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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一来,该轮到老赌头发牢骚了,因为这就意味着剩下的二百多号人的所有餐饮重担,都落在了他一个孤寡单弱的老头子肩上。
对古村遗址的全面挖掘开始了。
偌大一块坡地上,按四个方向汇聚了热情高涨的二百多号人。
铁锹大镐、坡土飞扬,再伴着村人们劳作习惯式的嘻嘻哈哈、说说笑笑,让人立身其中,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浑身是劲感。
由于考古挖掘不同于农田翻地,越是深入越是需要仔细。还好事先几乎所有地下遗迹所在都被朝歌打上了标记,再加上姐妹花的细心照应,两天来,挖掘工作在快速而又顺利的进行着。
高处望去,整片坡地中,一座古村遗址,正一点点的显露眼前。
朝歌在带领挖掘之余,却时刻没有忘了对每个人的细致观察。一言一语,一动一行,平静自然的表面下,是看不见的人心暗流。这个隐藏的人就像是个潜伏未发的病毒,如蛆附骨的跟随着每个人。
两天来没有发现丝毫变化,老赌头却越来越变得神经兮兮了。
自从那晚人骨坑被迷后,好像落下了后遗症,总是神神鬼鬼的躲闪着什么。但越是如此相反越是引人注意,而且当你以局外人看所有人的行动时,你就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每个人的不经意行动中,却都在围绕着老赌头转。
而老赌头也好像越发得喜欢上这种神经兮兮的生活了,竟然喜欢不管白天晚上,门前身后的抽冷子吓梁库。
这让梁库头痛不已,再三警告,如果再这样,非打电话把他送进神经病收容所不可。然后便看着摇摇晃晃不以为然走去的老赌头,像一家之长似的痛心疾首:我为这个集体操尽了心,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但让朝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挖掘的不断进展,小村里开始了更复杂的变化。
那是一天的中午,众人回房小歇,顺便再协调一下挖掘进展,老赌头却忽然再次失踪了。
起初每个人都装做不以为然的样子,但也同样在以各自的方式暗暗探寻着。
在朝歌的暗示下,梁库终于发觉好久没看见神经兮兮的老赌头了。第一反应就是嘿嘿偷笑,终于可以清静一会了。
但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虽说这老赌头越来越有点让他头痛,但要真让他孤身寡老的一个人在外面不知所踪,这是梁库万万做不到的。会不会真的被自己平日的过激言行给刺伤了心呢?
于是我们可爱的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的梁库,第一个身先士卒的急急寻了出去。
虽然梁库临走前喊了一嗓子,试图号召大家一起寻,但一直等到梁库走了好久,婉姨等人仍静处不动。
大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外人看来这也没什么,毕竟老赌头这么大一个人了,身体虽老却也健康,虽有点神经兮兮,但明显像是个人喜好式的恶作剧。
而做为局内人,在朝歌看来却再有戏不过了,大家每个人都不肯迈出第一步,大概不外乎两个原因:
其一,正如上所说,如果对于一个并不知情人骨坑被迷和背后存在个隐身人来说,今天老赌头的暂时性消失,很有可能不过是老赌头的另一次恶作剧罢了;
其二,就算按人情角度看,随梁库一起出去寻找老赌头,也并没什么特别不可理解的地方,相反在一片各自猜疑中,能显出某种单纯。但谁又能肯定,老赌头的此次失踪,不是故意设下的一个局呢?就算不是局,如果谁第一个寻出后,其他人却没一个再出去,但老赌头的确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就
算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朝歌却并不担心老赌头会出什么事,因为他已经有七成把握认定,这个隐身人就在面前的这几位之中。
就算他的猜测有误,老赌头也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因为从隐身人的手法动机看,似乎只是想探底,或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如果真要想加害的话,凭他的可怕术力,恐怕眼下没几个人可以单独抵挡得了的。
朝歌正巧藉着这次机会,再次对每个人进行观察,暗暗想来,这老赌头的连连故做神经,倒像是颇有深意了。
外静内汹的有趣对峙中,倒是土守形先做出了点实质性动作,他要在一边的雷子出去帮梁库找找。
少年雷子虽然对梁库一向不见得有什么好感,但即便有着敢与全天下人做怒的火爆脾气,对老爹的话却是从来不拗的,听完便无声的跨出门去了。
于是好不容易有了点变化的房内,又回到刚才的胶着状态之中。
正当朝歌想设法牵动僵局的时候,梁库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门也没进,就扶在窗框上,大口喘气,语无伦次的说着:“找……找到了!出……出大事了!”
