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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甲虫沾了岳三郎的身体,就似乎蚂蟥沾了肌肤,竟然能直入皮肤当中,深入肌肉血管。
剧痛之下,岳三郎看着自己鲜血淋漓不断干瘪的双臂,才知道这虫子竟然是以人的血肉为食,怪不得秦桧被吃得只剩余一具皮囊。岳三郎恐惧至极,酒劲上涌,于是哇的一口吐出了些酒水饭菜来。
没想到,这泛酸的酒水却是这吞噬虫的克星,这虫子碰到了酒水沾过的皮肤,犹如见火的猛兽,纷纷钻了出来。
岳三郎免了一劫,回去也废了一只右手,他把这事情记在了自己的笔记里,传给了接替衣钵的后人。
这吞噬虫虽然罕见,但从那之后,也比以前多了起来。因为它进入人身吞吃血肉,所以土行也叫它吞尸虫。也有人说,这虫子就是那秦桧肉体所化,传说秦桧是王八精转世,所以这虫子也有几分王八样子,恶人就算死了也要祸害人间。
姑且不说来历究竟为何,可是这土行都知道了酸酒解尸虫。不过后来有一盗墓的大盗遇到了尸虫,酸酒也没有奏效,他的手下这才了解到,进了肌肉酸酒还是有效,要是进了主要的血管,吞噬虫跟随血液进了内脏,那就是仙丹也没有作用了。
听郭老四娓娓道来,刘季心里颇为难受。他问郭老四:“那虫是不是怕硫黄和雄黄?”郭老四点头称是,刘季想了想,要来了硫黄和雄黄在手心里混合在了一起,倒在了常盛的腿上。他不敢肯定这奏效不奏效,从郭老四的故事来看,酸酒能解尸虫,也没有碰触到在肌肉里的虫子,不过是胃酸有腐蚀作用,使酒水渗透进了肌肉,让虫子感觉到了不适,硫黄和雄黄涂抹在常盛身上,应该也能被皮肤吸收一点。既然这虫子害怕这个东西,应该多少会起点作用,也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果然,那尝试着不断上下游走却走不出被扎起的那部分小腿的虫子在闻到硫黄和雄黄的味道后,不安起来,它再也没有去上下接近涂抹硫黄和雄黄的地方。
郭老四面带笑容,对着刘季伸了伸大拇指。经过刚才的折腾,常盛已经昏死了过去。刘季神色一黯,摇了摇头,“郭老四,按照你的故事,这虫子怕了这东西应该自己退出来。现在虫子没了动静,显然是已经进了血管,我们谁也没本事把它弄出来……”
郭老四慢慢地走过来拍拍刘季的肩膀,平淡地说:“干土行,脑袋就在裤带上拴着,这不怪你也不怪我,各自尽力就好了。皇天后土,我们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就不算亏了良心。”他说着走向圈边,看看那些吞噬虫有没有散去的意思,可眼前的景象让郭老四陡然变色。原本百只的尸虫不知道为什么,疯狂地召唤起了同伴。现在在圈子外聚集的尸虫大概有上万只左右,密密麻麻的,看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还有不少正爬行在尸体当中,用触角敲着尸体,呼唤着同伴。只要被触角敲动的尸体,马上有不少的虫子爬了出来。幸亏,这成千上万不断增加的虫子没有什么智慧,处于天生对硫黄和雄黄的敏感之中,让它们没有继续朝圈子爬来,否则,就算是圈子边的硫黄雄黄粉再粗上一些,也一定会被这些尸虫攻破。
“我看着,你先休息。”郭老四转身对刘季交代说,“咱们不能都这么熬着,到时候一犯困,就得一起见阎王爷了,现在咱们出不去,它们也过不来,就这么先僵着好了。说不定时间一长,尸虫就会自己退了!”刘季点点头,从内心里佩服郭老四的心眼。这才是老土行心理素质过硬的体现。现在既然没招,那说什么都是废话,关键要保存体力。
他在常盛旁边躺下来,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能在非常时刻入睡也是一门学问,惊恐和慌乱消耗太多的体力,反而不利于应对危险的局面。
来时候的通道那边,火光逐渐暗淡了下来,刘季开始有些倦意,他强行把所有问题留给自己醒转过来再去思考。
一万多具尸蜡的火逐渐熄灭了。这场火,燃烧了足足有五六个小时。中年人感觉到热度降低了下来,他让秘书在前面转了回去。
地面上到处流着一些半流质的、软软的液体,远处一些液体上还有着蓝色的小火苗。中年人哈哈大笑,说:“成了,再等一会儿,火完全熄灭了,我们就能过去了,我离秘密又近了一步。”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火彻底熄灭了,秘书在前,中年人在后,缓慢地小心地从液体上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的郭老四回过头来,正和中年人、秘书看了个对眼。郭老四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慌忙回过头去,发现整个吞噬虫的队伍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疯狂地涌动过来,不过,这次是绕过了圈子,向着中年人和秘书去的。
中年人看到这么多虫子在一起的场面,吓了一跳。他连忙开枪,枪声轰鸣着响起,虽然气势不小,但是对于这些虫子还是没有任何作用。虫子体积太小,枪对它们根本难以造成什么杀伤,而这些没有智慧的生物除了天生惧怕的东西,也不在乎任何东西有没有什么威胁。
刘季被枪声惊醒,连忙大喊:“快,到这个圈子里来,快!”
