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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敢在山寨闹事?”
但太白之狼已不信他的,挺剑冲上,放出一招“飞星逐月”,凶猛地扑上,剑虹乍吐。
文昌一声长笑,单刀疾挥,“铮铮”两声清悦的金铁交鸣作响,火星飞溅,连攻两刀。
人影乍分,两人半斤八两,各向旁飘八尺外。
孽龙姜贵恰好赶到,已看清敌我,也恰好到了退势已尽的文吕身后,突地扔出一把飞刀
叫:“纳命!蒙面小狗!”
玉面虎也突地拔剑,从侧方扑上叫:“颜某也打落水狗一记。”叫声中,剑头将近文吕
背肋。
文昌转身运刀狂挥,手一抄接住扔来飞刀,再用刀挥接玉面虎袭到的同一刹那,飞刀突
地出手回敬,大叫道:“还给你,来得好,着!”
先一句是对孽龙姜贵说的,后两句是说颜如玉。
“铮铮铮!”三声铿锵金鸣暴起,颜如玉一退再退,退出两丈外,俊面泛灰,但总算逃
出文昌的刀影外。
“啊……”姜贵狂叫一声,他打出的飞刀反而插在他的腹部丹田穴上,倾倒向后倒。
文昌三刀迫退了颜如玉,突地拉掉头罩怒叫道:“原来是你这无耻淫贼,今晚是你遭报
的时候了。”
玉面虎吃了一惊,也在找文昌雪长安受辱之耻,但真正面面相对,反而心中发寒,脚迟
疑,惊叫道:“亡命客蔡文昌!好!你这该死的小狗。”
文昌不等他语声落尽,疯虎般地枪进,刀光霍霍,劲风呼呼,一连三刀,将玉面虎迫得
换了五次方位。最后“铮”一声暴响,玉面虎的剑被荡出偏门,中宫大开,刀光疾闪,文昌
已贴身攻到,“顺水推舟”送出刀头。
太白之狼也恰好找到抢入的空隙,身剑合一射向文昌的后心,大叫道:“小辈该死!”
文昌感到剑尖迫体,不想和玉面虎同归于尽,带出刀锋向右疾飘。“嗤”一声裂帛响,
玉面虎胸衣裂开,刀光在他胸前留下一条一分深的衣缝,太白狼的剑也落了空,几乎反而扑
入玉面虎的怀里,危极险极。
文昌不该暴露了身份,玉面虎叫出了他的名号,麻烦大了。
早一段日子,黑旗令主曾经在这里停留过,山寨的人皆得到指示的务必全力擒捉或搏杀
胆大包天的蔡文昌,赏格之重空前绝后。
随大寨主下山的四个人中,有一个突发厉啸,夺过一个小贼的火把,全力向文昌扔去,
一道火光划空而过,三把飞刀后继。
所有的小贼,全应声把火把扔出,镖箭如雨,从四面八方向文昌集中。
火流激射,让人目眩,而无数暗器齐发,不易看清,任何末练至金刚铁体的人,难逃此
劫。
文昌伤了玉面虎,也在间不容发中避过太白之狼一剑飘走八尺外,身形未落,火把和暗
器已到,想躲已嫌晚了些,急切问无法可施,就好全力下坠,不用双足支持整个身躯向下
倒。
“哎唷!”玉面虎惊叫,向后速退。
太白之狼知道他的手下要用暗器群射,身形下伏,贴地飞射三丈外,大声道:“要活
的!”
文昌是暗器行家,但火把飞射,看不清暗器,等他感觉不对,可是来不及了,身就要接
触地面,左肩后部中了一把飞刀,幸而他运力解除,飞刀的劲道被化去大部份,仅入三分,
便停止不进,人贴地一震,飞刀脱堕,冒出一些血肉珠。
火把纷纷飞堕,落地便熄,其他暗器全部落空,黑暗来临。
蓦地,两条黑影在下方出现,两支剑就同狂风暴雨卷入斗场,惨叫声倏起。
“啊……”倒了两个,一个稍高的黑影已突围而入。
另一个稍矮的黑影够辛辣,剑影厉疾,剑影声啸中,三位大汉先后倒下,下方便形成一
个缺口,用清脆的声音喊:“快走!贼人就要大举出动了。”
不错,贼人已大举出动了,山寨火把通明,无数贼人闻惊向下赶。附近的寨堡,人群纷
纷出动向这里赶。
文昌飞跃而起,顺手抓起落在身边的飞刀,向下狂冲,飞刀脱手飞射。
“哎……”太白之狼厉叫,飞刀刺在他的左肩窝上。假使他不是正好右足下登空,向右
歪了下,飞刀把就插在他的胸口正中而不是肩窝了。
行客童宁正在右方不远,这家伙极精灵,蔡文昌已经可恶,再加上两个黑影相助,岂不
如虎添翼?再不见机逃命,这条命不丢在太白山是怪事。他转头便跑,人向下速掠,突出了
重困,随着两个灰影去如星飞电射。
行客奔出五六步,就感到后心一震,浑身麻木,足下不服从指挥,想站立却力不从心,
偏向前冲。
接着,一阵奇痛袭到,想叫,舌头已经不听从使用发麻,足下一虚,“砰”一声倾到在
地。手足一阵抽筋,逐渐停止了。他的后心上单刀贯体刀子从胸口伸出来七八寸左右长。
太白之狼咬牙切齿拔出肩窝上的飞刀,大叫道:“追!速追……”
