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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经纪公司的齐田叶社长跟你说过了吧?”
轻浮的语调令人生厌。
“啊啊,你是说平面模特儿那件事?”
千里直接打断白水泽的话。
“太好了,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没错。我应该已经拒绝了。”千里的干脆让白木译出现瞬间的沉默。
“我想当面和你谈谈。”
“不管你开出什么办件。我都不会接受平面模特地的邀约,因此没有必要见面。失礼了。”不给对方回话的时间,千里径自挂上电话。这时候计程车刚好驶入摄影棚所在的大楼前面。
“久等了。一共是九百八十元。”
“请给我收据。”
接过找回来的零钱,千里捏着爱用的工作箱步下计程车。
对入口处的警卫表明来意,搭上电梯。
拍照用的摄影棚有各种等级,这里在都内终是数一数二的,电梯可以直达的大厅柜台,还击有一组时毛的待客沙发。
那人的身影随着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起映入千里眼帘。
粉红色衬衫搭上夸张的卷发,这些特质在千里所属的业界都不算很引人注目,可眼前的男人却不一样。
那是花一般的存在。
围绕在他身旁的女性模特儿看着在千里眼中,简直与为了衬托玫瑰而加入的绿叶无异。
某位少女模特儿也混入人墙,发出惊呼声。
“没想到能在这地遇见肯特先生”
刹那间,千里只觉得自己的眼神正透露出杀意。几乎同时,意识到千里的肯特也将目光转了过去,为了不让对方打乱自己的心情,千里猛认别开视线,笔直走向化妆间正当千里从该拍着肯特的人墙穿越而过时
“啊,早安!”某个孩子对他打了声招呼。
“辛苦了。”一千里笑着回答,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哎呀呀,真木,你不想理我吗?”
以哈士奇般的低沉嗓音发出的嘲弄语调,和男人的外表完全不符,但也因此更具说服力。
理应超过三十五岁看起来却顶多二十出头的男子——对外假扮成能力十足的模特儿经纪人,私底下却是手段卑鄙的人口贩子
—一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一和容貌背道而驰的噪音,正是表里不一的最佳表徽。
尽管被点名之后不得不停下脚步,但千里还是没有半点和对方说话的意愿。
“请问是哪位?”
他从正面拉出一道防线。
“啊啊,对不起。我以为业界没人不认识这张胜,才会颠倒了顺序。”
肯特故意用轻快的格调说,内容却满是讽刺。千里的眼神更形冰冷。
肯特离开女人的包围,走到千里面前,用模特儿特有的仿佛连指尖也布满神经的姿势,从西装内袋拿出名片,送给千里。
‘我是刚才打过电话的肯特白木泽。无论如何都想和你直接谈谈。”
“我应该拒绝过了。”
眼睁睁看着千里既不接受名片态度又是那么不客气,尚未解散的女人们都对千里投以谴责的目光。
尽管不打算和肯特打好关系,不过惹毛那些女人只对工作有害。
不得已,千里只得往下说道:
“关于平面模特儿那件事,我既不是模特儿,也没有转行的打算。这种找错目标的举动,只会徒增我的困扰。你还是打消念头吧!”
说完要说的话,千里点个头作势离开。挡在面前的肯特却动也不动。
千里在心中咋舌,准备绕道而行。
啪啦。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千里回过头,视线直接对上肯特的。
“还有事吗?”
“我越来越中意你了。”
肯特吹气般地低语。
“我一定会让你点头答应。”
这男人是冷血动物
……千里心想。由于尽喜好不同或许有人会认为很美丽,但对一般人而言那绝对是种让人浑身起疙瘩的不快感。
“我绝不答应,绝不。”
千里用冷到不能再冷的语气回答,盯着肯特抓住自己的手。
“可以请你放开吗?”
“有工作在身?只要我说—声,马上就能取消喔!”
“我还没收到取消的通知。告辞了。”
千里没有技开肯特的手,举步就想往前走。肯待只得放了他。
千里推开化妆间的大门。
“早安。”
“哎、呀。你有点迟到喔”
乍听到系川美佐子声音的瞬间,千里背脊审过一股战栗。
不是系川美性子的缘故。不,或许真是如此。只不过这股冷颤并非她的声音导致……尽管不是本意,系川美佐子的声音确实消除了千里的紧张感让忍耐已久的恐惧倾泄一空。
“早安。今天也请多多指教。”
美佐子放松地坐在代表超级明模身分的镜子前,略微歪着头。
“怎么啦?样子怪怪的。”
“刚才在外面被蟒蛇缠上了。”
千里耸着肩回答。美佐子眼底闪过精光,站起来跑到门外偷窥。两三分钟后折了回来,一关上门便放声大笑。
“啊哈哈哈!原来如此,蟒蛇形容的真妙啊!”
“他还没走?”
