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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自己为了摆脱'死神随行'的帽子用了比较中性的词语。
………
时间在我的胡思乱想与旁人的沉默里飞速流逝,终于接收到走廊尽头那扇房门被开启发出的细微声响,我直起身体,扭头错开与日吉若无声较劲的视线,把目光投向那处。
迹部景吾正踱着绝对称不上轻松但至少平静的步伐朝这里走来,紧跟着有警察领了小寺则织进入那房间,不多时房门再次被阖上。
我扯出一口大白牙,笑眯眯迎上前去,“景吾——”欢迎归队!没有录口供的人被要求单独呆在一处,尽完公民义务才允许和我一样聚集在这里;现在,好公民。迹部景吾终于能和群众汇合了,大家起身鼓掌。
许是从我的脸上看出了什么,迹部景吾前一秒还风平浪静的脸色转瞬间黑如锅底,抬手一个爆栗探过来,“你笑得象白痴!”压低的语气恶狠狠的,他没有停下脚步,擦着我的肩膀往后继续走,斜挑的凤眸那眼神依稀是在警告我要安份点。
“接下来…要怎么样?”在我转身的同时迹部景吾开了口,询问的对象应该是此地的主人。
而此地的主人道明寺司半低着头,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怎地半晌没有回应,直到被他身侧的花泽类拍拍肩膀才恍然回神似的,拧着眉,满脸暴躁的回答,“不知道!”
英德f4余下三人相互看看,彼此间不知用眼神交换了什么信息,都露出一副‘接下来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茫然神情,倒是紧挨着坐在一起的两名女孩子倒抽一口气,佐井美咲率先惊叫起来,“我不管!我要回家!”
佐井美咲的声线极是尖锐,一面跳起来,整张脸白得不见血色,“什么鬼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我要回家立刻!马上!”
“美咲——”月森瞳的神情亦是惊惶不定,却探手拉住迫不及待要离开的佐井美咲,“等等小寺先生…然后我们再…”
“要等你等!”佐井美咲象是被针扎到似的恶狠狠拍掉月森瞳的手,扭曲的脸,眉眼间满满的尽是嫌恶,“我没义务陪你等情人!”
“谁不知道你和他搞在一起!要不是…”说到一半似是自知失言猛地停下来,佐井美咲脸色忽的一白,又闷不作声坐回原来位置。
月森瞳的手停在半空中保持着几秒之前的姿势,良久方才垂落,她扭头环视周遭一圈,不知是愤怒亦或者羞恼,嘴唇微微颤抖,脸颊淡到几乎透明。
现场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其他人许是不知该作何反应俱是表情凝固;我赶在目光与月森瞳交汇之前垂下眼,勾起手指攥紧身侧迹部景吾的衣角,无声的向对方示威。
那样眼角湿润泫然欲泣的模样…是个男人都要心生怜惜。
只是…当我不存在吗?小姑娘不要明目张胆到嚣张了诶~梨花带雨的看着迹部景吾是暗示他赶紧上前搂着你低声安慰吗?不知道护食是生物本能么?
你这样是逼我出大招啊喂!
………
羞恼、屈辱、愤懑,等等负面情绪仿佛布满钩子的渔网在空气中缓缓铺陈开来,我的皮肤密密麻麻起了疙瘩,忍不住打个寒颤。
而后,身边的人立刻有所察觉,他返身蹲下来,视线与我平视,“又怎么了?”语气是不耐烦灰紫凤眸深处却有隐隐的…惊怕?
我微微一个怔忡,随即反应过来,“没事。”嘴角扯出安抚意味浓厚的弧度,用软绵绵的声音说道,“有点冷。”
迹部景吾的异常是因为联想到我的坑爹外挂了,也怨不得他大惊小怪,实在是…咳!今儿要再出什么岔子可不是一个‘乱’字能形容。
“喂!三条樱子。”斜地里插/进来声音打断我和某人的脉脉不得语(呕——吐一个先),是道明寺司,他面朝这里,目光炯炯有神别名怒视,“你有什么提议吗?”
“问我?”我拨冗睐了那头卷卷毛,想了想决定随大流,“我听景吾的。”捏紧嗓子故作娇羞不已的回答。
“切!”道明寺司满脸唾弃的哧哼一声,随后扭回脑袋和英德另外三人抱团嘀嘀咕咕不知讨论什么。
“真的没事?”迹部景吾的眼神明显很是怀疑,瞳眸内的神采绝对不是对我的关怀而是对于此处安全的忧虑。
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我正盘算着该如何语带玄机的回答英德那里的答案已经揭晓。
身为主人的道明寺司本着对客人人身安危负责的态度表示大家收拾收拾赶紧撤退,等小寺则织脱身的这段时间众人先去拿各自的东西,汇合之后是否继续渡假在做讨论。
对此月森瞳和佐井美咲提出需要身强体壮的男人实时跟随方才有勇气回房间整理行装,于是美作玲的保镖派上用场。
没了后顾之忧的两名女孩子飞快离开,余下众人也随即着手替自己做准备。
“迹部,你给我过来一下!”道明寺司走出一段距离后又转身喊走我旁边的迹部景吾,前往分配好的房间的路上就剩下我和日吉若,美作玲和西门总二郎几秒钟前不知所踪,走廊顿时冷清下来。
………
我踩着脚下柔软仿佛云端的地毯,行走间的步伐被吸收消弭,耳际除却低沉的呼吸声,余下的仅仅是衣料摩娑发出的细微声响。
过了一会儿,走在前方的日吉若忽的缓□形,等我走到他身边,他伸长的手臂拦住去路,“你是灵媒吧?”
