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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心,叫声变成了濒死的惨号,未能及时警告文昌,横尸荒野。
文昌在距园门五六丈处飞身下马,直闯园门,大叫道:“鲁二叔、鲁二叔……”鲁二叔
是看门的老人。
没有人回答,除了风声厉啸,一无动静。他略一迟疑,抢上台阶伸手推门。
园门没上栓,应手而开,两侧小房不见鲁二叔的踪影,房中家具杂物一无异状,就是没
有人。
他心中懔然,心里一阵狂跳,知道不妙。远处大庭门挂了两盏紫色灯笼,又错了。灯光
幽暗,只可看到廊柱旁站着的两个模糊人影。花园中假山亭林中,似乎有无数幽灵在寒风中
飘动,看不见的恐怖袭击着他身上的每一条神经,令他毛骨悚立。
“许管家,许管家。”他向大庭方向大叫。
枝叶摇摇,寒风呼呼,但没有人回答他。整座大院似乎空无一人。
“我回来晚了一步,贼人已先一步毁了我的家。”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他一咬牙,向旁飞奔,穿越一度梅林,到了东相一座小亭下,忽地他闪在亭柱旁站住了。
亭中央,吊着一具尸体迎风摇摆,令人望之心寒。
他不顾一切地抢上小亭,伸手一摸,尸体是看家的鲁二叔,冷冰冰的直挺挺的,死去许
久许久了。
他完全明白了,如果不是无尽谷主的爪牙所为,必定是黑旗令主的贼党已找到他的家下
毒手。他想先退走,但又不放心其余的仆人。在心中,他已知其他的人必已遭到不言可知的
恶贼所毁,但在未完全证实之前,他不能离开,也不愿平白丢下花了一番心血所建的家园。
他开始逐尾搜寻,屋中各处没有灯火,搜起来相当冒险,所以只搜重要的所在。除了死
去的仆人的尸体,他无法发现潜伏在各处角落中的贼人。
终于,他回到大庭,双脚让身进入后面的天井,踏入穿堂,小心翼翼走向后面的后庭门。
在后庭门,他踩着一具尸体,蹲下伸手一摸,是一名仆妇,已死去多时,尸体无伤但已
冷冰冰。“这些畜生好狠,连老弱都毫不放过。”他切齿骂。
后庭门虚掩,他伸手轻推,突然又生警兆,飞电似的抓起尸体向内掷去,人却绕向左面
后庭门,飞撞而入。
“叭匍!”尸体飞入庭中。
“轰隆!”他撞门而入,置身在庭内了。人似幽灵贴身在神台侧方凝听动静。
“唉……哎哟!”庭中突然传出一声虚弱的呻吟,接着是两声尖冷的呼喝声。
“唔,还有活人,但这声音太……太陌生了,不象是我的仆人。”他心中暗叫,疑云大
起。
神台两侧本设有两盏长明灯,他忍不住了,取出火摺子擦动上面的火刀,火烩引一点火
星,爆出了火焰,一晃便熄,火光一晃即没,他怕受到暗算,所以仅一闪即收。
在火光乍闪即没中,他已看出庭中情景依旧。只在台阶下有一个彩衣女人的身影,正在
砖地上蠕动挣扎。
他的屋中没有年轻的女人,所以心中一怔,沉声问:“谁在这儿?谁?”
“唉……”是痛苦的叹息声,算是回答。
他胆子一壮,在火焰子下端倒出一些火磷散在火煤上,再次擦动火刀,火焰上升,庭中
一亮。
庭中没有别的人,阶下确有一个女人在挣扎,看清了女人的衣饰,他大吃一惊,迅速点
亮了一盏长明灯,收了火格子纵向女人,挽起扶住就灯光一看,骇然叫:“天!你是田姑
娘。”
田二小姐在他拥抱中徐徐清醒,突然尖叫:“你……你是文……文公子么?天那……”
“田姑娘,你怎么到我这儿……”
“快……快逃,他……他们已……已……”她全力大叫。
“什么?”
“快逃!逃……”
庭左花窗下面的雕花木格中,伸入了一文火把,火光大明,光亮满室。接着,右面花窗
也伸入了火把。
左面相房门悄然而开,两名黑衣人持火把进入庭中两面一分高举火把贴壁而立,屹立如
同石像。
只片刻间,庭四周已站了十余名黑衣大汉,火光熊熊,火把发出滚热的油爆声音。糟
了!他已身陷重围。
他搀住田二小姐,虎目盯住厅门口站着的神刀夺命,倒抽了一口气,切齿道:“是你们
这些猪狗!你们好恶毒的心肠。”
神刀夺命没理他,仅对他冷然微笑,冷酷的目光,不时透向他身后。
他心中凛然,扭头一看,只感到心向下沉暗叫糟了!神案左方的大环椅上,不知何时坐
着一个腰挂银剑的人,半迷着眼,嘴角出现一丝冷峻的狞恶笑意,若无其事地飘过两道阴森
森地目光。
“是银剑孤星,今晚完了。”他心中暗叫。
银剑孤星身后两侧,分立着两个背剑的中年人,叉腰屹立左右,脸上木无表情,但两双
鹰目中,发射出阵阵令人心寒的残忍冷电,也象四把可透人肺脏的利刀,落在人的身上,令
人不寒而惊。
九宫堡的高手先一步布下埋伏,他知道今晚大事不妙,想活着闯出重围,势比登天还
难,除了拼命之外,也没有任何其他选择了。
面临生死存亡关头,他逐渐定下心神,看破生死,他反而毫无顾忌了,向软倒在他怀中
的田二小姐道:“田姑娘,你受伤了么?”
