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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下之后,吕夷简倒了两杯茶水,庞吉站起来接下:“哎呦,哪里能让相国大人亲自倒茶?老朽今天真的惶恐了。”
吕夷简却按他坐下:“太师坐好品茗就是了,这里倒是有个后生,只是,我怕他倒的茶,太师不喝。”
庞吉狐疑的看了陈元一眼,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吕夷简说话了:“太师,这里没有外人,我想问太师,明日那些腐儒如果再发难,太师打算如何应对?”
庞吉想了一下说道:“还能如何?我现在是伸头的王八,等着被人杀了。”
吕夷简哼了一声,做出一副生气的摸样:“若是太师这般说话,那就当来我这里一样,纯粹是喝茶吧!”
庞吉眼珠一转,脸上挂上笑容:“吕相国有什么指点之处?若能相国大人给庞吉指一条生路,庞吉感激不尽!”
吕夷简那脸上的气愤不见了,呵呵笑道:“我哪里敢给太师指什么生路?太师的前面一片坦途,本相这双老眼还是看的出来的。只是,我有一条死路,可以让范仲淹那老儿踏进去。”
庞吉听的大喜,站起来抱拳向吕夷简行了一礼:“还请相国大人指点迷津。”
吕夷简拉过他:“太师,有句话叫做,欲要取之,必先与之,太师听过没有?”
庞吉一时不懂,吕夷简继续说道:“我想请太师先退一步,让他们嚣张一时,那范仲淹不是说咱们勾为‘朋党’么?咱们两个如果老实了,难道‘朋党’就没有了么?”
这话已经说道非常明白了,庞吉哈哈大笑:“相国高见!相国高见!”
吕夷简见他明白,马上说道:“咱们这段时间就装几天孙子,专心伺候着皇上就行。国家大事,就交给他们吧。”
庞吉知道,这条计划很毒!而且自己如果和吕夷简合作,那范仲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下端起茶来:“来,老夫以茶代酒,敬相国一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吕夷简也端起茶来,很自信的说道:“最多一年,我们把那些腐儒赶出京师!”
两杯茶碰撞在一起,意味着一个阴谋的诞生。
庞吉喝完之后,吕夷简说道:“太师,还有一个小事情,希望太师包涵则个。”
庞吉十分大度的说道:“相国,你我现在还有什么包涵不包涵的?有话但说无妨!”
吕夷简笑了一下:“我有一个后生,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前一段时间得罪了太师,还希望太师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他计较。”
庞吉点头:“既然是后生的事情,我自不会和他计较,只是不知道那后生叫什么名字?”
庞吉也是坏事做的太多了,一时没有想到陈元身上来,直到吕夷简看了陈元一眼,语气颇为责怪的说道:“陈世美,还愣那里做什么?还不给太师倒茶赔礼?当真不懂规矩!”
陈世美三个字一出,庞太师的脸色马上变了。
陈元倒了一杯茶水:“太师,小人初来汴京,不知道好歹得罪了太师,还请太师原谅则是。”
说着,恭恭敬敬的双手端茶,弯腰送到庞吉面前。
庞吉看了陈元半天,犹豫着,没有接那杯茶水。他对陈元现在是恨的咬牙切齿,一想到陈元把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换成媒婆,他的心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边吕夷简轻轻咳嗽一声:“太师,后生不懂事,还请给老夫一个薄面。”
好在那十四房十五房的事情,被她们两人瞒住,庞吉并不知道。所以过了片刻,权衡一下之后庞吉觉得为了一个陈元来放弃吕夷简这个盟友,实在是划不来。当下问道:“敢问相国,这个后生以前就是你府上的?”
吕夷简摇头:“哪里,若是以前就是我的人,又怎么会大水冲到龙王庙呢?”
庞吉明白了一些,点点头:“如此,这杯茶,我喝了。”
一杯茶庞吉一口喝了下去,陈元忙的说道:“多谢太师宽宏大量!”
庞吉却没有搭理他。
吕夷简对陈元说道:“以后做事的时候,先看好的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你在这里等我,我和太师一起去办点事情。”
陈元应道:“是,小人知道了。”
吕夷简拉着庞吉:“太师,我们还是进宫一趟的好。把那些挂在头上职务,都给辞了吧。”
吕夷简和庞吉一起去了皇宫,在夜晚求见皇上。
仁宗皇帝本来不想见庞吉,说实话,今天的事情都是庞吉引起的,所以仁宗现在对他十分的厌烦。
后来还是架不住庞贵妃的苦求,让庞吉进来了。
进屋之后的庞吉二话不说,一下跪倒在仁宗脚边,放声的哭泣了起来。
仁宗见他哭的伤心,心头的火气也随之消除不少,又上前踢了庞吉一脚:“你真是混账到家了!”
敢踢自己老丈人的,估计也只有皇上了。
庞吉挨了一脚,发现没有早上朝堂的那两脚重了,心中顿时明白女儿的苦求已经起了作用,当下拼命磕头:“皇上,为臣糊涂,为臣糊涂!只是看那白玉马好看,一时贪心,为臣愿意接受皇上处罚!”
