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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王,抱歉。”
“没什么。我们两人发过誓要进行骑士的对决。一起将那荣耀贯彻到底吧。”
lancer稍稍点点头,以灵体化的姿态消失了。就那样化为一股旋风朝森林深处的城堡疾驰而去。
看着lancer的离开,saber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受伤的那一只手。
刚才突然击伤了lancer。真的仅仅是lancer为了担心其主人所产生的失误吗?
渐渐感觉到受伤的手似乎正在产生什么变化,她直觉感觉到受伤的手居然真的有正在恢复的迹象,saber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下一次。失去宝具的lancer,就绝非我敌手了。”saber自信想道。
……
虽然丢下不管他迟早也会毙命,不过切嗣的原则是对倒下的敌人确实地给予最后一击。他将还有子弹的卡利科切换到点射,朝着已经形同活死人的肯尼斯走去。在极近距离对其头部开上一枪。这样争夺圣杯的七组之中就有一组脱落了。
但是那时,切嗣感觉到有股庞大魔力气息正在逼近,皱起了眉头。
切嗣毫无迟疑的立刻举起卡利科瞄准,朝倒下的肯尼斯连续射击。不过子弹在虚空中迸发出火花。向四面八方弹开消失了。使出无法看清快速动作的,是黑色的双枪。
面对在庇护肯尼斯的位置实体化的lancer,切嗣只得咂舌。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敌人的servant所阻止。这实在是无法预料。
本来,切嗣从肯尼斯单身进城这件事上,以为saber拖住了lancer。可是这么一来,枪兵是如何突破骑士王的呢?如果saber战败的话。切嗣也应该会确认魔力的供给方消失的。可是切嗣的魔力依然被在某处的saber切实地吸收着。他的servant毫无疑问还健在。
那么。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只能认为是saber主动为lancer让开了道路。
lancer用冰一样的眼神注视着动摇的切嗣。用右手握住两支枪,腾出左手抱起肯尼斯的身体。切嗣并未对咋看之下毫无防备的举措贸然出手。子弹对servant毫无用处的事情,刚刚才被证实过了。
“——现在在这里将你刺穿是多么容易,你应该明白吧?saber的master。”
对lancer来说,如果没有saber刚才说过的话语,应该很难看出眼前这个不像魔术师的男人才是艾因兹贝伦的master吧。但是他知道主人肯尼斯的实力。既然是能够打破罗德。艾卢美罗伊魔术的高手,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了。
但是——不,正因为如此。lancer的枪尖才没有指向切嗣。
“不会让你杀死我的master。我也不会杀死saber的master。我也好她也好。都不希望以这种形式终结。”
“……”
是这么一回事吗——切嗣再次对自己和契约的servant之间的相性相悖而叹息。
“绝对不要忘记啊。你现在能够活下去,全都是因为骑士王的高洁。”
lancer话中带着冷冷的讽刺告诉着切嗣。然后就抱着肯尼斯撞破身旁的窗户跃向城外。
切嗣没有愚蠢到会去追击。正如lancer所说,那完全是自杀行为。既然现在saber不在这里,切嗣也就没有办法。
不,就算saber就在身边,切嗣会把事情托付给她吗?
虽然那个lancer的英灵迪卢木多也是相当老实的家伙,不过saber那与之相比毫不逊色的愚蠢骑士道精神,则完全超过了切嗣的理解范围。
大概,她脑袋里深信不疑地认为lancer决不会杀死切嗣吧。觉得她完全不正常。骑士王居然会允许将自己的master独自暴露在敌人的servant 面前。如果lancer失言的话,那时她的圣杯战争就到此结束。就算那个枪兵没有这个打算,如果肯尼斯还有意识的话。应该会用令咒强制他吧。她难道连那种程度的可能性都没想到吗?
切嗣适当地发着愣,点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烟。
多么讽刺啊。单方面和敌人的servant结下愚蠢透顶的信赖关系和自己的master却隔阂深重的英灵。就算以最优秀的能力而自豪,但有这么难以驱使的棋子吗?
果然还是应该更加慎重地选择自己的servant——切嗣到现在才一边痛感到此事的失败。一边和叹息一起吐出紫烟。
……
“——女人问你一个问题。”
言峰绮礼一边朝束手无策呆立着的女人慢慢走去,一边用深沉的声音说道。
作为她护卫的黑发女人,已经像块破布一样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根本算不上威胁了。
“你们两人,好像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而向我挑战的——那是谁的意志?”
