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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现。
三条樱子将案件还原给所有人看,其目的绝对不是挑起民愤严惩凶徒这么简单。
搜索到相关网页后,迹部景吾点开目录,进入实时转播视频,那某知名媒体的网络电视,缓冲后出现的画面显示却是在法庭内,得到许可的记者在旁听席上正线直播。
迹部景吾又点开别的网址飞快看了看,发现此刻已接近尾声,陪审团与法官正在斟酌,不久后即将做出判决。
透过屏幕,那场无声战役所带来的紧张感蔓延开来,迹部景吾微微屏息,和所有关注此事的人一样静待法律给予答案。
却在此时,他听见门锁发出的声响,抬头望去却见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以忍足侑士为首的他们网球部于公于私交情深厚的几人纷纷鱼贯而入。
“小景你果然躲在这里自己看转播,真不够意思。”忍足侑士似真似假的抱怨道,边说边领着一干人围到他身边。
扫了眼顿时水泄不通的周遭,迹部景吾狠狠抽了抽眼角,对于向日岳人凑热闹的‘我也要看!’
的叫嚷,回以无比愤怒,“围着本大爷做什么!去沙发那里看自己的电脑!”
以为他在看限/制/级影片么?一群混蛋!
………
把明显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们驱赶到角落,迹部景吾探手从不请自来这群人当中揪出静悄悄混在其间,并且此时试图一并撤退的某个家伙。
将人拽到身边,迹部景吾阴森森的咬牙,“你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
三条樱子的神情看上去有点呆愣,想了半天才回道,“被忍足同学从教室里抓来的。”扫了眼桌上的电脑屏幕,她皱了皱眉,眼神有些恍惚,“还没结束?”
“嗯——结果快出来了。”迹部景吾挪了挪身体,将座下椅子让出少许,接着手掌发力将她往下拖着与自己挤到位置里,“你不关心?”
斜觑三条樱子毫无波动的侧面一眼,迹部景吾抬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问道,“那些细节都是你推断出来的吧?如果败诉…”
“嗯——”
她发出一个单音,整个人看似漫不经心,迹部景吾原本想追问却因为屏幕内法官从审判席上起立的画面而终止,沙发那里细细碎碎的讨论声也忽然静止。
几分钟或者更长或者更短,那份审判结果宣读完结后,相信所有注视那里的人脑海内都有片刻空白,随后是无比的失望。
又过了一会儿,'哐当——!'一记巨响,之后是冥户亮无比愤怒的吼声与边上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迹部景吾深深吐出一口气————竟然…
直播画面随着案件审理结束而切断,镜头转到法庭外部,沉寂几分钟,知晓结果的民众开始沸腾,摄像机内的场面变得混乱。
抗议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其间夹杂着现场维持次序的警方用扩音器发出的告诫,还有摄像机镜头咬着不放的,秋元舞子家人哀恸的痛哭。
………
不多时,候在外界的镜头飞快移动起来,画面内出现因证据不足而胜诉的嫌疑人的身影。
三浦、小仓、津川,被控告在吸食违禁药品情况下绑架性/虐/待秋元舞子并致其死亡的三位年轻人在警方、律师及其亲属的包围下施施然出现。
镜头晃动几下,却是有记者突破重围将话筒凑到其中一人跟前,面对记者咄咄逼人的质问,今年就读东大法律系的三浦笑称‘法律至公至正,他一直对无辜的自己有信心’。
而另一位,据称拥有坚定信仰的小仓的回答则极具宗教氛围,他在不远处秋元舞子母亲痛不欲生的嚎哭声中,满脸虔诚的对着镜头说,“上帝会宽恕我在年轻时犯下的错。”
小仓口中的‘错误’指的是法庭上警方出示的他两年前沉迷致幻剂,并伙同另两人在永林校内欺辱高野一事————眉宇间的趾高气扬嚣张跋扈,分明毫无悔意。
迹部景吾的双手不自觉紧攥成拳,瞬间怒气勃发。
却在这时,三条樱子的声音在小仓恬不知耻的发言之后悠然响起,咏叹调一般的节奏,带着沙哑的磁性。
她说,“上帝原不原谅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安排你们见面。”
'碰——'一声,那声音不大,象是远处有装满水的气球炸破,透过电脑音箱传出来时甚至有些失真,画面中占据屏幕的小仓的脸,凝固几秒钟前尚且隐隐得意的表情,眉心却绽开一个小小血洞。
镜头内小仓的脸局部变化很清晰,甚至能拍出他的瞳孔缓缓涣散…正在直播的法庭外混乱现场凝固几秒钟,尖叫声随即响彻云霄。
仿佛是排练过的,三条樱子话音刚落,逍遥法外的凶手之一眉心中枪。
第九十七章 挽歌 之九
啊咧?我盯着面前电脑屏幕上开着的网页;嘴角默默一抽,画面里兵慌马乱,透过音箱传出来的声音混合了尖叫、惊呼、怒喝;以及各路人马纷沓而至的嘈杂之音,其紊乱程度说是灾难现场也不为过。
