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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蟒象的疯狂,对于死亡之虫来说是个信号,在我的位置看得最为清楚,一条条死亡之虫貌似毒蛇盘成一团,倏地弹射起来,挂的鳄蟒象全身都是,而我终于看清了死亡之虫的真面目。
它们没有正脸,没有眼睛,也可以说正脸完全是一张血盆大口,尖牙密密麻麻从嘴外延伸到体内,撕咬起鳄蟒象,那满是牙齿的大嘴一开一合,就能在鳄蟒象坚实的外皮上撕开一个血洞,看得我一阵阵发毛。
鳄蟒象好虎架不住群狼,在死亡之虫迅猛的攻势下,发出阵阵哀鸣,横冲撞上左边岩壁,只见岩体一颤,那岩壁粉碎开来,却好比捅了一个马蜂窝,因为数不清的死亡之虫,正从破碎的裂口掉落出来,看着它们蠕动比白蛆还恶心的身体,我嘴中一酸,胃里酸水都吐了出来。
“开枪!”华雄英横眉竖眼一声令下,密集的枪声不绝于耳,震得我都快聋了。
叮的一声,我耳旁传来破碎的声音,我扭头一看,见一个矛钩被华雄英定在我身边,而他一只手抓住高空绳索,正用廖芷君离开的方法向我聚拢。
待他和我聚头,鳄蟒象彻底狂暴,鳄鱼脚爪碾压死亡之虫,一踩一泡绿水出来,蟒蛇鼻子也对死亡之虫进行虐杀,但死亡之虫数量如同蚂蚁,杀一百又补上更多。
“小佩,把你的枪给我,我的枪不见了。”
他吐词不清不楚,额头上面全是汗珠,我诧异起来,见他肩膀正被鲜血染成红色,才恍然想到是我在事务所给他的枪伤,导致他体力透支。
他之前救过廖芷君,我心有不忍,紧忙低头从他臂弯钻过去,一只手扶稳他的后背,他目前浑身乏力,抓不住绳索是迟早的事。
他或许没想到我会这样做,瞪着眼睛半晌回不过神。
我心想,他想解救鳄蟒象,我虽然帮不上忙但枪法还说得过去,我一只手举起短筒猎枪,对准眼下一群就快接近鳄蟒象的虫子,果断勾动扳机。
“别!”华雄英在我耳边忽然吼了起来,意思是不让我击发猎枪,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从未敢想达哈尔的猎枪威力这般惊人,而威力巨大后坐力自然非同凡响,当三四条死亡之虫被猎枪轰成炮灰,后坐力的冲击使我撞上华雄英,华雄英不敌这种绝大劲道,后背撞上岩壁,只听一声碎响,我眼前瞬时陷入黑暗,落进一个岩洞里面。
我感觉身体和华雄英纠缠在一起,跌跌撞撞坠入一条甬道之中,滚了好久才落在一块软绵绵的沙地上面,摔得吐血不止,因为我给他做了垫背,至于我眼前画面是华雄英点起一根冷焰火,大声叫喊我的名字。
我头晕目眩道:“别喊了,没死呢。”
我说完话后,华雄英松了口气,然后撂下他那个装备包,就着冷焰火的光线,找来一个白色药瓶,倒出来几粒蓝色药片,自己嗑了几片,又掐开我的嘴塞了几片。
我不清楚是什么药,本想吐出来,奈何药片入口即化,苦得我抓狂,一头坐起来抠嗓子。
“别抠了,新产品而已,是兴奋剂,不然你怎么坐起来。”他对我一笑,折头翻起装备包,拿出来一个小灯箱照亮周围,后手准备出来一些绷带。
在这个未知区域,我听到的枪声极其轻微,我和他都是负伤严重,相互给对方绑了绷带,才一起躺下来休息,他还把装备包塞在我脑袋下面当枕头。
这种举动让我诧异而又缅怀从前的日子,我鼻子一酸,眼睛一烫,肚子里冒出来一连串疑问,趁我们现在独处,我想动又动不了,索性问:“我很想问你,你和老萧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你们是被魔盒控制了,但是。”
他截口:“被魔盒控制?笑话。”他说完话,药劲本已消退,但他忽然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撑起身来,直直看向我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第五十六章 真实的假象
他的问题完全不切实际,我还能不知道他是谁,我激动说,你是华雄英,是苏牧北的死党,是海涵的手下,万事通事务所的老总,和老萧穿一条裤子,呼风唤雨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你说我是刽子手?”
他突然发笑,笑声阴晴不定像是自嘲。
半晌他安静下来,凝视一个岩壁角落说:“我是刽子手,但这个刽子手在岚泉救你的时候故意昏倒,然后支开洋楼大部分人手暗暗相助你和岚泉逃跑。”
他的话让我惊异,很难想象他在说什么。
在洋楼的时候,他和老萧不怀好意把我送进黄金人形棺,是岚泉用一个烟缸救了我,他说自己是故意放水,我怎么可能轻信。
我凝眉怒目坐起来要反驳,耳听他又说:“还有,就是这个刽子手在事务所发现你藏在桌子下面,而没有吭声,又是这个刽子手在被你用枪对准的时候,原本可以把你一击必杀,但却很配合你没有动,忍着怒火吃了一颗子弹,难道这个在外人看来的刽子手,在你这里还不算是朋友吗!你有没有仔细想想,这个刽子手为什么这样帮你?”他说到最后,指着自己的心脏。
他一席话下来让我哑口无言,原来在事务所,他知道我躲在桌子下面,但他为什么没有戳穿我。
“你不是华雄英,你到底是谁?”我想都没想冒出这一句。
他看向地面微笑,双眼被灯箱照亮炯炯有神。
我诧异起来,“苏牧北?你是苏牧北!”
