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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宛白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嗔怒道:“你这小小孩子,怎得这么多的坏心思?难不成是铮哥儿与泊哥儿带坏的?”
姚芷烟听到这两个名字,当即嘴角一扯,身子一斜,快速的将鞋子甩了出去,然后躺在了床铺上,耍赖道:“今日我说得累了,就先睡娘这里了,娘与爹爹明日再恩爱吧。”说着,就佯装睡觉。
开玩笑,她堂堂国公府三小姐,忠良之后,怎会与那些未来的奸臣为伍?
杨宛白看着女儿娇小的身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帮她掖了掖被子,抱着她一同睡下了。
门外的郑嬷嬷却是站在那里眼睛亮亮的,高兴得直搓手。姚芷烟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平日里习惯习武,大大咧咧,没有什么心机的模样,看上去也不怎么聪明似的,如今看来,这三娘纯属是聪明在心里,到了这个时候才突然爆发出来,如此看来,心机最深的,恐怕就是他们三娘了。待日后有了婆家,可就不用担忧了。
她平日里光想着如何让自家小姐不受欺负了,也挺赞同过继姚子颜这主意的,毕竟能够将陈氏拉拢过来,两家若是和睦,还能增加一下底气。
可是听姚芷烟这般一说,也觉得这主意不好。
她在原地踱步,思量了一会,才走进屋去,小心翼翼的灭了烛火,只留了两盏而已。又看了看熏香之中的香料,这才退出了房间。
姚芷烟本来是想耍赖,可是杨宛白一晚上好像都有心事,没怎么睡,她的手一直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姚芷烟顺头发,还帮她揉头,让姚芷烟觉得十分舒服,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杨宛白已经不在床上了,听动静,应该是正拉着郑嬷嬷在外间说话。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偷听,可是外间那两个女人好像越说越兴奋,声音也渐渐的大了起来,隐约间,好像是在谈论姚芷烟的婚事。
杨宛白强势,姚芷烟也强势,当年就算有新进门的继室,她依旧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了白谷做自己的夫君,且一直都没有后悔过。不过,此时听听看当年母亲是怎么想她的婚姻的吧。
两个女人的谈话内容,是从姚芷烟昨日那突兀的转变开始的,渐渐就谈到了日后婆家,姚芷烟也是不会受苦的。
紧接着,就是这样的话题。
“前几日妹妹跟我透了口信,说是她那二儿子想要寻一门亲事,隐隐的透露出看中了我的烟儿。”杨宛白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郑嬷嬷当即就急了,很是紧张的开口:“这怎么可以,二姑娘那二儿子可是个鳏夫啊!”
杨宛白点了点头,然后慢条斯理的回答道:“那秋哥儿也是个没福的,小时他爹就给他定了娃娃亲,十五岁成亲,却娶回去了一个病秧子,嫁过去没两年就死了。好在秋哥儿争气,虽然只有一个虚官职,却也是个煤矿的主子,这些年赚的钱,可不比那些做盐买卖的少。听说他那金库,可不比……”说着声音小了许多,想来是说,可不比国家的金库少多少。
没一会,杨宛白的声音就大了些许,姚芷烟依稀能够听到:“我当时想着,烟儿平日里面没有什么心机,一般人家是管不住她,为了不让她受苦,嫁了秋哥儿也是不错的,秋哥儿挺温柔的一个人,也挺孝顺的。他平日里笑呵呵的,看上去就是脾气不错的,也能让着烟儿。烟儿的婆婆若是我那妹妹,也不会出现什么婆媳不对付的事。”
☆、014 曾有婚事被提起(二)
秋哥儿这个人姚芷烟认识,是她众多表哥之一,平日里对她还不错,没想到他曾经还是自己夫婿的候选人之一呢!
