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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犹若平地一声雷,又仿佛天空有黑黢黢的乌云朝我压了下来,看样子要下雨了,而且我知道它会是一场滂沱大雨。
“可……可……你知道我曾经为那句话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我歇斯底里地。
“闫朝,原谅我好吗?我真的不该对你那样”她的眼里冒出了晶莹的泪花:“可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觉得,像黄兵那样的人真的不该去做你的朋友”
“他是不该做……可你呢?你以为你道德吗?你以为你高明吗?如果你真的道德,真的高明,就不要把痛苦去无缘无故加到别人的身上!”我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
一阵凉风聋来,我感到一种悲伤和失望,真的好想、好想去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静一静。
绒状的雨丝好像我飘飞听愁绪,荡荡悠悠地洒到了阳台上。我和着衣服躺在床上,呆滞地望着房顶。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痛楚的心被忧伤包围着,无以诉说。
从此我再也没有了歌与舞的情致,常常任泪水顺着脸颊无情地滑落。
往后的日子,每每面对我的母亲,我都觉得自己有一颗负疚的心……
“朝儿,有人打电话找你”母亲推开我的房门,走过来说。
“都这么晚了,是谁的电话?”我的心里在嘀咕着,随后又对母亲说:“妈,你就说我不在”
“是个女孩”母亲笑着,有种迫不急待的样子。
“女孩?”我顾不得自己在母亲面前失态,一咕嚕爬起来,朝电话旁冲了过去。
“喂……哦……是王舒……你找我吗?”我有些气喘嘘嘘地说。曾经我是那么的不近女色,而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一种如饥似渴。
“闫朝,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呢?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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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能到我这儿来一趟吗?”
“这……那好吧”
我放下手柄,愕然又惊喜地望着母亲。
“谁啊?”母亲好像是明知故问。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底下了头,装出一副很含羞的样子。
母亲望着我乐呵呵地笑了,她的笑容是那么爽朗,神情也是那么矍铄。
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母亲这样笑了,但愿苍天能给我一个机会,别让我的母亲失望。
在公园的长椅上……
“闫朝”王舒像做错了什么似的,歉意地:“你是我这一生中遇到的朋友当中最好的,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朋友……我觉得上次我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请原谅我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仅为这一点小事吗?”我有些头昏昏耳嗡嗡地不知所措。
“嗯……”她点点头,好像仅为这似的。
“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其实我并不在乎那些,真的”我失落地。
“那……我谢谢你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从她明亮的眼睛里,给人一种似乎已脱胎换骨的样子。
“其实……没……没什么”我也飞快地将笑容布置在脸上,心里恍惚间好像揉进了一些破碎的玻璃,生出一种茫茫然的疼痛,然而却不知痛在何处。
良久无语,相互凝视。
“闫朝,你现在在家里忙些什么呢?”她又关心地问道。
“像我这……还能做什么呢,能维持生活就已经不错了”我笑了笑。
“你呀……总是这样来挖苦你自己”她无聊地摇了摇头:“有些时候,我就真的很欣赏你的这种性格”
“那你……为什么还总是让我失望呢?”我可以拒绝一切冲动,却无法去拒绝那颗骚动的心。
“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她平静的脸上生出一丝恐惧,。
“你知道这些年以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深爱着你吗?”我感到我的心在跳动,我知道我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我的母亲,还有那个在获中时刻都在牵挂着我的父亲。
“不……”她歇斯底里地摇着头:“这是不可以的”
“为什么?我知道我不配去做你的丈夫,可是我……”我的眼睛里渗出一种酸楚的泪。
“闫朝,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男孩……”她转眼已是泪流满面:“可是你知道吗?是我不值得你用心去爱,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觉得对不住你”
“为什么呀?你总该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吧”
“我……我已经失身了”她把她脸上的阴郁和不安,都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我。
