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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说话,姚芷烟不好反驳,这只能靠杨宛白说话。
杨宛白的心中也是不想姚芷烟去的,她也觉得不妥。可是最近,杨宛白对姚芷烟是信任的,知晓姚芷烟在自己的心中都是有谱的,便也不再多管。看到二婶阻拦,也觉得讨厌,便开口说道:“无论事情是怎样,圣旨是这样颁布的,弟妹又怎好揣测圣意?烟儿受了赏,今日是应该进宫谢赏的,这也是规矩,我们不好破了规矩。这要是带上了一家人去宫中,可是要让人笑话了,难不成太皇太后给烟儿的赏赐,分给了姚家全府了不成?”
二婶被气得脸上的皮肉直颤,她是发现了,杨宛白最近很喜欢学姚芷烟的语气,就是将话往高处抬,将问题提升一个高度,让她们一反驳,就是一个冒犯皇室的大罪,真真是气死人。
姚芷烟的祖母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一脸的失望。
昨日她与姚千栋两个人几乎是彻夜未眠,姚千栋将府中的事情与她说了,她居然还后知后觉的没有发现。她是当家的主母,这一辈中,属她最为尊贵。却不知府中女眷们的勾心斗角。她一直觉得,姚千栋身体硬朗,儿女好,她也就好了。她是一个和善的,不愿意计较很多,年少时也是受过一些婆媳、妯娌关系困扰的,却因为姚千栋保护得太周密了,让她全然没有这方面的概念,今日她在一旁仔细听了,才发现了家中的不安宁。
原来杨宛白与二房已经关系十分不和谐了。
她在心中暗道自己迟钝,还觉得自己没有做好一个主母,当即将筷子一放,说道:“你们也别吵了,都安静一会。”
老夫人很少说重话,这使得大家同时安静了下来,一齐看向一脸愁容的老夫人。
老夫人扫视一圈,这才说道:“烟儿如今的处境的确十分尴尬,不过此事是昨日烟儿与老爷说过的,老爷也是同意了的,你们不必再议此事。待过些日子,我会带着你们一同去看望太皇太后,不可逾越了。”
看望太皇太后也是要论顺序的,姚家是中立,不好表现的太过殷勤,这种事情一向是在不前不后的时候过去,时间掐得很准。
老夫人这一番话看似不偏不向,其实也是在提醒二房,姚芷烟如今是得姚千栋喜欢的,什么事情都是会与姚千栋说的,并不是鲁莽的孩子。而二房那姚芷画,则是姚千栋最不喜欢的一个孙女,虽然与姚芷烟曾经是一样的茹莽、爽朗,却不如姚芷烟这般上进、讨喜。以至于姚芷画在姚家也是不太招人喜欢的嫡女。
姚芷烟并不如何在意,只是扭头看向昏昏欲睡的姚芷珊,觉得这小妮子婚事被耽误了,她居然还不愁,整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真真是引人发愁。
待用过早饭,姚芷烟也不再逗留,直接坐着马车去了宫中,刚刚到了宫门口,就碰到了熟人。
如今的君子眠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原本在太皇太后大寿那一日是要宣布他与姚芷珊婚事的,偏偏因为行刺之事耽误了。他可是二十好几,再也等不及了,如今来这边,怕是要与皇上催此事的。
皇上也很尴尬啊——
太皇太后病重呢,他还有心情赐婚?这皇上心得多大啊?他的孝又从何来?
不赐婚吧,好不容易能与烟国交好的机会还错过了。
看到姚芷烟,君子眠的步伐一顿,不好在宫门口与姚芷烟这未出阁的女子叙旧,君子眠便站在那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同悲同痛啊——”
姚芷烟没说话,只是抿唇轻笑,想来她与君子眠也算是难兄难妹了,反正都是不顺畅的两个人。
到了宫中,姚芷烟下了马车,再转乘云辇进入。
一路上,不少宫女、太监都对姚芷烟有所侧目,似乎也是听闻了前几日的事情,十分怀疑姚芷烟此次过来的用意。
姚芷烟一路沉默,到了慈宁宫请示,果然是以太皇太后病重,不方便见客为理由拒绝参见,传话公公会将姚芷烟的拜见转达给太皇太后。
听了这个,姚芷烟不急不缓的从袖子之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那名公公,说道:“还请公公帮我转达。”同时很是迂腐的送了一锭金子。
那位公公掂量了一下金子的分量,便笑呵呵的收进了袖子里面,动作很是流畅。他谄笑着说道:“哎呦,这可是不符合规矩呢,看在您是姚家三小姐的份子上,奴家就再为您走一趟!”
说着,还对姚芷烟眨了眨眼睛,才进去。
姚芷烟一阵恶寒,看上去竟然好似在瑟瑟发抖。
那公公将信交给了千公公,千公公拿在手中开封,展开看了看,确认了一番,才将信交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懒洋洋的接过,随意扫了几眼,便是手指一颤,然后狠厉的看向千公公:“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奴家可是看不懂,这姚三小姐在打哑谜不成?”千公公也在糊涂,姚芷烟写的话他根本不明白啊!
