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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孜看到这些灰暗的淘金人手中都拿着块大块的帆布 ,他们把挖到的含金沙倒在帆布上,先捡出大块的石子,再对着风扬起。这简单的动作许多人都重复着,于是,一时间尘土飞扬,狭窄的山谷中弥漫着呛人的灰味。
5 似乎属于这儿
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山谷,陌生的人,还有陌生的马彪。隐隐之中,阿孜仿佛记得过去曾生活的地方是天清云淡的草原。她想,也许是梦中景象吧。
阿孜怔怔地看了一阵子,她转过脸来对马彪说:“我怎么没有一点记忆了?”
“不记得就别记了!走,带你去那边看看洗金。”
马彪背着手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完全不管阿孜能否跟上他的步伐。不多会阿孜就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她想走快点,却怎么也跟不上。阿孜有点郁闷地边走边想,心头没有一丝喜悦的感觉。
马彪走着走着发现阿孜不在了,他停下脚步坐在一块大岩石上。远远的,他看到阿孜走过来,长发随风飘舞,婀娜的身姿把这个荒凉的大山点缀得格外美。马彪心里不由地醉了。当阿孜走近时,他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抱起她。
阿孜受了惊吓,大声尖叫起来。这尖叫让马彪更高兴了,他“呵呵”地憨笑着,开心极了。阿孜的软软的拳头让他感觉十分甜蜜,他紧紧抱着阿孜不肯放下。阿孜挣扎了片刻,终于累了,她蜷在男人带着汗味而又厚实的怀中,却怎么也无法安静。
这,难道真的是我的丈夫?看到马彪偶尔流露出的憨厚,阿孜心里更拿不准了。
还好这个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马彪看到前面有人过来,就放开了阿孜。
不远处正是一条涓涓流淌的小溪,溪边有许多人吵吵嚷嚷地。阿孜走到山边,看到有细流潺潺地从山上流淌下来,马彪告诉她是这是山上融化的积雪。
看到溪水,阿孜突然来了兴趣,她凑上前去先洗了把脸,顿时感到清爽起来。当她抬起头来,她看见身旁有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年轻人正在溪水里洗着金子,便好奇地走过来。
那人弯着身子,拿着一个长槽型的、底部像搓衣板似凹凸的东西来回晃动着。
“这是什么?”阿孜问道。
“淘沙盘,阿姐。”男人回过头对阿孜一笑,阿孜这才发现,原来他正是山子。
看到有女人来,男人们都直起了身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阿孜。众目睽睽之下,阿孜感觉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不自在。马彪大概发现了阿孜的不安,他狂吼了一声什么,男人们都低下头去。
“阿姐,你来试试。”山子将淘沙盘放在地上。
阿孜将淘沙盘浸在水中晃动起来,她发现原来淘金是件极容易的事。阿孜在水中轻轻摇动淘沙盘,让金与沙石的充分分离,然后前后左右地晃动,借助水的力量把轻的泥沙冲走,盘里就剩下重的黄金。
阿孜忙了半天,终于在淘沙盘底看到极细微的金黄色的东西了,她兴奋地抬起头,对山子大声叫道:“我淘到黄金了,我淘到黄金了!”
也许是被阿孜的叫声所感染,山子笑了,马彪也笑了,他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女人。
看着阿孜来了兴趣,马彪带她看到其他两种淘金工具。一种是圆盘型的,还有一种是抓金毡。圆形淘沙盘与长槽型的用法是一样的,而抓金毡是将含金沙放到上面,引来水流,靠水力的冲洗,冲走沙石,剩下黄金,其实三种工具的道理都是一样。
马彪讲得很细致,阿孜因为好奇,每种都试了试。每次淘出金子,山子都在旁边夸赞着,这让阿孜感到很开心,她开始觉得自己过去似乎是属于这儿的。
整个上午马彪和阿孜一直呆在这里,因为阿孜的开心,马彪的眼睛变得明亮而温情。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山子站在那儿一直看着阿孜摇曳的身姿渐渐消失在雾尘中,他开始舍不得这个阿姐离开了。因为有阿孜在,他在这个这寂静的山谷里看到了春天。
6 特有的体香
这个晚上,马彪终于如愿以偿抱住了阿孜,他第一次感受到不用强力去征服一个女人是多么开心的事。他趴伏在女人身上,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闻着那特有的馨香,听到那轻微的喘息,感受到身体的温润和悸动,马彪打心眼里舒畅,这是他从未享受过的舒畅,马彪不禁紧紧地抱住了女人。
也许是白天马彪表现出少有的温情,让阿孜对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反感发,她说服自己接受了男人的施爱,在他的温存中变得驯服而配合。
当屋子里温暖的气息散去,阿孜很快进入了梦乡。马彪侧脸看着身旁的女人,她和以前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她是唯一对他没有欲望、唯一不惧怕他的人。马彪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可是他的嘴还没有贴到阿孜脸上,睡梦中的阿孜突然一把推开了他。
马彪本来正高兴,却因女人的举动变得心情很糟。他想起哨卡上的那个男人,还有女人的失忆,心里突然怕起来。如果有一天阿孜知道他就是杀害她男人的凶手,会怎么对他?想着想着,他的心情烦躁极了,豆大的汗从脸上滴下来,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马彪动作太大,惊醒了阿孜,她坐了起来,看到他的脸色很难看,小声地问:“怎么不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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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睡不着!”马彪没有好声气。
“又怎么了?”阿孜又问。
“唉!如果我们现在有钱,就马上回家乡去,可是现在~~~~”
“别说这些了,日子一天天会好起来的。”阿孜劝慰道。
马彪转过头细细地打量着女人,他看到女人脸上流露出的是关心,不由心里温暖了一下,他把阿孜揽进了怀中。阿孜先是拘谨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背。她手上的温暖透过男人赤裸的后背一直传进马彪心里,他感觉内心一汪清水在荡漾。他暗想:一个女人怎么就让我寂寞的心变得这样多情?这难道就是宿命?
