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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简直单调得可以。“既然你先生和他太太有染,你干吗还要跟他在香港见面?
你们三人之间,心里不可能完全没有芥蒂。”
“不是约好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詹姆斯去了香港,玛蒂尔达从没告诉我们—
—干吗告诉我们?而且,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们便离开这里,搬到南安普敦去,我
当了老师,保罗在海运公司工作。我们完全抛开了那件事,是后来保罗要去香港
出差,顺便带我去度假。”她摇摇头,“我们几乎可以说一到香港,·就遇到詹
姆斯,世界真是太小了。”她抬起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命中注定得遇
到他,早知道他在那里,我们绝不会去。造化弄人啊,警官。”
这一点他无法反驳。“那你们明知道吉勒拜太太还住在这里为什么又搬回来,
马利奥特太太?难道不怕造化再度弄人?”
“说得也是。”她简单地答道,“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警官,这些事情
保罗完全不知道,而他得了肺气肿,健康越来越糟。这里的房子我们一直没卖—
—这是他爸妈留下的,他合不得卖,所以租给别人。五年前他因为健康不佳而退
休,求我陪他一起搬回这里。”她泪水再度涌出。“他说我不需担心玛蒂尔达,
他对她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同情,他所爱的女人只有我。我又怎么能告诉他真相?
我当时以为那孩子真的被拿掉了。”她用手帕擦拭眼睛。“一直到那天我去玛蒂
尔达家询问詹姆斯的事,她才告诉我,有人收养了那孩子。”她双手捂着脸。
“是个男孩,现在还活着。”
库珀琢磨着世事的无常。有些女人能生,有些女人不行,这究竟是天意,还
是巧合?他不得已将话题转回玛蒂尔达遇害的那天,他知道,刚刚说的事情,将
再也不是秘密。
我又怀孕了,恶心又难过的怀孕。生下那杂种才六个月,我又怀了另一个。
或许,可以利用詹姆斯烂醉后的盛怒做点好事——能让我如愿流产。他不停地咆
哮叫闹,泼妇骂街似的羞辱我,仿佛深十白整栋大楼里有人不知道我是个“人尽
可夫”的婊子。这一切所为何来7 和笨拙、无能的保罗·马利奥特一段没有爱情
的短暂外遇,早已烟消云散。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呢,玛蒂尔达7
因为我曾历尽苦难。保罗的呆板和~本正经让我烦透了,他总是说“亲爱的
简”,好像她真的很重要;而我只想到死——那婴儿的死、詹姆斯的死、吉洛德
的死、爸爸的死。毕竟,那是最终的解脱。爸爸放话说要把我留在伦敦,他告诉
我,如果我回去,吉洛德就会和葛丽丝结婚。更糟的是,我相信此话不假。吉洛
德现在非常、非常十自我。
我找了个私家侦探,偷拍詹姆斯的照片。嘿、嘿!好精彩的照片!真是如狼
似虎,有些还是在公厕呢。老实说,我还蛮想让他自己看看这些照片。我的所作
所为罪孽深重,而詹姆斯也干些犯法的事。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敢再提离婚,乖
乖闭嘴到香港去。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性癖好曝光。
说真的,玛蒂尔达,你得学学更有效地勒索吉洛德和爸爸……
十七
弗里蒙特路警局侦讯室里,睡眠不足、而且开始担心原本受他控制的小朋友
会倒戈相向的休斯,依然强装镇定地面对着桌子另一头的督察查理·琼斯。和库
珀一样,查理的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样子,你们要告我杀了那老太婆,”
他不高兴地说,“你们这些人都一样。”
“啊哈,这个嘛,”查理不改他搞笑的本色,“这样在业绩排行榜上,成绩
会好看点嘛。小子,今天的警察跟以前不同了,绩效是很重要的。”
“烂透了。”
“对我们的客户来说,可一点也不烂。”
“什么客户?”
“缴了很多税、奉公守法的英国人民。企业文化要求我们,必须先找出市场
规模和对象,然后评估需求,最后,适当地满足需求。在我们的资产负债表内,
你代表了很高的价值——强暴、意图强暴、绑架、妨害自由、意图妨害自由、攻
击、性侵害、偷窃、意图行窃、销赃、贪渎、妨害司法——”他用夸张的微笑打
断自己的话,“这让我联想到吉勒拜太太的命案。”
“我就知道,”休斯嫌恶地说,“你他妈的就是要陷害我。妈的,律师没来
以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谁说要陷害你了?”查理说,“我只是想请你稍微跟我们合作一下而已。”
休斯将信将疑地瞄着他。“我有什么好处?”
