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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哪个混蛋到底在搞什么!“研究所的所长是一个年级将近70的老者,头发花白,留着一撮儿雪白的胡子位于下巴中央。
面对钢制防弹悬浮桌上摊开的数份军事报纸和国家级报纸上头条报道和桌子前方展开的透明显示屏上不断跳出来的各国各联盟首脑的宣战发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又是战争。不断的战争。
他从心里厌恶憎恨战争。
“也没什么不好嘛!认真想一想吧。如果没有战争我们又怎么会有工作?我们研究这些武器又有什么用?我倒是很想看看呢!我研究的那些最新武器在这场盛大恍若世界婚礼的世界大战中将会带来多大的震撼和多少鲜血。”莱姆作为世界最年轻也最有实力的军事药物学研究博士和军事武器研究学博士,同样是这个研究所里次于所长的强大领导力。他非常热爱战争。
坐在会议厅的另一端,莱姆双脚都没有穿鞋。盘腿坐在放有柔软棉垫的高背椅上,神色悠闲。仿佛那些在战场上消失的生命与他没有丝毫关系。即使他是制造武器的人,是杀死那些人的间接凶手。
当然,他的确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坚信着。
近乎狂热的迷恋追求那种生命在瞬间消失的快感。比烟火更加绚烂。他这么认为:越是永恒,就越是脆弱,容易消逝。在消失的瞬间会迸发出万丈光华。
“在这个研究所里,只要还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所长拍着桌面上推积的报纸,眼神像是钉了钉子一样坚定。
“没关系。我是一定会参加这场战争的。”莱姆撇了撇嘴,低声骂了一句“糟老头子,胆小鬼。”褐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轻蔑。
“你……”老人家气得一个趔趄坐到身后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高背椅上。
“那么,再见。父亲。”莱姆起身,白色的袜子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柔软的唇上对着老者做了个飞吻。
“这个不孝子……”头发花白的老者指着莱姆离开的背影,指尖不断颤抖。看来是气得不轻。
“算了吧!省省力气。他只是你的养子怎么会孝顺?要怪就怪你没有自己的孩子还领养了捡来的孩子。”军事武器研究博士芬迪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老者脸色和换了鞋,眼里有了一丝欣慰。
只是,接下来芬迪所说的话却让老者的表情瞬间冰封了,看起来像是吃了屎一样滑稽可笑。
“啊!不过我也是打算和莱姆一起参加战争的。我们都打算去投靠那个美国最强将军家族的新继承人布克。”男人掩嘴浅笑,单眼皮下露出一丝血光。
他迷恋战争,热爱武器。因为孤独。
有人曾在他选择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告诫他“当你拿起冰冷的金属的时候,当你握住手里的武器。你就开始了孤独的旅程。”
他却带着淡漠的微笑“因为我太孤单了,一直以来的很多年里。所以爱上了这种由冰冷金属打造的孤单的武器。它们没有生命,却可以永恒的陪伴我。”
他决定参加这场战争。不愿再这么孤寂下去。
都是可怜的孩子,因为背负的残酷的过往和长期以来形成的难以纠正的偏执而扭曲。像是没有生长笔直的树木,不曾被纠正关注。当长成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了。
“你,你们……知不知道……”老者眼里露出不可思议的光,他张开如枯萎花朵般的双唇。
“你想说会有多少人死亡吗?”男子旋身往门口走。忽然又转过身来面对着老者沧桑的面庞,大声的类似于宣言一般“这里是哪里?是暗黑的地狱。我们是在生的吗?不!我们;一直在死亡中。直至死亡的到来,我们才能永生!”
他的声音不断提高,在空旷的会议厅里如同一首诅咒的歌谣,回荡。震得人心神具乱。
这场只有三个领导者的会议结束了。空旷的大厅,金属冰冷的光泽代表着永恒和绝望。他看着这样的色泽,略有浑浊的眼里蓄满泪水。
他想起了那场战争。那场自己年轻时候的世界大战。人类刚搬到新的地球上来,就像是举行盛大庆典一样开展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像庆祝宴会上点燃的篝火一般,世界每个角落都能看见火光的穿梭,可以听见像是在放烟花一样巨大的轰鸣,可以闻见像是烤烧烤烤糊了一般尸体被轰炸后烧焦的味道……
这便是那46年前的战火,通过母体子宫以及与孩童链接的脐带蔓延到这里。浩浩汤汤,无法阻拦。
那段看似没有尽头的时光,那场沾满鲜血与泪水的战争,那些还没有来得及祈祷就去面见上帝的灵魂。
他在那段时光里徘徊,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一个铁丝网的牢笼。无法抽身。只能沦陷。
他痛苦的从椅子上滑到了地面上,没有力气在站起来。他甚至希望自己是在做一场漫长而恐怖的梦。他再也不愿多想多看这世界一眼。
他不得不承认。
正如男人所言。人间已经是最可怕的修罗地狱了,是支离破碎难以修复的世界。也许真的,死亡会比活着更有幸。
可是,这样的地狱。难道不是战争造成的吗?
