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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着伏羲门的二人相继离去,林子萱沉默不语,看了看阿罗叶此刻的虚弱之态,又缓缓低下头来,眸中,闪过几分别样的神色。
“呼……”
青冥山某处隐蔽的角落中,一道身影静静地潜伏着。
竟是林子萱分出的元神化身,此刻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奇特的布帛,其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若是仔细查看,便知所述内容,居然正是此刻青冥山圣巫教的守备状况,极其详细,正是奕剑阁正规的情报。
忽而,只见林子萱在那布帛上窜动的手指,停了下来。
迟滞了半晌,却是将那布帛揉作一团,眨眼之间便是在她的掌中碎成了末。她咬了咬牙,竟然有些踟蹰不定,不知怎么办才好。
良久。
只见忽然之间,林子萱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张同样的布帛,扬起纤纤玉指在这布帛上轻轻一划,便是显现出短短几个字:
“青冥山森严,莫轻举妄动。”
紧接着,轻咬着下唇,默默念了几句咒诀,便见那布帛一下化为一只活生生的飞鸟,竟是脱手而出,朝着东面飞翔而去。
默然。
林子萱缓缓地解去了化身。
……
寂灭天外。
阴风阵阵,怨气重重,宛若人间地狱。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道法之气愈加的浓郁,更因那南明火精锻造的仙剑吞吴之力,整片空间内的鬼气,已然迅速地溃散。
两道身影,再度现出。
山崖之上,谷长风一袭黑白相间的道袍,巍然而立,手中的吞吴,宛若烈日一般散着强烈的红光,灼热异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令人敬畏的凌厉之气,也正是这股杀意,让早年的静虚子便已名扬四海。
丧命在吞吴剑下的妖邪亡魂,数以万计!
“胜负已出,我不想杀你。”
谷长风冷声道,额间白发,更显沧桑。
“哼哼……”
只见前方跪立在地的鬼幽莫名冷笑了几声。此刻的他早已不复风采,一袭紫衣残破不堪,那撑着上身的手臂,竟然只剩下半只!而断臂之上露出的,也并非血肉之躯,而是,看上去污秽不堪的黑土。
鬼幽咳了两声,脸颊上,几点黑土脱落下来。
“你可还记得,曾经就在这寂灭天外,那块,三生石?”
“?!”
听得鬼幽这莫名的一句,谷长风忽然眉目一怔。
“轰隆隆……”
突然,只听鬼幽凄厉地大笑起来,脚下岩石土壤颤颤不安,摇摇晃晃,眨眼之间,鬼幽跪立的后方,居然有一物正在缓缓地破土而出。
一具黑棺!
“!”
谷长风面色一惊,手中吞吴,不觉更加握紧了几分。
之前的交锋中,已然知晓此刻对shou只是鬼术锻造出的躯体,本质其实只是一道魂魄。然而此刻那黑棺中,却让他产生一阵莫名的恐慌之感,不是修为上的压制,也不是灵魂上的震慑,是一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咔咔!”
突然,那黑棺方才破出半截,却是猛然停了下来。
只见鬼幽似乎得到了什么讯息,扬起眉了看了谷长风一眼,仅仅片刻,连带着那破土露出半截的黑棺,一齐生生消失不见。
只留,满地诡异的黑土。
……
“北斗镇魔诀!”
晴空万里,却似有星辰闪耀。
无极殿往山顶靠近少许,紫虚仙姑一面想要去那峰顶看看发生了什么,一面又要应对桑娜接二连三的袭击,不得已,返身接了一式。
“轰……”
尘土纷飞,枝颤叶落。
“嗯?”
然而,待得尘埃落定,紫虚仙姑却是眉目一疑。只见接下她北斗镇魔诀的,却是一只巨大的毒蛛,仅仅半息,便也随着尘埃散落消失而去。
“逃了?”
紫虚仙姑心中一疑。
元神散出窥视一番,居然发现落雁峰各处的巫教众人,似乎同时得到了什么消息,已然相继退去,如来时一般,消失得快速无比。
顿时,心中一沉,朝着峰顶望去。
……
“认!”
玉虚子剑锋垂下,直面着秦川。
当时那般状况,暗黑门怨怒鬼附上一个普通道士的身,残忍屠杀了全村的无辜百姓。他,自是要杀!而后来怨怒鬼又附上了阿罗叶的身,不管阿罗叶是后果更为可怕的修真之士,还是寻常的普通凡人,他也一样要杀!
他做不到无尘子那般。
眼见那么多无辜之人惨死,他怒不可遏;那时雨水混着鲜血,在他脚下流淌而过,要他视若无睹拂袖而去,他如何也做不到!
更何况,那里,是宁思堂。
“她死了么?”
玉虚子继续冷冷地问道,不带丝毫感情。却不知,他为何这般问。
“死与不死,又与你何干?”
秦川沉下眉来,眸中那一点点清澈的倒影,终于在玉虚子承认之后,彻底地被血色所充斥。衣角上那块被撕下的布条,也终于彻底断裂而开,风中,被吹响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寻不得踪迹。
“今日,我便将它归还于你!”
“轰……”
“轰!”
