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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乱视,怪不得人。
叶遐尔已不记得当时看到那封信是什么感觉了。
「那时我正准备出国读大学,由于还有一点闲暇时间,长辈要求我到公司学习,就跟在主管身边跑。有一天替秘书下楼拿信件,就看到你的来信了。这种信通常没机会交到主事者手上就会被丢到碎纸机,你自己如今也是主管了,应该明白。」
「当然。」所以说当年太天真了。在十二岁小女孩的认知里,没料过信件会寄不到收件人手上。
他接着道:「要出国了,手边剩下的钱也就用不着了,连同零用金加上班所得,一并寄给需要它的人,是我当时的念头。不是什么善心,只是觉得用不着。」出生富户,对金钱的花用比较轻率,如此而已。
水漾不理会他的解释,行善怕被当善人看,无聊!
「当时就不怕被骗吗?」很大一笔钱耶。
「有可能,但也许真的能帮到人呀。我很高兴的知道,那些钱真的帮助到了别人。」
不过……犯得着为了这一点小事而以身相许吗?区区几十万元,没那么伟大吧?
水漾看出他的疑惑,有点不情愿地道:「你是唯一雪中送炭的人。那笔钱真的救了我们,使我们度过了那段没有收入的日子,很难不去刻骨铭心。后来,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但当然是异想天开,分处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哪有机会见面?后来我想到了,如果我学商,并且表现出色,也许哪天能考进‘叶丰’当你的秘书,到时也算还了恩情,又可向你道谢。」
「哦……」他讶然。显然事情并没照她的预期走。
「我决定先加强自己的战力,再往‘叶丰’求取工作机会。七年前,韦明老先生意外的成了我们育幼院的捐款人,并提供我一个工读的机会,于是‘长明电子’成了我磨练自身的地方。」
「看来韦老先生独具慧眼。」
「天晓得。」她翻翻白眼。「也不知为什么那几年我的手气就是要命的好,光在外汇市场就替他捞了不少钱。所以后来他似乎想长远留住我。」从韦青口中证实,老先生的遗嘱里要求儿子娶她入门。
「你有才能,别人当然拼命想留下你。」叶遐尔点头,心想她未免把自己训练得太强了。「然后呢?为什么以结婚的方式来到‘叶丰’?我自认没有伟大到让你用出嫁的行为来报恩。」
水漾瞪了他一眼。
「因为我想嫁你。」白痴女人才会用卖断一生幸福的方法报恩,她又不是那种人。
呀?!这么直截了当的答案更是令人错愕。
「我……何德何能?」他半是玩笑地。
「你是无德又无能。」她也半玩笑的捅一刀回去,然后再正色道:「早先被书报杂志上所形容的你所惑,感恩的心质变为鸡婆的同情心。都说你能力欠佳、强敌环伺,继承人大位怕是坐不久等等等……杂七杂八的使我侠义心肠一扬,恨不得马上飞入‘叶丰’替你砍恶龙退顽敌固守江山。我一直在想,与其轻如鸿毛的对你说声谢谢,还不如实质而等量的表达出我的谢意。」她慎重的点了下头。
「那?」再来呢?别吊胃口快说了吧。
就算是说书人也有喝口茶润喉的空档吧?口渴了不行哪?!爬下他身躯,她滑下床倒了两杯水过来。
「我一面加强自己的能力,并不时注意你的消息。你知道的,如果我们长期专注观察一个人,必然会出现两个结果:一是厌透了他;另一个是……喜欢上了他。」
他心重重一撞,怦怦然的任由耳根染上赧色。他不太有机会被喜欢上,也从不以为那是什么绝妙好滋味,但……由水漾红唇中吐出的「喜欢」,竟宛如天籁,冲刷过全身的感受正是……绝妙好滋味!
「你对我……日久生情?」但那实在不可思议。「看着我无能的表现,陷入宝座不保的困境,还能让你喜欢上我?你……没问题吧?」
「什么问题?」她瞄他,站在床边的姿势左三右七,正是三七步的晚娘架式。「我哪儿不对了?」
「违反了‘女子择偶基本定律’、‘日久生情准则’、‘以身相许备忘录’!」他语带指控。
水漾几乎瞪凸了眼。什么跟什么呀?这位先生最近是不是看错医生吃错药了?
「什么东西?」他以为他在教学生吗?还定标题咧,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引申出诸多小标题,要求她务必背牢,因为期中考必考?