太皇太后这才缓了一口气,抬手将信折好,放在了枕边才吩咐道:“将她传进来吧,哀家有话与她说。”
☆、134 明铮坏入骨髓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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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加更,却门可罗雀。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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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公公唤姚芷烟进入,却不许姚芷烟带侍女,最后也只是姚芷烟一个人进入的。
走过长廊,穿过外殿,进入太皇太后的寝宫。她的步伐缓慢,似乎是在一边行走,一边思考问题。
待到了寝宫,发现这里的宫女不多,看样子是被故意派遣离开了。太皇太后的身边只站着她颇为信任的千公公与那位女官。
她在距离太皇太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然后等待太皇太后发话。
场面静得可怕,太皇太后迟迟不肯开口,姚芷烟便一直那般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挑不出错处。一向沉稳的千公公也有些拿不准太皇太后的意思,站在那里狐疑的看着他们二人。
时间渐渐流逝,姚芷烟依旧跪在那里,匍匐着,样子真诚。
太皇太后手中把玩着姚芷烟送来的信,将那几个字翻来覆去的看,最后只是轻叹了一声:“你们都出去吧。”
千公公立刻赶人,转而就看到太皇太后在看他,这才下意识的躬身,面向太皇太后,与那女官一同退着出了寝宫。
待这些人都离开,太皇太后才对姚芷烟冷哼了一声,道:“你送这信是什么意思?”
说着,还将那信纸往地上一丢,却因为身体虚弱,力气不足,信纸只是软绵绵的掉落在地面上,露出上面的字来:重生非我所愿。
“小女便是那个意思,人固有一死,谁又能想到死者竟然会有复生的一日,还是回到多年之前。如若知晓。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人惧怕死亡?小女神奇的复生了,却情非得已的走入了您的局中。小女只想保证身边一亩三分地的安生,并无他想。”
“空口白话。”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声,根本不愿意相信。
姚芷烟并不在意,只是说道:“那我以什么样的立场不忠?什么样的资格不忠?我是姚家的子孙,注定要在姚家的羽翼下生存。有着一家刚正不阿的人在旁看护着。我哪里会做出什么有害辽国的事情来?难不成我重活一次,就通了天不成?”
太皇太后坐在那里深呼吸,然后看向姚芷烟,说道:“那你今日的目的是什么?”
姚芷烟抿唇轻笑,本就琼姿花貌。此时更添俏丽。姚芷烟这样的姿色,在都城的贵女圈中也是难寻,若非姚芷烟的性子太过刚烈。也是百家来求亲的主。太皇太后见她,微微皱眉。都说红颜祸水,若是姚芷烟利用自己的这种媚色去勾引厉害的男子,到时候祸害辽国也是可能的。也是怕姚芷烟这般做,她才会将姚芷烟赐婚给她颇为信任的明铮,这样也能稳妥许多。
没成想,姚芷烟竟然与明铮两情相悦,将明铮的魂都夺去了大半似的。这种魅惑可是让太皇太后大为不安,使得她就连明铮也不太信任了,对姚芷烟的忌惮也越发的强烈。
“我之所以会接近明铮。是您的旨意,不然我也不会亲近这未来的奸臣。”姚芷烟开口说道,直截了当。引得太皇太后皱眉。
“奸臣?铮儿他是极好的,你嫁给他,不会有半分委屈。”
明铮成为奸臣之时,太皇太后已经过世,自然是不会知晓的。
姚芷烟坦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太皇太后也是明眼人,明铮是怎样的性子,您也是知晓的。或许他当真有着大才华、大智慧,可是他的处事手段,以及朋友圈子,您也是看到的。他贪财,对于别人馈赠的礼物从不拒绝,或许您期待他日后改善,可是人是贪婪的,他已经将敛财当成了平常的事情,心中觉得无所谓,日后又怎会收敛?他还好色,他并不觉得一个男人多睡几个女人有什么过错,除了那些不能睡的,他是想要哪名女子都成。您如今觉得他宠着我,可是我却知晓,他依旧隔三差五的去他院中那些您送的美人身边休息。
我还听闻,他们这些贵族公子之间还喜欢互相馈赠身边的小妾,与朋友共享为乐。看似有福同享,可是这一屋子的贵公子,又有几名艳丽的小妾在屋中,又会是什么圣洁的场面吗?”
其实这种事情也是听范泽秋说的。
明铮的一位所谓的“好友”在青楼之中看中了一位新上位的花魁,谁知这花魁性子高傲,竟然对他不理,引得这位公子大为不悦,怀恨在心。他竟然在一日花魁隔帘弹唱之时,派人上去抢了那花魁,当众将这女子脱光,按住桌子上蹂躏。青楼之中的管事本想去管,却被那位贵公子给了足够的银两,竟然也在一旁围观。这公子发泄完毕,竟然让自己带着的小厮轮番过去蹂躏那女子,使得原本艳丽的女子,狼狈得几乎没了人形,腿间更是鲜血淋漓。
而明铮也是听到了消息,在那一日在青楼之中目睹了这一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