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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摇着头,意思是我根本就不相信你。
皇帝又觉得委屈了,他正当欲望最强烈的年龄,又是和最爱的人滚在床铺里,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做了一次,除了激动太过和照顾季衡是第一次担心他太痛外,就完全是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知道这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却囫囵一下子就吃完了,完全没有细细品味其中的真味,想吃第二只那是一定的,但他却要压下这样的欲望,而季衡竟然还不相信他。
皇帝从季衡身上起了身,坐起后就直接又搂了依然是软弱无力的季衡到怀里,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季衡的手软,而且此时热乎乎的,皇帝握住他的手,心里就能一阵悸动,他用季衡的手握住自己的男/根,就开始动起来。
季衡气得有些头脑发晕,但是更多却是觉得身体里烧着一股小火苗,就一直这么将他烤着,让他身体说不出地焦躁难受,而且□像是被撕裂地很疼痛,让他也很是不知所措。
皇帝一边用季衡的手揉搓自己,一边又亲吻季衡的耳根颈子,又过了一会儿,他就泄了季衡满手,而且很多沾染到了他的腹部胸口,皇帝拿过一边的衣裳将季衡的身上的精/液擦干净,这才又说,“这下你相信,朕不会再要你了吧。我知道你疼,让你那么疼一次就够了,朕知道心疼你。”
他这么说着,又开始对季衡又亲又揉起来,季衡一直就是觉得软绵绵的,被皇帝这么满身地亲和揉搓,他倒是觉得身体的焦躁得到了些缓解,他也在这说不出是好是坏的感觉里又昏沉了过去。
窗外的晚霞已经早退下去了,暮□下来,渐渐加深,房间里已经变得非常昏暗,床帐里几乎要完全看不清了。
皇帝对着季衡闹了这么久,他虽然依然是亢奋着的,但是房里已经没有了光线,他便也感觉到了一点困倦,于是将季衡搂进怀里,又将被子拉起来,将两人裹在里面,就这么睡了过去。
柳升多次到里间门口去听了听房里的动静,此时房里是完全安静下来了,柳升才让将这个温泉居里的灯点起来,这样,里间里也有了些光亮。
皇帝没有睡多久就醒了,季衡受药物所迷,之前虽然被痛醒过一次,但是后来又睡着了,枕在皇帝的臂弯里,却没有那么容易醒了。
温泉居里的床也的确可以睡,但毕竟没有正经的卧室里睡着舒服,而且这里毗邻温泉池,湿气重,并不适宜季衡的身体,皇帝于是就只好起了身。
他将季衡放好,披上了浴袍后,就到门口小声叫了柳升,柳升赶紧应了问有什么需要,皇帝让人进来伺候他穿戴,却不要人去打搅了床上的季衡。
在轻手轻脚几乎无声地穿戴好后,皇帝让人出了房间去等待,自己则挽起了床上一边的床帐,看季衡还是沉睡着的,怕给他穿衣裳反而把他扰醒了,便只是用被子将他裹了起来,然后双臂一展,一手托在他的膝弯下,一手托住他的肩背,将他抱了起来。
皇帝抱着季衡出了门,然后小声吩咐柳升亲自去整理床铺,且将床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拿去给他。
柳升对皇帝这个吩咐感觉些许怪异,心想那床上之物估计已经污秽了,收拾去给了皇帝,难道他能自己洗不成。
柳升虽然感觉奇怪,但还是按照吩咐去办了。
因为皇帝的这个吩咐,他就亲自点了灯,将房里照得十分亮堂,又没有留另外的人在房里,这才将床上床帐全都挽起,开始仔仔细细地收拾床铺。
先是将季衡的衣裳都收了起来,想到季衡说不得还得穿这个衣裳回去,他就细致地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被拉扯坏,就用心地将衣裳叠了放好。
除了衣裳,还有季衡的玉佩,玉冠,玉簪,还有发带,甚至还有香囊和装钱的荷包,还有不知道是怎么被皇帝扯下来的护身符,一应琐碎都散落在床上,他收拾完了才开始收拾被褥,其他还好,只是有一床被子定然是被垫在过两人身下,所以揉得特别乱,而且上面还有血迹,也有精/液的污迹,看到那血迹,柳升就想,旁边明明放了些器具的,别说是器具,就连润滑的膏脂皇帝都没有用,也难怪季衡会受伤流血,这么多血,还不知道季衡要多少天才能走路呢。
柳升兀自做着猜测,等他将整理好的东西分门别类地让人拿去皇帝那里复命时,皇帝已经在前面的楼里将季衡安顿下了,季衡被抱了这么远换了张床睡依然是没有醒,不仅没醒,似乎是身上疼痛有所减轻,他甚至睡得更沉了。
皇帝这时候便坐在桌子边上在吃晚饭。
柳升将季衡的的东西奉到皇帝跟前去,说,“季公子的衣裳和物件都在这里。”
皇帝放下筷子,拿过内侍送过来的巾帕擦了擦嘴和手,就伸手从柳升托起的托盘里拿了里面的那支玉簪,玉簪并不是多好的玉,只是一般的青玉而已,只是上面有着天然的纹路,经过雕琢之后,就正好是烟雾氤氲在玉中,有种无法言喻的美感。
皇帝看了一阵子玉簪,手指摸在玉簪上,就又有些心荡神驰,因为觉得像是抚摸了季衡的肌肤。