还没等表达完全,就又急三火四的跑去了。
按梁库一贯爱夸张的脾性,这所说的大事,也顶多就一小事儿。但从刚才的夸张表情看,这夸张大事又似乎的确有点不同寻常。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真不晓得这所谓的大事究竟意味着什么。
推开房门、走出院子、踏上村路,众人的脚步越来越快,因为顺着梁库跑去的方向他们发现,那正是坡田古村遗址。
这次又是坡田遗址,又是老赌头,虽然不说,在众人心里又一起的再次升起了那个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此时正当晌午,吃完饭小歇的村民们还没返回,偌大的坡田遗址被晒的热烘烘静悄悄的,远远望去,四处从遗址中挖起的潮土,在蒸蒸的往空中散发着湿气。
朝歌向坡田四处望了望,因为整个坡田相当部分已经在大面积发掘中,被挖成了大大的四个平底坑址,坑底是古村遗址的房舍屋基,和几条纵横交错的古乡路,坑外边缘是高高堆起的坑土,所以一时还无法看得完全。
等再接近些走到坡田边,才忽然发现,就在东区的坑址旁的土堆上,一动不动的趴着三个人,正悄悄的探头往前面的坑底看些什么。
从衣着和身形上,朝歌一眼就辨认出这三人正是梁库、老赌头、雷子,这下让朝歌就更有点莫名其妙了。本以为是老赌头出了大事,但照现在看来,似乎又完全不像了。
朝歌等人顺着坑与坑之间还未挖通的土梗,向梁库三人走近,雷子最先发觉后面有人,回过头就看到了正走过来的朝歌。
接着梁库也回过头了,一看见人,马上就挥手示意众人息声蹲身,然后又再次用脸部的夸张肌肉表情向众人证明,坑底似乎正发生着比恐怖还要恐怖的大事情。
这要是就梁库一人,朝歌也不一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连一向不喜与人为伍的雷子,还有毕竟已经上了年岁的老赌头也跟着趴在一旁,就未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于是朝歌众人一同息了声,弯着腰放轻脚步,一点点的来到梁库三人身边。
顺着一左一右、梁库和老赌头极为神经质的手指方向,朝歌并没看到什么触目惊心或是不可思议的事,而是在宽阔坑底的一个远处角落里看到了两个人,两个正赤手相搏的中年男人。
那两个中年人一个肥胖,一个精瘦。
胖子显然占了上风,拳脚乱加中,虽然不懂什么所谓的功夫,但不时听到碰碰的招呼到瘦子身上。距离不算近,听起来却仍声声在耳,而且一边不停的逼迫着,一边嘴里不知道在喋喋不休的骂着什么。
瘦子虽然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力,但很冷静,时不时的抽冷子还上半拳两脚,却几乎都招呼在胖子的要害上。而且在躲闪胖子的攻击时,大多是往左侧的一个方向躲。按理说这种有规律的躲闪,通常会被对方抓住时机给予重击,奇怪的是,瘦子却连连奏效,几乎百试不失。
等打斗中两人偶尔转过正面时,人们才发现,原来那胖子的右眼深深凹成了一个黑洞,显见是曾经受过严重外伤,而导致失去了一只眼睛。所以也就理解了瘦子为什么总是往左侧躲,因为那正是对方容易产生盲点的地方。
所在众人几乎都是看惯风波险恶的主,面对始料不及的突发事件,通常都先沉下心来冷静思考,而这就更是朝歌的性格所长了。
朝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两个村民在打斗,但仔细看到两人的城市衣着和陌生面孔,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推断。
但这两个城市中年男人,又为什么在这里殊死相搏呢?
要知道,在这个偏远荒僻的小村,平时能偶尔路过几个乡里人物,已经非常罕见难得了。要不是朝歌等人是为了拆解坟局而来,这小村的许多人几乎终其一生也很难见到城里人。
正不解间,梁库悄悄的把头凑了过来,事态严重的:“有没有听过一个古老传说?”
朝歌在听,眼睛仍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
梁库的声音更小了:“听说人要是横死暴死的,死后不管过多少年多少代,在死的地方,就会经常出现他们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场面。”
梁库边说,边一直盯着朝歌的脸部表情,稍顿了顿:“他们会不会就是这底下埋着的……”
朝歌不等梁库说完便皱了邹眉,看来梁库的老毛病又犯了,凡事不是往极好处想,就是无限制的天马行空。
梁库一直在注意着朝歌神情变化,马上理会到了朝歌心中活动,很快一转:“我就知道这是瞎说胡扯,也不看看他们穿的什么衣服,都是老赌头在瞎猜。”
说着,狠狠的向另一侧的老赌头无比蔑视的瞥了一眼,又接着更加的小声:“据我推测,他们铁定是盗墓贼,早盯上我们的古村挖掘了,趁我们吃饭不注意就过来混水摸鱼。现在他们一定是挖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分赃不均开始对斗!”
朝歌眉头又是皱了一皱,但显然这次是被梁库说动了。
因为朝歌曾听爷爷牧三文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