“……”
绮礼用一只手掐住保持沉默的艾因兹贝伦的霍姆克鲁斯,轻轻将她举了起来。像雕像一样端正美丽的面孔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我再问一遍。女人,你们是根据谁的意志而战。”
绮礼的问题对他来说是切实想知道的事情。到底是谁,在通往卫宫切嗣的道路上设下无谓的妨碍——那个真相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有一点绮礼已经看穿了。
无论怎么找,这霍姆克鲁斯的身体上都没有令咒。她不是servant的master。现在这过于轻率的行动,绝对不是master会做的。
那样的话。真相就和时臣在最初阶段所预见的一样——果然卫宫切嗣才是saber的master,这两名女子只是单纯的棋子。
好了,这里问题就来了。
如果是切嗣命令两人袭击绮礼的话——略过。单纯只是对绮礼过低评价了。对女人们来说,以自己为对手实在太自不量力了。只是这样而已罢了。
或者说除了卫宫切嗣以外还有其他的司令塔——那个也略过。艾因兹贝伦的首要目标是保护作为master的切嗣。为此,任何牺牲都在所不惜。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就不惜消耗人命吧。
只不过,无论哪种可能性都留有共同的疑问。
绮礼再次仔细端详因为需要氧气而喘息的银发女子面容。是一张太过美丽工整而像是人偶一般的脸。红宝石一样的红色瞳孔。和肖像画上流传下来的“冬之圣女”莉斯拉依黑。由斯苔萨一模一样的模样。
这个霍姆克鲁斯不是master。但是既然参加了圣杯战争。那这个应该是担任“圣杯容器”职责的人偶不会错的。那么她应该是在圣杯战争的终盘成为关键的重要存在。将这样的棋子派往战斗前线暴露于危险之中。绝不是单纯因为人手不足而造成的愚行。
——绮礼突然感到脚尖传来奇怪的重量感,于是低下头看去。
因为是过于些微、不值得注意的存在,所以绮礼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开始从低处传来的微弱痛苦的喘息。不知何时已经接近到了绮礼的脚边。
满身创痍的黑发女子伸出颤抖的手臂抓住了绮礼的右脚。
尽管握力很弱,不过这大概是她现在全身的力量了。已经既无法站立,也无法握紧拳头。就算如此,那昏暗的燃烧着憎恨的眼神仍然毫不动摇地凝视着绮礼。
“……”
绮礼无言地抬起了脚。朝肋骨被粉碎的女人胸口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已经连悲呜都无法发出的女人没有因为痛苦出声。只是由于从肺部被挤出的空气而悲惨地发出“咕”的声音。
女人就算这样也没有放手。就好像紧紧抓住流木的漂流者一样,用衰弱的手臂抓着绮礼的胳膊,只是用憎恨的表情继续凝视着绮礼。
绮礼再次移回视线。抬头朝被举在空中的银发女子看去。
霍姆克鲁斯就算被抑制了呼吸,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她的表情却看不出恐惧。如果只是如此的话还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非人的仿制品人偶的话,当然没有对死或者痛苦感到恐怖的感情——但是,那样就讲不通了。因为霍姆克鲁斯的红色瞳孔里,毫无疑问充满了憎恶和愤怒死盯着绮礼。
从空中、从地面上,两个女人的眼神充满怨恨地向绮礼怒视着。
“决不让你从这里通过。”
“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在这阻止你。”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绮礼的问题。命令她们迎击绮礼的会是谁呢?
无论怎么思考,推理都会产生矛盾。
在那里,绮礼又假设出一个可能性。
要是这两个人根本没有接受任何人的指示和许诺,完全根据各自的判断前来挑战绮礼的话会怎么样呢?
——那是决不可以忽略的情况之一。
绮礼突然感觉到熟悉的灵体气息悄然无声地来到了自己身旁。assassin念话的声音直接传到了绮礼的脑中。
“lancer及其master全部都战败离开这座森林了。saber很快就会赶来。我的主人,这里很危险。”
绮礼冷淡的听完assassin的报告,失望地点点头。继续在这里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了。自己从正面面对是没有胜机的。应该说。现在从这里退却能不能平安地逃走都很危险。
现在能够使用的计策——只有阻止saber的追击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绮礼所追寻的答案!
绮礼从上衣里抽出新的黑键,毫无踌躇、就像裁断布匹一样随意地刺穿了银发的霍姆克鲁斯腹部。
“唔……!”
人造的女人发出不成声的悲鸣,从喉咙里逆流出鲜血。原来如此,是红色的吗——绮礼一边想着无聊的感慨,一边将手上痉挛的身体丢到了地上。
总之避开了要害。在因为出血死亡前大概可以坚持几分钟。是去抢救她,还是见死不救追击绮礼。即将赶到的saber应该会面临这两个强制选择。
到此为止,绮礼看都没看两名濒死的女人,开始沿着来时的道路在树木之间疾驰。
在一个状况结束之后,没有做多余考虑的余地。对刚刚还进行死斗的两名女性,也没有任何值得回想起的价值。
尽管这样,奔跑的绮礼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那两人的眼神。
那是真正的憎恶。她们的杀意决不是因为义务感或者职业意识产生的。
女人们并不是为了保护艾因兹贝伦的胜利,而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那个人。如果是前者的话,两人应该会在城内与切嗣配合迎击外敌。她们没有采取这种稳健的战法,而是尝试撇开切嗣进行防御。
远离卫宫切嗣的意图,仍然想要保护切嗣的意志。对不可能胜利的战斗渴望胜利的执着。
那些女人对切嗣这个男人期待、托付着什么。在战力差距和胜率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