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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对它生不起气来。
而容睿有时候就会给人这种感觉——当语琪心血来潮想亲手做个蛋糕蛋挞之类的点心时,往往就会忙碌个一上午,而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时不时地就要凑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从她的脖子后面一路吻到耳垂。
而一旦他这样做了,她便很难专心继续下去,然后每次忙了一上午的点心都半途而废,全数被扔进垃圾桶中——每当这时候容睿都会满脸真诚地表示歉意,还会一脸可惜地看着垃圾桶中的半成品,但往往表示完惋惜之后,他一转脸便又笑得毫无歉疚,就像是喜欢恶作剧的孩子,让人又爱又恨。
一而再,再而三,到最后语琪再也生不起做点心的兴趣了,只偶尔会在他将自己锁在书房里的时候抓紧时机做一次。
后来她找到了一种即使被他打断也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消遣——养花,既不像养宠物那样耗费心神,也能在无事可做时打发时间——而最重要的是,无论是浇水还是剪枝,随时可以开始也随时可以结束。
而今日容睿似乎又在一早上便将自己锁在了书房中,语琪见状便用了一上午做了蛋挞出来,自己吃了一半,将另一半交给保姆,放在托盘里跟饭菜一起端上楼去。
百无聊赖之下,她拿过水壶开始浇花,没浇两盆保姆便下来了。
“怎么这么着急?”语琪随意地将水壶搁在一旁,将花盆轻轻转了个角度,让它能更好地晒到阳光,“饭送上去了?”
“是的,只是先生似乎身体有些不舒服。”
她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这么多任务做下来,她现在已经习惯这些反派们跟强大的破坏力成反比的身体状况了——他们简直一个比一个身娇体弱,换上个古装就可以毫无压力地去扮演林妹妹。
但想归想,到底还是不能放着不管,就算任务已经完成,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也不是假的,就算没有爱情,亲情也是有的。
“你帮我浇下花,我上去看看。”吩咐完保姆之后,她便转身上了楼。
在书房前停下,她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容睿?”
片刻的寂静之后,里面传出他的声音,跟往日的低沉澄澈不同,带了丝含糊的沙哑,“陈妈送过饭了。”
语琪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他等同于拒绝开门的回答——以往无论如何,只要她来敲门,他是一定会开的,至于进去了之后是冷淡还是热情要看他心情。
但今天奇怪的是,他竟然连门都不愿给她开了。
如果没有保姆陈妈的那番话,她或许不会再坚持,但是在他似乎身体有恙的状况下,她却是不能理都不理转身就走的。
隔着一扇房门,她放缓了声音道,“我知道,但她说你似乎身体不舒服,是感冒了么?”其实如果要开门的话,她只要让陈妈把书房钥匙拿来就行了,但是夫妻之间基本的尊重是必需的,更何况她面对的是容睿这种表面上比谁都绅士有礼,实际上骨子里比谁都高傲要面子的人。
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容睿只得起身来开门。
由于角度是逆光的,所以语琪只能看到他高挑清瘦的身形斜斜地靠在门框上,波斯猫一样慵懒高傲的姿势。
结婚这么多年了,他已不再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却依旧将皮肤保养得很好,穿衣风格仍是当年的英伦风,格子衬衫黑长裤,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斯文而优雅。
语琪挑了挑眉,并不吃他这一套,自顾自地抬手,将他领口解开的两颗纽扣给系上,“身体不舒服还要耍帅,你也不看看你今年几岁。”
容睿低声笑了起来,双臂一伸就把她搂到了怀中,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笑意,“主人嫌弃我年老色衰了?”
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跟她开这类玩笑,动不动就叫她主人陛下,但有的时候他又会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毫不客气地使唤她去端茶倒水,还取笑般得叫她‘小秦子’这种明显带着太监气息的昵称。
语琪颇为无奈,却仍是顺着他道,“是啊,你如果一病不起的话,我转头就去找个年轻俊美的顶替你——”顿了顿,她没好气地道,“声音都哑了还不正经,喉咙不疼么?”
他笑了笑,低头将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同时毫不客气地将小半重量压在了她身上,懒洋洋地道,“疼。”
漫不经心的语调,略带沙哑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在撒娇——这些年过去,他的年龄一天天增长,性格却一天天地往后退,越发地像小孩子,任性而幼稚。
她无奈地站直了身体,抬手去摸他的脸颊,“你到底哪里不舒服?需要去医院么?”
出乎意料,他却避开了她的手,别过了脸去不让她摸到,声音哑哑地道,“别摸,皮肤今天有些糙。”
语琪简直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因为你皮肤多光滑水嫩才摸你,只是要确认你发烧了没,再说你一个男的,就算粗糙一些又怎么了,我又不会笑你,只会觉得有男子气概。”
他没精打采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阴阳怪气道,“谁会信你,古人都说‘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驰’——如果我长得歪瓜裂枣,你会嫁给我么?”
