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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脑中也是有些茫然……
过了许久,方才把这些村民遣散,不过一个许是村长的白发老头,依然侍奉在秦川的身旁,其恭敬之色,让秦川都感到有些尴尬。
烈日骄阳。
不远处的玉剑峰,笼罩着一层美妙的光晕。
此时村中一处树荫之下,秦川与那村长相对而坐,旁边,还有几个村民候着。恐怕,这是这小村子招待客人的最高待遇了。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抿了抿唇,秦川仍是有些不解。
“不会错不会错。”
老村长连连应道,“西山那边的村子有人去过西疆圣土,还有青冥山上来的使徒,他们都描述过您的尊容。这件冰蚕丝的圣衣,不会假,不会假。”
“呼……”
闻言,秦川轻舒了一口气。
既然与西疆有联系,那么定然就是阿罗叶收纳的信徒了。看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曾经在安阳出现过的蛊术惑民,也定是阿罗叶派来传教的巫卫。只是中州比较开化,比不上这常州来得效果快。
想着,还是忍不住确定一下:
“你们可是供奉巫神?”
“是。还有尊主大人您,和尊母大人。”
老村长应道。提起这两个称谓,比京州的那些儒生文士提起儒园大贤还要尊崇。这也说明,阿罗叶洗脑的手段,还真是不低。
当然了,圣巫教的教义,自也有可取之处。
至少,不会害了这些平民百姓。曾经阿罗叶对秦川提过到中原传教之事,秦川为并未持反对的意见,不过平白无故把自己也拉进去,让自己心中有些不满。什么尊主尊母,若是传了出去……
摇了摇头,秦川继续问道:
“那……你们信奉巫神,多长时间了?”
“一月前,我们这里发了瘟疫,死了好多人,是尊母大人派了使徒来拯救了我们。后来我们便拆了夫子庙,改信巫神大人了。”
“……”
闻言,秦川一阵无语。
敢情阿罗叶还是从儒园手里抢来的信徒呢……
“那些巫……使徒在哪儿?”
“在青冥山上。”
“青冥山?”
“就在东边,那里。”
说着,老村长立起身来,朝着不远处一座高峰指了指。秦川顺着望去,却见也是一座高峰,与玉剑峰一东一西遥相呼应,虽然比不得玉剑峰的高危险要,但其山灵水秀,却是比玉剑峰好上许多。
随即,秦川点了点头,思量着要不要去那青冥山走上一遭。
“村长,这是早间那客人落下的东西。”
突然,一个村民拿着两件东西走了过来,先是对着秦川行了礼,方才对老村长请示道。秦川随意一瞥,忽而神色一凝。
“拿过来我看看。”
闻言,村民自是没有异议,瞬即将两件物品呈了过来。
一件,是一支玉箫,通体洁白无暇,而通过半透明的白玉,内层之中,却是如同渗了血一般,鲜红无比。而另一件,则是裹着的一副画卷,虽不知画的什么,但仅从纸质装裱,便知价值不菲。
“萧如白的玉箫?!”
秦川微微一怔,认出了这玉箫的来历。随后,急忙将那画卷打开,果然,正是自己与徐之谦合笔的那副春日风光图。
“那客人,怎么回事?”
轻声问了一声,秦川有些困惑。
这玉箫应该除了是乐器之外,也是一个修真法器;而那春日风光图对于萧如白来说,也定是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否则也不可能会用广陵曲残卷那等价值连城的宝贝与徐之谦交换。可是,他为何会遗弃这两件东西呢?
“是早间到村里的一个客人,来了没多久就走了。”
老村长答道,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虽然不知秦川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切,但既然是“尊主”相问,他自然是知无不答。
“走了?”
“说来也奇怪,那时老头儿正在厅里与那客人饮茶闲叙,他问我圣巫教之事,应该是感到新鲜,老头儿想着也许可以为尊主尊母纳信,便与他说了。但是其间他突然什么也不顾就消失了,一直没有出现。”
说着,老村长定了定不安的情绪,叹道,“我们一直怀疑闹鬼了呢。”
“没事,那不是鬼。”
秦川安抚道,至于详情,自然不便与他们解释。随即又问,“那他走之前,可有说过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村长想了想,说道:
“他问我有没有听到琴音,可是我们都没有听到啊。再说这山野乡间,谁没事会来这里抚琴弄音呢。”
幻术!
这么一说,秦川倒是有些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不过,凭自己的感知,那萧如白的修为恐怕还在自己之上,一般的幻术,岂能迷惑得了他。就算对那什么琴音有何执念,也不至于失了理智。
除非……
“咻!”
猛然之间,一抹清风,在这村长以及几个村民的眼前,秦川连同那玉箫和画卷,眼睁睁又消失了踪迹,就如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几人的嘴,睁得浑圆。
……
青冥山。
在附近几座村落中,百姓渐渐将此地奉为圣地。
当然,此处远避尘世,自也无人问津。一旁的玉剑宗虽然知晓一些,大概是这山上新建了一个宗门,但秉着包容的态度,也未曾过多关注。
毕竟,这世间的小门小派,多如牛毛。
此时,山上建着不少与中原风格截然不同的建筑,中原之中没有几人认得,这正是西疆的吊脚鼓楼。与西疆域民所居同出一辙,与平民相融,其中却又不失宏伟壮观。一面纹着奇特标识的旗帜,迎风飘扬。
千蝶!