中年人反应迅速,飞速地向圈子跑来。这个形势下,谁都知道,被那些虫子沾到不是件什么愉快的事情。就在他的脚刚刚踏进圈子的时候,秘书却已经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音。郭老四大声喊着:“不想死的话,忍住疼,赶紧到圈子里。”想那秘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在虫群逼近自己的时候,拼命向圈子跑来,速度和体形明显不符,像个滚动的圆球一样,竟然咬着牙进了圈内。
“是你?”刘季惊讶地看了看秘书。郭老四看出有异,走过来疑惑地看看刘季。
刘季心里满是疑团,“当初就是他们雇我看的宅子。”
郭老四冷笑了两声,“没想到啊,整日里打雁,今天让雁啄了眼了。敢情咱们九死一生地忙活一场,是为人家做了嫁妆啊。”听郭老四这么一说,刘季心里那点疑惑,马上豁然贯通,明白起来。想想这一切,自己被找来看宅子就是个局,而且这秘书故意提示自己,不要进这个神秘的房间,那是故意吊自己的胃口,好引起自己的好奇心。
看刘季向自己走过来,秘书看了一眼中年人,握紧了自己手里的枪。这一眼,让中年人心里大骂,这个蠢货这么做不是暴露了自己才是主事的人吗?
果然,郭老四横了中年人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秘书刚想说点什么打个圆场,忽然啊地惨叫一声,扔了枪,跌坐在地上,疯狂地撕扯起自己的衣服。
暴露出来的腿上、胳膊上、胸前的肌肉下面有五六个凸起的“气团”在疯狂游走着,走过的地方,血肉似乎被吞噬一空,借着亮光,看得出皮薄得透明。
他拼命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身体,碰到那些血肉被吞噬的地方,皮一戳就破,露出一个空洞的窟窿来,可以看到旁边的血管肌肉和皮肤。
中年人见势不妙,马上小跑过去想看看能怎么解救秘书。秘书胸前的一个露出白骨的窟窿里,一只黑色的吞噬虫正好露出了被血染红的触角,他伸手抓住触角,把那只虫子拽了出来,扔在地下狠狠地踩死,顿时一股血红的液体从虫身上流了出来。
不过,只发现了这一个,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剩余的吞噬虫在尝到了血肉后更加地疯狂,中年人不得已,只得拿起秘书撕扯掉的衣服把秘书的双手捆在了身后,这样一来秘书不能自己捶打自己,看上去不再添加身上的窟窿,感觉要好得多。
可是,随着吞噬虫的活动,秘书的小半条腿和胸前已经空了,那些吞噬虫像在制造一个大号的人皮灯笼,不停地扩大着吞噬的面积。
中年人的嘴角开始抽搐、颤抖,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郭老四趁这个机会给刘季使了个眼色,刘季会意,虽然现在这么做,有要挟的嫌疑,可是在这种九死一生的情况下,还是事情越明白越对自己有利。
他拿了硫黄和雄黄的粉末走过去,对秘书说:“我可以让这些虫子暂时不再乱跑,然后再想办法救你的性命,不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找我来看宅子,你必须实说。”想秘书早就忍不住疼痛,忙不迭地点头,刘季看准了虫子活动的范围,撒上了一些混合的药粉。虫子一停止活动,秘书马上显得有了几分精神。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张口正欲说一些什么,中年人忽然插了过来,挡在两个人中间,声音异样地问:“你感觉怎么样?”那秘书哼哼唧唧了几声,忽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呐喊。中年人回过头看着刘季,“你的办法无效,他昏迷了!”
刘季冷笑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和一条毛巾来,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就要往秘书身上撒了药粉的地方倒,闭着双眼的秘书马上变了脸色,颤抖着张开眼说:“别,我说,我说。”话音没落,中年人忽然抬手就是一枪,饶是刘季有所防备,猛拽了秘书一把,这枪还是打在了秘书的大腿上,血顿时流了出来,秘书惨叫着,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中年人。
“想灭口?”郭老四走到中年人对面,气定神闲地看着中年人,似乎面对着的不是黑洞洞的枪口。中年人瞳孔一阵收缩,郭老四哈哈一笑,说:“怎么,还想对着我开枪,来啊,开了枪大家一起在这里完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虫子。”
中年人玩了个漂亮的枪花,顿时换上一副笑脸,“遇到了这虫子,又进了血管,谁还能救得活,与其让他活活被吃空,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一只黑色的吞噬虫,顺着被枪打断的血管流了出来,它用嘴上的针一划,不见皮肤有伤口,就又灵巧地钻了进去。刘季呆呆地看着这虫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这略微一耽误的时间,秘书忽然浑身抽搐起来,身体怪异地扭动着。
郭老四歪头看看秘书,摇摇头说:“不行了,虫子不敢在周围活动,向里走到内脏了。”果然,顷刻之间透过胸前的窟窿,刘季看到秘书的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