“忙着嚼舌根。”
“反正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
“你居然敢不买肯特·白木泽的帐。不知人间险恶的小朋友们根替他打抱不平呢!”
“美佐子小姐听过他的传言?”
“我知道的是事实。”
“……对不起”
“哎呀,为什么?”
美任子巧妙地闪躲,边说边点燃香烟,修整的美丽指尖不住地颤抖。
两口、三口她像染上毒瘾的患者似地猛烈喷烟,这才放松了嘴角。
“怕弄脏的话也当下了顶尖模特儿了,不过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想忘也忘不掉。你惹上大麻烦了,千里。”
“对啊,我们家的泰山也很沮丧呢!”
千里边打开工作箱,边笑着回答。此时传来敲门声。
走进来的,是主导本日拍摄工作的广告代理商员工·发言的他并没有看着千里的脸。
“真木,你可以回去了。”
“咦?为什么?”
美佐子反问、就算知道答案也于事无补,千里心想。
“虽然我觉得很为难,不过对方无论如何都想将真木的档期空下来。还说已经对上头交代过了,真是伤脑筋。恩,事情就是这样,真木请到白木泽先生那儿去吧!他在大厅等你。’原来如此,千里忖道。
经叶一说,他早有被冷冻的觉悟,没想到也有这种从分阻挠的手段。
“该不会,我今后的行程都被白水译事务所包下了吧?”
千里试探性地问。同样的工作下个礼拜还有一次。
“这个嘛—一会演变成那样吗?”
对方反过来问道。
“我也不清楚。”
千里回答。
“但是也很难说。”
未了又加了一句。
“因为蟒蛇是很固执的。”
“千里,你可不能被吃了噢!”
美佐子半开玩笑地说道。
“有什么好方法吗?”
千里问。
“不妨逃到南极去。”
美佐子开朗地眨眨眼睛。
“承蒙赐教。我好像不逃到宇宙尽头不行了。”
千里也打趣地回答。
“远藤先生我可以再和千里聊五分钟吧?”
用问句把广告代理商请了出去后,美位于一股正经地对着千里……”
“对我而言,性命绝对比贞操重要。”
千里笑着点点头。
“我和叶也是这么想的。”
“是吗?这样的活
“——我的建议是‘赶紧被对方吃了’。这是减轻自己受伤程度的最好方式。”
千里露出浅笑。
“恩恩,我也曾经想过。不过全身而退才是我们的目标。”
“不可能的。”美佐子当下否定。“现实终究是现实,奇迹那一套是不管用的。这样只会让你们牵扯更久。适度的妥协总比什么都失去好吧!”
“你是劝我投降?”
“只不过是上床,只是屈辱。”
“可是,你刚才说那是永远忘不了的污点。”
“因为那是我的第一次”
美佐子激动地脱口而出。
“第一次经验就是被别人笑着当众强暴,多少会受点伤害吧?”
“太……过分了”
美佐子望着哑然的千里,用火点燃香烟。
“让我大挫受败的,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号陶大哭的自己。选择模特儿这一行时,我便下定决心将身体视为商品,我哭是因为无法忍受自己的软弱。”
“哪还用说。你是模特儿又不是娼妇。”
“为什么要哭着受那些家伙玩弄呢?这让我很不甘心。如果我够强悍的话,它应该能成为我的勋章。可是我居然傻傻他痛哭。这才是真正的屈辱。
美佐子很慢地说,呼呼呼地抽着烟。自认识以来千里首次对她产生好感。
她也有属于自己的种种过往,超越那些以后。才有今日的她。
“你口中的那条蟒蛇,不会放过盯上的猎物。他什么都干的出来。你最好早早将替叶守贞的美丽情操锁进保险箱,用现实的态度面对吧!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它就和天灾一样。既然斗不过、躲不开,索性就将伤害程度减到最轻。叶应该也很明白。你可得分清楚。不过,演场哭戏将对方要得团团转,我倒是满赞成的。不过是烂泥嘛,多洗几次也就乾净了。”
“你的忠告我会道记在心。”
千里笑着回答,他将道具放入工作箱收拾妥当。
“我先走了。”
“啊,千里。”
“是?”
“如果你自我了断的话,才是不折不扣的大笨蛋。没必要为那批人的低级乐趣,赔上自己一条命。”
“恩”
千里笑道点头。
“不过,每个人对自尊的诠释方式不同。”千里如此回答。
美佐子望着千里的背影,以“虽是呆子一个,不过好帅喔”的视线目送他离去。不过,这也只限于暂时卸下盔甲的时候。
下一秒钟,美佐子便陷入妄想,脑中浮现那个自视甚高、个性耿直,浑身散发着凛然气质的青年,有朝一日臣服在他人脚下,承受着莫大屈辱的美艳画面……身体内部某种感觉正蠢动者。
没错,他的确有让人食指大动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