仁宗听他认罪,强压住心口火气:“你想要你就和我说么!非要偷去做什么?这下被外人抓住把柄,你让我这脸往哪放!”
仁宗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不想杀庞吉,因为他不是一个喜欢杀伐的人,治国也是如此,仁宗追求的,不过是国泰民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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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以退为进
但是,皇家的尊严是必须扞卫的,因为他是皇帝。
仁宗见庞吉拼命的磕头,脑袋上已经起了一个大包,再看看那一头苍白的头发,看看身后庞贵妃焦急的眼神,他的心软了,挥手说道:“别磕头了!你自己说说吧,让朕怎么处置你。”
庞吉哭着讲道:“皇上怎么处置为臣,为臣都没有怨言。”
这话等于没说,仁宗现在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才让他自己说的。不过这个话,仁宗不知道怎么说,庞吉却不想说。
一边的吕夷简这时候轻轻咳嗽一声,两个人来的路上就商量好了措辞,吕夷简说道:“皇上,为臣以为,太师之罪虽然当杀,但是太师多年来为皇上分忧,若是因为一匹玉马就杀了太师,这恐怕对皇上的名声也不好。就算在民间,也没有哪个父母因为孩子偶尔偷了点东西,就把孩子打死的。”
这句话算是说道皇上心坎上去了,在从不缺少宝物的仁宗看来,一对玉马真的算不了什么,只是这皇家的尊严,该如何维护?
吕夷简看看皇上脸色,继续说道:“臣以为,当革去太师枢密使一职,取消太师参知政事的资格。”
仁宗听吕夷简说后,反而犹豫了起来。一旦取消参知政事的资格,就意味着庞太师以后都不能上朝了,庞太师手中的权利就都没有了,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吕夷简还没有说完:“当然,在刑罚上,太师也脱不得干系,只有这样,才能平息群臣愤怒。”
一听到还有刑罚,仁宗还没说话,身后的庞娘娘居然哭出声来:“皇上!吕夷简简直是想置我父亲于死地啊!我父年迈,哪里能经受那牢狱之苦?”
吕夷简继续说道:“娘娘且莫动气,听臣慢慢说来,太师身为皇亲,若是明日当殿认罪,就不用经过那交给大理寺审讯了,娘娘说的对,太师年迈,皇上可以让太师居住在太师府,每日必须来皇宫给皇上请安,听皇上训示,代替刑罚。”
仁宗的嘴巴动了两下:“这,是不是太狠了点?”
吕夷简轻声说了一句:“若非如此,恐朝堂之上范大人不肯罢休。”
仁宗一想也是,那帮正义之士一副不把太师搞死誓不罢休的姿态,若只是轻罚,当真难以作罢。
庞吉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老臣知道自己错了,甘愿受罚!”
仁宗见庞吉自己都愿意接受了,想想说道:“那好吧,这事情就这样了解了。至于你的官职,现在先不要惦记着,以后安分一些,少给我惹麻烦,我会考虑的。”
庞吉和吕夷简心中暗自欢喜。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权利来自哪里?不是来自那一个个顶在头上的头衔,而是来自仁宗的手里。只要天天能见到仁宗,那些头衔算什么?
直到戌时,吕夷简才回来,陈元一直等他等都现在。
看着吕夷简的脸色,陈元就知道这两个坏人把陷阱挖的很好了。
“看相国的样子,小人知道事情一定很顺利。”陈元笑着说道。
吕夷简看着他:“其实,我挺佩服范仲淹那老儿的,被我扳倒了两次,居然两次都爬起来了。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他能不能再爬起来!”
陈元没有说话,吕夷简显然也没有让陈元说话的意思,叹口气,仿佛是为了排除胸中的那些朝堂争斗带来的烦恼:“现在,我该说说我找你的事情了。你的酒铺已经被砸了吧?”
陈元应道:“是,前段时间被砸了,不过这两日小人又开起来了。”
吕夷简微笑摇头:“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陈元赶忙抱拳:“相国大人折杀小人了,为相国办事是小人的荣幸,您吩咐就是了。
吕夷简看看陈元的脸色,过了一会后说道:“老夫年纪大了,这宰相的位置,不知道还能坐多长时间。不满你说,年轻的时候,我也想做个买卖人,不用烦心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还能顺带游览大好河山,多逍遥。出门也是马车坐着,奴婢跟着,挥金如土,逍遥自在。”
陈元笑了一下,内心不由想到,这吕夷简年轻的时候也像自己现在这样想过?做买卖的就是这点好,虽然走到哪里都喊别人大爷,但那时嘴上的。
回到家里比那些大爷活的滋润多了。至于送给别人的东西,其实也就是一点开路钱而已。
可陈元嘴上却是说道:“相国,您这样说实在让小人不知道怎么接口的好,这天下多少人羡慕您现在的成就?我们这些做买卖的,若不是官爷们赏碗饭吃,恐怕都要饿死了。”
吕夷简说起了从前,脸上一副憧憬的神色:“我说的是真的,年轻的时候,我真的做过买卖,只是,还没有起色就赔了精光,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读书了。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