他听后一晕到地上,嗤笑得蜷成一团,后又因为伤口太多,疼得直吸凉气。
我脑海中疑团剪不断、理还乱,他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誓不罢休,我伸手摇晃他追问。
他把手一抬,捉住我两个手腕,严肃起来道:“你看过自己的脸吗?看清过吗?记得事务所那个老雇员吗?他见到你为什么惊讶,为什么说不出话!为什么帮你!”
这些话让我陷入回忆,在洋楼的时候,姨妈曾经和岚泉说过,称我是一个二十来岁也不清楚自己长得什么样的傻子,我坚信这是无稽之谈,然而岚泉说我小时候烧坏了脑子,今时华雄英又旧事重提,还有那个老大爷,我藏在事务所的时候,他看我眼神和见鬼一样,他那一脸惊异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你可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你去打开我的背包,夹层里面有一张相片,还有一面镜子,请你仔细看看自己的脸,然后和相片对比一下,我困了,想睡会,带着面具活着好累,真的好累。”
他说完放开我,躺倒之前,几乎是把我硬推到他的装备包前面。
我手摸到装备包回头看他,他躺在那里,摸出一支歪歪扭扭的烟来点上,仿佛是等我做完他说的一切。
我抱着种种疑惑找到装备包夹层,拉开拉链,首先见到一张泛黄的旧相片。
我抓起相片和里面镜子爬到灯箱那里,就着光线细看相片。
彩色相片是一张合影,确切来说是一些故人的全家福。
彩色相片颜色失真,可想而知那个年代技术有限,相片中十来个人,每个人都洋溢着不同程度的笑容,唯独相片正中央的少女一脸漠然,她面容绝美,眸子中带着少许忧愁,然而正是这种病态美人的气质,使她显得格外诱人,看见就移不开眼睛。
“这女人是姜不美吗?”我问道。
“是她,其实里面也该有訾慈,但訾慈是拍照的。”华雄英面孔掩在烟雾中。
我听着阅览了全体人员的面孔,姜不美左手边那个秀气青年是苏牧北,苏牧北身旁咧嘴大笑的小光头是老萧,老萧挨着老气横秋的达哈尔,下面又是马新介和吴明志,吴明志年轻的时候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微笑有些羞涩。
姜不美右手边是蒋驰那个一本正经的学者,然后是岚泉,短发版的他,咬着嘴唇好像谁也不服,至于下面两个人,其中之一是华雄英,耀武扬威展示肌肉块,但一个背靠在他身上,一副侧卧姿态故意装酷的男人我没见过。
那人五官标致,比帅气的苏牧北和岚泉还要强很多,笑起来有些邪邪的味道,穿戴是这些人中最好的,最能显摆的,笑容最灿烂的。
“这个人是谁?”我拄着灯箱背靠岩壁,举起相片问华雄英。
他半死不活撑起来半个身子,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道:“海涵?”
他用的是疑问句,像是在反问我什么。
我抓抓头发感觉心乱如麻,海涵怎么可能和这些人合影,达哈尔和岚泉口风一致,说没见过海涵,他们没理由合起伙来骗我。
我细细凝视相片上这个海涵,耳听华雄英说道:“海涵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无业游民当混混的时候,海涵年少有为,已经是亚洲最出色的催眠师,催眠伎俩无人可比,他心思缜密,太多时候都可以保持冷静,但他也有瑕疵,他多愁善感,喜怒无常,好的时候他是最善良的人,坏的时候他心狠手辣,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一边听一边细看相片,忽然觉得华雄英在热烈的注视着我,我抬头和他四目相对,他嘴巴一张一合,一字一顿道:“他枪法如神,最喜好用麦林枪。”
我怔怔地听完,怎么觉得海涵和我有很多相似之处。
他笑了起来,“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要活在自己编织出来的梦境之中吗?带着面具而活难道不累吗?海涵同志!”
我错愕不已,心跳秒增到史无前例的极限,华雄英在跟谁说话,跟我说话?
他站立起来,情绪越来越激动,“当初,你因为对武佩的瞳术而着迷,私下里用尽手段给大家集体催眠,进而捣鼓一个可怕的实验,二十年来,我们都活在一个梦里,可笑的是我们都变老了,可你一点没变,是武佩帮你得到了魔盒的秘密是吧?你太入戏了,连着把自己也催眠进去,用武佩的身份活的逍遥自在,可我们呢,一个个活在梦境里面,彻底偏离开真实。”
他一步步侵近我,而我愣在原处。
“你的计划百密一疏,你没想到魔龟岛的存在,更没预料到自己会抢着用黄金人形棺来发阴财,但也恰恰是人形棺,进去棺内的人你猜会怎样?首先会身中魔盒的诅咒,然后,是你的催眠术幻觉和邪术幻觉相抵消,但凡进入人形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