叶遐尔接过她手中已喝一半的水一口饮干。
「就拿以身相许来说好了别打岔,听我说完。」他食指点在她红唇上,成功阻止她抗议。「我知道你不以为然,但毕竟到最后,你还是嫁我了,也构得上是以身相许的一种。」
好吧,算他掰得过。但那又如何?她睨他。
「以身相许呢,自古以来,如果恩公又老又丑,既穷且才能泛泛,那么受恩的美女们当下三拜谢过,跑比飞的还快,哪还来许身这一套?倘若是英俊卓绝的男人,自然是趁机缠上来,美其名报恩,实则要赖上一张长期饭票。你却反其道而行,偏嫁我这个除了有点钱,其它都没有的人,不是有问题还会是什么?」欣喜于她的情意,但理智的一面却又硬要举出她种种不合理。
水漾笑咪咪地:「我是水漾,一个慧眼独具的女强人,你同意吧?」
「呃……大致上同意。」
「所以我识货。」拍拍他胸膛。「很棒,极品。」
他该觉得自已被抬举了,还是被侮辱了?
要说「谢谢」吗?他开始自问。
「或许一开始我是基于侠义心肠,然后又喜欢上你,所以决定嫁你。但很快的,我发现你并不平凡,也不普通,事实上你长期维持住‘叶丰’内部势力的平衡,不让叶、纪两家有谁强过谁的机会,因为那只会使公司垮在内斗上。你不想‘叶丰’毁在你任期内,但也不想壮大它。我大胆猜测你其实对这职位很厌烦,很想摆脱它,却又动弹不得。因为你一旦离开,所有势力将会失去平衡,‘叶丰’瓦解成十数个小公司是可预见的。」随着他掩不住的呆楞表情,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说,我这样有违背你那些胡乱编撰的原则吗?」
「你从不怕自已有猜错的时候吗?」他竟是这么容易看穿的人吗?叶遐尔心惊的自问。
「错了又如何?反正那也不抵触我喜欢你的事实。就算你真的平凡普通好了,那又怎样?我挺中意你的温和、洁身自爱、不风流也不下流,处世态度雍容且绝不开罪任何人的本事。」她简直是拎着一打高帽子拼命往他头上丢。
再捧下去,他若不是被成山的高帽子压死,就肯定会化为热气球,飘向大气层再也踩不回地球表面了。他非常的招架不住,耳朵红透。
「够了、够了!拜托!」
「够了?确定?」她一副还有满肚子歌功颂德词令欲宣泄的表情。嘿嘿!怕了吧?就知道他受不了这些。
「非常确定。」他举起双手,差点连双脚也用上。
「很好。那——」她乖巧的递上一杯满满的水。「现在,老公,该是你向我告解的时候了。来,喝一口,那边还有半壶,够用的。」
凌晨一点,双人枕头夜未眠……
「传说」者,乃未经证实并被夸大的事件,甚至也缘自于杜撰。总而言之,可信度通常趋向于零。
传说,台湾某处有个「硕彦学苑」。它并不是真正的学院,至少这名字并未在教育部立案。这间号称「学苑」的机构,说穿了也不过是类似「在职进修学分班」或「职业潜能开发补习班」,招徕一些对前途茫然的社会人士,刮掉他们一层油水,然后叫他们要对自己有信心、积极快乐的面对他们不顺遂的人生,并相信自己掏出的大把银子是值得的……等等。
这种学苑之类的东西,台湾开了不少间,但为何「硕彦学苑」如此有名?
其一,没有人知道他位于何处。(所以是传说)其二,有些在各大企业表现出色的主管们,竟自称「硕彦人」;若再追问,就不肯说了。(鬼里鬼怪的)其三,许多曾经把事业搞到清算作结局的男人,竟开创出事业第二春,并且作风手腕全然丕变,业绩蒸蒸日上,他们,也自称「硕彦人」。(脑浆重制补习班?)此后,「硕彦人」成了一种神秘又荣誉的标志。非常多人想探其门路,也非常多人想了解那是什么玩意儿,但偏偏那些「硕彦人」死不吐出一句,不知是忠诚度高还是怕被拆穿西洋镜。
所以,「硕彦学苑」几年下来依然是个谜,加上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它更可荣升为世纪之谜。
真假难辨的「硕彦学苑」依然只是一则商界的传说,除了偶尔几个人跳出来承认自己在那边上过课,得到高人指点,以至于有出色表现外,这个名词,并不会让人刻意提起。
天晓得一间不对外招生的学苑如何吸收学生,并赚进大把钞票?太过无稽了不是?偏偏商界就是有那么十来个人以自己当实证。
「硕彦学苑」可以是传说,却不容人否定它的存在。杰出的一群「硕彦人」证明了它的存在。而死紧的口风,则加深了它的神秘……
第九章
水漾化了浓妆去上班,以遮掩自己一夜无眠的熊猫眼,但却掩不住她眼眸中的呆滞。一整个早上都没发挥应有的工作效率。
吕依芳端来第三杯提神的咖啡后,忍不住问:「水漾,你还好吧?」
「我看起来像很好的样子吗?」她叹道。
「就是不像才问你嘛。」她翻了下行事历,确定接下来一小时水漾没有其它外务,所以放心的靠坐在办公桌边问她:「怎么了?是你终于外遇了,还是你终于清醒过来,看清了他实在是一个配不上你的世家公子草包男?」从昨日赵芸双的转述中,她对水漾这个软弱任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