田姑娘惨然一笑,用比哭还难听千倍的声音道:“比受伤更痛苦一万倍的事,已落在
我……我的……”话未完,泣不成声,最后道,“逃生去吧,我已生不如死,留得命在,请
通知家父替我报……报仇……”
文昌猛挫钢牙,突然反手扔出三枚银羽箭和一把飞刀,以内眼难辨的奇速,射向身后三
丈余安坐大环椅上的银剑孤星,暗器出手,他泰然挽起田姑娘,消后片刻方突向庭外猛冲,
幻电小剑已用全了力,技巧与力道皆够份量,行雷霆一击,志在必得,使安坐在大环椅上的
银剑孤星骤不及防,想避开三箭按常理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惜,相距有三丈余,在未臻化境的高手来说,三丈已够远了,银剑孤星也是暗器大行
家,他的孤星镖乃是武林一绝,闯荡江湖中替他挣来名震武林的外号,三丈外想暗算他这个
老江湖老狐狸,未免差远了些。
银羽箭成斜三角形射到,笼罩住胸腔和上方。银剑孤星安坐在大环椅内,两侧有扶手,
左右不能闪让,向上纵的话,便会受到胸间和上方两箭的冲杀,向下躲,事实不可能,向后
退,椅背和神案都是阻碍。同时,回风梭形小飞刃,也用令人难测的飞行轨道一闪而至。
银剑孤星果然了得,连人带椅向左侧倒。
小飞刀半丝不差,射向他倒下的地方。文昌预测退向的功夫,确是出神入化。
身后的两名中年人大吃一惊,左方那人一声暴喝,抓住靠手向旁带出身后,拼命抢救,
银剑孤星免了一刀之厄。
他救得了人,救不了自己,小飞刀在他腰臂一闪而入直透内腑。
“呀……”中年人惨叫一声,“砰”一声大环椅脱手,人象被踩着尾巴的小猫,向上一
崩,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同一瞬间,庭门口神剑夺命的吼声如天雷乍响,“退回去!小狗。”
吼声中,连挥三刀,将文昌迫退丈余,退到底下。
“住手!”银剑孤垦沉喝,神刀夺命应声后撤。文昌必须兼顾田姑娘,幻电小剑也太
短,无法反击,被迫回庭中,失去了突围的机会。
银剑孤星冷然扭头问:“人怎样了?”
另一中年人切齿道:“刀入内脏,快完了。”
银剑孤星深深吸入一口气,恨声道:“我害了他,告诉他,我将亲挖出小狗的心肝替他
报仇。”
他一面说,一面举步下堂,向文昌走去。
文昌冷然屹立,厉声道:“在下也向死去的仆人说过,要替他们报仇,用凶手的血祭奠
他们泉下之鬼。”
银剑孤星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冷冷地道:“一千个人的性命,也难低偿我这位忠心
弟兄的宝贵生命。你好,咱们第二次见面,便突下杀手,你想怎样死法?”
“三箭一刀未将你的狗命收掉,在下好恨,只怪我功力不行,没有可说的,哼!你也不
见得如意,在下仍有机会,谁死谁活目下言之过早,我这十余名仆人,都是长安孤苦无依的
贫苦老人,你这欺世盗名以劫富济贫为幌子的猪狗,竟然忍心将他们置之死地,天理难容。
蔡某有一口气在,必将你们的鲜血,洗净你们自己的罪恶之手,上吧!你等什么?”
银剑孤星手按剑靶,阴森森地道:“本总管要刺你一百剑,然后将你剖腹刺心,本来,
令主的意思是活捉你返堡,但你却用暗器行凶杀了我的好兄弟,本总管只好立即处治你了。”
“哼!你未免太自信了,似乎蔡某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呔!”银剑孤星用一声冷叫截住文昌的话头,人随声进,夺目银光闪耀,龙吟之声直
震耳膜,飞腾的剑气触肤生寒,但见一朵银花乍吐,以排山倒海的声势袭向文昌,不徐不
疾,身法极为潇洒从容,果然名不虚传,不愧称当代有数的剑术名家之一。
文昌第一眼就看出银剑是神物,可以洞壁穿钢,凌厉的剑气也直逼肌骨。耀目的剑上银
光,也令人眼中生花视力大受威胁,不要说剑术,仅凭这把银剑,银剑孤星便占了绝对优
势,假使他不将田姑娘丢掉,恐怕连躲闪的机会也失去了。
他不愿丢掉田姑娘,也不甘示弱,小剑疾挥,人向左闪。“嗤”一声刺耳厉啸,幻电小
剑在银剑的尖锋前半分挑过,双方剑气第一次接触。
文昌只感到手腕一醒,双方奇冷而劲力奇大的剑气,掠过掌背时澈骨奇寒,假使他没练
无极气功护身,不但握不住幻电小剑,右手可能也完了,即使已练神功护身,仍感到难以忍
受那澈骨的奇大劲力所冲击。
“那儿走?看!”银剑孤星沉喝,“花中吐蕊”骤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