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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沁怡从他的眼光中拉回激越的心情,干笑了下,那笑,有点苦。
「以前,总怨你呆板不识趣,出社会之后,方惊觉沉稳牢靠,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在有了那些能力不足,却又妄自尊大、不懂体贴为何物的男人做比较之后。只是,一切都迟了……对吧?」像在自问,又像在试探。
叶遐尔垂下眼睫,沉默的啜饮仅剩馀温的水果茶。酸甜味减,苦味升上来,涩涩的,已难入咽。不愿苛待自己的肠胃,招手让服务生撤下,换来一大杯温开水,灌了大半杯,才将所有味道冲散。
林沁怡看着他的动作,心口没来由的沉甸甸地,一口气几乎透不过来。
冷掉的茶水,绝不回味……
这一直是他的习惯,不是吗?
可是,她还是……还是百般不舍,不愿一切就这么过去。在她有了全世界之后,唯一的空洞,需要爱情来填补;经历过了投机的、花言巧语的、沙猪的、自傲的各种男人之后,过尽千帆皆不是啊……
在青春貌美的二十三岁,她嫌他呆板,嫌他不够帅、不够高、不够出色,眼神不够雄心勃勃,而她美、亮丽、出色、雄心万丈。
平静的协议分手后,她从不曾回头,因为她有自己的天空要去闯荡。留他在原地黯淡、平凡,当个平庸而无大作为的第四代继承人。
她心中是否一直笃定的以为:只要她回头,他会永远在那边等她青睐呢?太好的条件使得她以为她永远会是做选择的那一个。而他平凡、不积极,必然殷殷默待她的归来。当她得到一切之后,她会回来。
是,她回来了,也迟了。
「晚了,我请司机开车过来,需要顺道送你一程吗?」叶遐尔拿出信用卡让服务生结帐,并拿出手机。
「不了,我自己有车。」她拿出钱付自己的帐。
「别拿,算是替你洗尘,微不足道。」他阻止。
她叹笑:「我都忘了让男仕付帐的滋味有多么痛快。」
「我的荣幸。」简单吩咐司机过来后,他起身欲替她拉开座椅。
「真巧,堂哥。」他们身后,突然传来微讶的男声。
叶遐尔侧身一看,发现是二堂弟叶展宏,微笑道:「是呀,真巧。你也来这里喝咖啡?」
「这位小姐是……」叶展宏俊眉一挑,直盯着眼前这个看来精明能干的女士瞧,像在评估。
「刚回国的朋友。这是我堂弟,叶展宏。」
没有更多的介绍,司机已在外头等候,他道:「这边不能停车,有空再聊。」
「嗯。」林沁怡点头,不失礼的对叶展宏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一同往门外走去。
并不在意身后那双打量的眼眸,似有所思。
然后,耳语唏唏嗦嗦的在各个角落悄悄扬起,用自以为私密的口吻传递着不再是秘密的秘密。豪门夜宴与菜市场最大的共通点在于对八卦一致的拥戴。
一传十、十传百,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消弭世间横亘的隔阂,创造出和乐融融的世界太平愿景,全拜伟大八卦之所赐。
第八天,正妻终于知道自己已沦为怨妇的消息。真应了「丈夫外遇,妻子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定律。
很不错,三月份还有冷气团肯莅临台湾,前几天才刚把夏装翻出来整理,怎知冬天原来还没走。十二度的低温,适合找人来冷战一下。
六点整,车子准时驶入车库。很难得的大忙人水漾今天没开会也没饭局,下了班就直接回家。
管家替她开了门,问道:「太太准备几点用餐?」
「七点。先生在吧?」她拉开脖子上的丝巾,换了拖鞋后懒懒的往楼梯的方向走。
「在的,他此刻在书房。」
她点点头,回房将公文包一丢,换了套宽松的家居服,洗掉一脸的妆,立即往书房杀去。
叩叩,意思意思敲两下门,人已进入。
他正在上网,在她进来的同时,关闭了视窗,画面呈现出以一只黑狼为衬底的桌面。
「在忙?」她走近他,很近很近,直到卡在椅子与电脑桌之间。俏臀往后一靠,抵在桌子边缘,居高临下的看他。
「有事?」他抬头看她,觉得来意颇不善,即使她笑得很轻松愉快。太甜了,让人不自在。
「没。怕你无聊,提早回来陪你。」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最近在忙并购别家银行的评估案,常常开完会回家后,还忙着看文件到深夜。我在家里没什么事,你不必担心。倒是想建议你别太辛苦,给自已多一点休息的时间。」她是听到了些什么吧?他猜。
「我当然不会并到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很善待自己的,倒是怕你一个人太寂寞。你知道,住在深宫的人,不管是怨妇还是怨夫,通常都不会太安分的。所以我们应当响应政府十几年前大力宣导的‘爸爸回家吃晚饭’活动,以确保婚姻的品质没有走味。」她弯腰凑近他,双手搁在他椅子的扶手上,挑逗的声息微拂在他脸上。
感觉到他呼吸乱了几分,她心底暗自得意。他们已有十天没亲热了,他太习惯了当被动的那一个,所以一旦她没动静,他也就乖乖的。
他定力不错,只要她不招惹他的话。
但她偏要。
俯低的身子让领口翻涌出无限的春光。而他的地理位置正好接收个结结实实,莫怪他心跳乱了节奏……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妻子有一副惹火的好身材。
老实说,除非是到一些不太正经的场合,否则全天下没几个男人有幸领受到这种被勾诱的待遇,更别说他们生为保守的东方人,向来对性难以启齿,夫妻之间的亲密多是欲迎还拒,关灯遮羞为多。
少有女人敢这么伺候她丈夫的。是的,伺候!纯粹以男人的立场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享受,喷鼻血到死都值得。谁会想到水漾对她的丈夫竟是这么大胆呢?