马彪盯着女人看,看到阿孜疑惑起来,她问:“你怎么了,怪怪的?”
马彪说:“会不会有一天我落魄的时候,你离开我?”
听马彪这么问,阿孜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马彪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也许是不忍看到马彪失落的样子,这一次阿孜主动地偎进了他的怀里,她摸着他的脸,轻声说:“如果不想睡,就谈谈过去的事吧。我一点也不记得了,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了。”
“努丽,我在路边遇到你了,把你拾回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如今在这儿已生活了三年。你是个很会持家的女人,大家都很喜欢你。如果不信,你可以问山子。你还说过,过一年有咱们有钱了,跟我回老家,我们生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这些难道你都不记得了?”马彪貌似很诚恳地说。
阿想摇摇头,抱歉地说:“过去的事情就不去想它了,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
马彪终于放下心,夜里他摸着阿孜光滑的身体,打定主意做完今年最后一笔就带着阿孜离开,回乡过自己的太平日子。
7 异样的“男人”
因为阿孜的变化,马彪放松了对她的看管。阿孜终于可以独自在外面行走了。虽然如此,阿孜常常感到来自周围人的冷落和躲避,他们只在她不经意时偷窥一眼,而当她真正想交流时却远远地避开了。
在这个全是男人的世界里,阿孜感到了寂寞。除了马彪和山子,她从不说话,每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看到阿孜无聊郁闷,马彪不知从哪找来了绣具,于是,家里的绣品越来越多了。阿孜为自己绣了一张手绢,上面绣有草原和羊群,还有一只高高飞翔的小鸟,她觉得那只鸟儿就是她。
这天一大早,马彪不知接到什么消息,匆匆下山去了。阿孜起来后百无聊赖中又走到洗金的地方。极目望去,诺大的洗金场里满是人,如同罗沙盘般星星点点,阿孜在里面转来转去。
走着走着,一个特别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是一个同样穿着蓝灰衣服的清秀男人,他的皮肤比其他人白皙了许多,更让阿孜奇怪的是他尽然有着女人一样的纤细腰肢和秀气的脚。男人看到阿孜走过来,他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
阿孜感觉到他的蔑视和敌意,却不明白为了什么,于是问道:“你叫什么?”
男人欲言又止,周围有人看到阿孜,都直起身子向这边看。山子终于注意到阿孜来了,他赶紧走过来,看到旁边的清秀男人他有点紧张,说:“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阿孜没回山子的话,她还是紧盯着那个清秀男人看,男人低下头转过身去,但阿孜还是看清了她耳朵上曾扎过的耳洞和单薄身衫下饱满的胸脯。
当着山子阿孜不便说穿,她转身离开后,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注视着这个“男人”。“男人”一边弯着身子买力地洗着砂石,一边向阿孜这边投过探寻的目光,那目光很复杂。阿孜不明白他想表述什么,但她至少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女人。
中午吃饭时,乘山子不注意,阿孜装着路过,将手绢悄悄扔在“男人”脚下。等她回过头来,她看到“男人”正紧张地整理着衣服,手绢已不在地上了。
女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阿孜打定主意要接近她。
第二天清晨,阿孜早早地等在食堂门口,她看到男人装扮的女人匆匆走过,假装蹲下身子系鞋带,向阿孜使了个眼色。当阿孜走过去,她站起来向食堂走去,阿孜发现她蹲下的地方正放着她的手绢,急忙捡起来放进口袋。
阿孜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到,急忙返回板房,将门插起来。
阿孜迫不及待地打开手绢,只见右下角写了一个小小的字“走”。
“走”?什么意思?
阿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