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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我真的有这么大的力气了吗?”楚枫抬起手掌看着,有些沾沾自喜。
苏盈儿走过去,轻轻拍他一下,嗔道:“别得意了!继续修炼吧,这个谷中的树木都不是很粗,你要在一个时辰内把它们全部打断,然后把小屋盖起来!”
楚枫一笑:“盈儿,你这不是让我破坏环境吗?这些树能够长起来,多不容易啊,而且,绿树红花,相得益彰……”
苏盈儿斜觑着他,娇声道:“又来耍贫嘴,你要是不听话,我可就不理你了!”
楚枫只是跟她开个玩笑,他转过身,眯着眼睛看了看,山谷不大,花草众多,树木却很稀疏,大概也就几十来棵,粗细大致相仿。他知道苏盈儿的苦心,是让他通过砍树进行修炼,盖茅屋倒是其次的。当下莞尔一笑,向下一棵树跑去。
这次他自信满满,挥起手掌,猛然劈去,砰得一声,那棵树被他的巨大力气打得不停晃动。
苏盈儿摇了摇头,说道:“师傅,你的力气增长了,速度却没有提高,你必须提高速度!”
楚枫问道:“怎么了?我的速度还不够快吗?”
苏盈儿道:“不是不够快,是太慢了,每次你出掌打到树上,大树都会剧烈震动,这就是你出招速度太慢的表现!”
楚枫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那我出招快的话,会有什么表现呢?”
苏盈儿笑道:“你出招速度足够快的话,这棵树不会有任何摇晃,因为在它对你的力气产生反应之前,已经折断了!”
楚枫听了,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苏盈儿笑道:“别傻站着了,快试试吧,找那种感觉,那种手掌击到,大树却不会晃动的感觉!”
楚枫慢慢点了点头,回过身,屏气凝神,大喝一声,手掌再次打去,“砰”,手掌击到之时,大树再次剧烈晃动,随之,轰然折断,扑倒在地。
楚枫摇了摇头,虽然树断了,却很不满意,他来到下一棵树前,继续练习。慢慢地,他找到了那种感觉,当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时,大树的摇晃却越来越小,而且,他还发现一个奇妙的事情,就是力气不能用完,掌势不能用尽,不但能发,还要能收,当手掌打到树上的时候,有个收力的过程,使得力气不多不少,恰到好处,这样的话,树干就不会摇晃。
找到这种感觉,楚枫欣喜若狂,完全沉醉其中,浑然忘了周围的一切,山谷,水潭,花草,甚至苏盈儿,他都全然忘却。他的眼中只有那些树,心中只有出掌发力的奥妙。这个时候,就算苏盈儿再来诱惑,恐怕他也会无动于衷的。
当然,苏盈儿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她静静地站在一边,高兴地看着楚枫在大树间穿梭。她自然发现了楚枫的变化,心中更是快乐无比。
楚枫的出掌越来越沉稳,看似缓慢,事实上,速度却快得惊人,他一掌击出,只会“噗”地一声轻响,大树不会摇晃,不会震颤,甚至连叶子都不会动一下。乍眼看去,可能会以为是楚枫的力气太小,小到连一棵树都难以撼动。
可是,当他转身离开,那棵树却会“咔”地一声,从中折断,断口很平,如刀砍斧削一般。
山谷中的树木不算多,楚枫一掌一棵,不用多长时间,已所剩无多。
苏盈儿满意地点着头,眼中带着赞许的目光,心中暗道:“师傅真是个世间少有的天才,就算他在我们家族,恐怕也会让族中长老心甘情愿地拿出‘含蕊清寒露’助他修炼!”
楚枫头上出了一抹轻汗,不过却没有任何劳累的感觉,反觉体力更加充沛,他穿梭在树木之间,如同闲庭信步,完全没有了前一天的窘迫。
苏盈儿看在眼里,喃喃道:“看来这些树木已经不能产生修炼的效果了!”想了想,不由大声喊道:“师傅,不用砍树了,把小屋盖上吧!”
楚枫呵呵一笑:“好的,师傅有命,徒儿一定遵从!”
两个人,你叫我师傅,我叫你师傅,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若是别人看见,不说他们神经病才怪。
楚枫捡了几棵粗细差不多的树木,立掌劈去乱枝,开始搭建起茅屋来。他的手掌如刀锋一般,劈削枝条的时候,甚至比柴刀斧头还要好使。
很奇怪的是,苏盈儿竟然走了,出了山谷,不知干什么去了。
楚枫也没在意,以为她定是在山谷中太过憋闷,出去散心,或者出去采果子吃了。
眼看已过了晌午,楚枫把茅屋搭好,又收拾了一番,苏盈儿才笑眯眯地走了回来。她的裙子里兜着一些果子,看起来心情不错。
楚枫忙迎上前去:“盈儿,你可回来了,我把茅屋搭好了!”
苏盈儿看了一眼,点头道:“还不错,今晚咱们总算不用露宿在外面了!”
楚枫看着那些红红的果子,咽了口唾沫,伸手就要去拿,苏盈儿忙一转身,咯咯笑道:“手倒是挺快,不过这些不是给你的!”
楚枫苦笑道:“盈儿,我好饿,给我吃点吧!”
