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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谢谢你的良心发现还是谢谢你终于玩腻了呢。”金裕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完全不同的神色,口气也颇为傲慢无理,完全没有之前的谦和温驯。显然他已恢复了神智,不用再受张小灵的控制。
金裕不由地后退一步,与张小灵界限分明。
张小灵看着他一脸的苦笑,继而听到他感慨万分地低诉:“我这一生或许注定是一个傀儡。谁都可以来打上一掌,踢上一腿。在所有人眼里,我只是你们为所欲为的工具。总是有人在算计我。这里面有我的血亲也包括你。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我出生在这乱世的宫廷,便只能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牺牲者,为了那些所谓的权利和私欲。”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能理解金裕此刻的忿恨,长久以来的病痛折磨着他的身体更是影响了他的心理。别人一念之间的决定对他来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是关系到或生或死的攸关大事。这种无助的宿命感想想都令人崩溃,难为他还一直支撑着,这么多年了,他若没有一颗坚毅的心,哪怕是期间生出一丝的软弱,都早已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地。
林间起了风,微凉微凉的夜风在树与树之间来回穿梭,金裕那满腔的控诉也缠绕其间,仿佛是想冲出这片桎梏之地,久久无法平息。
张小灵透过飞扬的发丝,看着近在身前的金裕,第一次,她看他的面孔,如此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解锁~~小小卡文,琢磨着改了又改~~
☆、夜探密林间
华凌霄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沉寂。
“殿下,这里果然不简单。”光听这声音,便知他有大发现。
金裕立马换了个语气,将刚才的愤懑一扫而光。他瞟了眼张小灵,见她也在侧耳细听,赶紧追问道:“可是关着什么人?”
“你猜我看到了谁?”几乎是在金裕开口的同时,华凌霄脱口而出,眼中是难掩的惊讶和兴奋。
金裕不由的暗自纳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华凌霄如此失态。按说以华凌霄的资质和岁数,大人物也没少见,何故对此人却是另眼待之,不禁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
华凌霄完全沉浸在自个儿得感慨里,连连道:“哎,说起来这些个都是江湖旧事,想当年他横扫武林的时候,殿下还小着哩,自然不知道‘炼魔杀’李仙岩的厉害。二十年前他无故失踪,传闻是被五色湖囚禁在湖底深牢里,想不到,他竟藏身于此!”
李仙岩?金裕从未听闻此人,在他印象里江湖都是以武功排资论辈的,想来华凌霄与此人或有心心相惜的交情,于是开口道:“子常,难得你遇到个对手,看来此人的功力不在你之下。”
“不,他武功不算最上乘,大致能跟我斗上几个回合。”华凌霄捋了捋胡须,一脸钦慕道:“此人最善长的是用毒和奇门遁法,手法已成化境。想当年以一枚小小的‘长生蛊’便搅得整个武林血雨腥风,不得安宁。即便是今日,他这技法放眼四海也难有与之匹敌的对手。”
张小灵听罢大吃一惊,顿时惊呼道:“你是说‘长生蛊’是他弄出来的?”话出嘴边才发觉自己的失言,金裕见此赶紧岔开话茬,接口问道:“这‘长生蛊’到底是何物,怎能如此厉害?”此刻,他心中的震惊并不亚于张小灵。
华凌霄对金裕细说起来:“此毒厉害之处是与平常毒物不同,它并无直接致人性命之忧,而有摄人魂魄之效,更能在千里之外遣人于无形,当年就是因为这东西,各大门派损伤惨重,苦不堪言。”
“可有解药?”金裕忐忑下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华凌霄将头微微一摆:“从未听闻此毒有解。只怕是无药可解也未可知。”
张小灵心中一沉,踉跄一步,拉着华凌霄的衣袖急道:“怎会无药可解的。天下万物不都是一物降一物的吗?你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华凌霄眉头一皱,嘲讽道:“即便有解又怎样,你以为李仙岩会乖乖交出来?”他琢磨半刻,忽而转身冷眼看向张小灵,挑眉疑惑道:“奇怪了,公主怎会对解药一事如此上心?”
