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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这么厉害!”楚枫强自压抑住自己的心跳,怔怔地看着。
那老头越打越快,步法凌乱,袍袖飘飞,几乎变成了一个模糊的淡影,以楚枫的眼力,尚且看不清他的动作和招式,那个水龙舞动地也更快,它飞舞着,把周围的松针卷入水流之中,时而直冲九天,时而凌空飞落,气势十足,看得楚枫惊心动魄。
突然,那老者大笑一声,把袖一挥,那水龙身形一扭,直冲瀑布下面的水池而去,随之,盘旋一圈,把水池中的水全部卷荡起来,挟着巨大的声势,逆流而上,把飞流直下的瀑布倒撞回去,向下奔腾的瀑布变成了向上汹涌,水声撞击间,声如雷鸣一般。
楚枫看得瞠目结舌,还没回过神来,那老者已抱着酒壶飘然坐下,而身后的瀑布过了好半天,才终于落下,轰隆一声,砸得水池中沙石飞溅,水花四起。
“这……”楚枫看到这番场景,直觉热血沸腾,对那个老者,也开始刮目相看起来。
那老者抱着酒壶,眼睛微眯,似乎又睡着了,仿佛刚才的情景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看不出这老头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呢!”楚枫嘻嘻一笑,从藏身之处出来,向那老头走去。
那老头恍若未觉,楚枫来到身前,也没睁开眼睛。
楚枫道:“老头,看不出你还是个隐世高人呢,刚才我都看见了,你别装了!”
那老头没有言语,好像没有听见。
楚枫大乐,瞥了一眼他的酒壶:“老头,这个酒……滋味不错吧!”
那老头一听,忙把酒壶塞到怀里,还是不说话。
楚枫又笑:“你想不想再来一壶?”
那老头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再来一壶?”
“嘿嘿,你终于肯说话了?”
“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
“什么是真是假?”
“再来一壶啊!”
楚枫一笑:“这个嘛,你睁开眼睛好好和我说话,那就是真,你不睬我,那就是假!”
那老头登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别卖关子了,你快说,怎么还能给我弄到一壶?”
“这个嘛!”楚枫笑了笑,“凭我和云月公主的关系,给你弄壶酒,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你和云月公主的关系?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楚枫神秘一笑:“这是秘密!你不要问了!总之,我是可以给你弄到酒的!”
那老头想了想,冷冷一笑:“别绕弯子,还是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嘿嘿,老头,果然聪明!我发现你刚才的招式蛮帅的,怎么样,可以教教我吗?”
那老头一听,一瞪眼,连连摇头:“真是痴人说梦!老夫我的绝技岂能教你?你还是回去好好研究天书吧!”
“那个不用你挂心,你只要回答我,教还是不教?”
“不教!”那老头回答得异常坚决。
“一壶美酒!”
那老头犹豫一下,还是坚定道:“不教!”
“两壶!”
那老头不说话了。
楚枫暗自得意,伸出三根手指,在那老头面前比划一下:“三壶!”
那老头咽了口唾沫:“什么时候能弄到?”
“哈哈!”楚枫大笑起来,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这么嘴馋,他哪里能弄到什么酒,和那个云月公主,更是素不相识,此时只想学到那老头的绝技,所以吹牛道:“三天吧,三天之后,我保证让云月公主再送你三壶酒!”
刁难!
那老头拿出怀里的酒壶,晃了晃,里面的酒好像不多了,他叹息一声:“我在这里长年寂寞,只有与酒相伴,好吧,就便宜你小子了!不过……”
楚枫一愣:“不过什么?”
那老头道:“你要先让公主把酒送来,我才能教你,见不到酒的话,一切免谈!”
“什么?”楚枫大怒,“我先把酒给你?那怎么行!你比我强,到时反悔的话,我岂不是吃亏!再说,空口无凭的,我也不好向云月公主讨酒啊!不如这样,你先把绝招教给我,我到时给公主演练一下,公主一感激,说不定不用我说,就送你十壶八壶的,那你岂不是很赚吗?”
“真会这样吗?”那老头眼中放光。
“那是自然,你想想,公主为了我,不辞辛苦地下界来找你!我们的关系,岂是一般,你教我绝招,她自然会感谢你的!”
那老头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以老朽看来,你们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楚枫嘎嘎一笑:“那还等什么,咱们开始吧!”
那老头抬头见楚枫满脸的兴奋和激动,不由一阵狐疑,怀疑上了楚枫的当了,一时又有些犹豫,楚枫一见,忙沉下脸来:“看来你不是很愿意,那就算了!我走了!”说着,转身就走。
那老头忙伸手拦住他:“慢着,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刚才喝酒太多,此时有些口渴,你到后山摘些果子给我解解渴,我就教你!”
楚枫一想这倒不难,于是马上答应。
那老头又补充了一句:“我要又大又红的!”
