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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要说卢森,就是一些老居士,也不准擅自进入藏经楼,况且,卢森这段也有些日子没来寺里了。 正在思想间,睡着的正行和尚哼了一声,慢慢的抬起头来, “正行师傅一向可好!“卢森笑着问讯。 “啊!”睡的懵懂的正行和尚吓了一跳,一下子清醒了, “阿弥陀佛!你怎么到了这里?”正行和尚脱口问道。 “红尘苦啊,就进寺里寻清凉,哪知道又遇到雨骤风狂,避雨,无意进了正行师傅的地界儿,呵呵,见谅呗?”卢森半是调侃的回答道。 正在这时,一阵风起,卷的雨点向窗棂扑来,击打的窗棂阵阵作响,雨,越下越大了。 正行起身,一溜小跑,楼下关好门窗,再回到三楼时,手里却拿着一件海青,一条毛巾,递给卢森,“擦擦头脸,把湿衣服换了吧。” 整肃头面一新,卢森不由的精神一振。 聊了大半会儿,再看外面,依旧黑天暗地,风雨不歇。 “怎么不见正果师傅?”卢森顺口问道。 “当见则见,就看你是欲见还是必见了呀。“端坐椅子上的正行和尚一本正经的回答。 “既到三宝殿,当然是必见槛内人啦,但就是不知道人家正果师傅愿意不愿意见我这个蠢蛀了呀?”卢森开着玩笑说。 “他见不见你,他现如今却说了不算,正所谓,六神无主,黄金失色,风雨如磐,便须遮护。” 卢森听了,心里一动,他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正行这么讲,一定有他的说法,莫非正果升了职位?转念一想,不会呀,这寺里的僧人,对这些并不是十分的看重,这些僧众,个个精进,断不肯流俗的呀,可是,就算卢森这方外之人,也听出了些弦外之音,好像有些玄妙之处,再问下去呢,又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话头一时停住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刺目的闪电蓦地照彻室内,二人同时向窗外看去,窗棂之间,树枝摇曳,如迷离手舞,瞬间,轰隆一声响亮,炸雷震得灯罩乱晃,卢森惊惶之间,清清楚楚听得屋子后面一声佛号猝然响起,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正行和尚却甩动衣袖,快步向这三楼后面奔去。 三步并做两步,卢森下意识的跟着正行和尚趋行。绕过两架高高的乌木书架,映入眼帘的景象吓得卢森目瞪口呆。 一个也就两米半高的宽大的书架上,一个人横卧在第三层上,黄色的枕头,皂紫色的僧衣,脚上的僧鞋穿的规规矩矩,定睛一看,正是正果和尚,人却是生息全无。###第三章 黑密四步
正行和尚蹑足来在书架前,合掌当胸,启口轻诵佛号,之后,从边上把一床薄薄的被子一直盖至在正果和尚的胸前。回头示意卢森退后莫言。 回到桌案后的卢森,几乎眼睛眨都没眨,听正行和尚把这一切缘由一一道来。 原来,正果与正行二人习坐禅法门也有些日子了,不觉之中,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不求自来,这在修行当中被称作出神通阶段,佛法告诫其弟子们不要一味的追求这个地步。可是二人心气又盛,胆子也大,出了斋堂,更是时间上就有了极大的保障,互相切磋交流,交相印证,越觉得精进的很。而从去年3月,正果和尚从一位来寺挂单的青海和尚的手里,得了一本藏密的宝典,二人日日修炼,效果却是日日不同,直到前一周,正果和尚就要验测此法的上限,两人一商量,正果出神而走,正行留下看护色身,约定本月十五,月满之时,神归故旧。 “这书的名字叫什么呢?”卢森不觉问道。正行想了一下,示意卢森展开左手手掌,然后,在上面一笔一划写下4个字,卢森随着比划,念出口来,“黑密四步”! “那么师兄……”还没等卢森问出口,正行就伸出手掌,不让卢森继续说出来, “你听我说,这书,乃是现如今青海玉树一带的活佛拉格愣措流转,本来是口口相传,可是,与我二人有缘,才到了东北。书中所讲藏密黑教中的无上瑜伽的四段修行大法,”正行刚说到这里,卢森就忍不住问;“是哪四段呢?” “第一段是摊尸法,第二段是神出法,第三段是竟入法,第四段是御为法。”正行不慌不忙,一字一句,慢慢说出。接着,不待卢森发问,正行就应门道破,“卢兄是灵气含蕴之人,你不用说出你的心事,你能风雨入寺来,直进藏经堂,绝定与此书有缘,你的想法且稳放在心怀,你先看看这物事,然后,咱们再做道理。” 说话之间,正行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布包儿,四角打摞开,一本黑漆皮面儿的书就递在了卢森的手里,卢森就是一阵眩晕,头重脚轻,几乎立脚不住,只能自嘲道:“气场这么强啊!”正行和尚一旁呵呵暗笑,“看来,都是家中旧时主,如今始见老娘亲啊!” “这样吧,卢森兄,你且先翻阅着,有了心得,就慢慢体会,没有感觉呢,也就算是与这黑密各不相认,也许更好,书中的意味,都是人的所作所为,此亦人也,彼亦人也,你尽管大刀阔斧的直路勘破它,这才是看书人的妙法良方!” 