少年略略低沉的声线在空气里缓缓消散,语气波澜不惊,暗金双瞳绽出奇异的光芒,象是终于想通关键,冷峻的脸庞一时气势迫人。
“很早以前我就怀疑了,迹部部长知道吗?”他直盯着我,轻轻挑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了肯定的微笑,眼神却是狡黠,“他知道,对吧?所以一直帮你隐瞒。”
“你总是令人惊喜不断啊三条樱子。”
“请不要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给别人定子虚乌有的名头,日吉学弟。”我撇撇嘴角,抬手拍掉他横在半空的手,“挡路了,让让。”————你猜对了又怎样呢日吉学弟?神神叨叨的东西拿不出证据的。
抬头望着高出自己快两个脑袋的暗金蘑菇头,我眯了眯眼睛,冷声开口,“听说你的喜好是怪谈?书看多了得妄想症吗?”
“有病要看医生,耽误了可不得了。”刻意用悲天悯人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等到他眼神微变,我竖起食指摇了摇,“你说过…”
日吉若神色变得阴晦,语调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又冷又硬,“我说过什么?”
“予我…”顿了顿,我一字一句低声说道,“完全的信任。”你此时此刻的行为与承诺算不算背道而驰?
因为两人的距离过于接近,我听到日吉若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滞,连同的神情,整个人似是僵住一样,半晌,暗金瞳子内掠过诡异的神采复又平静下来。
“那么,你也要记得答应承我的情。”抬了抬下颌,日吉若沉声道,随后他转过身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大步朝前走,很快走到属于他的住处消失在门内。
我留在原地动也不动,直到确定不会被人杀个回马枪才长吁一口气,抬手筢筢头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安排给自己的房间,打开门闪身进去,又反手阖上门,背靠在门板上喘粗气。
吓死爹了有没有!幸好幸好!得亏装b的技术没有拉下,不然今儿要露底了,暗金蘑菇头情报头子日吉学弟果真犀利,下次记得绕开他。
………
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我无声的哀叹,扑扑乱跳的小心肝才刚稍微恢复却在此时脑后传来'碰碰碰'节奏平稳的敲击。
是有人正在敲门?
迹部景吾回来了?我抿抿嘴角,强自打起精神开门,“你回来了?”漫不经心的一抬眼,顷刻间又哽住。
“你…美作…呃~美作君有事?”
美作玲站在门外,嘴角噙着极是温润的笑意,收回敲门的手,一副‘只是路过顺便打声招呼’的模样,“阿司那里有事麻烦迹部,我来照看你这里。”
我这里有啥好看顾?我满头雾水,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疑问又被对方通情达理的温柔神情压回去,不得已只好点点头,“麻烦您了。”
语毕,我侧身让出位置,给对方将室内一览无遗的机会,自己折回房间内按照先前说的看看有什么需要收拾。
身形方动忽又停下脚步,我回头莫名其妙看着伸手拉住我的美作玲,挑眉,无声询问他还有何贵干。
“其实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美作玲依旧没有松手,嘴梢微往上弯,浸满笑容的脸庞温润如玉,“让你们遇见这种事,实在抱歉。”
俊秀少年轻眸浅笑,眼神有些惴惴的似是真的满心愧疚。
说完之后他沉默下来,看了我半晌,忽的又笑起来,“说起来樱子真厉害…”身体微微前倾,眼波流转,略带沙哑的嗓音…
在他有意无意靠近的瞬间我嗅到轻浅的香味…幽幽的象是要沿着嗅觉钻进脑海的暗香,“木樨…”
“什么?”美作玲动作微顿。
“我是说很少有男生会用木樨味道的香水。”我略略偏过脸,对着显然是打着古怪主意的男生说道。
他神情一滞随即眯了眯眼,笑容愈发柔和,“不是香水,是早上我在庭院里多呆了会。”
“你喜欢吗?虽然家母挚爱玫瑰…外祖的庭院里却只有木樨。”
靠得近了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带着浅浅的褐色,不知想起什么内里水光蕴氲,竟是温柔得一塌糊涂。
我记得…美作玲有很深的恋母情结吧?不过这样毫无头绪的交谈是怎么回事?侧目偷觑对方良久,并在他不留意的时候脚下挪动着待要往后撤。
“樱子你…其实很像木樨…”
哈?!我猛地顿住,被美作玲彷如叹息的话语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刚才进门的方式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