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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有些震惊,震惊于三家本来是同一个祖先传下来的,现在却水火不容到这么一个地步,也震惊于中江老头说这些话就像跟自己不相关一样,也像吃饭睡觉那么平常。
“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其实你跟秀苑丫头也遭到过井上家的两次明目张胆的刺杀,应该可以看得出来,其实我们三家之间互相刺杀暗杀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我们宗家的人更是处在风尖浪口,就像老头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侥幸也非常光荣的事了。”
说到这里,车上的人俱都陷入沉默,而阿诚虽然有些震惊,但也不会傻到再问三家为什么要这样‘自相残杀’的傻问题。所谓财富、权势、名声,这些东西每一样都足以让人疯狂。阿诚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性的丑恶,而正因为如此,阿诚也从不轻易相信于人,也可以说疑心甚重。不过,也更因为如此,阿诚假如一旦信任了某个人,便会诚心相待。
所以平常跟阿诚交往的人也往往会感觉到他身上存在一种不自觉的疏离的味道,感觉难以捉摸他的性格,甚至分不清楚他说的话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但真能与阿诚交心了,就会感觉到他的信任,他的细心以及他的真诚。
话说阿诚和中江家的人坐着车离开中江家后开始向山上行去,随着车子渐行渐高,一路上的树木越来越稀疏和零落,富士山上的雪也越来越清晰,不过马路却因此更见开阔。半个多小时后,车子终于在半山腰一处神社前停了下来——到有间神社了。
此时,神社前已经站了许多黑色西装的保镖模样的人,有间神社边上的一个露天停车场已经停着了二十多辆大大小小的汽车,想来应该是寺下家和井上家的。下了车后的阿城明显感觉天气冷了许多,但这阵子他的修行也没白费,这点寒冷还是不怎么在意的。
这有间神社比起阿诚见过的中江家的浮间神社以及寺下家的云间神社也不见大了多少或者更富丽堂皇。但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来这里的人都一脸严肃,又时不时可见一个穿着神官长服的人在里面走过,甚至连中江彦一也不同往日,穿上了白色的神官长服还有黑色帽子,因此不自觉的这有间神社在气势上却更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
下了车后,中江彦一带着众人逐一在右边的水池上净了净手,然后带着阿诚和宗家以及分家的人走了进去,那些保镖则留在了外面,与井上家和寺下家的那些保镖大眼瞪小眼,互比气势。
中江彦一等人进去后,马上就有一个神官迎了上来,引着众人穿过几幢殿宇楼房,来到神社最中间的厅堂前。
厅堂里,井上家和寺下家的人分列中央东北和西北处,井上耀寿和寺下惠香和他们的家族长老是坐着的,也都穿着神官衣服,他们的身后则站着不少看去年纪更轻的人。阿城最惊讶莫过与寺下惠香居然也穿了神官长服,阿诚本来连神官也是没怎么见过,更没想到还有女神官。而那白色长服穿在寺下惠香身上,配着寺下惠香不施粉黛的脸,更有一种别样的风情(罪过?)。
中江彦一带着众人进去后,与自己家族的长老也都坐了下来,阿诚却没坐,和其他的人站在了后面。
“上茶!”看中江彦一等人入座后,井上耀寿轻叫了一声,而后便有三个穿着和服的女子上来,又是烧火、洗碗,煮茶搞了半天,最后给坐着的三个家主和诸位长老沏上了茶。
一群人,抿了抿茶,便又放下,总算做足了功课。井上耀寿却看了看阿诚,而后庄严气十足地说道:“十年一晃而过,我们三家总算又聚首,不过这十年来,三家家主和长老们都有了一些变化,现在就由各家家主介绍一下吧。”
“我是井上家家主井上耀寿(其实谁都知道)。这位是井上家大长老井上青寿,这位是二长老井上……”井上耀寿先介绍了一遍自己这边的长老。
“我是寺下家家主寺下惠香。这位是寺下家大长老寺下信,这位是二长老寺下雄……”寺下惠香也把寺下家的长老介绍了一遍。
“我是中江家家主中江彦一。这位是中江家大长老中江明道,”中江老头指指左边的中年人说,接着又转头指想阿诚:“这位是二长老阿诚先生,这位是三长老……”
“等等!”井上青寿边上一个胖胖地中年人忽然打断中将彦一说道(抱歉,忘了他叫啥名字了,反正就是一跑龙套的):“中江家主,什么时候你家多了一个外姓长老了?”
