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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她一面说一面飞快地做了个手势,身体从办公桌边挪开,朝佩里·梅森伸出双手,“我觉得你很了不起!”
梅森离开加文的办公室后,给德拉·斯特里特打了个电话。
“德拉,”他说,“我们有玛丽·阿登的地址吗?她现在是劳顿·巴洛夫人。”
“我想有的,”她说:“稍等。你要她的电话号码还是地址?”
“地址。”梅森说。
“打算去拜访她?”她问道。
“嗯嗯!”
德拉把地址告诉了他,接着说道:“代我向她问好。”
“我会的。”梅森说。
他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抄在笔记本上的地址告诉了司机,然后身子靠在椅垫上,点燃了一支香烟,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最后出租车放慢了速度,拐上一条小路,在人行道的路缘边上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门牌号。”出租车司机说道。
梅森要他等一会儿,朝那座房子走去。还没等他按门铃,房门猛地开了。
“天哪!梅森先生,真高兴见到你!”玛丽·巴洛大声说道。
“你气色不错。”梅森说。
她大笑起来:“别拿我开心了。再过9个星期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现在像一只大象。家务活儿我都撒手不管了,房子里乱成一团糟。请多包涵。坐那把椅子,那把椅子最舒服。我去给你拿点儿喝的吧?”
“谢谢,不用了,”梅森说道,“我来这儿是想了解一些有关霍默·加文的情况。”
“想了解什么?”
“我在哪儿能找到他。”
“他外出了?”
“是的。”
“你跟伊娃·埃勒厄特谈过吗?”
“我和她谈过了。”
“你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我根本什么都没得到。”梅森说。
玛丽·巴洛大笑起来:“喔,那你就会了解到我去办公室时的感觉。我去过两次,决定再也不去了。”
“你见到霍默了吗?”
“两次都没见到。我知道一次是他正忙着。另一次,我知道他并不忙,可她就是不肯打电话。”
“那是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为霍默工作了12年。相处这么久,你会对老板的情况了如指掌。霍默的夫人去世后,有一段时间他悲痛欲绝,心力交瘁。后来他逐渐重新站了起来,而恰在此时我决定结婚了。相信我,梅森先生,我把婚期推迟了3个多月就是因为我担心霍默先生本来就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应付,再把调整办公室人员的工作推给他,会对他有不好的影响。实际上,他发现了我在推迟婚期。我手上带着钻戒出现时,他想知道婚礼什么时候举行。事情一件接一件,弄到最后他开始怀疑我为了他的缘故才推迟婚期。于是他对我说,在他解雇我之前赶快去结婚。天哪,梅森先生!他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你在那儿的时候,见过斯蒂芬尼·福克纳吗?”
她摇摇头:“她是后来才来的。那时小加文正和伊娃·埃勒厄特打得火热,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简直就是荡妇,不过他的热情已经开始降温。他非常热衷于追求姿态优美、身材苗条的长腿模特儿。我想斯蒂芬妮正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小加文说服他爸爸给伊娃·埃勒厄特在办公室安排了工作,薪水丰厚。她只是一件装饰品,肆无忌惮高傲自负。我这人心直口快,我可不喜欢她。她仅有的一点儿秘书训练就是一门打字课程,再有就是模仿电影和电视里美丽动人的秘书。”
“那她怎么能处理加文的事务呢?”梅森问道。
玛丽深有感触地说:“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梅森说:“我想加文可能在拉斯维加斯。他会住在什么地方?”
她想了片刻,说:“十有八九是住在双环汽车旅店,那是一家新开张的旅店。不过,伊娃·埃勒厄特肯定知道他在哪儿。”
“她说不知道。”
玛丽摇摇头:“霍默有一个习惯,他从来不会和办公室失去联系。即使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去处,他也总会和我保持联系,以便这边儿有什么真正重要的事情时我可以找得到他。”
“喔,伊娃·埃勒厄特似乎对此一无所知,”梅森说道,“当然她也可能是在演戏。”
“说她可能在装样子,一点没错,”玛丽边笑边说,“不过,别让我使你产生先人之见,梅森先生。你知道姑娘结婚后会怎么样的。她获得了一种属于自己的全新的生活。如果有人告诉我说,我会就此与加文先生断绝联系,我会说他疯了。不过——唔,我提出在办公室再呆上一段时间帮助伊娃·埃勒厄特熟悉情况,但她却不想要别人帮她,于是我就走了,心想不出24个小时她就会打电话来求助。她没有。我从没听到她诉过苦。
“于是几天后我回去了一趟,说自己进城来买东西,就顺便来和霍默聊聊,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儿。她的态度拘谨冰冷。她说加文先生正在开会。
“我第二次回去大约是两个月后的事情,她彬彬有礼但态度冷淡。我在那儿闲聊了10—15分钟。她始终没有给加文先生打电话告诉他我来了,当然我也不想借此挑起争端。于是我就走了。在我看来,如果加文先生想见我,他还是能够和我联系上的。”
“他和你联系过吗?”梅森问。
她很快地眨眨眼睛,接着摇了摇头。
两人沉默了几秒种。她突然说道:“天哪!梅森先生,肯定会有许许多多需要我帮助解决的问题。我能理解伊娃·埃勒厄特不给我打电话的理由。她是一个整天做演员梦的喜欢卖弄的家伙。但我无论如何也弄不懂为什么霍默不打电话给我,那些情况我了如指掌。伊娃·埃勒厄特要想找到,得把文件柜翻个底儿朝天,而且就算她找出来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你一直没给加文打过电话?”
