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冲,就难缠了!” 卢森插话道:“清妖为什么大炮停了呢?”李秀成闻言略微思忖,卢森就看着尊王刘庆汉,尊王,你也说说。” 刘庆汉的思绪,正沉浸在李秀成所描述的景象里,就应口说道,“这明显就是清妖的地道挖的差不多了,他们要准备炮子火药,填进地道,要和咱们血拼了呗!” 卢森就势问道,“那你们说要怎么应付清妖才得力呢?”众人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天王,一切都凭着天王您拯救天国了呀!”大家一看,是天二驸马钟万信。 再说这钟万信,本来也在侍王李侍贤的队伍里锻炼了一段时间,应该有基层经验了,可是,这一听忠王道破眼前形势,就心直蹦,等尊王一说的这么直接,更是吓得他心胆俱裂啊。回天京这几年,亲族里人们虽然看不起他,可是再怎么他钟万信也是天二驸马,这太阳城里还是自由出入的,这要是真的破了城,那还了得?就凭洪天王的驸马这一宗儿,跑到天边也不会安生,被清妖捉到那就是一个剐字啊! 未及卢森说话,一旁的洪仁发急忙伸手拉起了情急之下有些失态了的钟万信。 “城里的粮食还能撑多久?外面还能进来些谷米一类吗?”卢森问洪仁发。 “圣库里的粮食按逐次减量的算法只能配给守城军兵支撑个5、6天左右,就是现在各个王府粮食的供给应接不暇,干脆说就没法子按单子给米了!自打去年冬天干王出京督察各路军马,一并打粮,运回了3回粮食,从三月起,清妖就死缠住咱天京城,基本合围,星崩的过来出去个把人还有,要说成船的粮食运进城来那已然是万万不能,就是天王所说的甜露,也已经采摘一空了。”洪仁发叹着气,回答着卢森的问话。 这甜露一说,卢森是明白的,就是洪秀全面对李秀成缺粮的汇报,指出让守城军民去采摘一种实际上叫做马兰的植物食用。这东西,说来也真是奇特,长在天京城的就能吃,外面的就苦不堪尝。 看着洪仁发愁眉苦脸的样子,卢森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信王,朕上次和你说的白齐文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洪仁发吓了一跳,白齐文还真被他派人出去找到了,这洋鬼子真在青浦,已经是潦倒的很了,依旧是大言不惭,一听是天王寻他来见,立马就跟着来了,已经到了2天,自己因为忙于分粮搜库,也是白眼都不待见这洋骗子,就一时忘记了,哪想到天王还记着这事儿呢!慌忙答道,“白齐文已找到,就候着呢,” “候什么?”卢森接口问到。 “候着天王有空,再报给天王,看咋处置他?”洪仁发提心吊胆的小心回答。 实际上,对于这洋人,洪家几个王都看不顺眼,前年干王和这洋人打得火热,被这白齐文弄去10万两白银,连个响动都没听到,因为这,连忠王李秀成都与干王争辩起来,干王也是后悔莫及。现如今,这东西竟然还舔着大芝麻脸真敢来天京城,还想见天王?洪仁发心里也怪他这天王三弟多事,明显这洋人就是青皮一个了,还能榨出什么能水儿咋的? 卢森脸一板,“今晚饭时,把白齐文带到并日亭,我要见他!”洪仁发急忙答应不迭。 卢森想了想,“今后城外但凡是有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报朕,不得有误!”众人忙着应承。这边邱王洪仁政刚要说话,那里尊王刘庆汉话已经出口; “昨日子时三刻,太平门前的咱蹲守的圣兵捉到一个妖兵,二天一早,我亲动问了这个清妖,”刘庆汉一边说,一遍低头细心的听着天王的动静,因为天王要是不感兴趣,他就不往下深入说了。 “哦,这人怎么会被捉到的呢?”卢森感到好奇,两军对垒,大战在即,这时候能剩下来的士兵都是精悍耐劳,忍百死熬到如今的了,怎么会轻易跑到太平门附近,以至于束手就擒了呢? 尊王刘庆汉见天王感兴趣,就继续说道: “这个妖兵本是曾国荃妖头手下的一个医官,叫徐大及,3天前从吉字营过来,带了些李鸿章妖头从上海捎过来的西洋药水,到了太平门这儿的信字营,给清妖们架大锅熬药水喝,信字营的妖头李臣典晚上请他喝酒,喝到夜半,酩酊大醉,出营解手后,顺着清妖自己挖的壕沟走,走错了方向,竟然稀里糊涂的送上门来,被我们擒获。” 刘庆汉见天王听得认真,就继续说下去: “这人供称,他此前曾经去上海接药,听军中人讲,现如今,李鸿章的淮军已经扩充到3万多人,枪炮俱全,都是从西洋购得,虏廷已经有意换下曾国荃,或者令李鸿章相助,加上外请洋人火轮兵船,从速攻下我天京城。” 尊王刘庆汉说到这里,长出了一口气,他看到天王明显的听进去了,而众人也是听得没有半点声息,他也就更备细的往下叙述。 “消息一到,曾国荃决意不肯,围城清妖各营头目也是坚决要吉字大营单独攻城。