他将自己的玉簪从头上拔了下来放进托盘里,然后将季衡那一只递给伺候他的内侍,内侍十分知趣地上前将季衡的玉簪插在了皇帝的头发上,将发冠别好。
柳升见皇帝这些发痴的行为,就知道他是看上季衡没得救了,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无论是谁,受皇帝这样的恩宠喜爱,其实都不是好事。
而对于柳升端来的床单和被罩,皇帝就让他之后跟着带回宫里去,放在麒麟殿里。
柳升在心里叹皇帝的痴,面上却只是恭恭敬敬应是。
皇帝担心季衡饿,有意想叫他起来吃些东西,但是他到床边去看了季衡,发现季衡睡得十分沉,眉目之间也并不再有抗拒,而是一派柔和,他就舍不得把他叫醒了,于是任由他睡。
他自己也无心再处理政事,在洗漱收拾了之后,也上了床,将光溜溜的季衡往怀里一搂,就心满意足地对他又摸又亲,在一阵快乐的折磨之后,心旷神怡地睡了过去。
季衡在药物的作用下这一觉可谓是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辰时末才渐渐转醒,虽然醒了,都依然是有些头晕,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
皇帝其实是早早就醒了,他平常已经形成了习惯,在卯时就会起床,但这一天,他却舍不得起,睡了一次懒觉,不过也没有真睡,他只是撑着身子静静看着季衡的睡颜而已,不时又拿起他的手在唇边亲一口,或者拂着他的头发亲一口,也可能是凑过去亲一下他的额头或者脸蛋,当然,更想是压着他行周公之礼,奈何怕把季衡扰醒了,惹得季衡生气,他就只好忍住了。
就这么对着一个人发痴,时间就渐渐过去了一两个时辰。
季衡醒过来,没有睁开眼之前就开始在几乎是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回忆了一番之前发生的事情,之后需要做的事情,这是他的生活习惯,但这一次,他却在之前的事情是考了状元到皇帝的御苑行宫里去领琼林宴这里卡住了,他被皇帝留了下来,后来喝了酒,然后晕了过去,季衡在瞬间睁开了眼睛,对上了皇帝黑亮却幽深的眼睛,季衡微皱了眉头,惊得“呀”了一声。
皇帝看他是醒了,心里虽然是略有些心虚,面上却是一派地镇定从容,道,“君卿,你醒了?现在时辰可不早了,你昨晚又没吃晚膳,一定是饿了吧,哈哈……”
季衡下/体还是不舒服,有种钝痛在,他迷迷糊糊地记得些什么,但是那只是几个简单的画面,又像是雾里看花一般地朦朦胧胧,他并不能看清楚,不过,这朦胧的画面,却提示着他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他在昨晚被皇帝迷奸了。
虽然这的确是个十分难堪的词,但季衡想这却的的确确是事实。
季衡想到这个事实之后,脑子在一瞬间炸开了,他的愤怒不可遏制,他简直想要跳起来将皇帝狠揍一顿,让他从此不能人道,这让他眼神锐利,面目泛红,愤怒里,他又有悲哀,心想自己愿意将忠诚和才干都献给皇帝了,他居然还这么不满足,难道自己的才干和忠诚,在他的眼里,还比不上他这么干一次吗。
这对于季衡来说,比起是被一个陌生人做了这种事情,更加是一种侵犯和侮辱。
虽然负面情绪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但是他骨子深处的深思熟虑和权衡利弊还是让他压下了这几乎要让他发疯的愤怒,他这样朝皇帝发泄怒气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皇帝做都做了,一切都不能回到从前,比起两败俱伤,还不如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季衡发现自己的确是饿了,却没有任何心思吃东西,他避开皇帝,自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不由一惊,那被压下去的愤怒又有要抬头的趋势,这时候皇帝也已经赶紧坐起身来了,他说道,“朕怕扰醒了你,就没给你穿衣,你等着,朕拿衣裳给你。”
然后他就穿着寝衣下了床,外面等着进来伺候的内侍在问,“皇上,奴婢进来伺候吗?”
皇帝回道,“不必。”
内侍没有声音了。
皇帝将季衡的衣裳拿给了他,季衡一言不发地默默地穿衣裳,等都穿上了才下了床,站在床边将衣裳整理好,他身体难受,走路总觉得怪怪的,又看了皇帝一眼,他强忍难受,依然保持了自己一贯的淡定从容,说,“皇上,微臣身体不好,要回家养病一阵子,这阵子皇上要是有何要事,季衡恐怕也不能随侍左右了,望皇上见谅。”
皇帝其实不怕季衡大吵大闹,因为季衡从没有大吵大闹过,他甚至有点期待季衡和他闹脾气,他就怕季衡和他冷冷淡淡的,一切都是公事公办,连出了这种事情,他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就实在是让皇帝憋屈了。
他本来准备了很多话来对季衡说,说自己真的是非常喜欢他,他现在也是他的人了,即使扮作女子入宫做他的皇后,他也是早就有此打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