“什么也没有。”
“那就拉倒。”
查理眯起眼对着他说:“小子,你应该问的问题是:如果不合作会有什么坏
处?告诉你,我可以跟你保证,除非看到你因绑架和强暴未成年少女而被定罪,
我会用尽一切方法缠着你,绝不罢休。”
“我从不干未成年,”休斯嗤之以鼻,“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而且,你
也无法告我强暴,这辈子我从未强暴任何女人,根本没这个必要。那些混蛋怎么
做,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一个成年男人跟一个13岁女孩上床,就是强暴。她还未成年,也不能做那
回事。”
“我从来没跟13岁的女孩上过床。”
“你当然有,而且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要底下的人全部出动,找出一个这
样的小女孩,在你强暴她前还是处女,但却对你谎报自己的年龄。”休斯脸上掠
过一阵不安,而查理却露出微笑。“小子,总会让我找到,女人心理就是这么奇
怪,13岁的人想要比16岁还大,而且会真的这么告诉别人;而40岁的人却谎称比
30岁还小,也照样做到,对于女人,你惟一可以确定的是:你绝对看不出她们的
真正年龄。”
休斯摸着下巴。“你要我怎么合作?”
“我要你清楚交代你所知道的关于玛蒂尔达家的一切。”
“那再简单不过了,他妈的答案只有一个:我从来没进去,也从没见过那老
太婆。”
“少来了,休斯,你是老手。几个月来你坐在屋外的厢型车里,等着鲁思在
里头偷东西。你是她的司机,每次假期都去找她快活。假如你不能跟她打暗号,
她又怎么知道你来了没?别跟我说你从来没有靠近那房子,观察过周围的一切。”
休斯耸了耸肩。“好吧,我是常常看到有人进出,但又不知道他们是谁,你
要我怎么帮?”
“你看过屋子后头吗?”
休斯说:“可能有吧。”
“从哪边看?”
“如果你想套我的话,我就要等我的律师来。”
“你没有立场跟我争,”查理说,“你从哪边看的?花园里或花园外?”
“我有时候会停在院子边,鲁思觉得那里比较安全,一群雅痞住在那里,太
太们都跟着先生上班去,所以白天都没人在家,”他乖乖解释道,“她家花园周
围的篱笆边有块空地,刚好可以停靠,透过树丛可以观看动静。”
查理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找出一张地图。“是这里吗?”他一边问,一边用手
指着地图。
休斯说:“可能是吧,鲁思说那块地本来是她们家的,后来她外婆把它卖了
换现金,她那么爱钱干吗不全都卖了?她要这么大的花园作啥,外头还有人睡在
马路上呢!妈的,她实在是个小气鬼,”他说,“有那么多钱,却不让别人碰。
她真的留了很多钱给那医生吗?还是鲁思骗我?”
查理瞪着他,“小子,那不关你的事,但我还是可以告诉你。鲁思之所以一
毛钱也拿不到,都是你害的。从她开始偷东西,她外婆就已经发现。要不是你,
她本来可以拥有那栋房子。”
休斯一副满不在乎。“那她就不该这么快就急着张开大腿,不是吗?”
查理又看了一下地图,控制自己想揍他的冲动。“你看过有人从屋子后门进
去吗?”
“打扫的人会去清理阶梯,看过隔壁的女人在那里聊天,还有隔壁老家伙晒
太阳。”
“我指的是陌生人,连你也觉得意外的人。”
“没‘见过’。”他的“见”字似乎说得特别用力。
“那有‘听’过吗?”
“可能有吧。”
“你当时人在哪儿?听到什么?”
“有一天我看见吉勒拜太太开着车子出去,我隔着车窗看去,想知道怎么回
事。”
“当时鲁思跟你在一起吗?”
他摇摇头。“她在学校。”
“我看呢,她一定是不肯听你的话,所以你得自己找出值得偷的东西。”
休斯没有回答。
“好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到有脚步声从步道那儿走过来,以为是那个老太婆,所以躲到厨房大
门边的煤槽后面。”
“继续说。”
“结果走来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跟我一样来探路的家伙。”
“男的女的?”
“一个老男人,他敲了敲后门,等了一会儿之后,自己拿了把钥匙开门进去。”
休斯扮了个鬼脸,“然后我就逃跑了。”他看到查理脸上的胜利神采。“这是你
想知道的吗?”
“可能是。他那把钥匙一直拿在手上吗?”
“我没有看。”
“那你听到些什么吗?”
“敲门声。”
“还有呢?”
“在敲门声之后我听到搬动石头的声音。”
是花盆。“你说你没看,那你怎么知道是个男人?”
“他在那里叫:”珍妮、鲁思、玛蒂尔达,你们在吗?‘是男人声音没错。
“
“形容一下他的声音。”
“好听。”
“老的?年轻的?有力?虚弱?醉醺醺?很清醒?小子,讲得更清楚点。他
给你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