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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很认真在付出报酬,包括每天三餐不重复的美食,还有专车接送,是哪个环节做得不好还是…
“你家的酒店水平很好,只不过我下午要去…嗯——报名。”
她说话的同时边上有悉悉索索的碎响,似是翻动纸张的声音,“要走好多家地方,等下随便吃点东西好了。”
“报名?报什么名?”迹部景吾疑惑的挑挑眉。
“我要报名学空手道…下次再遭遇意外就不会任人宰割。”她的注意力几乎有些不集中,说话却很轻快,“嗯~好多家,挑得眼睛都花了。”
迹部景吾顿时囧囧有神,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你学防身术想做什么?请别随意祸害社会。”
“你的态度很差诶!”她象是被噎了一下,语气明显变得阴森,“我是害虫么?”
透过话筒传导而来的除却鬼气森森,还有说不出的恼怒…迹部景吾头皮一炸,嘴角狠狠抽了抽,忙不迭开口,“啊嗯~本大爷这里有很好的介绍。”
所谓‘投其所好’,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三条樱子那点小毛病他多少了解些,除了脾气不好、嘴巴恶毒、行事鬼神莫测之外…剩下的就是…
为了弥补自己一时失言,迹部景吾毫无愧疚的说道,“我把地址给你,是认识的人,费用可以打折。”
“嗯?打折?这怎么好意思。”她的语调果然变好起来。
迹部景吾勾了勾嘴角,说话间悄悄睨了眼身侧,压低声线,隐去眼底的恶劣,“没关系,不过是举手之劳。”
………
迹部景吾接通电话的瞬间,日吉若就扭头不愿意直视自家部长的风度尽失,因此,他不知道此时一无所觉的自己…很快就会笑不出来。
因为他默默腹诽的部长正把一个偌大横祸以光速朝他抛过去,并且毫无愧疚。
不多时,迹部景吾挂断电话,好整以暇的打量日吉若几眼,随即垂下眼睫,飞快将培养出身手名列全国的自家优秀后辈的,日吉道馆的地址编辑成短信,然后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
佐久间勇太将大冢浩次刺死在拘禁所医疗室内,之后…自杀?
迹部景吾握着电话的手指猛地收紧,飞快的瞥了站在身边的人一眼,停顿几秒钟,收回,用平淡的语气答道,“嗯——知道了。”
不知怎地,许是出于礼貌?他开口的同时,眼角余光中原本并肩而立的三条樱子默默往边上走开几步,复又东张西望,象是浏览着风景。
迹部景吾的心神也被吸引过去,片刻不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还有什么事?”
话筒那头的日吉若呼吸略显急促,沉默许久,他把声音压得极低,甚至带出些戒备的味道,“你和…在一起?”
话中有短暂的空白,其间的省略不言而喻。
“嗯——有点小事,现在已经没问题了。”迹部景吾简略的概括掉所有纷乱,目光仍旧停在不远处某道背影上,“剩下的等我有空再打电话给你,先这样。”
也不待日吉若做出回答,说完之后立刻结束此番交谈。
将电话塞进口袋,迹部景吾将视线从三条樱子身上移开,缓缓环顾周遭一圈,灰紫凤眸内有锐利光芒一闪即逝。
心念瞬间飞转,迹部景吾眯了眯眼,刹那间产生的动摇情绪随即压制到脑海深处,漫不经心的大步靠上前,“走了。”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时,对方回过头,满脸的闲适,“嗯?去哪?”
“吃饭。”迹部景吾探出的手在空中微微停顿,最后落到纤弱的肩膀上,一把揽住就朝前走,动作仿佛轻车熟路,神色间更是看不出任何异样。
在不算过于拥挤的街道上慢慢行走,过了一会儿,迹部景吾忽的收紧臂弯,“喂——”
行进间的两人不约而同停下,三条樱子仰头看着他,眼底俱是诧异。
迹部景吾低下头,用外人看起来绝对暧昧的姿态,鼻息喷到她额前的刘海上,说出的话却不掺杂半点男女私情,反而有些尖锐,“你已经有觉悟了吗?等一下我不会帮你。”
害怕吗?跟在身后的警察或许会突然冲上来逮捕你,而我也将袖手旁观…那么你会怎么做呢?反抗?还是…束手就擒?