“什么?”我简直不敢去相信自己的听觉,但望着她那一副无奈的样子,我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在刚刚认识黄兵的时候,我总是以为他是一很善良的人,于是我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可是,谁知道爱情究竟是那么的充满暴虐呢?有一次他把我带到了他的住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不顾我的反对,就强行与我发生性关系,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我做完人流的时候,由于身体的各种不适应,我几乎要死,我惩罚自己,从思维直至身体,我冰冷的犹若一块石头,漠视父母给予我的任何关怀,甚至母亲的眼泪也无法来打动我,这样的心情大约持续了一个多月,幸亏又遇到了你,是你又给予我了一次生活的勇气,才使我坚强的活了下来”她扭过脸去,好像是在擦泪,我看她,她却急忙躲着,怎么也不让我去看她的脸。
“原来你缀学,原来你一见到黄兵就怒气冲冲,性格也变的孤僻和懦弱就是因为这呀,可你……你为什么没有早告诉我?”我恍然大悟,恨不得一下子把黄兵那小子斩成肉浆。
“那又能怎么样呢?”她的意志非常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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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被一种什么东西感动了,变得什么也说不出话来。也许在这样的一个场合,即使有太多的话语,说出来都显得苍白无力。
“闫朝原谅我好吗?我真的不适合去做你的老婆,和你在一起生活我会感到很自卑的”她已变得 泣不成声了。
“说自卑的应该是我”我一本正经地:“其实有些时候,失身并不等于失贞,我相信你的纯真和那种善良的人格,我觉得有些地方我真的不如你,王舒,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你觉得这样值吗?”她深沉地默然了一下。
“别说这样的话了行吗?我真的不想听”我定了定神,朝他柔和地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校园里的那些激情、单纯和那种真实的美好,对于我闪这些走向社会的朋友来说,不知在他们的心里还能保持多少。
然而,成长的代价,是不是非要牺牲这些美好的品性呢?
风起花落,逝日如水。
王舒的到来,就像一缕暖洋洋的春风,吹散了凝结在母亲心中的那片乌云,同时也吹开了许多人那张愁苦多年的脸。
又是一个风光怡人的季节,阳光从窗外射进我家宽敞的新居,使屋内崭新的家具和饰物折射出绚丽的光彩。我站在客厅的中央,默默地感受着这如此豪华的陈设,内心也不免活塞起隐隐的激动。
我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今天能够拥有这些东西,的确真的很不容易。
就要和梁会结婚了,回想着以前我们和睦相处的美好岁月,展望着我们结伴而行的幸福生活。
在我的内心深处不由地生出一种温馨浪漫的感觉,脸上也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兴奋。
“朝儿,你看谁来了”母亲携王舒出现在门前。
“王舒?”我惊喜地:“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来呢?”她露出一副顽皮的样子,脸上听笑容使她变得更加漂亮迷人,每每看到她这样一副的得意的样子,我总是在想到底是不是我给她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你们先坐下聊,我去给你们去做点吃扣”母亲为王舒的到来,早已笑的合不拢嘴了。
“伯母,你也进来坐吧,我不饿”王舒劝阻着母亲。
“大老远跑到这儿,怎么会不饿呢?”倔强的母亲还是去了。
“快进来坐吧,我妈就是这样子,待人特热情”我为她倒了杯水,端到就近的沙发上,招呼她过来坐下。然后又十分关心地说:“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也好让我去接你”
“我又不是一个小孩子,难道还用你天天去接吗?”她好像是责怪又好像在心疼:“别因为爱情而失去了一个男子汉应有的气质”
我笑了笑:“行,那我听你的”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起来,沉默着……
“闫朝,有件事,我想跟你来商量一下”她说
“什么事呀?”
“我……我爸怎么也不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冰冷。
“那……”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我知道这是早晚得有的事。
“我……我觉得你不应该得罪你的爸爸,他可能也有他的想法”我发出了一种呢喃声,听起来心力交瘁“其实……其实……能不能选择你,我并不在乎,只要你能过的幸福,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是吗?听起来真的让人好感动”她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你以为真的是那样,我那都是骗你的……我爸是不同意过我们之间的婚事,但都让我给说服了”
“你呀”我轻轻地指了一下她的头颅,将笑荡洋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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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啦,还想让我再去伤你的心吗?”
“如果那样也能使你开心的话,我愿意”
我笑着,她也在笑。
母亲将做好的饭菜,一一都呈到了桌子上。
“孩子,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只要饿不着就行”母亲热情地。
“难道这还不够多吗?”王舒感动地:“伯母,以后我们就要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