秋哥儿全名叫范泽秋,是杨宛白的嫡女妹妹的二儿子,鳏夫,如今应该是……呃,她今年是十岁,那么秋哥儿就该是十九岁。是正四品,初授中顺大夫,属于闲职,听着好听,却没有任何的实权。别看他这样,赚钱的脑子可当真是厉害,做了一个煤矿的幕后老板,最大的工作就是数钱、记账、打算盘。他这个人,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用姚芷烟的理解,是这个人笑得脸都瘫掉了,眼睛就好像从未睁开过,小时候她还拉着秋哥儿的袖子问他:“你走路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后来姚芷烟明白了,秋哥儿很有可能是钱赚得太多了,每天都很是乐呵,才会变成现在那副样子。
不得不说,秋哥儿在她众多亲属之中算是一个异类,与她家有关系的人,大多正直,不然很难与姚家相交,偏偏秋哥儿是一个十分圆滑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副奸商的模样,还是与姚家关系不错。
好像……这一次丧礼,秋哥儿也来了,她第一次哭晕过去,听说还是秋哥儿扶着她的肩膀来着,若不是秋哥儿怕坏了姚芷烟的名声,恐怕能将她抱回去。
不过,姚芷烟知道这位表哥的结局。他有钱归有钱,但是命短,继室的事还没定下来呢,他的矿地就出现了矿难,秋哥儿的确是一个好人,当即带领人员下去救难,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去世之时也才二十一岁而已,也就是两年后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郑嬷嬷开口了:“夫人,这秋哥儿的确不错,文质彬彬,相貌也是极好,只是他配我们三娘,有点身份低了。“
有钱是有钱,但是没有势,这显然是低嫁了。最重要的,他还是一个二手的,两重罪扣上,这亲是成不了事的,就算这秋哥儿二十岁的时候成了柳城首富,这亲事恐怕也是不成的。
杨宛白点了点头,也应了一句,说道:“妹妹也是听闻了烟儿的旺夫之说,才想着让烟儿嫁过去。”说到这里,杨宛白不由得露出了些许的得意之色。
姚芷烟的下巴有痣,可以旺夫,这已经在都城贵族之中传遍了。
很快杨宛白叹了一口气,说道:“秋哥儿的事也只是想想罢了,大行台尚书令那四儿子也不错,今年十二岁,平日也挺乖巧懂事的。”
床铺上的姚芷烟翻了一个身,那大行台尚书令的四儿子她也知道,平日里在太学府也曾见过,长相算是中等,不丑,也不俊,才华也不出众,除了家世不错外,其他都中规中矩,到了后期……姚芷烟也不知道了,这个人她记忆不太深,好像是白谷的朋友吧,应该也是个贤臣。
外面两个女人还在八卦着,姚芷烟已经准备睡回笼觉了。
突兀的,郑嬷嬷开口提起了两个名字:“那明铮与文靖泊似乎与三娘关系不错。”
“他们两个人啊,虽与烟儿关系不错,却也是决不可能的,至于那六皇子,就更不行了,她爹是绝对不会许的,除非是皇上真的赐了婚,不然这三个人是绝对与烟儿无缘的。”
郑嬷嬷也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也是个英明的,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定然不会贸然赐婚的。”
没一会,两个人便开始说起了秦姨娘的事情。
屋里的姚芷烟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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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令府中,突兀的传来了一年轻男子的抗议声:“娘,我就要娶她,就要娶她,这亲您提是不提?”
尚书令夫人向氏看着坐在对面,大马金刀的儿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这儿子是她最小的一个儿子,也是他们夫妇二人的老来得子,很是疼惜,不知不觉就将文靖泊惯成了这幅模样。平日里与明铮出去打架斗蛐蛐什么的,她也忍了,毕竟是孩子,可是后来愈演愈烈,竟然在街头打架斗殴,有一次差点闹出人命来,之后被他大哥打了几顿才老实了些许,过去了不长时间,便又开始不安分。
三年前,突然认识了国公府的嫡三小姐,没过多久就收敛了不少,最近更是老老实实的在家中看书,练拳脚,可是让向夫人高兴。
最近文靖泊也大了,到了该定亲的时候了,她与文大人相中了几名女子,独独没有姚芷烟,文靖泊也不知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就过来闹了一场,为了稳住文靖泊,她就答应试一试,没成想文靖泊真就上了心,当成了这件事稳成,高兴了好几日。
突闻姚芷烟哥哥去世的噩耗,文靖泊几乎是当天就去了国公府,怎奈当时国公府乱成了一团,关门谢客,隔了一日才开门举行丧礼,他便与明铮急匆匆的去了,昨日恐怕是被姚芷烟给拒绝了,心中不顺,回来就与文大人闹了一通,今日一大早,他就又来寻了她,闹着她今日就去提亲。
文靖泊喜欢姚芷烟,他们这些人都知道,也都将他那份心意看在了眼里,可是他们两家当真不合适。
“泊儿,你就算如何闹,这亲事,我们也不能去提。”向夫人终于开口,然后就看到文靖泊瞬间站了起来,紧握着拳头看着她,似乎很是气愤。
家中最护着文靖泊的人就是向夫人,如今向夫人都这般开口了,就是真的没可能了?
“为什么,你也说你喜欢烟姐儿的!她长得俊,人也机灵,家事与我家也是相配的,她怎么就当不得这国舅夫人?”
“就是因为她嫁过来会是国舅夫人才不行!”向夫人大声反驳,一向温婉的向夫人突然这般严厉的开口,让文靖泊愣在了当场。
见这小野兽终于老实了下来,她这才抬手拿过了茶杯来,吹了几口气,抿了一口茶,故作沉稳的说道:“烟姐儿是国公府的嫡女,代表着国公府。你是尚书令的嫡子,代表着皇后,代表着太子与六皇子!国公府不推崇新君,不立党派是出了名的,如若烟姐儿与你成亲,就代表着国公府会偏帮太子与六皇子,而三皇子与五皇子的党羽就会有所警惕。就连皇上,恐怕也会……”
文靖泊原本还像一个柱子一样的挺立在那里,听到这些,当即垮了,堆坐在了椅子上,愣愣的看着前方。
“如今烟姐儿的大哥去了,她们的地位的确不稳,不过她娘也不是吃素的,大都督的势力也不那么容易削弱。而且,烟姐儿就算定亲,也不会选择我们家里,若是国公府世子刚刚去了,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