说到这里,正行止住了话头,回头看看窗外,“外面风雨不歇,咱家呢,门户也严谨,我还得迷瞪一会儿,书中如有需要和我切磋对峙的地方,你再叫我,”正行笑着对卢森说。 卢森赶紧道:“好好好,谢谢师傅能让我看这经典,师傅随便休息,我边看书,边听着动静儿,一会儿有不懂的地方呢,再向师傅请教;” 正行和尚伏案休息不提,再说这卢森,拿着这书,拉过把椅子,来至在灯光下,开卷看去。 这书倒是简洁,翻开羊皮封面,扉页是蓝布料子,再看,一整页上就是赫然入目的三个字:“摊尸法”,而第二页,就是画着一个赤身露体的人,标着穴位,第三页是文字的开始,哦,这就是直接进入第一段了呀。 屏心静气,卢森次第看去。 不晓得过了多久,卢森抬起头来,他看完了前2段,心,怦怦跳个不停,他这下是明白了,正果和尚就是出神而走了呀!而去了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恐怕连他自己也不能预定。正是:“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窗外的雨渐渐的变得淅淅沥沥,回头看那正行和尚,伏案而睡,也是不知所至。卢森这一刻,却觉得心里明亮的紧,头脑也如水清澈,一天来的混沌、浮躁、沮丧的心情都如过眼的烟云,仿佛尚未挥手,均已经消散了。 瞬间,他就做出了顺理成章的决定。 躺在书架上的卢森目光炯炯,按照书中的步骤,他按部就班,穴位,运行,意守种子字,对他都不难,时间概念已然模糊,空间感觉也明朗而莫辩,后背先是一阵灼热,接着,就像有一队蚂蚁在脖子上爬行,他都顺序不动,他知道,这是第一段摊尸法,自己轻松过去了。 静逸的念头里,卢森明白,神出法的地界儿已经到了。 白色的球体从下丹田往上节节上升,先是红色,接着,又是橙色的光球带着迷幻的色彩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卢森按捺住欢喜心,不敢招揽,继续下来,竟然是七色漫涌,曼妙无比,卢瑟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敢迷恋这些色相,他定下心来,随势而走,这几种颜色就渐渐规矩了,光焰渐渐的收敛,一路来到咽喉,也就是喉轮。 突然,白球在眉心与喉轮之间上下浮动,卢森被带的脖子都不能弯下,下意识的他想去用手摸,马上,他控制住了自己,再稳神识,倒反七色,于是,又静了下来。 终于,最后的红色球渐渐的大了起来,眉心变得发痒,继而,突突直跳,卢森告诉自己,火候到了,按路数就不会错,求稳! 那红色的大球忽悠一下向上起去,说时迟,那时快,卢森头略后仰,再向前一顶,全部力量向那红球扑去,霎那之间,身体轻飘的散掉了一般,头盖骨就像忽然被掀开,一切物质的重量都退却了,方向感不见了,卢森就觉得似万里长江失脚,又好像进入了太阳的表面,灼热感让他失口叫了起来,可是马上就没有了感觉,世界,空濛如一,复归于落寞###第四章 复活的洪天王
1864年6月4日的南京城,阴霾重重,潮湿的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自3月以来,随着紫金山上一坐壁垒的失陷,这太平天国的首府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这紫金山又名钟山,根本上说,就属于南京城的锁钥,它巍然不动,城里还有转圜的机会,可是,现在不但是钟山摇撼,而且山上第三峰,竟然落入湘军之手了。这第三峰上筑有一个堡垒,就是有名的天保城,它临近南京城郊,地势十分重要,守得住天保城,就会使敌人不能南北呼应,而自己尚能居高临下,随着壁垒的失守,3月2日,清军进至太平门、神策门外,至此,清军完成了对南京城的合围。 城内的太平军站在城墙上,富贵山上,清晰的看见,在朝阳门、神策门、金川门外,一营一营的湘军在砍下来的树枝做成的屏风掩护下,努力的在挖壕沟,进而开挖几十条地道,步步为营,在不断的向城墙逼近,势头已经无法挡住。城内的太平军就急忙筑起一座月城,以备第一道城破后,再做有效抵抗。 不时有清军的开花炮弹在试射,炮弹有的直接打在城墙上,烟雾还未散尽,就有裹着红头巾的太平军穿梭着用土石等材料快速的去填平被轰塌的缺口,间或有炮弹呼啸着飞进城里,而太平军的大炮却基本沉默着,中间有几炮飞向挖沟的清军,也只是击倒了树木屏闭物,是些实心儿弹,所以,越发的没有震撼力了。 城外的湘军面色黧黑,个个瘦骨嶙峋,闷热的天气,连绵的阴雨,四野充斥着尸体的臭味儿,病死的官兵每天都在往后面抬,泥泞的壕沟里,人人都不怎么说话,撑着一点精神,努力的熬过一天天吧。 而城墙上,地堡城里,甚至天王府中,这一刻,几乎所有太平军将士的心里,都是被泪水所淹没,一个消息,昨天就不胫而走,天王洪秀全已于3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