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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然後他就没说什么了。波卜夫庆幸自己撒的谎又骗过了人;你瞧,我才刚射杀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想宰了你和所有你认识的人……他的心思转得飞快,甚至比这辆卡车还快。驾驶先生似乎不太愿意重踩油门,只见其他车辆一辆辆地绝尘而去。这名农夫显然上了年纪,而且非常有耐心;如果是波卜夫开车,他一定会把这辆卡车开到最高速极限。不过也才十分钟,绿色的出口标志就隐然在目,而旁边还看得出飞机的侧影。当司机缓缓地驶出交流道时,他还得控制自己,别让拳头敲在门把边上;然後就见司机一个右转,来到了一处小小的地区性机场。一分钟後,彼得带他来到了美国快捷航空的登机门。
「谢谢你,先生。」波卜夫离开时礼貌地说道。
「祝你旅途愉快,乔。」驾驶说道,脸上带著友善的堪萨斯式微笑。
波卜夫快步走进小小的航空站,来到柜台。
「我要到纽约。」波卜夫告诉柜台人员,「头等舱。」
「嗯,我们在十五分钟内将有一班飞往堪萨斯城的飞机,从那里你可以转搭美国航空到拉瓜地亚机场。请问贵姓大名?」
「迪莫奇亚斯。」波卜夫回答,这是位身上唯一剩下的信用卡的使用者名字,「乔瑟夫.迪莫奇亚斯。」他说道,然後掏出皮夹,把信用卡递过去。柜台人员大概认为自己的工作速度很快,可是波卜夫还得去一趟洗手间,但又不能显示出急迫的样子。就在此时,他才想起在他所带的袋子里还藏有一把上膛的左轮;他得立刻把它处理掉。
「好了,迪莫奇亚斯先生,这是您的机票,一号登机门,堪萨斯城那里的机票也在这里,届时请您从A—三四号登机门登机,您的座位是头等舱靠走道,二C。还有问题吗,先生?」
「没有,谢谢。」波卜夫把机票塞进口袋,然後开始寻找离境的入口并往那里移动。中途他在一个垃圾桶前停了下来,朝四周望了望,然後小心地从袋子中拿出那把巨大的手枪,用衣服擦了擦,丢进垃圾桶中。没有人注意到,他再次检查了袋子,看有没有其他可能引起注意的东西,不过袋子已是空空如也。检查完後,他便朝安全检查哨走去,幸运的,金属磁性探测仪并没有对他发出哔声。从输送带上拿起皮袋之後,他赶紧去找洗手间;一分钟後他走出来,感觉好多了。
波卜夫注意到这座地区性机场只有两个门,不过却有个小酒吧;他走进酒吧,花了五块钱买了杯双份伏特加,然後在前往登机门之前一口气喝完。随後他登上这架螺旋桨飞机;五分钟後,这架绅宝三四0B短程客机的桨开始转动,这时波卜夫的心情才总算放松下来。三十五分钟後他将在堪萨斯城下机,然後花四十五分钟转塔波音七三七前往纽约。头等舱里的酒是免费的,更棒的是这架飞机头等舱的左半边只有他一人,不会有人找他聊天;波卜夫正需要清静一下仔细思考。
在飞机准备起飞前的滑行过程中,引擎发出的噪音遮盖了其他声音。好吧,他想道,这次你知道了什么,又该做些什么?这或许是两个简单的问题,不过他得先组织一下第一题的答案,然後再在回答第二题。此时他几乎想向他从来不信的上帝祈祷,不过他仍然只是瞪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大地,心也随著沈入黑暗中。
克拉克从噩梦中惊醒。赫里福现在是午夜三点,而刚刚的那场梦,则像一阵轻烟般正逐渐从他的意识中消散;没有实体,而且难以捉摸。他知道这是一场令人不快的梦,但却只能从清醒的程度判断它到底有多令人难受;即便是出一场很危险的外勤任务,也少有这种情况发生——他发觉自己的手在抖,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决定不加理会,翻个身,闭上眼,想再多睡一会儿。今日会有个预算会议,身为虹彩部队的指挥官,最大的缺点就是得做一些会计的工作。也许这就是他梦里的主题;这时双手枕在头後的克拉克,心里想的是要和一堆会计们讨论钱从哪里来,花到哪里去……
在堪萨斯城的著陆十分平稳;绅宝客机滑向航站大楼,那里已经停有不少螺旋桨客机。
波卜夫看了看表,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几分钟;他走出机门进入航站,迎面而来的是乾爽的空气。这里离他待会儿要去的A—三四号登机门只差三号;他在确定了自己要搭的飞机之後,又找了个酒吧进去坐著。这里甚至允许抽烟——对於美国机场来说,这还挺少见的——他吸了几口二手烟,不禁回想起年少时曾抽过的「托德」香烟,差点忍不住就要向旁边的美国人要根烟来过过瘾。不过他最後还是强忍住瘾头,坐到柜台角落,喝他今天的第二林双份伏特加;他面对墙,不希望让人记得他曾经来过这里。三十分钟後,他要搭的班机开始广播,於是他便在桌上留下十块美金,然後拿起空袋子——这时他不停地问自己,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拎个袋子;不过搭飞机时,手上如果没半样东西似乎有些不寻常,所以他还是乖乖地拿著这个皮袋。好消息是这班飞机的二D座位没有人坐,因此他自动换了位子,面向窗户,尽量不让空中小姐看见他的脸孔。此时波音七三七向後退出登机口,在黑暗中起飞。波卜夫没有再拿饮料,因为他已经喝得够多了,虽然一点儿酒精能帮助他思考,不过多了就会让他晕头转向的;现在的量正足够他放松,这就是他需要的。