“这位阿诚先生是我中江家新请的客卿。”中江彦一当然早有准备,这都是他跟阿诚商量好的。阿诚反正也被他们拖下水了,为方便行事,多个长老之名也无所谓。
“既然是客卿,又为何不坐?也为何不穿神官衣服?”跑龙套的又问,显然也是有准备而来,或者说是受了井上耀寿的指示。
第六十五章 三家合并
这长老和客卿都是坐在家主的身边,也都穿了神官的衣服。而当时中江老头和阿诚商量时,阿诚唯一不肯答应的就是穿神官长服了,其它的还无所谓,但他可不想真做个神棍。因此,不得以之下,中江老头只好采取了这么个折中低调的办法,让阿诚站到了后面,省得在一群白衣人中间招人耳目。不过现在看来,既然是什么二长老了,那也无法真正做到低调,而这种瑕疵还是逃不过有心之人的眼睛。
不过阿诚也早有准备,见还是有人为难,也不见慌张,等中江老头跟他翻译了龙套的话后随意回道:“刚刚下车,脚麻,站一会好。”
大厅里很多人甚至包括中江老头都有些意外阿诚居然会这么回答,不过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粗陋,但也不好怎么反驳,毕竟坐不坐还是要由着个人的意愿,况且有许多人想坐还没资格坐呢。但龙套没有罢休的意思,继续咄咄逼人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穿神官衣服?”
这次中江老头却没跟阿诚翻译,而是代替了阿诚直接回道:“阿诚先生早上才刚答应做我中江家的长老,所以也一时找不到他合适的神官服。”
“哼,该不会是中江家穷得连件衣服都舍不得做吧?”龙套没想中江老头也会说出这样不是理由的理由来,不满地揶揄道。
“是啊是啊,这些年钱都让你们井上家赚了,我们中江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中江老头也学会了厚颜无耻,几乎不顾身份说出了红果果的话来,但他的话里却也意味深长。不过突然,他又面色一冷,大声喝道:“还有,井上龙套,请你闭嘴,你还没资格来对老头我还有我中江家指手画脚!”(井上龙套顿时热泪盈眶,终于有名字了!不过接着他又有怨念无数,觉得某人给他取这样的名字是不是快过偷懒了。在这里,某人只能说声抱歉了,作为一个死跑龙套的,你就知足吧。)
见中江老头转眼就翻脸,井上龙套是又惊又怒,红着脸支支吾吾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井上耀寿摆了摆手止住他说道:“好了,这些小事情就不要多说了,三家的人都已经聚齐,我们就商量一下今后十年对于有间神社的祭祀权吧。”
“井上家主觉得有商量的余地么?如果你觉得这事真能商量,那我倒有个办法。”寺下惠香忽然说道。
“寺下家主有什么办法,且说来听听?如果真能和睦解决这祭祀权的问题,当然是件好事。”出乎大家意料,井上耀寿居然似乎对寺下惠香的提议饶有兴趣,他的话几乎让人产生错觉,怀疑他是不是有意放下屠刀,角逐什么懦倍尔和平奖。这几年中江两家直接和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无数,现在看来,他是有意要立地成佛了么?
“其实,我有两个办法。”寺下惠香却不惊不奇微笑着说道:“这第一个办法就是用一百多年前的老办法,由三家轮流坐庄;第二个办法么就是三家共同选举,选出有哪家控制有间神社,三家一家一票,少数服从多数,这样就简单许多。”
“哼,你说得倒是轻松,谁不知道你寺下家跟中江家联盟,真要什么选举,还不是由你们两家轮流坐庄?”井上青寿也不是个完全的蠢人,一眼就看出了寺下惠香话里的关键处。
和平奖候选人井上耀寿又抬手止住井上青寿,他笑得那个仁厚:“寺下家主的提议我也觉得有些不妥,第一个就就不用说了,如果重回百年前的方法那就是我们在倒退,而第二个方法,正如青寿所言,只怕对我井上家不怎么公平吧?”
“井上家主又什么好的提议?”‘信君子’寺下信突然开口问道。
井上耀寿环视了一周:“呵呵,我觉得嘛,其实我三家在千年前本就同姓同宗,为家族共同荣耀考虑,也为着有间神社能有更好的发展,是不是可以重新合为一家呢,如果真能如此的话,那也可以说得上一场壮举了,想必我们的先祖也会感觉欣慰的。”
井上耀寿说得轻描淡写,却引来其他两家的人一阵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对井上耀寿的野心知情的或者不知情的,还是没想到井上耀寿竟然会在这里直接提出来三家合并的话题。
“井上家主说得好听,但你的提议也岂不是在走倒退的路?”寺下惠香冷冷的讥讽道。
“非也,你说的三家轮流坐庄本来就是不得以的做法,最容易引起三家之间的纷争,而我的提议却正好相反,大家和睦相处,齐心协力,又有什么不好?中江家主,你以为如何。”
大家的目光都投在中江彦一的身上,而一边的中江老头居然点了点头说道:“井上家主的提议也未尝不是一个解决的办法,只是老头我有个疑惑,假如我们三家重新合为一家,总需要掌舵的人,那井上家主觉得谁最合适呢?”
“这个当然以实力而定,一劳而永逸。”井上耀寿不自觉地捏了捏拳头说道。
“听井上家主说来,你对这个掌舵人的位置可是信心在握了?”中江老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井上耀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