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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洛夫,」查维斯在一旁接口道,「艾欧谢夫.安德烈叶维奇;西恩在贝卡山谷认识的老朋友。」
「我没什么好说的。」欧尼尔原本并不打算开口说任何话。他们说是西恩.葛拉帝告诉他们这些的,西恩说的?不可能——不过眼前这两人的情报又是从何而来?难道说这个世界已经疯了吗?
查维斯又说:「你们要杀的人可是我的妻子,而且她肚子里还怀了我的孩子。你以为你还能橕多久?约翰,这家伙还有机会走出这里的大门吗?」
「我看是没什么机会了,多明戈。」
「好了,提摩西,让我告诉你,在我的老家,只要你敢碰人家的老婆,绝对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是惨痛的代价。还有,在我的老家,对小孩下手的人下场更惨,你这个混蛋。」
查维斯顿了顿,「不,我想我们可以修理他,约翰。我可以让他无法再做任何坏事。」查维斯从皮带上抽出一把海军陆战队用的蓝波刀。这种刀子除了刀锋部份被磨得发亮之外,整把刀都是黑色的。
「丁,这不见得是个好主意。」话虽然这么说,但克拉克并没有很反对的样子。
「为什么不?我的感觉可是挺好的。」查维斯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欧尼尔逼近,然後把拿著刀子的手放在椅子上。「这不会很难的,只要轻轻地划下一刀,我们就可以开始帮你进行变性手术。你晓得的,虽然我不是医生,不过第一步要怎么做,我可是清楚得很。」查维斯逼视著欧尼尔说道:「你绝对不能得罪拉丁人的女人!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提摩西.欧尼尔今天可以说是倒楣到家了。他看著眼前这个西班牙人的眼神,听著他那浓厚的外国口音,终於明白眼前这个人跟他以往认识的人完全不一样。
「小子,这种事我以前不是没做过。虽然我大部份都是用枪杀人,不过我也有一、两次用刀子杀人的经验。听著他们惊声尖叫还挺有趣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你的,只是想帮你变性而已。」查维斯一边说著,一边把手中的刀子往对力的重要部位移去。
「多明戈,我命令你退下。」克拉克道。
「去你的!约翰!他要伤害的人是我太太。好,我现在就要好好地修理这混蛋,让他不能再继续为非作歹,伤害其他的女孩。」查维斯再度看著对方的脸,「当我切下去时,我要好好地看著你的眼睛,提摩西,我要看著你的脸,好好欣赏你变成女孩的模样。」
欧尼尔看著眼前这个人深色的眼眸,不禁害怕地眨了眨眼。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愤怒和激动——更糟糕的是,他和同伴在计画绑架,甚至是杀害怀孕妇女的行动时就深感不安,为自己的行为觉得羞愧,因此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确有权感到愤怒。
「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欧尼尔一边喘气一边说,「我们并没有……没有……」
「没有机会强奸她是吗?这对你们来说算不了什么,对吗?」查维斯说。
「不是,不是,我们没有要强奸……我们组织里的人从来没想过要这么做,从来没有……」
「你这个天杀的人渣!提摩西……不过你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人渣,以後都不能搞女人了。」查维斯把刀子缓缓向下移动。「这实在是太有趣了,约翰。记得吗?两年前我们在利比亚地做过这种事。」
「天啊,丁!那件事让我到现在都还一直作恶梦呢!」克拉克故意把头转向一旁,「我跟你说,多明戈,你千万别这样做!」
「去你的,约翰。」查维斯的手开始去解欧尼尔的皮带,然後是裤头上的钮扣,「噢,真衰,没什么好割的,几乎看不到嘛。」
「欧尼尔,你如果有话要说就趁现在,我可是压不住他的,我以前就见过他这个样子……」
「你少废话!约翰。去你的,葛拉帝把情报都吐出来了,我们还留这家伙干嘛?我要把他那话儿割下来喂基地里的狗,听说它们最喜欢新鲜肉条。」
「多明戈,我们是文明人,不会……」
「文明人?你别逗了,约翰,这家伙竟然想杀我的太太跟小孩!」
欧尼尔眼睛张得老大,试著反驳:「没有,我们没打算要……」
「你还想骗我,浑球!」查维斯打了他一巴掌,也打断了他的话,「难不成你们拿著枪是想耍帅,好赢得她们的芳心吗?」
「我可没有杀死任何人,我的步枪连一发子弹都没射出过,我……」
「那是你无能!你他妈的想怎样,既然你那么没用,还想留那话儿干什么?」
「这个俄国人是什么人?」克拉克问。
「西恩的朋友,叫作塞洛夫.艾欧谢夫.塞洛夫,他有钱跟毒品……」
「毒品?老天!约翰,他们不只是恐怖份子,而且还是毒贩!」
「钱在哪里?」克拉克追问。