————迹部景吾在接电话的时候就察觉到异样,被通知前来处理赎金事宜的警察并未全数撤离,而是留下部分混在随行的保全人员中跟着他,此刻,投射过来的无数好奇目光里更有莫名的戒备。
那应该是守在附近的警察也接获通报,并且准备…对三条樱子做出什么行动。
………
时间仿佛就此凝固下来,周遭陷入死水般寂静,他靠得她极近,灰紫凤眸瞬也不瞬盯着她的眼睛,不肯错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
三条樱子同样定定望着他,瞳眸琥珀般沉澈,清晰倒映出他的脸庞,却…毫无惧意,甚至带着些了然,仿佛是洞悉一切。
半晌,迹部景吾将头撇到一边,错开彼此交汇的视线,抿抿嘴角,喃喃自语,语气很是无奈,“一点也不可爱。”
是的,这种情况下还能镇定自若的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怀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薄怒,他松开环着她肩头的手,手掌往下滑落改牵起她的手,继续未尽的路程。
好半晌,他听到她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慵懒。
“你在恐吓我。”她低着头,仿佛是普通女孩子因为在大庭广众下和男生牵手而害羞,微凉的手指动了动,悄悄在他掌心划过一圈,虫子似的。
“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哟~”她轻声说,淡笑的语气却隐隐透出一丝锋芒,“先前的会面是你拜托日吉若安排的,警方更是全程监控。”
“他们能告我什么?”说话间她攸然抬头,眉梢眼角微微上扬,神色中有股凌厉的狠倔,“先不说罪名子虚乌有,我也不是穷到律师都请不起。”
怔忡半晌,迹部景吾讪讪的转开视线,“你说得对,警方无可奈何。”
而他也是真的‘恐吓’了她,先不说表面上她不过是稍微激烈的怒斥了绑匪,即便真相是她那一番话是在为两名男子血洒拘禁所医疗室埋下隐患,他也早就替她铺好后路。
他通过日吉若接触警方本就触犯某些条律,相信此次与嫌犯的私下会面除却亲身参与者,不会再有别的档案存在记录。
如果拿得到证据也就罢了,警方那里可以当做特殊解决手段,偏偏她行事滴水不漏,现在两名嫌犯又是自相残杀…谁让拘禁所没看好犯人?纵使心知肚明,警方也奈何不得她。
三条樱子再一次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迹部景吾在心里叹息一声,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愤怒,总之很郁闷。
………
等两人安安静静吃完他单方面食不知味的晚餐,他送三条樱子回家,礼貌的分道扬镳之后,回到车上,心情仍旧阴郁。
然后,盘旋在迹部景吾心头的那份纠结始终未曾淡去,甚至一直持续到好几天以后,三条樱子销假回学校上课,所有一切看似尘埃落定,他还是不太愉快。
筱原静香因为寻回的赎金而锒铛入狱,虽然存放赎金的储物柜不是用她的名字登记,但经过调查那是她借用外出旅行的朋友的会员卡,并且警方还从商场的录像里找到她的身影。
等到筱原静香在大量证据前俯首认罪,甚至积极配合警方以求减轻刑罚,媒体也渐渐开始就绑架案与交换杀妻案作出相应报道,舆论一时哗然。
佐久间勇太和大冢浩次的死亡,被确定为两名绑匪自相残杀,筱原静香则自称刚开始被瞒在鼓里,等稍微知道真相后,又因为‘被情人迷惑’而舍不得揭发其罪行。
然而,警方发言人所披露的案件删减了部分细节,日吉若却依照事先讲好的条件给了迹部景吾最详实的卷宗:
大冢浩次因为经济上的原因预谋杀害妻子骗取保险金。
他先是亏空公款,与筱原静香的不/伦/恋/情又不小心被太太发现,作为过错方,一旦太太提出离婚诉讼,他将赔偿巨额赡养费,加上集团总部似乎察觉他这些年做的手脚,走投无路之下大冢浩次决定铤而走险。
佐久间勇太是大冢浩次在千叶某位心理医生那里选中的人,彼时大冢浩次因为心理压力前去接受治疗,结果他偶然看见明显不正常的佐久间勇太。
经过几次暗中观察,大冢浩次开始刻意接近对方,几个月之后,两人犯下了震惊全国的交换杀妻案。
至于绑架案也不是刚开始佐久间勇太供称的‘因为天衣无缝的案件被多管闲事的小鬼一语道破而想给对方一点教训’,绑架案是大冢浩次一早计划好的。
即使没有迹部景吾给警方的异想天开设定,佐久间勇太也会寻隙绑架‘浑身溢满铜臭一无是处的死小鬼’。
大冢浩次很早敲定细节却瞒着佐久间勇太,只等杀妻案告一段落,寻个好借口挑起佐久间勇太的杀机再进行,佐久间勇太心理有问题,大冢浩次自认很容易教唆对方,只是他没料到,所谓‘借口’来得很快。
于是,‘被情人蒙骗做了不在场证明’的筱原静香再次被‘胁迫’去收集目标的行程,迹部景吾身边保全人员里有她的追求者,绑架计划很顺利得以实施。
唯一被隐瞒的却是大冢浩次的真正目的————那几个亿的赎金佐久间勇太一无所知。
绑架中的伤害行为和与警方的交锋根本是分别进行,所以警方和迹部集团解救人质的行动才会那么困难,因为计划里也没想过要留活口。
………
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手中的案卷全部看完,随后,迹部景吾将手中的文档狠狠摔在桌面上,灰紫凤眸眯起,脸色极是阴沉。
“一群混蛋!”
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