语琪差点笑出声来,她伸手不怀好意地在他腰侧挠了挠,看他下意识地躲开才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不嫁。”
“……”一瞬之间,他看她的眼神非常幽怨,似乎还有几分恼怒,语琪可以肯定他内心是想把自己推出去然后砰得一声关上房门的。
但是容大影帝沉默了片刻还是微微一笑,风度翩翩地站直了身体,却十分疏离冷淡地道,“我累了,想要休息。”
他似乎真的相信了,并且伤自尊了。
语琪用尽了所有意志力才没有当场笑出声来,她干咳一声,忍笑道,“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说罢拉过他走到书桌前,把他按在椅子上,俯□看着他,“如果我喜欢的是你的外貌,那么有许多更年轻更英俊更听话懂事的男孩排队等我嫁给他们,我为什么嫁给了你?”
容睿似乎还没消气,看着一旁的书架,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见状语琪干脆直接往他腿上一坐,软软地抱住他脖子,“……真生气了?我错了行不行,容陛下,容殿下,容主人,容大人,小的知错了。”
他哼笑一声,“行了别叫了,下一个说不定就是容嬷嬷了。”说罢探出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她腰上,报复性地捏了一把。
……幼稚。
语琪凑过去在他耳后亲了一口,“他们再年轻英俊我也不会嫁给他们,你放心。”
他懒洋洋地瞥她一眼,似乎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但嘴角却仍是翘了起来,“你敢去找他们,我就立刻去找一个比你更年轻更漂亮更有钱的女人。”
……更幼稚了。
她好脾气地笑了笑,一个劲儿地点头,“是是是,她们一定会被容大公子迷倒的。”
他像是被成功顺毛的猫一般满足地眯起了眼,颐指气使地抬了抬下巴,“我想喝粥。”
“是是是,我这就去让陈妈熬,还想要什么?”
他将脑袋往她身前一靠,闷声道,“头疼。”
语琪简直快笑出来了,“那要不要奴婢给容老爷按摩一下?”
他满足地抱住她,像是仓鼠抱住了颗瓜子,“语琪——”
她一边抬手给他揉着太阳穴,一边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嗯?”
他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像是随口一问一般漫不经心道,“你为什么会愿意嫁给我?”
……还记着这茬呢。
语琪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也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因为其他人我不喜欢啊。”
片刻的沉默之后,他低低笑出了声来。
……安抚成功。
☆、76、攻略精神病反派【12】+血族亲王小剧场 。。。
那天之后语琪经常隔三岔五地抓着他去‘娱疗’;一方面是觉得他整日地呆在那个病房之中太闷;另一方面是想让他多跟人接触,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进行心理社交治疗。
不过戚泽果然不愧是戚泽;没去几次就成功地用他那张毒嘴得罪了一大片人,搞得语琪再也不敢带他去活动室了——她怕一个不注意他就被患者们联合起来殴打致死,这不是说笑,那些患者现在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着强X了自己老婆的混账,恨不得把他装麻袋里用砍刀狠狠剁成肉泥。
吸引仇恨的功力高到如此地步;她真心佩服他。
而在戚泽又恢复了他那如同穴居生物一般的生活后;语琪除了每天过去跟他聊几句刷刷存在感;就是有事没事去戚炘医生那晃一圈。
她这样做的目的自然不是打算换个人物攻略;更不是想要在男女主之间横插一脚;而是隐隐觉得戚泽的病因大概就是当年他在美国时种下的。而在所得到的资料中她找不到这方面的信息,只好去找戚炘,明里暗里示意他去查一下当年的情况。
而当语琪把自己的想法差不多跟戚炘说了一下之后,这个温和的年轻医生很是感动,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他只是想让她多照看戚泽一些,却没想到她对此这么上心,然后又替戚泽感谢了她一番。
语琪只好微笑着跟他客气,两人一番客套之后,戚炘才说到正题上。
其实当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多方打听之下也知道戚泽回国前所遇到的一些事情,但是却也没有什么事特殊到会引发妄想症的。即使如此,他还是大概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跟语琪简单说了一下。
一些比较琐碎的事情她听过便排除了,而有一件事却让她印象无比深刻——
这事要从头说起:戚泽从布朗大学毕业后便被他一直崇拜的安德森教授聘为了助手,去了他所负责的研究所工作,平时除了进行一些科研项目之外,偶尔他们也会作为地质灾害方面的专家被召集去有可能会发生地震的地区紧急商讨应对措施。
而其中有一次,他们被请去不断发生小型地震的Z地区做预测分析,跟其他地质方面的权威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