“因为...”就在张小灵即将脱口而出“金裕身上中的正是此毒!”时,却被金裕一把拉了过去,连同想说的话也被他立马打断。
只见金裕扶着张小灵,云淡风轻道:“文冉不过是好奇。子常,你接着说。”
华凌霄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随即恭谨道:“殿下,往前走是一间独院。李仙岩便隐居于此。刚才那提着灯笼的,像是住在这里。老臣眼见着他随李仙岩进了里屋,却一直未见其出来。公主之前听到的嘶吼声,极有可能就是从那个屋子里传出来的,因为据我观察,这一带独有此处有人迹。”
他顿了顿,谨慎道:“殿下,请容老臣多说一句。李仙岩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他此番重现江湖,许是又一个武林浩劫的开始。依微臣所见,这里非久留之地,此事既然与咱们无关,不如速速归去。”
金裕沉思半刻,抬头道:“好,你先回去连夜准备,咱们明早便启程回大金。”
说完他看向张小灵,果然正对上她那双焦虑的眼睛。金裕对她微微一笑,便转身朝回路走去。华凌霄直护送他们回到内宅,才放心的退下。
张小灵在房中久不能寐,正在辗转反侧之际,突听窗外有异响,她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听到一个熟悉声音从门外低声传来:“文冉,睡了麽?”
张小灵心中蹊跷,赶紧拉开门一看,见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金裕。只见他用手简单比画了一下,张小灵立即心下了然,即刻点点头,跟着他悄悄地走了出去。金裕有意避开众人,目的是带着张小灵亲自去探一探李仙岩的居所。
月光如水,两个人影穿梭在这一大片寂静的亭台楼阁中,一前一后,像一对轻盈的雨燕,遁迹于如画的庭院深处。
“刚才为何阻止我?”穿过一段飞廊,张小灵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华凌霄若知道你中的是‘长生蛊’,不是正好可以替你向那个魔头寻解药吗?”
金裕闻言突然停下脚步,他未回头,仍是背对着张小灵,淡淡道:“我只是担心,子常若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会亲手杀了你。”
张小灵猛然一怔,她倒真的未曾想到这一点。
“杀了你倒是容易,我怕的是后章和大金的联盟会就此分崩离析。”金裕抬头望了眼月色,幽幽的补充道,“所以,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你。”
此时,月光正好洒在他的侧脸,飞檐斗拱下,银辉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映出一道柔和的清光,仿佛戴上了一层薄雾般缭绕的面具,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面目。
张小灵一笑,轻声道:“不管你是不是为了我,都得谢谢你。否则此刻我早已成为华凌霄手中的一个糊涂鬼了。”
金裕回头也是一笑:“走吧,糊涂鬼,现在你的小命可是在我手里。”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刚才走过的密林里,二人又沿着华凌霄说过的方位走去。没多久,果见一旧式庭院矗立于树林深处。影影约约的还可见有星火在闪烁。金裕和张小灵环视了一周,那庭院旁立着根枣树,最后二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停在那棵枣树上。
若爬上枣树,庭院中的一切便可尽收眼底。“爬上去。”二人异口同声中相视一笑。他们都是没怎么爬过树的人,狼狈地攀爬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来到树端。
张小灵刚一站定,便迫不及待的朝庭院内看去。只见院子正中跪着个人,待她看清那人的面容时,却是猛然一愣。
那人不是陆子逊吗?那个一口咬定他父亲陆耿忠之死与孙文冉有关的陆子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候,陆子逊突然哭喊起来。
“主上,求主上饶小的一命,小的只求将功赎罪,求主上再给小的一个机会!求主上开恩!”陆子逊呜咽道。
他本是面朝里屋跪着,现在更是匍匐在地,不停得磕头求饶。里屋内有微弱的光火,突然,从里屋出来一人,却是一身仆人装扮,只见他手上端了个铁盒,径直的放在陆子逊身前。
陆子逊只抬头撇了一眼,便吓得全身哆嗦不止,声音颤抖着越发凄惨起来:“求,求主上开,开恩,求主上开,开恩啊!”
屋内传来一句沙哑沉闷的人声,“两个选择,一是兑现你的承诺,把命交给我。或者,选择好好地帮我养着它。”声音好比毒蛇最歹毒的刺牙,带着阴森的恐惧感,令人莫名的心惊肉跳。
“这金甲尸虫一旦成型,不一样要了小的的命吗?看在小的忠心耿耿的份上,求主上给条活路吧。”陆子逊在做最后的挣扎。
“别那么多废话,主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立于一旁的仆人朝陆子逊呵斥道,“我要是你啊,便先留着这条命。金甲尸虫成型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你若在此期间将功赎罪,主上或者开恩赦免了你也说不定。再则金甲尸虫一旦孕育成功,你不就是首功吗,主上定会保你万全的。”
陆子逊已是大汗淋漓,他见事已无走转的余地,只得犹豫中忐忑万分的将手渐渐朝那铁盒伸去。只见他眼一闭,心一横,一把抓住盒子里的东西,将它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张小灵看到此处,顿觉恶心。想来那金甲尸虫必定是跟‘长生蛊’一样的毒物。听他们的对话,这东西似乎还未研制成功,想到一旦它被李仙岩所用,又将生灵涂炭掀起一番血雨腥风,脑中不由的闪现着电影生化