先前挨近小仓的那个镜头在对方消失之后产生剧烈晃动;磕磕碰碰间拍摄到的尽是飞速扑过来的人潮;过了几秒钟,画面由高渐低再次从找到原定的主角。
里三层外三层的缝隙中露出小仓的身影;几分钟前趾高气扬的人躺在地上,头颅微侧正对摄像镜头,眉心绽开血洞;双眼微睁;凝固的眼瞳残余几丝茫然…
可惜…我把叹息含在嘴里。
“你可惜什么?”耳边蓦然响起迹部景吾阴测测的声音,低低的,含着无法抑制的怒意。
原来你听见了啊?我扫了他一眼,耸耸肩,“可惜…”顿了顿,强自摆出悲天悯人的表情,“英年早逝。”
“你在说笑吗?”迹部景吾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咬牙切齿,又不知是在顾忌着什么,他的音量压低到近乎耳语的程度,同时身体微微绷紧,明显进入戒备状态。
这么快就炸毛了?我没好气的抽抽嘴角,在原本就显得拥挤的位置里艰难地侧身,抬起胳膊一手探到他的后脖颈处将人搂住,一边仰首凑近他的耳朵。
映入视网膜的这张脸神情微微错愕,那样抿紧嘴角脸颊飞红的小模样,丝毫没有往日里的孤高不恭目无下尘,反而透出点不知所措来。
“其实你想听我说‘可惜,太便宜他。’对吧?”我笑眯眯的调/戏之。
“我想你也应该这样感慨。”斜地里插/入一道大煞风景的声音。
趁着迹部景吾浑身僵硬似是还没反应过来,我斜了不知什么时候逼到近处的那颗暗金蘑菇头一眼,冷冷的龇牙,“'偷窥癖'还是早点就医的好,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癖/好将来可怎么是好哦~日吉学弟。”
“你会找不到老婆,孤苦伶仃一辈子的哟~”
话音刚落就见情报头子日吉学弟神情一变,满脸的凛冽倏然扭曲,变成略略苦逼的诡异。
“上帝原不原谅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安排你们见面。”他神色阴沉,额角迸出青筋,语气更象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磨出来,“是你说话太不检点,大家都听到了。”
………
“我怎么说话不检点了?”我一脑袋黑线,日吉学弟你语文老师死得早么?转念一想又觉得和他计较有失风度,于是故作无意的微笑,待要将此事忽略过去,没料想对方不依不饶。
“你那句话,可以当做是死亡预告吗?”暗金齐眉刘海下方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带着些试探与锋利。
电光火石间我迅速扫了安静下来的周遭一眼,不出意外的发现原本吵闹的众人沉默下来,目光齐齐聚焦在这里————原来,真的都听到了啊~运动少年耳聪目明什么真是麻烦。
我沉沉的叹口气,翻出死鱼眼,才刚准备开口,掌心贴着的肌/肉猛地一颤,迹部景吾冷冷的低喝一声,“日吉!”
从迹部景吾的语气中察觉到蓄势待发的怒意,我收紧五指力道打乱他的节奏,等那双灰紫凤眸斜掠过来,我龇出上下共计十六颗大牙的‘爽朗’笑容,“你们以后可以称呼我————预言少女三条乌鸦嘴樱子。”
被捏着后颈皮的迹部景吾嘴角明显一抽,与此同时,眼角余光中暗金蘑菇头和悄无声息围拢过来的余下几名少年纷纷露出不忍瘁睹的扭曲表情。
过了一会儿,不知谁喃喃说了句,“不是‘三条奥特曼樱子’吗?”
“改名字了?”日吉蘑菇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囧————我怔怔看着不知为何忽然凑成一堆讨论起来的网球部众人,半晌,慢吞吞扭头与同样无言以对的迹部景吾面面相觑。
话说…这'呆蠢萌'场景是怎么回事?少根筋也会传染么?
无数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迹部景吾的额头上飞快扩散,见状不妙,我小心翼翼松开自己的手,蹑手蹑脚退出少许距离,任由明显暴怒的迹部景吾从位置上起身,大踏步冲着他那群不靠谱的同伴杀过去。
“你们这群混账!”
“啊!”
“呃?”
“喂?!”
暴/乱持续中…电闪雷鸣的强对流天气里身为中心的迹部景吾将众人修理得满头包,然后,没有然后了,之前那个严肃到危险的话题就此不了了之。
包括日吉若在内没有哪个人再次提起,其中或许有迹部景吾别扭的保护,也或许是其他人畏惧忌讳,他们粉饰太平,我也顺势当做没有发生什么。
………
下午没有课,一来是春假临近,二来也是因为今天比较特殊。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啊哈~说起来,午休法庭外那幕也是别样讽刺吧?嗯——算了算了,不提它。
迹部景吾会长以‘平安夜当然是约会,谁会蠢得回家死宅啊?’的理由将我拖上他家那部豪华张扬到会让人误会暴发户游街的轿车上。
目的地…
陷在绵软如云端的沙发里,我死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