「在瑞士银行,有密码才能领取。是艾欧谢夫开的帐户,有六百万美金,还有……西恩叫他拿十公斤古柯硷来给我们卖,我们需要钱来维持目前的活动。」
「毒品在哪里?提摩西?」克拉克继续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在……在农场。」欧尼尔把镇名和路名都告诉了克拉克,而这全都被录音机录了下来。
「这个叫塞洛夫的家伙长得什縻样子?」欧尼尔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查维斯收起刀子,没再逼近欧尼尔,而是收敛起自己的脾气杵在一旁;接著就笑著说:
「好了,约翰,我们去问其他人吧。谢啦,提摩西,你可以保住你的命根子了。」
阳光斜斜地洒在结冰的百湖区上,闪闪生辉,光彩夺目——现在正是加拿大魁北克省的下午。波卜夫在飞机上一直无法成眠,而实际上他也是机上唯一清醒的乘客。他的脑海中一直想著有关葛拉帝的事:假如英国人真的逮到了葛拉帝,那他们一定会知道他在旅行证件上的化名;幸好他在那天就把那些证件处理掉了;英国人可能会因此而得知他的长相,不过那也没什么用,因为他的长相一点也不起眼。葛拉帝手上有波卜夫在瑞士银行开户的密码,可是他早在出事後没多久就把钱转到另一个户头里;这样绝对安全,而且查不到他本人的资料。波卜夫不敢对现在的局势作太乐观的评断,理论上对方有可能利用葛拉帝提供的情报追查到他身上——也许采到一枚完整的指纹,不过……不,这不可能构成危险,西方的情报机构还不太可能互相查询、对比彼此的资料档案,否则他早就被逮捕不下上千次了。
所以啦,就算他们有他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即将消失的名字,一张可能与上百万人吻合的长相,还有一个已被陶空的银行帐户密码。总而言之,他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他的确需要尽快去确认瑞士银行转帐的程序,检视这套程序是否受到保障客户的法律管制。不过即使答案是肯定的,瑞士人也未必会完全照规矩来,不是吗?银行和警方之间还是应该会有一定的连系。第二个户头才是真正见不得光的;他是透过一个律师去开了这个户头,不过由於他们一直是以电话连络,所以他的律师对他也是一无所知。如此一来,从葛拉帝身上得到的情报是绝对找不到他的;虽然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去提领第二个户头里的五百七十万美金,不过总是会有办法的。也许他可以透过在列支敦斯登侯国的律师来做这件事,那里的银行法甚至比瑞士还要严格,也许他可以试试看。另外,他也可以在美国请个律师帮他,不过这当然也是匿名的。
波卜夫跟自己说:你安全了,迪米区.阿卡德叶维奇。不但如此,而且还发财了。事到如今已不值得再冒任何险了;他再也不愿意为约翰.布莱林策画任何行动了。他打算在抵达欧黑尔之後,就搭下班飞机前往纽约,回到他的公寓稍作休息,再向布莱林报告事情的经过,然後就安排一条从容不迫的逃亡路线。不过话说回来,布莱林会放他走吗?
他非答应不可,波卜夫告诉自己。他和亨利克森是目前世界上唯一能策画及执行大规模暗杀行动的人;布莱林可能有想过要除掉他,但是亨利克森一定会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亨利克森毕竟也是这方面的专家,知道这一行的行规。波卜夫老早就在纽约的某间律师事务所留了一本日记,上面详细记载著行动的每个细节。只要他的「朋友」记得这个行规,他就不会有危险。
那为什么还要回纽约呢?为什么不乾脆远走高飞算了?这个想法的确很吸引人……但是,不行,他还是得亲口告诉布莱林和亨利克森,请他们不要再找他了,并向他们解释他的退出对他们来说是最有利的。何况布莱林在美国政界中有不寻常的消息管道,波卜夫可以把这件事当作另一道护身符;毕竟在任何情况下,保障是永远都不嫌多的。
在心中盘算过之後,波卜夫才终於让自己放松下来。这时离芝加哥还有九十分钟的航程;往下望去,他发现世界之大,到处都是可供藏身之地,而现在他更有用不完的钱可以让自己享受生活。想到这里,就觉得不管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好吧,我们手上握有什么情报?」克拉克问。
「我们在伦敦的电脑里找不到艾欧谢夫.塞洛夫这个名字,」安全局的西瑞尔.贺特说,「那中情局呢?」
克拉克摇了摇头。「我们是有在档案中找到两个姓塞洛夫的人,不过其中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则已年届六十,目前退休住在莫斯科。那么比对外型特徵有什么结果吗?」
「唔,描述的特徵跟这个家伙很像。」贺特把照片拿给克拉克。
「我看过这个人。」
「这家伙就是几星期前跟伊凡.基里连科在伦敦会面的人。约翰,这样事情就说得通了。我们相信他就是透露你们组织情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