可是文昌和两个灰影已经远出十丈外,隐没在夜色中,三两幌便形影都无。
文昌随着两个灰影飞掠,怪!他的轻功已到化境,但比起两个次影相去甚多,追了一里
多,从三五丈拉远至十多丈之远了。他心中暗惊,大叫道:“两人请留步,请……”
他不叫倒还罢了,叫声出口,两次影突然加快,绕过一座山咀,突然一晃不见。
他站在山咀旁楞住了,弄不清两次影是人是鬼,突地,路旁小树尖上,一条白色纱布徐
扬。他一把抢过,一阵香味深入鼻内。这阵香味他不陌生,可能在那里闻到过。
他一时好奇,取出火折子亮火细看。这是一条绣了几条兰花和一个“绢”字的纱巾。并
不是汗帕,而是女孩子作为装饰用的纱巾,上面用发针划了笔划不连的十个字:
“不要惹事生非,好自为之。”
发针在纱巾—仁留字,极不可思议了,即使是利刃也不易为,不由他不惊。
“是女人,谁呢?”他惑然地想。
他想不起有谁会前来助他突围,却又留巾退走。
“娟,难道是方小娟?”他想起邻山相助的方嵩父女,小山弟弟的姐姐,他再一想,假
如是小娟父女,怎会这么巧?也没有不见而别的理由。
“管她是谁,日后再说。”他自语,把纱巾放入怀中,转面回瞅。
后面火光冲天,大批贼人向这里赶。他冷哼一声,展开轻功如飞而去。
白闹了一夜,一两黄金也没到手,但他知道,黑旗令主正在为他大忙特忙了。
这条古道全程七百里,有桥阁二千九百八十九座,板阁二千九百九十二间,其中有些已
经崩塌,行旅果足,极少有人往来,逐渐进入洪荒地域,人烟渐少,快成为野兽强盗的天下
了。早年,与汉中交界,曾设华连县,后来又改为真府县。
目前,这个县废了距府域两百二十里的洋州,也降为洋县,可知这一带的景况已是江河
日下,人丁愈来愈少了!
进入了无尽的丛山,文昌只好把健驴丢掉;背起包裹挂起琵琶,孤零零地向南奔走。
斜谷其实是山区中绵绵无尽的谷地,也叫斜堡,北口叫斜,南口叫堡,也就是古褒国,
妖姬褒女的故乡,也就是江中府的褒城,可知这条谷道极长哩!古道在丛山危水中盘旋,鸟
道羊肠,飞崖绝壁比比皆是。
午间,绕过一道绝壁,古道向上升,远远地,水声如雷,五里上半山之中,出现了一座
阁道,用巨木架在绝崖间,俯看下面千寻深壑。
终于到了阁道入口了,俯看下面千寻深壑,我的天!简直是给胆小朋友过不去寻麻烦。
上面,百丈飞崖几乎要往下倾倒,下面千寻深壑下怪石如猿蹲虎踞,滚滚水流奔驰澎湃飞珠
溅玉,声势如万马奔驰,令人感到头昏眼晕心向下沉周身发软。而阁道宽仅五尺,外面的扶
栏大都腐朽了,足下原来厚实的木椿木板,有些己呈现朽烂之象,万一足下失足,或者木椿
朽塌,天老爷!这条命不断送在这里,必定是佛爷有灵,算是奇迹。
阁道长约半里地,人走上面,足下吱吱响,令人心惊胆跳,走到中段,突然,壁根下灵
鬼般地站起一个虬须大汉,青巾包头,青劲装,腰带上挂了一把连鞘解腕尖刀,懒洋洋地站
起,打了个哈欠,阴阳怪气地问,“老弟,歇会吧,聊聊天再走。”
文昌淡淡一笑,靠壁一站,说:“对不起老兄,在这种摇摇欲坠的阁道上聊天,在下委
实无此雅兴。”
“老弟如害怕,也不会走这条斜谷古道,何必心虚?坐下了!前途凶险,听在下一一说
明,走回头路还来得及。
“呵呵!在下有点怪怪,从不想走回头路。”
“哈哈!”老弟,你小小年纪,不象是活腻了的人吧!”
“呵呵!不错,在下年末小冠,这时说活腻了,未免是早了些,老兄以为然否?”
大汉睁开懒洋洋的双眼,神光忽现,大笑道:“不错,哈哈哈!确是极早些。老弟,由
何处来?尊姓大名?那条线上来的?”
“听口气,便是守路的好汉。”文昌挪了挪肋下的琵琶,笑道:“由眉县来,入汉中。
在下不在线,卖唱的。请教老兄安窑何处,有何见教?”
“哈哈!看老弟的器字风标,岂会是走江湖的小混混?老弟,你认为在下的招子如此没
用么?既然是借道过往,何不坦诚相示?”
文昌收了笑容,冷笑道,“阁下真要盘问?”
大汉也暗中戒备,沉声道:“不错,寒泉山五丁神巴当家的山寨,不放过来历不明的
人。”
“哦!原来是绿林好汉的垛子窑附近要地,呵呵!老兄!这条古道行人稀少,油水不
多,在这里安窝立寨,在下倒是百思不解。”
“咱们不在这里做买卖,反而保护路经敝地的行人肥羊,但却放不过前来探路的鹰犬。
阁下的穿着打扮委实岔眼,身份值得怀疑,故而动问。尊驾在十里外已被敝寨的弟兄看上
了,眼下危机重重,如不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