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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大的精气神。”他知道波尔曼也在笑。虽然四辆车的标识一清二楚了,可是它们为什么跟踪他们呢?主使人又是谁呢?
邦德一路上陷入了沉思,直到汽车开上骑士桥。波尔曼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取出自己的东西,邦德向他称赞道:“一次有趣的回家旅程。”
做为回报,波尔曼问道:“你想要我的电话号码吗,老板?没准有用呢!”
邦德坐在驾驶座上,点点头。中士写好电话号码,递给邦德:“随时为您效力。”邦德关上车窗,把车开上便道,然后越过路沿儿,向摄政公园——他的总部所在地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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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兴这么快就见到你!”寒暄中,M 带有揶揄的调侃并未引起首席助理贝利的注意。
“路上出事了,先生。我们在公路上遭遇了一场真正的谋杀。”邦德有些不自在。他本想单独会见M ,莫尼彭尼也没告诉他有警官在场。目前的场面令他心烦意乱。
M 笑了笑,让邦德坐下。“最好还是请贝利给你介绍全部情况。”他盯着两人,又说道:“全是因为你,邦德,我们都成了嫌疑犯了。”
贝利只是简要地提及在几小时前从泰晤士河捞起一具女尸,而一直未透露死者的姓名。“死者23 岁,在她的电话簿中有你的电话号码。”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事实上,那是她携带的唯一的电话号码。”
在布雷肯经历的艰苦军训和返回伦敦时遇上的麻烦仍使邦德浑身酸痛。
他明白,如果不了解整个案件的原委,就记不住其中的要点。此外,他仍在竭力想要弄清为什么会受到跟踪和袭击。他需要花时间向M 说明一切。
最后,邦德终于明白了警官所说的严重性。“我的电话号码?”他问道,“她是谁?受害者是谁?”
“我们还没有认定她是受害者。”贝利告诉他,“姑娘名叫埃玛·杜普。”
警官和M 一起盯着邦德,期望能看到他的痛苦表情。没想到,邦德只是不相信地摇摇头。“年轻的埃玛。”他平静地说,“埃玛·杜普,可怜的姑娘。
上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么说,你认识她?”贝利问。
“仅仅认识而已。”他镇定地在椅子上坐直身子,“有两年没见了,只是在11 月接到她的一个电话。”
“你说‘仅仅认识而已’是什么意思?”像很多警官一样,贝利即使在做一般的询问时,语调也是生硬多疑的。
“认识而已,”邦德坚定地回答,语锋变得锐利起来。“两年前,我应邀参加她21 岁的生日宴会。此前,我已认识彼得·杜普和丽兹·杜普夫妇很久了。我想他们请我去只是为凑数,因为有位接受请柬的人临时不去了。”
“你和那姑娘关系如何?”
邦德深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然后慢慢呼出。“对我来说,她年轻了点儿。我的意思不是说她已经爱上了我。到后来事情发展得有点令人为难。
我带她吃过一两次饭。”
“你没有……?”警官点到即止,没往下说。
“没有,贝利先生。我确实没有。事实上,我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不过那确实不容易,她不断给我打电话、写信。”
他停了一会儿,回忆着埃玛——那个肤色微黑,面容姣好,长着一对灰色眼睛的姑娘。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清晰地印在他的记忆里。
和她最后一次晚餐的情景悄悄地、无一遗漏地回到他的眼前。他没有隐瞒,而是将要点告诉了他们。“当事态发展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我把她带到卡普里斯,请她吃饭并开导了一番。告诉她我正和另一个女人交往密切。”
“是吗?”M 不紧不慢地问道,“两年前的事谁还记得。”“我那时确有一个女友。”邦德恨不得咬他上司一口,“我提出做她的朋友——我的意思是做埃玛的朋友。我告诉她,如果遇到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M 长长叹了口气:“我从不了解女人,邦德。但是我觉得你那么说会使她想入非非的。”
“那要看你怎么做了。我那么说不过是耍了个花招,因为当时我正准备出差,离开伦敦一段时间。我要去处理和雷哈尼有关的事,你还记得吗?”最后一句颇带有讽刺意味。“是的,是的,是的。”M 使劲挥动右手,像是在驱赶一只令人生厌的飞蝇。“她没有再和你联系吗?”贝利问。“她只在11 月时打了一个电话。”“你是说那个电话有些怪?”“是的。”“为什么呢?”
“我多少已经把她忘了——不,不是忘记,只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那时,我仍常常去看望杜普夫妇。”
“你居然进入了上流社会,邦德?”M 微哂道。
“没那回事。多年前,我和彼得的兄弟在同一所学校。他在一次该死的摩托车事故中丧生了。我在葬礼上认识了彼得先生。此后,他经常给我一些指教。”
“但愿不是私下交易那一类的指教吧。”M 厉声说道。
邦德皱紧眉头,注视着上司。“你是说徇私舞弊?不,先生。只是常识性的指教,帮我处理刚得到的一小笔遗产。”
“那就好。”M 进入了一种半麻木的状态。老家伙在捉弄人之后总是更难缠的,邦德告诫自己。
“那个电话?”贝利敦促着。
“对了,她聊了一会儿,说她正在一家医院里,然后问我是否被拯救过。
你知道,那是一种宗教式的语言。”
“你是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
“你是否被拯救过呀?”
