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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情事勉强不来,不看开又能怎么办?」她耸耸肩。
「看来,我还得多跟妳学学呢。」他双手插进裤袋,露出飒然笑意。
「天下何处无芳草对不对?」她看了下腕表,突地喊道:「啊,我该走了,否则飞机是不等人的。」
「这么急?」
「是满急的。」对他嫣然一笑,她摆摆手朝着来时路继续走下去。
可蓝勋却没发现隐藏在她背后的酸涩有多浓,更没看见她积在眼眶中的泪水有多深。
急?对,她是急着从这场多灾多难的爱恋中走出,希望自己没有遍体鳞伤、没有伤痕累累,还有能力再走下去……
※ ※ ※
蓝勋进入病房,就看见饶德潞正与司夏莲子激烈争闹着。
他立即冲上前,在饶德潞毫无防备之下,往他的下巴狠狠揍上一拳!
「蓝勋,你怎么可以……」司夏莲子见状,吓得想起身阻止。
「饶德潞,你还是男人吗?莲子为你割腕自杀,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你不安慰
她,还跟她争执!」
他没理会司夏莲子,一对仇眸直视饶德潞。
「你不是我,如果你是我,看你怎么面对这整件事!」饶德潞也光火了,指向司夏莲子,「她要我还情,可我没情可以给她……倘若是你,你会怎么办?放弃自己所爱接受她吗?」
「我……」蓝勋一阵怔忡,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司夏莲子却落寞的低下头,她终于明白饶德潞并不爱她,无论她怎么说,也永远无法挽回他了。
「但无论如何,莲子是为你才寻死,在道义上你是不是该尽一点儿责任?」蓝勋支吾半晌,只好这么说。
「什么是责任?我放下所有,急着将她送医,难道还不够?」饶德潞坐回椅上,受不了地抱着脑袋咆哮。
「送莲子进医院是每个知情的人都该做的,你怎么可以──」
「蓝勋,你别再说了。」司夏莲子开口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想通了……就在蓝勋出现的剎那,她突然想通了。
她缠着要饶德潞的爱,他却给不起,这么一来不仅他痛苦,她也痛苦。说不定还会把他推得更远。
「我正打算去法国,所以想去向妳道别,怎知会听见妳出事的消息!」
「你要去法国?」司夏莲子突然坐起,震惊地喊。
「对,继续进修,也可顺道去看看蓝馨。」说到这儿,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看向坐在一旁闷声不响的饶德潞,「刚刚我遇见小予。」
「你说什么?」
原本闭上眼,累得靠在墙上的饶德潞猛然一惊,神情变得鸷冷!
糟,他怎么忘了呢?忘了她还在等他。
他究竟是怎么了?最近怎么老是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来?
「我在病房外遇见她的,她告诉我赶着去机场。喂,看样子你们之间好像有问题。」
「对,问题可闹大了。我这就去追她──」
饶德潞再也按捺不住了,正要冲出房间之际,司夏莲子又喊住他,「等等。」
「妳还要做什么?」他眉一拧,顿了下脚步。
「放心,我不会再想挽回什么,只想问你,我们之间的合作契约还算数吗?」司夏莲子认真地看着他。
「我一向凭合约行事。」他回睇了她一眼,「如果我追回她,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语毕,他便很快地走出病房,寻找他的真爱去了──
「莲子,妳……」蓝勋想安慰她,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没关系,我很好。」她摇摇头,滴下了一滴泪,这泪却引起蓝勋的心口一阵无奈重创。
「那就好,我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他暗吐了口气。
「你还是要走?」司夏莲子抬起一双泪眼。
「已经确定的行程,不能不走。」蓝勋明白就算自己留下,也无法得到她的心,何不放她自由呢?
她揪着五脏六腑,已弄不明白此刻胸臆间的空洞是因何而来?
为什么得知他要走会比德潞的离开更让她难过?
为什么?老天,这是为什么?
「妳也别再说什么安慰我的话,我祝福妳今后能找到心中最爱。」递上一个最深挚的微笑之后,他也离开了……
司夏莲子仍陷于心底那片挣脱不去的怔茫中,厘不清脑中纠结成团的是什么?
※ ※ ※
「菲予,妳回来了?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好让我去机场接妳。」林波玥正打算出门,哪
知道大门一开却见菲予就站在屋外,可吓了一跳!