可是,就在10几天前,曾国荃突然大病一场,几乎命丧,病好后,却奇奇怪怪,整日不理会各营的事情,白天晚上,就是盘腿闭目,近前的兵卒听到竟然是念诵佛经,这曾妖头,自从6年前三河被英王毙了曾国华,2年前雨花台病死了曾国葆,早就心如顽铁,怎么会突然要做释迦弟子了呢?还有亲兵看到,曾妖头在大白天,就以头撞墙,说什么要成正果,” 卢森听到这里,心里忽悠的一下,如同石光火烁,瞬间明白,压抑着激动的情绪,问刘庆汉,“他撞墙说什么?”刘庆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卢森强自压抑住自己狂跳的心,叮嘱刘庆汉,你回营后,亲自把这个清妖在晚饭后带进金龙城,等候朕要用此妖,听清楚没有?”尊王刘庆汉吓了一跳,口中答应着,大家也都惊奇,天王怎么要把一个普通的妖兵带进金龙城呢?想当年,清廷的巡抚、总督有多少命丧天朝刀下的,谁会稀罕?可今天这事怎么了?可是,也没人敢问。 卢森又对洪仁发说,“信王,明日一早,你派人把太阳城内所有的湖面、池塘都开网,弄些鱼鳖虾蟹慰劳守城将士,具体分配,秦掌率参加。 众人又是惊讶不已,幼西王面红耳赤的说:“这些东西,都是天物,这……” 卢森一笑,“我天朝军民,鏖战喋血,俱是豪雄,这些都使得!朕要大家养好身体,都准备好刀枪炮子,替朕将这汉家河山,寸寸收回!” 见天王仿佛心中有法宝,这些人沮丧的心又平复起来,只是李秀成的眉头还是隐隐的没怎么松开。###第九章 徐大及和白齐文
一片黑松林的掩映处,八角画栋,飞檐斗拱的一座亭台就建在湖心岛内,夕阳的余晖染的这亭子似金辉漫撒。 卢森站在赤红色的柱子边,看着眼前的湖水,波光粼粼,真是浮光趯金啊。 从进到这天王府,到现在也有18天了,这些日子里,无论是在太阳城抑或是金龙城,乃至登峰俯瞰天京城,和想象中的天京城大相径庭,这江南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与北方也是有所不同。 在北方,即使是盛夏,也有凉风扑面而来,而站在大河边,湖畔旁,水天一色,就觉得清彻入表里,这风乍起处,你就晓得了什么是长风了。 此时此地,湖山凝碧,花木不语,几乎没有一丝流动的风声,热浪弥漫在空气里不动,零散的炮声也没有喧宾夺主,一切就是这样蕴涵、流转。 而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攫搏就在无形中不移的发展着,如同夜半惊起时那咔咔作响的闹钟,时间,永不止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书萍无声的来到陷入沉思的卢森身旁,轻声的提醒说勇王和尊王都在外面候着呢。卢森略微思忖了一下,吩咐先让尊王刘庆汉带人觐见。 并日亭宽大的台阶下,一个人五花大绑的跪在那里,打摆子一样的瑟瑟发抖。身后2个魁梧的太平天国士兵各自用一根红色大棒压着这人的肩头。 “启禀天王,妖人带到了,”刘庆汉躬身道。 卢森做了个手势,一边侍立的女官给刘庆汉搬过一个绣蹲,刘庆汉躬身道谢,小心坐下。 卢森向这地下匍匐着的人看去,只见得一个亮光光的大脑袋,脑后很小的地方有头发,果然是垂着一条辫子。可这辫子却与电视剧清宫戏里的发型不一样,这真人的头发就垂在后脑的下面的部分,看着确实是不好看。 刘庆汉见天王端详这人,就朗声说道:“妖人,你竖起耳朵,听好问话,仔细回答!”他不想点明是天王在审讯。下面的2个兵士应声用棍子使劲顿了2下,震慑提醒匍匐地上的人要老实。 “你叫什么名字?”卢森问。 “回王爷的话,小的叫徐大及,”哭腔里带着绝望和恐惧。 “你不要害怕,你是做什么的?为何到了曾妖头的营里呀”卢森觉得这徐大及在高度紧张的同时还字句清晰、斟酌,似乎不是老粗。 “小人世代行医,去年春上被曾帅……曾……曾国荃招到吉字营,为营中祛除瘴疫。” “听说曾九儿近日生病,不知是什么症候啊?”卢森徐徐问道。 “回王爷的话,曾大帅初时只是时痢,加之心气骤蹙,气迷心了2次,”徐大及道。 “哦,那你是怎么诊治的呢?”卢森为了缓解一下徐大及的恐惧,就逐渐的把话题往趋缓处引。 果然,匍匐在地的徐大及松了口气,“小人以三黄熬汤,辅以三香,用了三天,就转了过来。” “何谓三黄?又是哪三香呢?”卢森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 这徐大及匍匐的久了,身子略微耸动,两个太平天国的兵士急忙用棍子弹压,卢森轻声吩咐放开他,见人们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就干脆对兵士直接的说; “解开他的绑绳,让他直身回话。” 浑身早就湿透的徐大及这回却有些蒙头转向了,一早上被五花大绑,眼睛都蒙得严严实实的押出来,他心想,完蛋了!就自己抱怨自己,也恨李臣典这个王八蛋,非得灌他的酒,自己也是没把持,不然怎么能落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