为即将来临的冬天做着准备。
杨芝漫无边际地走着,又自觉不自觉地走回了市中心医院,走到了爸爸住院的那个病房 。她没敢马上推门进去,顺着门玻璃向里面望,爸爸躺在病床上,眼睛望着棚顶,一动不动 ,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杨芝站在门口,想进,又不想进,正在犹豫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由 远至近,她一抬头,上次见到的那个年轻的男大夫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不等她开口,男大 夫先说话了:“是你啊,我正要找你呢。来,跟我到医生办公室来一趟。”
杨芝跟着大夫进了医生办公室。星期日,值班的大夫只他一个。“你爸爸的身体有所恢 复,现在要抓紧时间做手术。如果再晚了,病情就可能急剧变化。现在是最佳时期。”刚进 屋,大夫开口就说。
“嗯。”杨芝听着连连点头。
“我刚才给一高中的宋校长打过电话,她的儿子说,宋校长到省里开会去了,要三四天 才能回来。你家除了宋校长以外,还有别的亲戚朋友吗?”
“没有。”杨芝摇着头。
“这可就不好办了。你们的帐面上,已经欠了三千多元。不拿钱,肯定是不能做手术呀 ,再耽误几天,手术就是做了,效果也可能不好。孩子,你必须为你爸爸做手术准备钱呀! ”
“钱。钱。”杨芝自言自语地说。
“对,孩子,没有钱是不行的。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也讲经济效益。你快张罗给你爸弄 钱去吧。越快越好呀!”
告别了大夫,离开了医院,杨芝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去找那个歌厅,只能去“卖处”了 。路上,杨芝在想:爸爸现在是自己惟一的亲人了,也是自己最敬爱的人。处女对自己来说 虽然是宝贵的,如果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自己最敬爱的,惟一的亲人,也是值得的,也是欣 慰的。想到这儿,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开朗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也很伟大。她加快脚步, 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歌厅。
老板第二次见到杨芝,一点也不觉得突然。他笑着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像 你这样的女孩,我是见过好多了。”
“我要一万块钱。”杨芝开口道。
“这,这价钱也太高了。五千怎么样?”
“不行。”
“八千呢?”
“少一分也不行。”
“哪来的这一口价呀,你长得也不漂亮。”老板说着操起电话,“你等着,我帮你联系 联系吧!”他接通了电话,和对方说了几句,然后放下了电话道:“我给你找的这个主,非常有钱 ,一万就一万,人家同意了。但有两个前提条件:第一,你必须是处女。如果假了,人家只 给你二百块钱,我还要包赔人家的精神损失。第二,这一万块钱是一宿的钱,不是一次的钱 ,你要听明白,是一夜,至于几次,那就看男人的功夫啦!”
杨芝听了点点头。
“那好,这事咱就说定了。今晚九点钟,就在这个歌厅,你来找我,但不要告诉任何人 ,更不能去报警。告诉你,这儿的警察和我都是铁哥们,要是没有他们做后盾,我敢开这个 歌厅,我敢做这种生意吗?”老板警告着说。
晚上,杨芝去洗了个澡,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内衣,八点多钟的时候,她离开了学校。街 上,已经是灯火通明了。商店在营业,饭店在营业,桑拿在营业,舞厅也在营业。古老的襄 安市,也溶化在世界经济的滚滚浪潮之中。看着如此喧闹的城市,杨芝突然想,自己挣到了 一万块钱,给爸爸的病治好以后,她就一定要离开襄安,还回到抚养她的那个山沟里去。她 要一辈子安安心心地侍候爸爸,直到为他养老送终。然后,她或许出家,或许找一个二婚的 男人,不管那个男人比她大多少岁,长得有多丑,只要能真心对她好,她一生也就知足了… …
九点钟,她准时走进了那家歌厅。此时,这里生意兴隆,门庭若市,灯火辉煌。刚进门 口 ,老板意想不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你来的挺准时。跟我走吧!”老板说着走出了歌厅。
“去哪儿?”杨芝问。
“去一家宾馆。这里哪是干这种事的地方呀!”老板说着,上了门前的一台出租车,并 招呼杨芝快上来。杨芝想了一下,还是跟着上了车。
“你不放心是不是?”老板笑着问。杨芝没有言语,她两眼看着窗外,小心地记着行走 的路线。
车子开了十多分钟,果然在一家挺大的宾馆门前停下。老板交了车钱,下车走在前面, 杨芝跟在后面,进了宾馆。乘电梯上了十四层,在1414号房间前停下,老板按了一下门铃,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他们走了进去。
屋里有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