“桑娜大人,山下闯入一个男子,已被擒拿,如何处置?”
中央一座鼓楼之外,忽而出现一个千蝶族卫,对着堂内唤道。
“什么来头?”
堂内,传出一句慵懒、却也不失娇媚的声音。如今的西疆,在圣巫教主阿罗叶的领导之下,一片安定繁荣,数月之间,没有发生任何纷乱。如此下来,身为千蝶使的桑娜,倒是感觉有些闲逸得过头了。
不过,如今进入中原,也不得不谨慎一些。
“不知。但他穿的……穿的是秦川大人的红枫道服,属下觉得可疑,便将其擒了下来。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反抗,而且扬言要见您。”
“?!”
闻言,桑娜猛然立起身来,正襟危坐。
秦川在西疆虽然大都居住在仙云岭,但也时常与教主阿罗叶一起抛头露面,平民中尚有不少人认得,更何况千蝶教卫。
此时那道服出现了,人却不见,的确可疑!
“带上来!”
。。。
第08章 惑心蛊
此时的秦川,在几个千蝶族卫的“押送”下,登上了青冥山。
上身被缚上了一条奇特的青色藤蔓,如同从虚空之中生长出来的一般,却又真实存在着。虽然对真元的压制远不及囚龙索,但其束缚的力道,却是紧得有些可怕。想必,又是阿罗叶为了逐鹿中原研究出的招数。
秦川心中一哂。这些个千蝶族卫除了用这诡异的蛊术擒住自己外,倒也没有什么不礼的举动,想来他们初入中原,也是得谨慎一些。
毕竟,中原卧虎藏龙。
如此,秦川便由他们去了,反正算起来也是自己人。
想着,便环视了一周。
这青冥山应该也是开辟了没多久,许多树木被砍伐的痕迹尚在,而且粗略估算一番,大概也只从西疆派来了百余人。
从山顶旗帜来看,便是千蝶族了。
“可是桑娜来了?”
转头问了身旁的千蝶族卫一声,秦川仿佛丝毫没有被擒的觉悟,反而看上去闲逸之极。若不是自己根本没有还手,仅凭几个人,怎能擒住自己。
“……”
那族卫瞥了秦川一眼,没有答话。
随即秦川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山下村子的老村长只知所谓的“圣衣”,故而认为自己便是秦川,如此倒也没错。不过在西疆,真正认识自己的人可不少,而如今自己又易改了面容,他们自然不识。想是,被他们当做盗走“圣衣”的歹人了。
很快,便跟着几个族卫,来到了中心一座鼓楼之前。
“桑娜大人,人已带到。”
为首族卫躬身行礼道。听在秦川的耳中,倒是松了口气,既然是桑娜亲自来的,那接下来便好办了,方才还担心为首之人认不出自己呢。
一眼瞧去,只见一个暗红发色的异域女子,从鼓楼中缓步行出,仍是那妖娆的身姿,紫色的露脐短衫,散出别样的诱惑。
正是千蝶使桑娜。
桑娜方一出来,看见那一袭红枫道袍,便是没来由地怔了一下,随即丹田之中的无常令一股细微的异动,仿佛在给她传达着什么信息。猛然对这被族卫擒下的男子窥测了一番,识破了蛊术的易容伪装。
“快解开!快解开!”
一声慌乱的喝斥,桑娜自然知晓了来人究竟是谁。
“不必。”
然而秦川轻道一声,丹田内真元迅速涌出,竟是一瞬间便把那藤蔓化解为虚无。若是对别人或许还有奇效,但自己,可是也稍稍窥测了巫典之人。
阿罗叶有何手段,自己岂会不知?
“属下千蝶使桑娜,参见尊主大人。”
见得秦川无碍,桑娜当即屈膝跪立,对着秦川行了最恭敬的教礼。一旁的几个族卫怔了一下,但也是一瞬间反应了过来,纷纷跪拜,更是为方才不礼的举动懊悔不已。这人,既然真的是教主的夫君?
秦川?
“起来吧。”
秦川道了一声。受这些礼节,自己倒是早已习惯了。
随后,在桑娜毕恭毕敬的迎接下,踏入了那鼓楼之中。秦川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之上,桑娜坐于偏席,而随行的教卫,自是被遣了出去。
“大人,您为何……”
桑娜一开口便出言问道,不知秦川为何易容伪装。
教主阿罗叶让她前来中原,其中一个任务便是探查秦川的消息,可是一月过去也没有任何线索。如此一看,难怪她怎么也探查不到了。
“我现在的身份是西疆人临玉。”
秦川应道。
阿罗叶让桑娜来做什么,自己自然猜得到几分,而中原最近出现一个西疆人的事情,也应该人尽皆知了。不过,“临玉”这个名字,在西疆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