「不用麻烦了,坐出租车满方便的。」菲予无力一笑。
虽然从日本飞来台湾才三个小时的时间,可她却感受到无比的疲累──不是身体的累,
而是心中的累。
「哦,我怎么忘了。」林波玥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妳是和总裁一块儿回来的,我还替妳
着急什么?」
「他没回来。」菲予淡漠地说。
「什么?总裁没回来!」林波玥点点头,「是不是日本合约有了问题,要不为何他还要留在那儿?」
「合约应该没问题,至于细节我不清楚。」菲予放下皮箱,对她说:「表姊,这阵子谢谢妳住在这里帮我看房子。」
「妳也真是的,这有什么好谢的。反正我们住得又不远,我轮流住,一点儿也不碍事。」林波玥摇摇头。
「妳要出去?」菲予发现她肩上背着皮包。
「对。」
「那妳去忙吧。我也累了,可以补个眠。」菲予双手抚着太阳穴,轻轻的揉一揉。
「妳看起来真的很累了,那我就不吵妳,妳睡一觉。改天我请妳吃顿饭接个风,顺便感谢妳替我走这一趟。」林波玥为她抓了抓肩膀,按摩了下。
「好,那我可要到意大利餐厅饱餐一顿哦。」菲予开着玩笑。
「没问题。那妳休息。时间不早,我真的得走了。」林波玥看了看表便连忙离开。
她一走,菲予原本强颜欢笑的容颜突地僵住,双睑也瞬间掩下,露出一抹悲伤。
「还是又回到原点了。」
她突然瞄见离去前搁在电话旁的报纸,忍不住笑了笑。想当时她为了找工作而烦闷,没想到才半个多月的时间,一切又归零了。
可她的心却无法归位,还在载浮载沉间游荡,折磨得她好难受。
以往她若是看见朋友为情所场,总爱笑她们痴傻,可为何轮到自己身上,却同样的想不开、看不清呢?原以为感情的纷扰绝不会落在她身上,可上天偏要拿情爱两字来招惹她。
真糟!
她不该这么没用的。亏她还在蓝勋和表姊面前表现得那么洒脱,怎么可以独自一人时伤
心哭泣成这样!
铃……铃……
电铃声响起,菲予猛地抬起脸,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是表姊吗?等一下。」她赶紧冲进浴室,用湿毛巾压在红肿的眼皮上,心忖:这下可完了,如果表姊看到她眼睛哭肿成这样,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可当她将门扉拉开时,却见到那个让她思念又让她恼怒的男人!
菲予瞪着他,浑身颤抖,但怎么也挤不出半个字。
「差一点儿我就追上妳……眼睁睁看着妳所搭的飞机飞远,我只好改搭其它班机。」他喘着气,看样子这一路上他是赶得非常急了。
「你不是陪着她?」她有点儿乱了。
「莲子已经脱离险境了,再说没有我在,也有其它人可以陪着她。」他一手撑在门边,看
了看屋内,「能不能让我进去喝口水?」
菲予迟疑了会儿,「地方很小,可能委屈你了。」
「妳太见外了,我又不是衔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他深深端睨着她,黝黑的眸凝敛着
抹狭光。
「那就进来吧。」菲予这才让开身。
饶德潞进了屋,看了看这间不过十来坪的小窝,地方虽小,却布置得温馨可人,「很温暖的感觉。」
「谢谢。」她指着地板上放置的「懒骨头」,「没椅子,将就一下吧。」
他谜样的眼望着她冷冽的表情,微扯嘴角,「妳也刚到吧?」
「对了,想喝什么?我看看冰箱有没有我表姊买的饮料。」她才转身,却被饶德潞用力压缚在懒骨头上!
「你──」菲予吃了一惊。
「别这样,为什么要对我那么陌生?我不要妳这样。」他眼露星芒,但见到她眼眶中的泪水时,僵硬强烈的语气也随之软化了。
「你要我怎么对你呢?告诉你『你怎么也回来了』?还是『你为何又忘了我』?」她下
巴绷得好紧,泪水纷纷溢出。
「我……那时时间紧急,我来不及告诉妳。」饶德潞想对她解释,可见她别过脸,根本无意听进耳里的叛逆样,已不知如何是好。
「别说了。」她闭上眼,「你放开我。」
「菲予──」
「你认错人了,德潞贝勒,我不是你的莲顺格格。」菲予凛着愁容,眉头渐锁,纤美的小脸上铺上了层飘忽不定的游离。
「我知道。」他的语气沉重,摄人心魂。
「既然知道你还来惹我?我不是她,不是你赎罪的对象,你该赔罪的人是Lian!」她一双晶莹灼灿的盈盈大眼直凝着他,胸口积满了理不平又无处可发的郁气。
「妳闭嘴,听我说!」他对住她冷然的目光,沉声大吼,「没错,她是我梦里的人,可我要的是现实生活中活生生的妳!」
「你说什么?她可以为你死,我甚至比不上她这份勇气。」菲予认输了,她有爱有情,却没有自杀的勇气。
「我不要她的勇气。」
他终于松开她,抚摸着她那与他共枕多日的发丝,「我承认这个事实打击了我,可我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