“知道了!”楚枫纵身向后山飞去,心中暗道:“要求倒不少,又大又红的你是吃不上了,因为已经进了我的肚子,不给你摘些又酸又小的就好了!”
楚枫回到后山,特意去看了看那个梦心鸟,它还静静地站在枝头,没有一点动静。楚枫停了一下,就飞身到树林中,摘了几个果子,用长袍兜着,又回到那老头那里。
那老头瞥了一眼,奇怪道:“怎么都这么小啊,我记得……”
楚枫忙打断他:“我知道你的意思,又大又红的果子倒是有,只是里面有虫子,我想您老这么爱干净,肯定不会吃,所以就摘了这些小的!”
那老头咳嗽一声:“老夫我确实爱干净,这样,你到水池那里,把果子洗洗再拿过来!”
楚枫暗自一咬牙,心道:“为了学到你的绝学,受你差遣几次又何妨!”他慢腾腾地走到水池边,把果子洗了,又给拿回去。
那老头也不客气,捡几个吃了。
楚枫一直等他吃完,才又问道:“怎么样?现在可以教我了吗?”
那老头翻了翻眼睛,打了个哈欠:“真不巧,此时正当午后,我要小睡一会,你要是不介意,就在这里守着,有个蚊虫什么的,帮我驱赶一下!”
“你……”楚枫正要发火,却见那老头身子一歪,鼾声响起,竟已睡了过去。
楚枫憋着一肚子闷气,却又不能发作,不由气哼哼地在那老头对面坐下。
那老头一直睡到黄昏才起,起身伸了个懒腰,见楚枫在对面打盹,不由抬起一脚,把楚枫踢了起来,楚枫猛然惊醒,怒吼一声,翻身就向那老头打去。
那老头身形一让,出手如电,抓住楚枫的手臂,随之大笑一声:“你小子够走运,三壶酒就骗到了我的醉心如意拳!看好了!”他把楚枫向外推开,却飞速跟上,在楚枫身上连拍带打,引导着楚枫施展起他刚才的招式来。
“我只带你走一遍,能不能记住就看你的造化了!”那老头喝了一口酒,双手拍击地越来越快,楚枫身不由己,出招也越来越快。
“没想到这老头会这么教我,真是!”楚枫忙收摄心神,默记自己使出的招式,才不过一会,那老头长啸一声,一翻身,已飞了回去。
楚枫一愣:“这就完了?我刚才看你打了那么长时间……”
那老头道:“醉心如意拳千变万化,如果每一种变化都演示出来,一年半载的时间也不够,这几招是所有招式变化的根本,你只要悟透这几招,其他招式自然如长江大河般,绵延不断,运转不息!”
楚枫挠了挠头:“可是……可是刚才使得太快,这几招……我也没太记住!”
“哈哈……”那老者大笑起来,“我刚才说了,能不能记住,那要看你的造化,既然你没记住,证明你和这个拳法无缘,还是不要强求了!”
“我晕!”楚枫大声道,“什么缘不缘的,你只教一遍,我能记住才怪,你多教几遍,我不信记不住!”
那老头眯着眼睛,淡淡道:“你天性鲁钝,还是不要强求了!哦,对了,别忘了,赶紧找云月公主给我要酒,我这壶酒可是不多了!”
楚枫吼道:“既然我和你的拳法没缘,你和那酒也没缘,你也别强求了!”说完,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那老头微微一笑,呼道:“笨蛋小子,只学了招式,不要心法了吗?”
楚枫一愣,一拍脑袋:“对啊,快把心法告诉我!”
那老头从怀中拈出一个叶片,手指一抖,向楚枫打来。
楚枫慌忙伸手接住,虽已用尽全力,还是震得手腕发麻,低头看时,才发现叶片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肉眼根本难以分辨,哪里看得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喂,老滑头,你就不能口授吗?叶子这么小,我根本不知你写了什么!”楚枫有些恼怒。
那老头哈哈一笑:“老人家我年龄大了,刚才活动一下,已是气喘吁吁,哪里还有力气口授心法!你还是自己参悟吧,我说过,能不能学到,那是你的缘法!”说完,喝口酒,又眯起了眼睛。
楚枫恨恨地骂了句老滑头,气呼呼地走了。
楚枫刚走,那老头身前白光一闪,那个云月公主又现出身形。
那老头一惊,忙站起身,恭声道:“公主,您怎么又回来了?”
云月公主笑了笑:“楚枫答应你的事,我岂能让他失言!这是你要的酒!”说着,玉手张开,掌中光芒一闪,现出三个酒壶来。
独辟蹊径!
那老头有些受宠若惊,慌忙道:“小老儿只是和他开个玩笑,公主怎么当真了!他和我的拳法有缘,没有这个酒,我也会借机传授的,至于他能学到什么程度,那就只能看他的悟性了!”
云月公主点点头:“有劳接引天神费心,我知道你这个拳法玄妙精深,威猛绝伦,当年在神界的时候,令师凭借这套拳法,还登上神尊之位……”
那老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