他今天究竟学到了什么?要如何才能解释他在西堪萨斯那个营地里所看到的一切?其实第二个问题的答案要比第一个简单多了:不管今天他所得知的东西有多难理解,这和「计画」的本质并不违背。他床边的杂志、录影带、所听到的对话,全都表明了一个道理:这些疯子打算以他们的信仰为旗帜,终结世界上所有的人类——但他要如何才能说服别人相信这种事呢?他要给别人什么样的确实证据,而且要给谁呢?一定要是相信他,而且有能力采取行动的人;但那又是谁呢?另外有个问题是他杀害了福斯特.胡尼卡特——他别无选择,他一定得离开「计画」,而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不过这下子正好给了他们控告他谋杀的机会,这意味著他会遭到警察机关的追捕;这样他要如何放话出去,好让人去阻止这些德鲁伊教徒们的疯狂行为呢?现在的情势对他反而不利,因为正常人不可能相信会有这种古怪的事——而且可以确定的是,「计画」里的那些人对此必然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词,足够应付官方的查询。这是最基本的安全防护措施,亨利克森这家伙一定早已作好了准备。
卡洛.布莱林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才刚列印好一封信,准备告诉幕僚长她要暂时离开去从事一份特殊的科学计画。她今天稍早已经和阿尼.范达姆讨论过这件事,而他并没有慰留之意。没有人会想念她的,阿尼的回应已经表现得非常明确了。
布莱林博士把信放进信封,加上弥封,放在助理的桌上;第二天这封信就会被送往白宫。她已经帮「计画」和地球做完了她的工作,现在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她和约翰已经分开了好一阵子,他们的离婚是不得已,如果她嫁的是一位全世界最有钱的人,那她根本得不到这份白宫的工作。为此,十年前,在他们开始构思「计画」之後,两人曾公开宣誓断绝关系,但却从未放弃他们的信仰。她想尽办法打进政府核心,并且得到了阅读各项政府文件的权利,甚至包括情报方面的消息,然後在约翰需要时把资料提供给他。最特别的是,她能取得生化作战的情报,所以他们知道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USAMRIID)和其他单位对美国所作的保护,因此也知道如何让湿婆打败所有的疫苗,包括地平线公司自己的产品。
不过这也得付出代价。约翰经常在许多公开场合和不同的年轻女子一起出现,难免会和她们有一腿,因为约翰一向是个热情的人。在他们公开离婚之前,并没有讨论过这方面的事,所以一旦在社交场合和约翰不期而遇并看到他身旁挽著漂亮的年轻女子时,就成了非常不快的经验——只不过每次的对象都不同,而且除了她,他也不曾对其他女子付出真心。卡洛.布莱林告诉自己这是件好事,因为这代表她是约翰生命中唯一的女人,而那些来来去去的女子只不过是他消耗男性荷尔蒙的对象……不过当她一人独自在家,与吉格斯相依为命时,总是很难排遣寂寞,更不用说去思考到这些深层的意义了。
真正能让她把个人利益放在一边的只有「计画」,而白宫的工作则只是更强化了她的信仰。卡洛提醒自己,从新式核子武器的规格,到生化战的报告她都见过。在她进白宫之前,伊朗曾试图引发一场国际瘟疫,这不但让她震惊,更鼓舞了她的信心。霞惊,是因为它真的对国家造成了威胁,使得国家开始对此谋思因应之道。受到鼓舞,是因为她了解到要在短时间内作出有效的防御非常困难,而疫苗的制造也必须针对特殊的问题作修正。由於伊朗人的病毒,使得大家对防制之道十分重视,也因此使得A疫苗更有可能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不管是这里的官员,还是世界其他政府,肯定都会积极地购入这种疫苗。甚至在适当的时刻,她还可以要求政府为了大众的健康,核准疫苗上市——在这种议题上,她的话至少还具有公信力。
卡洛.布莱林博士走出办公室,同左转到宽阔的廊厅,然後再左转走楼梯到停车场。二十分钟後,她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忠诚的吉格斯已摇首摆尾地在那里迎接她,并跳进她怀里,用它那毛绒绒的头在她胸前磨蹭。她十年的悲惨生活即将结束;虽然这苦难的折磨很难忍受,不过报酬将会是翠绿的地球,以及恢复光采的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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