“我有点信口开河,告诉她我曾经被拯救过。而实际上,那是一次侥幸的脱险。”
“她相信了吗?”
“没有。她似乎没注意,只是喋喋不休地东拉西扯,然后突然挂上了电话。”
“你没在意吗?”
“回想起来,当时确实感到有些不对头。好像她的谈话是被打断的,或是有人从她手中抢走了话筒。”他皱紧眉头,奇怪当时为什么没有跟着感觉再想一想!
“两年前你们相识时,你是否已觉察出她与毒品有染了呢?”
邦德冷冷地盯着警官:“你凭什么这么说?那时她……?”
“吸毒了吗?事实上,她那时已经是个瘾君子了。她的情况很糟糕,吸食海洛因。我们了解情况,因为她的家庭很合作。她不愿接受父母的帮助,他们为此而焦虑不安。后来,可怜的埃玛皈依了宗教,加入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宗教团体的忍者教派,你听说过这个教派吗?”
邦德点点头。“谁没听说过呢?他们做好事,可同时也做了大量的坏事。
反对乱交和吸毒,要创立一个新世界,一个平等的世界。那是他们的口头禅,对不对?”
“你很了解他们。”警官点头同意,“表面上,他们好像是大善人:纯洁、尊重婚姻、注重节制。他们成功地经营了一家戒毒所,帮助那些吸毒和酗酒者,可谓功德无量。但是揭开他们的面纱,却是一帮阴险的家伙。”
“能说得具体一些吗?”邦德问。
“他们从很多教义中,例如圣经,旧约而非新约,特别是犹太教经文,吸取了最极端的平等观点。可兰经也被他们利用了。”邦德点了点头。他洞悉各种宗教,知道犹太教经文来自旧约的前5 卷,而且犹太法典就是由整部旧约演绎而成的。
贝利继续说:“他们极为重视宗教礼仪。那些礼仪富于戏剧性,而且内容庞杂,种类繁多。你明白吗?”
邦德又点了点头:“你是说他们的宗教礼仪是从历史上各个时期的各种宗教中剽窃来的。”
M 困惑地看着邦德。他的属下对本行以外的事物以及饮食和女人的兴趣和了解常使他目瞪口呆。其实,邦德的聪明才智何止于此。
“很对。”贝利平静下来。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肘部支在膝盖上,双手握在一起。“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与政治有关。他们的教义基于一种对革命的憧憬,虽然非常幼稚,但是对年轻人和敏感者极具感召力。善良的人们将统治全世界,你晓得这类说教。人人平等,即使要通过流血的革命,也要获得平等。大批富有的年轻人参加了该组织,并把他们的全部财产捐献出来。这个组织的全称是忍者社团。”
“你是说埃玛·杜普也捐献了全部财产吗?”邦德皱了皱眉。
“正是。她在21 岁时,继承了两百万的财产。除去维持奢华生活的用度和购买毒品外,其余的钱在她戒毒后,都捐献给了该教派。”
“贝利,我们现在已经知道邦德和已死的姑娘之间是一般正当的关系。”
M 高声说道,“所以,让我们来看一看在圣父瓦伦丁将那个姑娘拯救之后的事情吧。你看,邦德,我们已经觉察到有点问题。那个已死的姑娘是戈姆… 基奥商业银行主席的女儿,给忍者教派捐助了大量钱财。我们局有个老相识,巴赛尔·施赖温汉姆,又称施赖温汉姆勋爵,在外交部特别审计小组供职,定期核查我们的账目。他有一个女儿,特里比·施赖温汉姆。她是死者的密友,也是忍者教派的成员,也把她继承的5 百万英镑捐给了教会。是谁真正得到了那笔钱呢?是教会的头子,自称圣父瓦伦丁的家伙。”
“听起来像是美国电视的福音布道者的作为,”邦德厌恶地说。“我理解我们同施赖温汉姆勋爵的关系的重要性,因为他每隔几年就要检查我们的账目。但是我想那只是为了维护财务制度而已。”
“在正常情况下确是如此。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蹊跷。我们5 局的兄弟似乎也在监视忍者教派,那是因为他们可能从事革命活动。而我们所关注的是在这些活动中,圣父瓦伦丁的所作所为。到目前为止,通俗报刊只是对忍者教派的头子瓦伦丁做一些情绪化的评论。而忍者教徒的品德操守似乎更是无可挑剔的。瓦伦丁本人也有名符其实的好名声。他让大量的年轻人解除了毒瘾,治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