苏盈儿摇了摇头:“不能给你吃,这些是我的午餐呢!”
楚枫一愣:“那我的呢,我快饿死了,就给我吃一个吧!”
苏盈儿看着他,嘻嘻一笑:“你这几天只能吃一样东西,那就是‘含蕊清寒露’!”
“啊!不是吧!”楚枫大吃一惊,“那个东西每次只能吃一滴,你要饿死我吗?”
苏盈儿咯咯笑道:“你昨晚吃了两滴,感觉到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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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有了一点效果,楚枫大喜,忙转头道:“盈儿,怎么样?还不赖吧!”
苏盈儿眼中有了一些神采:“还不错,别分心!”
楚枫转过头,长呼一口气,再次挥起拳头,狠狠打去。
树干被他打得咚咚作响,只是那树实在太粗,若想几下打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木屑却越落越多,洒了一地,如同满地白色的雪花,树干上也被打出了一个小坑。
楚枫喘口气,稍微歇息一下,他的全身都被汗透,衣服贴在身上,一停下来,浑身就如脱力了一般。
“别停下,快点继续!”苏盈儿大声喝道。
楚枫答应一声,再次攥紧拳头,一下一下向树干上打去。拳头擦破了,慢慢渗出血来,他依然咬牙坚持着,心头暗自说道:“我就这样一点点磨,也要把这棵树磨断,绝不能让盈儿看了笑话!”
他越打劲头越足,尽管疲惫不堪,却也毫不在乎。
汗水慢慢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动作有些机械,力度却丝毫不减,地上堆积的木屑漫过了他的膝盖,把他的双腿埋在里面。
苏盈儿看得眉头紧皱,心疼不已,她很想对楚枫说,可以停下来了,可来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这是个紧要关头,坚持住了,就可以更进一步,放弃了,就可能前功尽弃,所以,她只有狠下心来。
眼看夕阳慢慢落了下去,苏盈儿咬咬牙,大声道:“师傅,快点,太阳就要落山了,你一定要在太阳落山之前打断这棵树,要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
楚枫一听,浑身一颤,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全身一阵发热,所有的力量开始向上汇集,集中到他的胳膊,进入拳头之中。
“盈儿,我不会让你瞧不起的!”楚枫大吼一声,脚下用力,身体倾斜着击出,全身所有的力量借着拳头倾泻而出,“砰”地一声,粗大的树身剧烈震颤,甚至连脚下的地面都抖了一下,树叶“哗”地一声,如同急雨般飘落下来,栖息在树上的鸟儿呼啦啦地飞起来,很快消失在了林间。
一拳击出,楚枫的身体直直地站了一会,随之软绵绵地栽倒在地,扑到满地的木屑上面。
苏盈儿大惊,慌忙过去扶起他,这才发现,楚枫全身水湿,好像被雨淋过似的,牙关更是紧咬,竟然已经脱力昏倒过去。
苏盈儿慌忙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楚枫的呼吸还算稳定,她稍稍放下心来,喃喃道:“师傅,是不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对不起,对不起……”
正说着话,却听得“咔咔”一声爆响,苏盈儿大惊,忙抬头看去,却发现楚枫刚才所击之处,树干迅速裂开,那裂缝迅速蔓延,大树倾斜,眼看就要扑倒下来。
苏盈儿呐呐道:“不会吧,难道师傅刚才那一拳真的打断了这棵树?这……”
裂缝很快缠绕一圈,那棵树轰地一声,猛地倒了下来。
苏盈儿慌忙抱起楚枫,急速跳开。
“轰隆”,大树彻底断裂,压倒了一大片树木,方圆百丈范围内,尘烟四起,好像刚刚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一般。
苏盈儿低头看着楚枫苍白的脸庞,喜极而泣:“师傅,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她抱着楚枫,迅速向山谷跑去,她要给楚枫服下“含蕊清寒露”,把这惊人的修炼成果巩固下来。
而在此时,夕阳完全落了下去,晚霞满天,绚烂之极。
苏盈儿抱着楚枫,把他放到水潭边,为他脱去衣服,然后轻轻把楚枫放到水中。
稍微喘息一会,她探手到腰间布袋中,掏出一个瓷瓶,用指尖挑出一些粉末,弹到了水中。平静潺湲的水面顿时沸腾起来,白色的蒸汽氤氲而起,水花直冒,仿佛煮沸的热水一般。
楚枫仰面躺在潭边,没有丝毫知觉,苏盈儿又拿出玉瓶,在瓷杯中倒了一滴“含蕊清寒露”,兑上水,撬开楚枫的嘴巴,给他喝了下去。
楚枫的身体慢慢有了一些变化,呼吸变得平稳有力,脸上的苍白之色逐渐减退,过了一会,竟响起了一阵鼾声。
苏盈儿松了口气,淡淡笑了起来:“你这个家伙,老是要我伺候你,虽然是徒弟的名份,做的却比妻子还多……”
她自己也脱了衣裙,姿态优雅地走进水中,慢慢给楚枫洗着澡。
洗完之后,自己在水里嬉戏一番,洗了洗,才上岸穿上衣服。随之,走进茅屋之中,借着淡淡的月光,她发现屋里有个简易的小床,苏盈儿莞尔一笑,回去把楚枫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