“没有,我——喔,我想理应是他给我打电话。我可不想让他那位新秘书第三次拒绝我的请求。”
“噢,”梅森说道,“经常给我打打电话。你重新出来工作时,跑来打个招呼。我和德拉都会很高兴见到你。”
“我一定会的,梅森先生!天哪!见到你真高兴。和从前一模一样!”
她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望着他朝出租车走去。出租车掉头朝梅森办公室的方向驶去,她仍然站在那里。
3
“发现了什么?”梅森用钥匙开私人办公室的门时,德拉·斯特里特问道。
“嗯嗯!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几分把握,但加文办公室周围的气氛确实有些异样。我们有多长时间没和加文联系了,德拉?”
“我可以查一下帐本,并且……”
“请查一下,好吗?”
德拉走了出去,来到外间办公室,几分钟后又回来了,报告说:“大约有一年多了。”
“换句话说,自从他雇用了新秘书后就没和我联系过。”梅森说道。
“他可能没有什么理由需要和你取得联系。”
梅森噘起双唇。加文身上发生了很多变化,而这些变化又和雇用那位新秘书巧合。
“好吧,德拉,我们碰碰运气。也许是他请了别人替他处理法律事务。给拉斯维加斯的双环汽车旅馆打电话,问一下霍默·加文在不在那儿。就说打电话的是佩里·梅森。记住一定要告诉他们打电话人的名字。”
“马上照办,”德拉答应道,“我这就让格蒂接通电话。”
德拉·斯特里特走出房间,来到总机接线台,向格蒂交待一番后又回到梅森的办公室。
电话铃响了起来。梅森朝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她拿起听筒,说道:“喂……是的……请稍等,加文先生。”
“他在电话上。”她说。
梅森拿起自己桌上的电话:“喂,霍默,我是佩里。”
电话那端传来声音听上去很警觉:“哦!你好,佩里。”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梅森问道。
“只能讲一点点。”加文说。
梅森说:“我接待了一位来访者,她是一个身材修长黑头发浅黑皮肤。灰色眼睛的姑娘。她拥有一家公司40%的股权,而你与这家公司也有利害关系。某个利益集团同她联系要求……”
“好了!”加文说,“别往下讲了。我会给你回电话。我在哪儿能找到你?”
“我会在办公室里等着的。”梅森说道。
“一个小时后我给你打电话。再见。”
加文挂断了电话。
“喔,”梅森说,“我有一个钟头的时间准备案情摘要,那样的话就要到5点以后了。问问格蒂愿不愿意多留……”
“格蒂今晚有约会,”德拉说,“我愿意留下来,头儿。”
梅森说:“这件事真是大蹊跷了……嗯,加文刚才可能是在饭店的大堂或者类似的地方接电话。我们还是等着听他是怎么说吧。”
梅森又一头扎进法律书中,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别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去了。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他却全然不知。
5点钟时,德拉·斯特里特把办公室的门锁上,然后走到总机接线台前坐下来。5点20分,加文的电话来了。
梅森拿起话筒,听见长途接线员说道:“对方在电话上了。”接着又听见硬币落入投币盒里的声音。
“什么响声?”梅森听到电话里加文的声音后立即说道,“你为什么不打对方付费电话?你在我这儿有帐户。”
“我知道,”加文说道,“你能把事情的大体和我讲讲吗?注意不要提到名字。”
“好吧,我刚才跟你提到的那位姑娘收到了一份报价单。一位神秘的X先生,他可能是某个利益集团的代理人,这个利益集团的总部就在你现在呆的地方,明天要和她谈谈。”
“我明白了。”加文说。
“我希望没有打扰你,”梅森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