顷刻间,落雁峰顶,再度被凌厉的两股气势所占据,邪煞的心魔之道、纯正的大乘道法,如同光明与黑暗的纷争,猛烈异常。
短短的沉寂,天地,又开始变色。
乌云覆顶,昏天暗地,前一刻还娇媚无比的初夏艳阳,眨眼之间便消匿了下去,狂风阵阵,再度席卷了整个伏羲山脉。
“铛……”
一声尖锐的颤鸣,夹杂了似有似无的龙啸之音。
响彻苍穹!
“十步一杀!”
“嘭!”
“……嘭!”
眨眼不到,二人已然经过了一次生死交锋。玉虚子稳立原地,手中真武没有动过,此刻只看着前方因为一击未敌跪立在地的秦川。
只见秦川连连吐出几口污血,气息愈显虚弱,八个伏羲卦爻不断环绕在他的身旁,却是光芒越来越黯。之前本就受了不轻的伤,此刻若非及时使出九宫八卦阵,化解了玉虚子的攻势,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
“你本不该成为今日这般的。”
玉虚子淡淡说道,“奈何世事无常,却也怨不得谁。但你今日不惜后果来我落雁峰复仇,可有想过,你能全身而退么?”
“?!”
话音刚落,忽而玉虚子眉目一沉。
却是他胸膛上原本那道伤口,似乎又一次受到了创击,鲜血猛然涌出一股,更加染红了本就殷红的道袍。这一击,他倒是未曾防备。
是太虚诀隐藏下的内劲。
“我既来了,自要你还个公道!”
秦川缓缓立起身来,冷冷地道。
顿时,九曜琉璃盏突然悬空而起,红光大盛。竟是被一股比秦川本身修为还要强盛的真元所激起,前所未有的气势大振,而且,不是仙法,而是魔道。眨眼之间,那股真元源源不断,竟是注入了秦川的丹田之中。
尽管数量不多,但气息,却是一下强盛了无数。
辅以心魔秘法明王幻灭之祭……
直逼此刻的玉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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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胜败
“轰……”
一股无形的气息,猛然以秦川为中心,扩散而开。
那悬空而起的九曜琉璃盏,映在秦川如血般的眼眸中,显得更加的诡异。自从秦川发现九曜琉璃盏颐养真元的功效开始,便将自己的一部分真元贮藏在了其中,如今数年时间的颐养,却是终于,施展了出來。
其强盛程度,恐怖如斯。
宛若,刚刚解除了封印的山洪猛兽。
“……”
秦川忽而抿了抿唇,感到一些凄苦。
那时,在忘情峡中,自己与慕紫涵真元枯竭,便只能眼睁睁在金虚子的八卦寂灭阵下等死。自己,不愿再有那样的情形出现,故此,就是上一次青冥山大劫自己几近丧命之际,都未曾动用九曜琉璃盏中颐养的真元。
然而这一次,却是为了阿罗叶,自己的妻子……
义无反顾了。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嚎,自秦川的身躯之中,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杀伐之意。不求仙、不问道,谁害我心念之人,我便杀谁。
这,便是自己此生的道了。
“嘭。”
“嘭。”
顷刻间,落雁峰巅划过道道瞬影,接连不断的十步一杀,直向着玉虚子逼压而去。一股寒意,瞬息之间,掠过了落雁峰的每一个角落。
“咻。”
玉虚子此刻面色带着几分凝重,施展逍遥游不断闪避。1();
秦川气息为何突然增长这么多他并不知情,可是他自己的状况,却是比谁都要了解。之前穆痕暗算的那一剑,几乎已经毁了他的命脉,若非拥有大乘境界的修为,他又如何能够撑到现在。
若是继续这般交战下去,势必两败俱伤。
他自然也瞧得出,秦川是在以死相争。
“轰……”
龙脊毫不留情地挥砍而出,凭虚御风骤现数尺,秦川眸中之色,已变得越來越迷离。却是早已被心魔所占据,只有,源源不绝的杀伐。
只记得,必要玉虚子血债血偿。
“……”
突然,秦川面色微微一变,竟觉气血翻涌不止。
方才那从九曜琉璃盏中引出的魔道真元,传遍全身的每一寸经脉后,自是要向着丹田回溯。然而洠氲降谋闶牵灰醚笄慷燃叩哪У勒嬖揭唤胄哪аВ堑ぬ锪硪徊嗟牡婪楹耍闶蔷缌业匾於饋怼
原先的平衡,一下被打破。
那血晶与灵核间的通道,不受秦川掌控地,豁然大开。
魔道真元似如汹涌澎湃的浪潮,源源不绝地侵入灵核之中,引起道法真元也跟着一阵异动,窜入自己的全身经脉,竟是自行地运转着。
一股剧痛,袭上眉梢。
竟是突破的前兆。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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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玉虚子眉目一沉,看着脚下掠起的尘土,一滴鲜血滴下,落在灰尘之间,静若无声。前方的秦川,已然生生不见了踪影。
“咻。”
紧接着,眉目扬起,却是朝着上空望去。
只见此时的秦川,手持龙脊剑锋朝下,由上空直逼而來。一身浑浊的魔道之气,面上只有震怒,还有因那似乎具有反噬之力的魔道真元而带來的暴躁,邪煞不已,俨然一只眼中只有杀伐的上古凶兽。
玉虚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