满眼的春色望不尽,大脑也为之当机,根本不大能接收到她说出口的话是何意义。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过这种刺激的生活了。就他的体认,好象是她在对他冷战,而他在情况未明前,向来静观其变随她去。
那么,今天,此刻,是否表示冷战结束了?不然她干嘛诱惑他?
「老公……」她声音好娇。「我是个魅力的女人吧?」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我在外面总被人说是个硬梆梆的女强人,说得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男人同类化了。他们也说你是个小男人,被我压得死死的,流言多得不堪入耳呢。」
「何必管他?我不认为你在乎。」他深吸一口气,因为她一只柔腻的玉手已滑进他的衬衫底下,这边揉揉,那边弄弄去了。
水漾偎入他怀中,跨坐在他大腿上,非常的自在,浑然不觉有人快爆炸了。
「可我怕你听了难过。男人嘛,面子往往比里子重要,怎么忍受得了被说成小男人呢?」
叶遐尔努力不让自己的脑浆全部转化为浆糊,他切切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个白痴。
「如果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又怎会娶你?你该知道,我们俩结婚,流言永远不怕少。」
她解开他胸前的扣子,在他颈侧吸出一枚吻痕。他的颈动脉汹涌的奔腾着,血液全往脸上冲。呵呵……如果她是吸血鬼,定会如获至宝的狠狠咬上一口,一定很好喝……
「但我怕啊……」她呢喃,唇角含住一抹笑,濡湿的吻一路迤逦到他心口。
「怕什么?」他握在扶手上的手指绞得死紧。
「怕被笑。」语气染了几许委屈。
「笑?谁敢笑你?」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很多、很多人。」她不依的一顿,榨出他再也控制不住的粗喘。
他很小心、很小心的伸出手环住她腰,并悄悄把她挪退了几寸,不让她再抵触到他最敏感的部位。
「笑……你什么呢?」不行了,他快失控了,必须迅速结束这个话题。
水漾邪恶的玩弄他胸前的凸起,低道:「笑我才结婚没多久,就要下堂一鞠躬了。」
「是、是吗?」
「是呀。老公……」声音拉得好长、好酥,教人听了好麻……
「嗯?」撑不下去了!他受不了了——
「咱们,要不要……」
「要什么?」他直立起身,牢牢抱住她,就等她下一步的指示完毕,即刻往卧房冲。
「吃、饭、了。」突然变得很正经八百的声音,连修女的口气都没她的严肃无邪。
叶遐尔瞠目!呆呆的看着怀中这个把他撩拨得快爆炸的女人,她居然……居然说——吃饭了?!在他已经烧成大火的现在?
「你……」他不敢置信。
「别忘了我们还在冷战。」她无辜的耸耸肩。趁他呆若木鸡时滑下他怀抱,挥了挥手,走人也。
「水——漾!」叶遐尔几乎要吼出来,但他仍力持镇定,非常咬牙的镇定。
打开书房的门,她半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娇声道:「老——公,吃饭了。三餐要定时定量哦,你的健康是我的幸福,快点下楼哟。」抛了个飞吻,姑娘她下楼去也。
「你等一——」他正想追出去,但电脑传来讯息,绊住了他火气正旺的步伐。
他只好含恨的坐下来,把键盘当成那个可恶的小女人,用力的槌槌打打,身体上的方兴未艾,让他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来。她……太可恶了!
火气冲天的他并没发现,自己居然在生气。
而他以为,没有人能破坏他平淡无波的情绪。
水漾又创造了一项例外。得分!
还是不爽。
在书房逗完丈夫后,她依然很火。
用餐时的沉默如冰早可以预见,她好胃口的吃了两碗饭,再干光一整盘黑珍珠莲雾,请管家泡一大壶香喷喷的咖啡送到房中。今晚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