每个联盟每个国家的领导者,都蠢蠢欲动。那么多年。所以当一个少年说了那样一段话的时候,世界大战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爆发。
“嘿!莱姆。我和你一起去。”在莱姆准备登上螺旋式直升机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响亮的男声。
“哦?你也去吗?”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想自己走过来的芬迪,莱姆挑眉。
“当然。不然我要和老头子死在这里吗?”知道他一定会回来将研究基地夺到手,因为这个研究基地是设备最全的军事研究所。虽说防备森严,外人一时间无法夺走。但莱姆作为副所长以及公认的继承人,只要让老头子死掉就可以顺利的获得这里的一切使用权。而那时候,若自己不支持莱姆,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呵呵呵!”莱姆没有否认的轻笑,走进直升机里。
“我们是去布克那里吧?”当他也坐进直升飞机,转头问坐在旁边的莱姆。
“当然。”觉得他只是没话找话,莱姆语气并不好。
“……”无聊中,他只能盯着缩小的地面。
7。…第六章 印记
印记
吃完晚饭,布克走进一间客房。
推开高大的浮雕白色檀木门,玄关处一个青色雕花桃木大立柜,下面可以摆放军靴。往里走右面是一个透明钢玻璃显示器,一组法国真皮沙发,中间是一张纯白金边浮雕茶几上面摆着一个英国骨瓷花瓶。左面是一张宽大柔软的双人床,紫檀木材质,通体白色,有鎏金浮雕在床头上。真丝绸缎面雪白被子,两边各有一个精美的四脚床头柜。青绿色的壁纸和淡黄色水晶吊灯,地面铺着纯白大理石地板,床的周围铺了一层较厚的波斯地毯,上面绣着反复的花纹。
布克大略打量了一下房间,边解开纯黑色衬衣的银扣子边往床左边的浴室里走。
墙壁贴着白色瓷砖,瓷砖上印有微小的花纹。浴室外面是个白瓷自动洗手池,浴室门口一张柔软的纯白毛毯。里面一个巨大圆形浴池,旁边的台子上放着梳子、香皂、牙膏、浴帽、洗发水、牙刷,柠檬精油浴盐。毛巾架上有干净柔软的浴巾,毛巾。
他站在浴室里一面充当墙壁的大镜子前,光着身体。
他看见自己因长期艰苦训练晒的不再那么白皙却还是很白暂的皮肤,以及胸口上的那排刺青的英文字母。“LEVIN”
他用粗粝的指尖细细抚摸,感受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当时刺青的微痛感。他想起那时候自己和莱文六岁。
他再看左手腕处的那排同样的英文字母。那是他自己用钢笔写上去的。用尖锐的笔尖刺破血肉,沾上墨汁写进去。要极小心,非常仔细。否则要是晕开了就得重新洗干净后再来一遍。
他看着腕处的字母,没有墨迹。只有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一排字母一样的疤痕。他记得,那时候他两次都没刺好。他打算等伤口长好再刺,可当伤口好了之后便留下了这些想刺上去一样的疤痕。他觉得是天意。
他那时候总是强迫莱文和他一起,印下属于彼此的印记。他在左耳朵上打了四个孔,在耳骨上也打了一个。莱文也被他用穿孔机在右耳上打了数目位置相同的耳孔。他每次看见那些耳孔的时候就会异常满足。
他记得,莱文的心口位置上也有他的名字。“BURKE”。
他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站在镜子前,抚摸检查一遍这些印记。像是一种仪式,在注视着他们的友谊。
一种扭曲的爱,一种偏执。
他现在都不能再拥有了,因为莱文的死亡。
“啊!~~~真舒服!”斯基泡在自己卧室的浴池里,紫顶龙芽草浴盐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斯基露出满足的笑容,他很久没有这么悠闲了。继承欧盟盟主的位置,看似是理所当然的。其内的幽暗曲折却是只有同样身为大将继承人的布克和黑道主宰继承人的耀才能理解知晓的。
多少个夜晚,他难以入眠就是害怕一旦睡得太死了就会有人来暗杀他。
多少个夜晚,他不敢一个人到外面去上厕所就是害怕有人会守在门口等待他在开门的一瞬被击毙。
多少个夜晚,他不敢直接就睡下就是害怕有人藏在他的房间里或者在那个角落里放置了毒药。
多少个夜晚……
又有多少个白日,他不敢直接吃下端上来的饭,不敢喝掉端上来的水……
他总是小心翼翼只为了提防那些想夺走他位置的人对他进行暗杀刺杀。只是为了能活下去。
可还是有这样的一天,他受到了袭击,留下来一道名为耻辱的背后伤口。
巨大的伤口,愈合后留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